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到了,下车吧。”听到司机小罗的声音,桑榆才反应过来。
在傅家,好多人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傅家人吧,不是,客人吧,也算不上。所性就叫了“小桑”这个适中的名字。
桑榆没有在理会那些小时候的记忆,走进房间,关门上锁,钻进浴室。拿着个小镜子看着自己的右边肩膀。
“真消失了?”这个事情,以前也有过,这个印记。
他依稀记得,父亲身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以前,父亲在外面,出了什么大事。
但凡威胁到生命的,自己身上的记号就会变淡,他对这个很敏感。一摸就能知道,就连自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印记最开始变淡的时候,他还会去担心父亲,可是后来,在桑代亦的洗脑和巨大的环境下。
慢慢的他就不管了,管又管不着,管了也没用。
可是这次,几乎消失了。只剩下一点点痕迹在皮肤上,穿好衣服,他拍拍自己右肩,像很久以前一样,他不开心的时候,那些记忆深刻的人就会这样拍拍他肩膀。
他吧,很少很少哭,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哭过。在真正意识到自己被拐卖了的时候,眼泪也只是在眼眶里打转。
“你在这里暗自神伤什么呢?”傅闻修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桑榆一跳。转身就对上了傅闻修清澈见底的眼睛。
“没事,我就是看看伤口咋样了。”桑榆波澜不惊的回答到。可能是因为桑榆的心情太低落,傅闻修弯腰拍拍他右肩。
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主卧“别悲伤了,你不想说就不说。”
桑榆愣了一下,看着他……出了神。
飞鸟掠过傅家大院,这一天还是来了,大清早的,傅闻修被桑榆拉起来。
“这天气阴沉沉的,咋会想着去爬山呢?”傅闻修伸了个懒腰,睡意弥漫客厅。
“昨天就说好的!不能反悔啊!”桑榆还怕他不去,提了一下旁边的爬山装备。
司机小罗把他们两个送到山脚,接了一个电话就急忙要离开。
桑榆倒是清楚这是傅远派人支开他,随便也是跟他的一个警告,便没说什么。
傅闻修只是看了两眼“走吧走吧,有什么事,去忙,差钱,差人和我说,注意安全。”
这一番叮嘱,看得出来傅闻修真的把每一个对他好的人都当成了朋友。
“走吧走吧,这个山挺难爬的。”桑榆适当开口。
“怕啥,年轻,干点刺激的挺好。”
桑榆只想说,一会我要干的事,可不比爬山刺激多?
桑榆没有在说话,两个人默契的开始上山。
他们从七点半开始,爬了整整二个多小时,快到十点,两个人才到了山顶。
这里有一块很小的平台,放下帐篷,其他的地方刚刚好都是些石头和不平整的土地。
傅闻修很快就把帐篷搭好,吃的喝的拿出来摆好,桑榆百无聊赖的准备开一瓶酒,找了半天,没找到开瓶器。
对面的人接过酒瓶,往外面一块大石头上一嗑,开了。
酒瓶递给他,自己又开了一瓶。“第一次和你出来玩呢,少喝点吧。”这个时候,一直阴沉沉的天气,被突如其来的阳光代替。
暖阳照在他们的帐篷上面,桑榆突然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
可是,天公不作美。
按照原计划进行的话,他这个时候,找借口出帐篷,然后把帐篷连着里面的傅闻修一起推下去,帐篷离边缘只有一米左右。
但是这个地方也是唯一可以放下帐篷的平台。
加上傅闻修的帐篷并没有多牢固。
到时候,他大可以说是脚滑了,然后才发生了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