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天赐良机啊。少主之计,远在松之上啊。主公,有少主夫人佐证,又能验证成斗郡城内到底有没有五斗米教的藏匿地点,倘若少主所说的都是真的,属下认为未尝不能一试,只是...敢问少主,我军出征去攻打张鲁,张鲁只是区区一个牛鼻子老道,毫无武艺,不懂军略,打胜是意料之中,可成斗郡及其他各郡城该怎么办?”
张松和法正是好友,自认谋略和法正不相上下,张松看到法正恭维刘备和刘禅,心里就不爽,这个法正法孝直,之前在刘璋麾下做事,一向耿直,有一说一,从来不打哈哈,怎么混到了刘备这儿,就跟变个人似的,就刘禅这熊孩子,居然也能拍出马屁,张松真是服了法正,人家刘禅才解决张鲁一个问题,法正就把刘禅吹上天了,是不是早了点,
“万一,属下是说万一,我军前脚一走,南蛮军后脚就到,到时益州后方空虚,兵力不足,一旦被南蛮入侵成功,烧掠争夺,导致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那就悔之晚矣。少主资质过人,谈笑间,张鲁灰飞烟灭,试问南蛮方面该如何防备?或者益州没有大军坐镇,如何保持自保?”
“哟,永年,你人丑就别说话,乖乖坐下听着就行,什么怎么办?凉拌呗!对付南蛮入侵,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比南蛮更快反入侵。别说益州这点小麻烦,轻易就能搞定,就算没有马超和曹操的冲突,我们不也一样面临这些问题?照样得想办法解决,难道没办法,我们就束手无策,坐着高谈阔论,混吃等死?任由张鲁做大,南蛮肆意而为,搞到最后更加尾大难除,根深蒂固?没了张屠夫,就不吃无毛猪啦。”
刘禅不是针对相貌极丑陋的张松,刘禅是说在座所谓的人才,都是垃圾,无论是幽州系,还是益州系,甚至是刘备带来的荆州系,都只顾着自身的个人私利,打心底就没下大魄力,要为益州革除弊端,刘禅并不想和张松这些谋士吵架的,只是来噌一顿饭...额,拖家带口地噌一顿饭。
刘禅瞅见气氛有点僵,有心缓和一下,搞定了张鲁,刘禅还想继续把南蛮也给推了,只要酒管够,吹水谁不会?刘禅能坐在这儿,说出一万种对付曹操的法子,比诸葛亮的隆中三策强多了。
“谁?是谁要吃俺家的无毛猪?卖猪肉咯,俺老张家的猪肉只带肉,不带毛。”张飞没遇到带头大哥刘备之前,还是个卖猪肉的屠夫,张飞喝得懵懵懂懂,只是听到‘张屠夫’,‘无毛猪’,瞬间条件反射,跳了起来,以前张飞卖猪肉的时候,童叟无欺,绝不缺斤少两,但张飞每次都会在过秤之前,趁机把自己的胡须用刀刮下来,掉在猪肉里面,好增加一点重量,这也是张飞的胡须至今是络腮胡须,天天拼命刮,自然越长越茂密,“哼!谁敢说俺家的肉是有毛猪,俺一刀插了他...嗝、嗝,大哥,喝酒...酒,阿斗你也在呀,来!跟三叔俺干了这一坛。”
张飞当了官军,还做了大将,可张飞反而没以前卖猪肉一样高兴了,杀猪的嗷嗷猪叫声,只是令人心烦意躁,张飞好歹能忍受,在家里画画仕女图,赚一点黑心的猪肉钱,然后把酒庄开起来,日子淡出鸟,平淡而自足。
自从跟了刘备,张飞心里没后悔,但对杀人已经腻了,甚至大战过后,张飞不杀人就压制不了心里的魔障,只能靠喝酒麻痹自己,或者鞭打军中将士来出气宣泄,偏偏这二样,刘备都不肯,多次劝过张飞,语带责备。
“三弟,你又喝醉了,怎么了?刚才喝醉作梦,又梦回当初在涿郡卖猪肉了?好!三弟果然懂得忆苦思甜了,等大哥带着你讨贼,兴复汉室之后,大哥也解甲归田,和你、二弟再回涿郡,继续摆我们的小地摊。来!备敬诸位一杯,永年,你怎么老看阿斗?喝酒,喝酒。三弟,你就别喝了,你看你,如此莽撞无礼,别人手里拿着酒杯,你一提就是一个酒坛,牛饮伤身哪。”
刘备被刘禅和张飞这两个活宝逗得两个鼻孔出的全是怒气,不争气的结义兄弟张飞,上阵厮杀是个猛将,可下了阵,张飞就是一个累赘,要么天天喝醉,不理军务,要么鞭打将士,引得人人自危,苦不堪言,一个张飞就够刘备头疼了,现在不成器的儿子刘禅同样不省心了,刘备恨不得抢过张飞的鞭子,抽死刘禅,省了这两人吃顿酒席,老搞事情,坏了融洽的氛围,
“阿斗,你先扶着你三叔下去吧,别让你三叔喝高了,明天又睡到日上三竿,误了军中校场的操练。三弟,不得再喝了,身为大将,你要和你二哥学,该喝的时候放开喝,不该喝,就坚决滴酒不沾。来,来!诸位别停杯呀,翼德不胜酒力,阿斗扶他先下去,我们可得先说好了,不醉不归喔,否则就是不给我刘备面子,我先敬大家一杯。”
刘备拼命地给刘禅使眼色,想让刘禅带着张飞先走,这场面实在不适合张飞和刘禅两人,都不懂半点人情世故,一张嘴就得罪人,还不如刘备一个人在这儿和益州的文臣武将喝闷酒呢。
“俺没喝高,阿斗,你喝你的,大哥你也别嚷嚷了,喝你的酒,谁敢过来扶俺?惹恼了俺,害俺没酒喝,俺一矛插了他......呼!呼!呼!”张飞站了起来,又狂饮了一口,颤颤颠颠的,竟然没能站稳,扑的一下,就倒在食桌上面,瞪着一对铜铃般的牛眼,开始呼呼地打起酣睡来了。
刘禅看得嘴角一笑,这张飞忒搞笑了,酒量是高,架不住张飞这么喝呀,就是一头牛,几坛酒下去,也得倒。
张飞一睡,刘禅省事了,不用去扶张飞这大块头了,要知道人喝醉了,那是死沉死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