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娇笑道:“想不到堂堂一代将军,也会这样拍别人的马屁啊。不用说你脸带忧虑之色,就你刚才的暗里指点,三岁小孩也知道你应该是为了这事特才来找本小姐的。”
张浪怪叫道:“你的意思是本将军连三岁小孩也不如了?”
甄宓捂住小嘴,柳眉已经弯成月牙形状,可以看出她得意的正欢。甄宓最终还是强忍住笑意道:“这可是将军你说了,本小姐可没有这样说。”
张浪摊摊手,又耸下肩,一副无所谓道:“得了,甄小姐不知你现在是否要事在身?”
甄宓摇摇头道:“没事,就想到后花院走走呢。”
张浪精神一振道:“如此甚好,本将军倒真有点事情想与你商谈一下呢。”
甄宓奇怪道:“有什么事情将军你还解决不了的?假如是曹操南侵之下,将军手下不能有很多能人吗?如果他们都束手无策,小女子更没有办法了。”
张浪摆下手,郁闷道:“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了。”
甄宓娇笑道:“既然这样,小女子就洗耳恭听了。”
张浪与甄宓一起散步至后花园。
这里风景优美,设计独具匠心,假山喷泉,盘景花架,绿苗花红,营造出自然的气息。
张浪与甄宓在一处亭榭坐了下来,四周花香扑鼻,阵阵淡雅的轻香无处不在的飘荡。
张浪深深吸口气,一脸陶醉之色,似乎一切都感觉那么不真实。
甄宿也轻轻靠在亭柱上,眼神似水,柔情四溢,更多的是停顿在张浪脸上。
张浪沉浸这如梦似幻的境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轻赞道:“好的环境,的确能陶冶一个人的情操。这么优雅的环境呆久了。再怎么雄心勃勃地人,也会变的与世无争。”
张浪说的话显然不适时宜,惹的甄宓大嗔白眼道:“不要三句两句就争啊战的行不行?”
张浪苦笑道:“如果中原能早点太平,也许我也可以多点时间去游山玩水。”
甄宓似是看怪人一样看着张浪,嗤声道:“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如果太平了,只怕你更沉溺于那呼风唤雨,手握霸权的感觉。怎么会舍的两手空空去玩呢。”
张浪也不争辩,只是淡淡道:“假如甄小姐一样这样认为的话,本将军也没有什么好地。”
甄宿最受不了张浪这样的语气,她嘟起小嘴,一脸不满道:“好像本小姐又错怪你了?”
张浪微微一笑道:“呵呵。我们不说这事特了,有空的话在讨论吧。还是说说曹操的事情吧。最近几天以来,本将军一直有件事情想不明白,手下们也没给我什么满意的解释。照理说曹操平定北方,怎么说也要发上一两年时间休整,把反对的势力彻底瓦解。只有这样。才无后顾之忧再次兴兵。但现在的情况不是这样。不到半载时间,曹操便如此劳师动众南下,几乎倾河北、关中的所有兵力。这是很让人不理解。以曹操的深思熟虑,绝对不可能会有如此不智之举。所以本将军想听听甄军师不知有何见解,以解茅塞。”
甄宓略一整理下思绪,丹才迷惘的眼神马上变地清晰起来,就如一对宝石闪闪发亮。她娇声道:“其实这也很好难解地。试问问将军,曹操平定河北之后,统一中原最大的阻碍是谁?”
张浪想也不想就道:“正是张某人。”
甄宿轻笑一声,如三月桃花盛开,瞬间让整个天地失色,张浪又一次不知觉的沉溺其中。甄宓面带娇羞地在张浪火热目光中娓娓道:“那就得了。将军的威胁已经到了让曹操寝食难安的地步了,他打下河北,将军就拿下荆州。如果曹操再去灭了马腾,说不定将军又拿下蜀川了。这一点上来说,是曹操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所以他想趁着卧灭河北势头,在把江东拿下,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张浪皱了一眉头道:“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足为曹操兴兵的理由。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曹操应该是明白的。而其中的利害相信他能比我更看透三分。”
甄宓轻轻颦了一下额头,若有所思道:“不会是曹操是自知时日不多,所以想趁着有生之年,完成统一大业吧?”
张浪听的直摇头,辩驳道:“怎么可能?曹操卧过五旬,正是人生的黄金年段,而且未听有何病症,怎么会时日不多呢?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地。”张浪边说边叹气连连。
甄宿咯咯娇笑起来道:“这不是看你愁眉苦脸,人家逗逗你开心罢了。”
张浪气绝,吹胡子瞪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甄宓对张浪的“虎威”一点也不放在心里,只是轻声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他知道你身怀血诏,所以想早点灭了你吧。虽然他挟天乎而令诸侯,但怎么说曹操还是名义上的汉臣,他自已也没有亲口说过要叛变或者自立为王这些话,假如你把血诏公开,相信对曹操的名节会有极大影响,近而让天下英杰不耻于他,反对之声越呼越高。”
张浪一震,惊讶无比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血诏在身?是不是蓉儿她们和你说的?”
甄宿看张浪吃惊的表特,不由有些洋洋得意道:“反应本小姐知道就行。至于怎么得到消息,还请将军不要过问了。”
张浪也没有心情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而是追问道:“假如曹操知道我身怀血诏而急着出兵讨伐,还是有点可以理解的。但问题是他怎么知道我有血诏在身?难道于谦泄密不成?”
甄宿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张浪,不好气道:“这有什么不可能地?假如这个献帝还有想扶救汉室的话,挑起你与曹操之间的战争,这是在也正常不过的。”
张浪一脸凝重道:“献帝有这么深的心机吗?”
甄宓不以为意道:“也许他没有,但他背后那几个老臣子就让人难猜了。”
张浪本来就有些不佳的心情变的更郁闷道:“最怕的就是这些黑手,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但暗里时不时的来上一手,推波助澜,这是最让人难已接受。”
甄宓点头道:“的确是如此。”
张浪气愤道:“这么紧要的关头上。又冒出一个看似傀儡的献帝来,真是让人头疼。”
甄宓深深的看了张浪一眼,语重心长道:“以将军不可一世地霸权手腕,还会怕他不成?”
张浪一下子觉醒过来,豪气云天道:“怕?本将军字典里还没有这个字。以后会怎么样,大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甄宓受到感涨,有些迷恋的看着张浪那男儿气概,细细回味张浪所说过的话。喃喃道:“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渍渍,真是别出心裁的比方。”
张浪道:“甄小姐,恕本将军不陪你,还有一些事情等着我处理,以后有机会再找你长聊。”
甄宓表情略带起一些失落,不过很快就转眼而逝,她强做精神道:“那好吧,将军日夜操劳,记的要保重身体了。千万不要把自己累坏了。”
张浪深深的看着甄宓几眼。意有所指道:“谢谢。我会的,甄小姐放心,在一些事情没有完成之前。我是不会那么容易就垮台的。”
甄宿似乎也明白张浪在说什么,脸带淡淡桃红,羞涩的低下头。
张浪带着满意的笑容转身离开。而甄宓凝视地眼视,一直盯着张浪高大地背影,直到消失。
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九月,曹操南征军先锋于南阳与江东军发生遭遇战,揭开了南北大战的对峙。
同年十月,曹操派遣大将乐进领兵五万,出许昌。进汝南,以期牵制豫州徐晃部队。
十一月,曹昂领三万攻陷鲁山,江东军退育水以西,死守南阳。
曹军隔水相望,久攻不下,开始思变。建安十四年正月,曹军派奇兵急逞新野,企目切断龚城与南阳联系。准备一气之下。攻得南阳。
一月,江东军首次主动出击,抢占安乐,堵截南下新野曹军的退路。
中旬,周瑜令蒋钦将兵一万,从邓出发,携同新野守军于鹊喜坡夹击曹军,曹军大败而退。
曹仁得知消息,欲救曹昂,亲自携兵围攻安乐。
月底,安乐城破,江东军战死三千。
二月初,周瑜趁曹仁大军屯于安乐之居,从新袭得鲁山。
曹会见自己处于多军团夹击之中,形势不妙,马上退回襄城。
两军开始进入相持阶段。
于此同时,建安十三年正月,夏侯渊领十万大军屯于钜野,山阳。
一月份,夏侯渊领兵强攻丰县,连继交战数场未遂,退守九里山。
二月中旬,曹纯得令,领两万出泰安,欲与北海夹击泰山,江羽不敌,退走阳都。
二月底,夏侯渊再次对丰县发动突袭,守军虽然奋勇杀敌,但仍支持不住败下阵来。
三月初,高顺增兵小沛,踏住任城,掌控汶、泗二水,一时夏侯渊难进半步。
随后曹钝兵分两路,一路取阳都,一路走琅琊。
结果为早有准备地太史慈杀的两路俱败,曹钝落荒而逃,只差点丧命。随后夏侯渊多番调兵遣将,力图打破这平衡的局面,但在张辽严密的防守下,几次无功而返,虽然偶有胜出,但还不足改变整个局式。两军也开始进入僵局阶段。
随着左右两翼大军的受阻,曹操终于在两月中旬,领大军开始往寿春开去。
赵云领五万人马,于颖上,下蔡等地纷纷布下重防,不求与曹军主力作战,而立足于稳守。
曹操一方面让乐进继续压制徐晃,不让他出兵夹击曹仁军团的同时,一方面积极调动,意目盘活两翼。等得知两路受之后,一方面派李典领数万人马直击汝阴的同时,另一方让韩浩、李通各带两万人马,趟过颖水,直插彭州,意想敲山震虎,让张辽顾首顾尾,分心小沛、琅琊的防守。而自己则携大军全线压境,攻打淮河防线。
四月李典攻下汝阴,火速推进寿春。
江东大将藏霸激战数场,被戏志才用计击破于颖上郡,退走洪泽。
李典派副将毛阶领兵一万,急追藏霸。
藏霸示已于弱,骄敌于心。次月,于洪泽湖上借助水军强大的战斗能力,大败追兵毛阶,斩其首于乱军之中,曹军震惊。藏霸得胜,并没有马上退往,而是秘密北上,埋击韩浩与李通人马,牢牢把这部队钉在灵壁一带,无法北上。一旦他们追击,藏霸则迂回下蔡,一时间韩浩与李通毫无办法,进又不是,退又不行。
曹操虽势大,但无人敢于江东军河上交锋,战局一直胶着。
五月,曹操坐纳不住,亲自押阵擂鼓,李典做为悍将冲锋,欲一口气攻下安风津渡口。
但在赵云沉稳指挥下,曹操数次无功而返,还白白牺牲数千士兵的性命。
赵云让江东军水上结营,连接数里,进则连番奇袭,退则收回淮河以南。
一时间,曹操一点办法也没有。
数十万大军,活生生卡于淮河以北,无法翻越而来。
又相持两月,谋士苟攸思得一计,献于曹操。
荀攸道:“此番敌军韧性十足,我军连攻半载,敌军就是则龟守不出,丝毫取不到一丝便宜。假如这样下去,并不是很好办法。我军粮草已渐有不支现象,不若主公假装退兵,如果敌军来追,我们清之不得,杀一个回马枪;如果他们不追,也好让士兵退回徐都,休养生息。待来年春暖花开再图不迟。”
曹操恨恨道:“如若就在这样退兵,我心恨难填。”
荀攸道:“蛇于洞中,最好地办法并非挖地捉蛇,而是怎么引蛇出泡洞。只要能调出他们主力,我军已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