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呢?”
司徒大人有些奇怪地看了苻坚一眼,“那慕容垂是真的良将,你之前也是也和他交过手,他的厉害,你姐不是忘记吧。”
苻坚轻轻摇头,他自然不是忘记了慕容垂的厉害,他只是同时记得慕容垂的危险。“我想司徒人人是忘记一句话了吧。亡秦者慕容也,这天下慕容,能够亡秦的,也只有慕容垂了。”
司徒大人却是一声轻笑,“我说秦王,您这就是白担心了是吧。这亡秦者慕容也,不过是术士自己的言语罢了,您又何须当真呢?再说了,这慕容垂既然是诚心来投,我们留着不用,未免也不合适吧。再说了,这慕容垂可是一等一的将才,这样放着暴殄天物,也不合适吧。”
苻坚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刚刚走近的司空雪姬却是说到,“司徒大人,您刚刚说什么是术士之言了呢?我司空家不才,却是呆呆代代国师,也是有天眼的,这天眼上说亡秦者慕容也,您不信也是没有办法的。”
“那我请问皇上,如果不能用慕容垂的话,您又会让谁作战呢?”司徒大人对苻坚拱了拱手问到,总不能这主将之位悬空吧。
“我有上将军毛玠可战慕容恪。”苻坚略作思考,虽然知道自己的话有些不符合实际,但是还是叹了口气说到。其实他心中一直都清楚,这毛玠万万不是慕容恪的对手。
“皇上怕是说笑了吧。”司徒大人却是摇头,又是看了雪姬一眼,“连个女流之辈都知道毛玠是不行,皇上这样一意孤行,就不怕有天谴吗?”
苻坚脸色很是不好,却还是没有用自己的君威来压制司徒大人,要知道司徒大人是三朝元老,苻坚很多时候都必须要给他留些面子。而且在这朝中有不少大臣都是司徒大人的门生,司徒大人在朝堂上可以一呼百应,有的时候说的话,甚至是比他苻坚还更有作用,他一时也是不能反驳。
“司徒大人说本宫是女流之辈,未免是不妥吧。”雪姬见得苻坚不敢触犯司徒大人,心中本就不平,再者说她虽然敬重司徒大人,但是他不尊敬苻坚的话,那么对不起,她雪姬不是吃素的。“本宫知道您是三朝元老,又是
国之栋梁,当年驰骋疆场的时候也是非常厉害,不如这次就司徒大人领军吧。”
“哈哈。”司徒大人听出了雪姬话中的嘲笑,倒是不生气,“皇后这话可真过了,臣下年轻的时候就不是那慕容垂慕容恪的对手,现在老了,怕更是不敌吧。但是自诩还是要比毛玠之辈要厉害许多,如果皇上真要毛玠为将,那么老臣也只有请力一战了。”
苻坚的脸色更是不好了,这司徒大人分明是半点台阶都是不给他了。见得雪姬还准备说些什么,只能轻咳一声,“那朕御驾亲征,您还有意见吗?”
听到御驾亲征的时候,雪姬和司徒大人都是一惊,虽然苻坚平日的性子温润,但是一旦阴鸷执拗起来的时候,那也是非常吓人的。
“怎么,莫不是司徒大人要说朕也是个娃娃吧?”苻坚轻笑一声,虽然他没有战胜慕容恪的把握和能力,但是也不能被司徒大人步步紧逼,他是宁可自己上战场,也决计不用慕容垂,天知道今日用了慕容垂,日后养虎为患的话,到时候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臣不敢。”司徒大人连连摇头,他虽然大胆,但是也知道君威是不可逆的。“皇上,臣还有一句话要说,这慕容家的英雄,不止慕容垂一人,那慕容恪也是堂堂英豪。如果您不用慕容垂的话,那秦国的江山怕就是要送在慕容恪的手中了。”
“司徒大人。你好大胆子。”苻坚一张脸清白得厉害,“朕只当你是老臣,步步忍让,可是你却是步步紧逼,是想要反朕吗?”
雪姬见得苻坚是真的生气了,只能出来力劝,“这事请司徒大人放心,之前王丞相曾让我为这事情算上一卦,这一战,我们秦国必胜。”
“当真?”司徒大人皱眉,却也是不在坚持,雪姬国师七年,就从来没有算错过一次。他也只能信了。
“自然是真的。”雪姬一本严肃地说到,这卦的确是这样说的,但是这卦中的凶险,她却是没有明说。
司徒大人吃瘪,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作揖告退,走到大殿之上,向殿下的群臣宣布了苻坚要御驾亲征战慕容恪的事情。
“皇上,他是准备让您骑虎
难下,为了避免将来输得一败涂地,在众将士面前没了尊严,现在最好是立慕容垂做先锋。”雪姬微微摇头,却是一语道破司徒大人的用心。苻坚轻轻叹了口气,他自然也懂,“朕就决定不受这老匹夫的摆布,就算朕要用慕容垂,也不会是在这个时候。”
“皇上御驾亲征的话,就不怕有闪失吗?”雪姬吐了口气,知道自己问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还是想知道苻坚是怎样打算的。
“朕怕,但是你不是说我们会胜利吗?”苻坚的话,却是让雪姬哑口无言,雪姬微微摇头,她知道苻坚会相信自己,但是只是在算卦的时候。
换句话说,她是他的国师,他可以无条件的相信。可是,一旦是做了她的皇后,她就不知道他是不是会信自己了。
突然是觉得自己有心痛的感觉。微微觉得有些好笑,她做了那么久的国师,可为什么还是没有办法做到清心寡欲呢?没有办法让自己对苻坚不喜欢。
“可是,皇上,这卦的后面是凶兆呀。”雪姬咬唇,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既然苻坚已经决定御驾亲征,那么她做什么是要用这话来让苻坚扫兴呢?
“六哥哥要攻打秦国了吗?”晓骁有些奇怪地扁了扁嘴巴,却是望向慕容垂,“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是帮六哥哥,还是帮苻坚呢?”
晓骁真的觉得自己好为难呀,如果是帮慕容恪的话,她对不起苻坚那日当胸的一刀,可是如果是帮苻坚的话,她对不起慕容恪的地方就是多了。
“谁也不帮吧。”慕容垂往苻坚的方向看了看,苻坚不用他,他不知道是不是要对苻坚说谢谢呢?若真是遇到了和慕容恪短兵相见的那一日,他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哦。”晓骁扁了扁嘴巴,目前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吗?
“苻坚不是慕容恪的对手。”慕容垂以为晓骁会担心慕容恪的安危,便是说到。晓骁轻叹一声点头,她不是担心慕容恪,慕容恪是武将,一直在马背上拼杀,可苻坚不同,虽然会武功,可是却是养尊处优,所以她倒是有些担心苻坚了。
这战场上的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赔了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