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尸横遍地,血流漂槊。
倒下的全是五斗米教的弟子,杨任的兵马仅仅一个照面,就折损了七八成,看得杨任一阵心寒,肉疼不已,这些子弟,都是杨任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训练出来的,现在全死了,还死得毫无价值,贼将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杨任好想一口黑血吐出来,假装晕倒在地,这么多精锐弟子的损失,就算最后打赢了,杨任也承受不了张鲁的怒火。
“兴霸,文长,你们两个铁憨憨,放着张鲁、张英这些大佬不砍,跑去杀杂鱼喽罗,你们是不是太久没女人,火气旺盛,没地方泄愤呀?兄弟我就不跟你们抢了,你们尽兴点,回头请老子喝酒还人情,老子就替你们拿下贼首了。”太史慈出身名将世家,和甘宁这种锦帆贼,魏延这个反骨仔不同,不会为了彰显自身武艺,而拿普通的对手亮威风,太史慈要杀就杀大的,至少也得杨任起步,最好是能拿下张鲁、张卫和张英三人,一举端了五斗米教的核心层,“哈哈,逆贼张鲁,还不投降?本将太史慈太史子义,特来取你性命。狂歌一曲,猛戟戳力,都给本将躺倒下吧。”
太史慈掏出自己腰间的一对狂歌戟,舞出了阵阵戟风,太史慈的戟法,除了典韦一人之外,根本就没人能敌,太史慈的铁戟还和典韦的不同,典韦大开大合,水泄不通,而太史慈则柔顺多了,柔中带刺,攻击性很强。
“哼!无知小将,本事不大,口气不小,本将杨任来战你,看你能撑过几招。来人!保护天师,本将亲自上阵斩贼夺首。”杨任看了看甘宁和魏延,两人似乎有些本事,眨眼之间就已经杀了不少五斗米教的精英弟子,而太史慈不显山,不露水,连使用的兵器都是短戟,杨任用的兵器是长枪,有长短克制的优势,杨任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太史慈,要拿太史慈来开刀,大声呼喊了一句,便自己带头,冲了出去,直奔太史慈,“你们跟本将一起上,谁能杀贼,本将回来定向天师表功请赏,说不定你们能晋升为天师的亲传弟子,法力急升。杀!都跟上,杀了这群小贼。”
太史慈乐了,这杨任分明是嫌死得不够快,竟然还主动冲过来,正合太史慈的心意。
“来得好!”太史慈最怕别人逃跑,还得满山去追,杨任主动过来送死,省了太史慈不少事。
“吃本将一枪,受...”杨任的长枪刚刚高举过头顶,还没刺出去。
“噗吡!”
兵器入体的声音,声贯遍野,鲜血像山泉水一样,不值钱似的喷了出来。
跌落马下的人,却是杨任,原来杨任的枪招还没释放,在太史慈的眼里,尽是破绽,太史慈懒得去探究杨任师出哪里,枪法有何精妙,干脆一戟顺着杨任的破绽,捅了过去,直接结果了杨任。
“呸!果然是花架子,除了嗓子大之外,就没点实际功夫,一丁点儿武艺,也敢学人家来当将军?今儿,本将就捅了这五斗米教,让你们好好反省一下,没有二把刷子,不要出来闹事,乖乖地在家还能乐个逍遥。”太史慈抽出自己的狂歌戟,取下杨任的首级,挂在戟尖,高举上前,亮出五斗米教的人瞅个清楚,一时之间,太史慈的风头无二,五斗米教的弟子一个个畏缩不前,人人像看魔王一样,盯着太史慈,手里的兵器直打哆嗦,太史慈嘴角冷笑,将杨任挂了出去,并且开始耀武扬威地搦战,尽显英雄本色,战力巅峰得不像英俊少年,更似多年的战神降临,“贼将杨任已死!谁,还有谁?谁还要出来送死,站出来,本将一戟顺手捅了他,都一起上吧,别耽误了我家主公和一群夫人们的事,懂点做人的道理和礼节,好么?”
太史慈先斩一名贼将,震惊得五斗米教的人纷纷失神落魄,倒是甘宁和魏延一众武将暗自唾了一口白沫,这头功竟然被太史慈这小白脸给抢了,平添晦气,尤其是甘宁和魏延,和五斗米教的精英弟子交手,才发现对方的武艺平平,根本就不难缠,这样的兵马的确是土鸡瓦狗,甘宁一个人都能料理了全部,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坐在道坛中间的老道人,五斗米教的天师张鲁张公祺,终于睁开了眼睛。
张鲁没有看兵败身死的杨任,更没有看惊慌的五斗米教众弟子,而是将目光看向刘禅,一脸的不善,开始质问刘禅。
“刘禅?刘备的儿子?本天师与刘备井水不犯河水,刘备进川之时,本天师还大发慈悲,赠送了刘备五千石粮米,为何知恩不报,以怨报德,反而派兵屠杀我五斗米教的弟子?真当本天师没脾气,是泥捏的么?”张鲁是真的生气了,张鲁在益州再怎么闹,始终没有曹操尿在一块,张鲁只是和刘璋有世仇,谁来当益州的大佬,张鲁都没意见,只要不是刘璋就行了,张鲁知道刘备来了益州,有所图谋,张鲁乐见其成,打心眼里想看刘备和刘璋狗咬狗,甚至在刘备入川的时候,张鲁给刘备大开方便之门,还偷偷资助过刘备,可张鲁没想到刘备一走,刘备的熊孩子刘禅就来打脸了,“你爹是皇叔,汉室宗亲,本天师原本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过多计较,可你咄咄逼人,步步相逼,还打上门来了,说吧!今天这事,你想怎么善了?你若没有一个说法,本天师生擒了你,去找你爹讨要一个公道,倘若你爹也是知情者,那本天师就得将你送给曹操了。”
张鲁占据了益州的巴郡城、汉中郡城,离曹操的地盘最近,这也是刘璋不敢发力剿灭张鲁的原因,惹恼了张鲁,张鲁带人直接投奔了曹操,引狼入室,到时益州这地盘,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呢。
张鲁看刘禅一行人,大多年轻,冲动气盛,没想把事情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