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公孙瓒将自己准备任命的冀州、青州、兖州三州之地的郡县太守、县令一些的人选说出来之后,帐内众人都是被这个消息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当众人回过神来之后却是在座的大部分人面上都露出狂喜之色。这其中又以严纲、单经、田楷三人为最,因为这三人都是被封为一州州牧,这可以说是位高权重呀。就在三人准备站出谢恩之时,有一道身影抢先他们站了出来。
就在三人疑惑是谁比他们三人还要积极之时,那抢先站出来的人开口说道:“父亲,此事不可。”
听到这人的话,严纲、田楷、单经三人对视一眼,不由得心中都有些怒意产生,这样的好事摆在眼前,居然有人要阻止,这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而公孙瓒见有人站出来阻止自己的行为,不由得勃然大怒。本来依据公孙瓒的想法,这样的一次封赏任命下去,自己麾下文武绝对会更加精诚团结,爆发出更强的战斗力,将那袁绍给打趴下,没想到一来就有人给自己唱反调。
而当看到那站出来之人时,公孙瓒更是愤怒了,说话的语气中都充满了怒气:“续儿,你倒是说说这有何不可?”
没错,这站出来之人正是公孙续。
当公孙续在得知公孙瓒准备任命各州州牧之后,顿时心生不妙之感,这公孙瓒若是做出这样的事,那在现在的局势看来这公孙瓒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了。
因而公孙续必须制止公孙瓒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然,公孙瓒就会失去民意的支持。公孙瓒本来是名正言顺的出兵讨伐袁绍也会被打为叛军。
而面对公孙瓒的追问,公孙续只得硬着头皮道:“父亲,这任命州牧必须由朝廷任命,父亲现在并没有这个权力。”
公孙瓒听到公孙续的话,不由得大怒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这个资格吗?”
听到公孙瓒的话,公孙续已经感受到公孙瓒的怒气了,公孙续知道公孙瓒现在是非常生气的。但是公孙续还是要劝说道:“父亲,此时父亲并没有任命一州州牧的权力,若是父亲任命严都尉、单都尉、田都尉三位都尉为一州州牧,必将被天下人所弃。”
听了公孙续的话,公孙瓒大怒道:“那袁绍能任命周昂为豫州刺史,我为什么不能任命州牧,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如那袁绍?”
听了公孙瓒这几乎是怒吼而出的话语,公孙续不由得被公孙瓒的威势一压,退后道:“父亲,孩儿绝无此意。”
见公孙续如此态度,公孙瓒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公孙续虽说不赞同自己的做法,但是这并不能能够阻止自己做这件事的决心。
而就当公孙瓒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裴邃站出来道:“禀主公,臣亦不赞同主公此举,还望主公收回此令。”
看着裴邃站出来反对自己,公孙瓒不由得愈发愤怒,这裴邃自己是对他寄予厚望的,才将并没有多少资历的他一举提拔为都尉,没想到在这件事上他会站出来反对自己。
而就在裴邃站出之后,洪承畴亦是出声道:“主公还请收回成名,此事还需商议一下。”
而眼看洪承畴与裴邃二人站出反对公孙瓒的命令,公孙续麾下的王朴、凌敬、罗成、狄青等人也是站出来反对此事。
“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望着自己麾下的这么多人开始反对自己的命令,公孙瓒的怒火已是升级到了极点,但是此时的公孙瓒心中还残留这几分理智,他明白,若是一些武将反对那还有可能是自己的任命有些是有失公允的,而当洪承畴与裴邃这两名当初自己亲自招揽而来的文臣也反对的时候,公孙瓒明白自己的这件事绝对是有着什么问题的,不然这二人绝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反对自己的决定。
但是若是就这么收回自己的命令,那自己的威信何在,自己以后怎么去统率这三万兵马。
因此,公孙瓒此时是处在一种两难的境地,他想暂时撤回命令与洪承畴等人商议一番但是又拉不下这个面子。
而公孙续此时已经察觉到了公孙瓒的表情的一些细微的变化,当给周围的人以目示意。不少人见有这么多的人请求公孙瓒收回成命都吓了一跳,毕竟在他们眼中有很多人对于公孙瓒刚才的任命是很欣喜的。而当公孙续连连对他们用眼神示意之后,有不少平日里与公孙续交好的人也开始加入请公孙瓒收回命令的行列之中。
当随着严纲加入请求公孙瓒收回命令的行列之中时,今天这件事的结局基本上是可以确定的了。就连严纲都放弃了即将到手的冀州牧的职位,其他人又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而此时公孙续却给严纲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他明白,这件事上严纲的行为绝对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而之后公孙瓒无奈之下便收回了自己刚刚发出的任命,整个人也由刚刚的意气风发变得暮气沉沉了。
而帐中众人也在公孙瓒离去之后纷纷离去,而与公孙续一番眼神交流之后,裴邃与洪承畴二人王公孙瓒离去的方向走去。
而在公孙续回往自己的营帐方向的时候,一路上有不少人望向公孙续的目光都有些异样,毕竟刚刚一场惊天富贵摆在自己面前却被公孙续给破坏了,要说这些人对公孙续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是碍于公孙续的身份不敢发作而已。
而面对一路上所受到的异样目光,公孙续却是心中坦荡,他所做的一起都是为了公孙瓒日后的大业,或者说是为了他自己日后的大业。所以公孙续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后悔。至于其他人的想法那就不是公孙续所能去决定的了。毕竟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
而当公孙续回到营帐之中后,他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随后公孙续的目光便转向了随自己一同进来的凌敬身上。而由于心情不是很好的缘故,公孙续的声音也变得愈发的阴沉了。
“查,去给我查,我父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件事是我父亲自己弄出来的,还是有人在煽风点火,都给我去查清楚。”
“属下知道。”凌敬听完公孙续的命令之后便退了下去。就算公孙续不说,他也会去将此事查的个一清二楚。
数天之后,一份报告出现在了公孙续的面前。
而看完面前的这份报告之后,公孙续咬牙切齿的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份报告中写到在公孙瓒做出要任命麾下众人为各州州牧的前几日,从右北平方向有一封信送到了公孙瓒的手中,而根据凌敬的调查,那封信正是导致公孙瓒生起要将自己麾下任命为各州官吏想法的罪魁祸首。而那封信正是公孙瓒最早的谋士关靖给公孙瓒发来的。
所以公孙瓒之所以会有那样的想法完全就是关靖在后面煽风点火的缘故。
在得知事情真相的时候,公孙续有种去将右北平的关靖碎尸万段的想法,公孙瓒的大好形势差点就被这关靖给毁了。
不过还好的是那天洪承畴与裴邃二人还是将冷静之后的公孙瓒给劝说了下来。
不过想到那天公孙瓒的一系列行为公孙续心中却是生出了一股不安的感觉,感觉公孙瓒似乎突然变得离自己很遥远很遥远一般。但是又不知道这股不安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