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2年5月,公孙瓒以损失两万兵马的代价,攻克了蓟县。
蓟县城内一片火海,百姓无助的哭泣,凶恶大兵的喊杀声不断。
“主公,在城南抓住刘虞了!”单经急冲冲来到官邸议事厅汇报最新的战况。
这时候的公孙瓒虽然得胜,但也已经焦头烂额。因为探马在外的最新消息,秦峰的四万大军已经在来的路上。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秦峰来援这件事情,而是从来没想到,秦峰能够快速的打下并州,因而十分迅速的返回。
公孙瓒目前只剩下两万多兵马,虽然他最初想到后撤退,但是秦峰来的速度太快了,若是与刘虞一起两方夹击他,他必死无疑,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先消灭了刘虞。
“其他人呢?”
“只有田畴跑了,其他人全部被我军斩杀。”
“让所有人前来议事。”
于是田凯,公孙越,单经,邹丹全部到齐。
“秦峰明日就会到达,他手中有四万人马,你们对此有何看法?”公孙瓒说道。
公孙越说道:“兄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带俺点起兵马,将秦子进抓来给兄长……。”
众人顿时面面相窥,心说你说的倒容易。不过都知道公孙越是个莽夫,所以就当听个乐。
公孙瓒很爱护这个忠心耿耿的从弟,就说道:“切听听别人的看法。”
邹丹算是公孙瓒阵营中稍有谋略的,就说道:“主公,秦峰远来。当迎头痛击!”
“不可!秦峰手下的赵云,许褚。比袁绍的颜良,文丑还要厉害……。”田凯急忙说道。
颇有谋略的邹丹。十分瞧不起武夫就知道单挑,皱眉说道:“可以挥军掩杀嘛!为什么非要单独打打杀杀!”
混战!秦子进的士兵精锐一天都吃三顿,虽说远来疲惫,也不是咱们就吃两顿的士卒,能打过的!单经跟着公孙瓒连败在秦峰手下,内心发虚,然而他知道公孙瓒的脾气,所以只是在心里嘀咕。
田凯观望主公模样,就知道主公不待见这个提议。顿时就又说道;“蓟县城池高大,那么可以坚守。如今正是夏收季节,咱们四处出击抢收粮食。另外,再多多制造滚石檑木,石灰等物!”
公孙越大大咧咧的说道:“别开玩笑了,咱们攻城的时候,刘虞那老头都将物资用光了,那里有材料制造!”
田凯笑道:“蓟县城中民宅众多,拆几间屋子就有大把的材料。”
公孙越顿时乐了。道:“对啊,俺怎么没想出来。”
“如此一来,加上咱们之前的粮草和蓟县原本的库存,够大军食用两年。拖得时间长了。冀州的袁本初一定会有动作,那时候就是咱们的机会。”田凯十分自得的说道。
公孙瓒深以为然,道:“如今四方群雄并起。何人能够连年在吾城下相守,便是秦子进又能怎么!拖得时间长了。一定会有诸侯攻打他,到时候就是吾的机会。”
“刘虞怎么办?”单经最后问道。
“刘虞在蓟县很有威望。吾要坚守蓟县,此人暂时不可动,先关入大牢。”公孙瓒说道。
于是,公孙瓒便立刻派出两万兵马,就在蓟县四周抢粮食。蝗虫一般,在田地里滚滚而来滚滚而去,所带之处民不聊生赤野千里!
来日。
秦峰四万大军来到蓟县南门外列阵。
公孙瓒在城头之上,看到五千白马的骑兵方阵,就一阵肉痛。这些马匹在之前可是他麾下精锐白马义从的坐骑,是他十几年收集起来的本钱。如今,因为与袁绍的作战失败,就两万担粮食,就全归秦峰了。他就在城头怒喊道:“秦子进,你不在上谷郡,为何来攻打与吾,须知本将军亦是朝廷重臣,你擅自动兵,眼中可有朝廷!汝枉称忠义无双!”
秦峰要名声,岂能容人污蔑自己,策马来到城下百步,喝道:“公孙瓒,亏汝说得出口。汝身为汉臣,世受汉恩,刘虞大人乃是汉室宗亲,钦命的幽州牧,汝这无耻之徒平日里不服管教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起叛兵攻打蓟县,四处抢劫百姓粮食,民不聊生。汝这猪狗不如之人,有何面目,在吾面前吟吟犬吠。”
“某身为大将军,负有监管天下兵马的权利,岂容你这丧心病狂穷凶极恶之人为害幽州!投降便罢,若是不然,打破城池,要你狗头!为刘虞大人报仇!”
秦峰说的是实情,公孙瓒是在瞎说,所以他此刻气的脸色发青,大怒道;“秦子进,休逞口舌之利,刘虞大人害怕你来攻打蓟县,这才让我前来一起防守。”说着他一挥手,单经就带着刘虞露了个脸,刘虞嘴里塞着麻胡桃,只能挥手示意秦峰,而说不出话。
公孙瓒于是大声道;“看到了吧,是你起兵作乱却来说我。枉你自称忠义,今日吾与刘虞大人同心协力防守蓟县,你若是想要攻城就来,若是没这个胆子,就给本将军滚蛋!”
秦峰冷眼望去,拨马便回,他耽误了许多时间就是想要公孙瓒杀了刘虞,没想到刘虞竟然还没死。“元浩,这可如何是好?”
“主公无须担心,这只是公孙瓒蛊惑人心之计,蓟县百姓岂能不知是他亲手打破了城池。我军先尝试攻打蓟县,以便找出敌人薄弱的环节!”田丰说道。
秦峰从未经历过攻城战,可没有具体指挥的才能,便全权交给田丰来指挥。
秦军一路之上行进缓慢,余出来的时间就在制作攻城的器具,云梯,攻城车。填护城河的土袋子都有许多。当秦军五千人渐渐靠近的时候,蓟县城上的公孙瓒军严阵以待。
因为对蓟县城内的百姓实行了强拆。强夺,所以公孙瓒军的檑木。滚石,火油和石灰罐子十分充足。因为奴役百姓做工,所以磨制出来大量的弓箭库存。因为对蓟县周围百姓的蚕食,粮食储备亦是充足。
所以,公孙瓒军的士气是有的。
攻坚战,总是防守的一方占据优势,自古如此。所以公孙瓒,还是有信心拼接城墙之利,抵挡秦峰大军的。
“弓箭手准备!”数千公孙瓒军弓箭手张弓开箭。向下四十五度斜瞄。公孙瓒亲自坐镇,默默计算着距离,待得秦军距离城下两百步的时候,他就大喝一声:“放箭!”
他的话音刚落,令人头皮发麻的弓弦之声嗡嗡响起,数千只箭矢破空而去,宛如飞蝗群一般遮天蔽日,眨眼间就到秦军的头上。
砰砰砰……,秦军虽然有盾牌盔甲护身。然而冲在前面的的士兵,仿佛被人割麦子一般成片倒下。秦军士兵悍不畏死,就算是踩着同伴的尸首,亦是大喝中奋勇向前。
拉弓放箭。拉弓放箭。公孙瓒指挥着自己手下的弓箭手部队,屠杀着城下的秦军,望着倒下的秦军战士。他的嘴角露出嗜血的快意。“吾有城墙之利,又有充足的物资。秦子进,这一次定要将你的大军。消灭在这蓟县城下!”
往日里秦峰虽然也曾死伤许多将士,但是对方死的更多。这一次城上敌兵一个没死,己方就出现大量伤亡,说实话,秦峰是真的心软,他极其想要撤退,看能不能像个什么办法破城。就说道:“元浩,是不是撤退……。”
田丰看出了主公的心思,进言道:“主公,攻坚战在所难免。其对于攻击的一方极其不利,若是因此而心软,谈何大业!”
你说的真直!然而秦峰知道田丰就是这么个刚直的脾气,于是只能是咬牙坚持了。
田丰也不能坐看己方被射,令旗一挥,“传令骑兵部队,骑射城头!”
隆隆马蹄声响起,五千骑兵一字长蛇从城下经过,一蓬蓬的飞矢激射向城头,密集的箭雨顿时令公孙瓒军出现了不小的伤亡。公孙瓒军立刻蹲躲在城垛下面,就算公孙瓒自己也不例外。
秦军乘机冲击到蓟县城下,扛着土袋的开始填埋护城河,抬云梯的悍不畏死的搭上云梯,开始攀爬。
公孙越哈哈一笑,便拿起一根叉枪,这叉枪就是专门对付云梯的,顶住云梯顶端用力一推,“死吧!”
这架云梯随声落地,云梯之上的秦军摔下,轻者受伤骨折,重者毙命当场。
于是,公孙瓒军十人一队,对付一架云梯。五人用叉枪去推,其余五人用石灰罐子猛砸。
秦军不是因为云梯坠地而摔死,就是因为被石灰罐子砸中而摔落。就算是侥幸得脱,吸入铺天盖地的石灰粉后,呛的半死,也无力攀爬了。
当秦军的攻城车开到城门处的时候,公孙瓒军开始倾倒滚油,一缸缸的火油后,大量火把被扔了下去。顿时城下成了火葬场,秦军的惨叫哀嚎从未停息,无数身上起火的秦军无助的在地面打滚,然而地面全是大火熊熊,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木质的攻城车,亦是在这火海之中焚烧殆尽。
秦峰望着这古老的攻城战阵,面色阴沉的可怕。双方的兵力差距并不悬殊,想要攻下这座城池,必须要将对方的准备的防守物资消耗殆尽。这,秦峰如何能够承受得住!
“哈哈哈哈……!”公孙瓒开怀大笑。
单经,公孙越等人亦是大笑。
公孙瓒军的士兵趾高气扬,望着城下火海外止步不能前的秦军士兵大笑。
“鸣金,令士兵后撤!”秦峰终于无法在忍下去了,怒道。
田丰也没想到,蓟县在经历了公孙瓒的攻坚战后,依然有如此多的防守物资。然而他这个正直的人又怎能想到,是多少百姓被强拆,被抄家,才让公孙瓒有了这些物资。
“秦子进,去年在冀州的时候,你不是很厉害嘛!如今这蓟县城下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有种再来进攻呀!”公孙瓒在城上嘲笑道。
秦峰在东汉打了八年仗,从来没有今天这么憋屈过,他顿时大怒,道:“四面围城攻打,吾带要看看,这小小蓟县城墙,可能挡住吾健卒的武勇!”
“主公不可,先前是田丰失策,才招致此次失败,罪责是在田丰身上,但凭主公惩罚。然而公孙瓒此次准备充足,断不可再攻,当从长计议!”田丰很直接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秦峰冷静了下来,突然就冒起一个念头,吾靠!差一点犯了左倾冒险主义的错误。他只能说道:“传令撤退!”
“哇哈哈哈哈……,秦子进,汝也有夹着尾巴逃跑的时候!骂之!”公孙瓒畅快的说道,过往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于是,公孙瓒数万人一起大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