公孙瓒在下跪的时候本以为李辉会扶住他,李辉却没有这么做。公孙瓒曲着腿,弯着腰愣在了那里。公孙瓒的心理和公孙续是一样,也看不起李辉,更何况李辉还是他们父子的仇人,让他给李辉下跪,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现在这个姿势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公孙瓒非常尴尬。定格了大约两秒钟时间,公孙续急忙跑过来拉住自己的父亲:“父亲不用求他,我们父子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李辉伸出大拇指:“有志气!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退鞠义!”
公孙续点齐人马,打开城门出城应战。鞠义坐在马上对公孙续笑道:“娃娃,你的胆子倒是不小,还敢出来,今日我就拿你祭旗!”
公孙续带了五千骑兵,他吸取了上次冲锋失败的教训,没有主动攻击,挺枪叫道:“鞠义,你不要嚣张,看枪!”挺枪纵马直奔鞠义。
鞠义也不答话,舞刀迎战。两人都在一处。公孙续怎会是鞠义对手。三合之后,鞠义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引诱公孙续长枪刺来。公孙续还真听话,长枪照着鞠义的空挡就刺了过去。鞠义哈哈大笑:“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公孙续的长枪从鞠义左肋之下划过,鞠义趁机用左右抓住枪杆。右手握住大刀,自上而下,照着公孙续左肩劈来。公孙续想要抽枪回档,无奈枪杆已经被人家攥住。想要闪身躲避,已经来不及了。鞠义大刀,从公孙续左肩劈下,直达右腿,整个人被劈成两瓣。
公孙续带出去的骑兵一看,主将战死,急忙掉转马头想要冲进城内。公孙瓒悲痛欲绝,下令不准开门,要让这些骑兵给自己的儿子陪葬。
鞠义大刀一挥,先登死士带头直奔城下。骑兵们在城门口拥做一团,任由鞠义的先登死士砍杀。哭爹喊娘的叫声响起。机灵点的赶紧下马,跪地投降。公孙瓒一见,命令弓箭手放箭,无论是鞠义的士兵还是自己的骑兵统统射死。
鞠义的先登死士是步兵,又有小盾防护。公孙瓒的骑兵目标大,成了一个个活靶子。李辉看的直摇头:“这公孙瓒是疯了,将这些人放进城来就是自己的力量,白白Lang费在城门口,可惜呀!”
公孙续和五千骑兵全部战死。自此之后,公孙瓒再也提不起出城应战的心思,每日间就是喝酒。郭嘉对李辉道:“主公,这范阳不保,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李辉点点头:“想当年,白马将军的名号何等威武,威震塞外,让蛮族不敢踏进长城一步,谁料到,今天落到这样一个下场,可叹造化弄人。”
出了范阳城,李辉没有硬闯鞠义的大队,派人通知鞠义。鞠义知道李辉的厉害,不敢怠慢,亲自迎接。进了自己的中军大帐。李辉道:“公孙续一战,彻底打消公孙瓒出城的念头,鞠义将军又是大功一件,恭喜恭喜。”
鞠义哈哈大笑:“自投到主公麾下,大小数百战,每战皆有战功,可惜主公不会用人,白白Lang费我这样的大才,哈哈哈……”
李辉一愣,鞠义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让袁绍听见,以袁绍的小心眼,鞠义离死就不远了。李辉笑道:“大将军足智多谋,属下能人甚多,此战拿下幽州,整个河北都已是大将军囊中之物,他日重整大汉河山,定可封侯拜相,袁家五世四公不远了。”
鞠义笑道:“五世四公以不入大将军法眼,他希望再高一些,这人人都知道,难道李将军就看不出来?”
李辉微笑不语。在鞠义的大营之中住了几日,袁绍的大军回来了。非常顺利,没有公孙瓒的救援,涿郡田楷、渔阳邹靖根本无法抵挡袁绍大军的连日攻城,相继陷落。田楷投降袁绍,邹靖死于乱军之中。
袁绍看见李辉,十分惊讶,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大军立下营帐,袁绍在中军帐击鼓聚将。李辉没有在邀请之列。但是以李辉的厚面皮,硬是蹭了进去。谁看见李辉都觉得别扭,可已经来了,也就不说什么。
袁绍道:“公孙瓒之声吓范阳一城,他手下无将,传我将令,明日攻城!”
“是!”众将答道。
“慢!”田丰出口阻止道:“主公不用着急,公孙瓒现在已成孤家寡人,城中士兵已经没有战意,属下以为攻心为上,兵不血刃拿下范阳才是上策。”
袁绍道:“什么方法可以兵不血刃拿下范阳?”
田丰道:“当年,项羽与高祖在垓下大战之时,张良一步四面楚歌让项羽百万雄师土崩瓦解,如今公孙瓒的士兵多为渔阳旧部,我们可去渔阳城找来士兵家属,让他们喊话,定可破范阳!”
郭嘉不由的点点头。袁绍哈哈大笑:“这个主意很好,来人,快马送往渔阳辛评,让他速速将公孙瓒士卒家属送到范阳。”
田丰的招术非常厉害,当士兵家属在城下一喊的时候,整个范阳城出现了隐隐的哭声。没过两天,陆陆续续从范阳城中就有士兵逃出来,向袁绍投降。公孙瓒使用了一切办法,杀人也无法阻止士兵的逃走。
直到这个时候,公孙瓒才再次想到了田畴。急匆匆跑到牢房之中,当着狱卒的面哀求田畴想办法。田畴淡淡一笑:“晚了,一切都晚了!”一转身,转过偷取偷偷的流泪。
范阳城的防守越来越弱,根本无法抵挡袁绍的进攻。这天一大早,范阳城四门打开,城墙之上一个士兵都没有。袁绍有些纳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公孙瓒跑了?”
鞠义道:“不可能,我防守的地方,谁都跑不掉!”
袁绍没敢轻动,派遣淳于琼率领五千人进城查看。等了很久也不淳于琼终于出来,对袁绍道:“范阳已经成了一座空城,百姓和士兵都不见了,公孙瓒也不再刺史府,我正派兵四处寻找。”
正说话间,范阳城内一股冲天的浓烟拔地而起,直冲九霄。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