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憋笑的看着籍霆尊神,他现在真的是被容音给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却愣是没一点儿办法。
临走的时候,籍霆尊神还特意交代夙恪,等容音从厕所出来之后,一定告诉他,立刻回天界去,否则,下次再被他抓到,那就把容音关到慧妄宫去!
在籍霆尊神离开之后,我忍不住好奇的问夙恪,那个慧妄宫是什么地方?很厉害的么?为什么要把容音关到那里去。
夙恪脸上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为我解惑道,那慧妄宫,是类似于关禁闭的地方,让天界那些犯了错事的人,用来面壁思过的。
慧妄宫里,有十九殿,每一殿中有不同的处罚方式,最厉害的,当属前三殿,那里是用来处罚犯下了滔天大错的人的。
具体那前三殿中都有什么样的处罚,夙恪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是很不得了就是了。剩余的十六殿之中,都是比较轻的刑罚,但是也让人很是忌惮。也正是因为这样,籍霆尊神才会用这个来威胁容音的。
我对于那个慧妄宫倒是挺好奇的,不过听起来这么厉害,我想就算真的有机会能去看看,我也不一定会选择进去游览一番的。
眼角的余光,看到容音躲躲闪闪的在宫门里面往外看着。我不由得开口告诉他,籍霆尊神已经离开了,他可以放心出来了。
得知了籍霆尊神离开时,留下的狠话,容音脸色有点儿白,但是他却逞强着说什么,他才不会相信,到时候被抓到的话,那老头真舍得把他送进慧妄宫去。
我摇了摇头,对他这种想法表示很无奈,籍霆尊神都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是拧他的耳朵,又是踢他屁股的,也不见有什么不舍得的呀。
到了晚上,夙恪又让人安排了一场小型的宴会,只有容音、言菘、安玥我们几个参加的那种。因为都是熟人,也没什么好拘束的,这顿晚宴就显得自在了很多。
在在最高那座宫殿的天台上,我们几个人品着酒,赏着月亮和漫天星河,聊着轻松的话题,格外的让人舒服。
我的册成礼,也在这种温馨的气氛中,彻底过完了。从今天起,我就真正的成为了魂族的公主,夙恪的妹妹。
也不知道喝了有多少的酒,我只知道自己很开心,拉着每个人都敬了一杯,喝到了最后,就失去了意识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和以往不同的梦。我梦见自己结婚了,穿着非常动人心魄的红纱,在锣鼓喧天中,被那个看不清面容的高大男子,抱进了洞房里面。
我似乎能够清晰的嗅到,那个成了我‘丈夫’的人身上,传来的淡淡清新。总觉得,这个人让我感到莫名的熟悉。
掀开了我的盖头之后,他就那么看着我,什么也没做。我心中竟然有些着急,在梦里本来就没有什么逻辑可言,于是,我很主动的伸出手,拉着那男人,倒在了床榻上。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充斥着我和他的呼吸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安静了下来,很安静很安静的那种,所以,就显得呼吸声都那么清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是一味的往那个男人的怀里蹭,那种被他环着的感觉,特别的好。
男人似乎轻轻的‘呵’了一声,我心底一颤,忍不住悠悠的抬起头,想要看清楚他的面容。但是下一刻,他却伸出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眼前的黑暗,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就在我一片茫然,想要伸手去拉开男人的手时,嘴上却传来了一阵微凉的触感,带着好闻的清淡气息,使得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大概是这个吻太凉,我整个人都忍不住轻颤了一下,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嘣’的一声,断开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一片黑暗,淡淡的月光从窗口泻下来,带着柔和的光。
不自觉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刚才那阵清凉的感觉,还停留在上面似的。
我回想了一下刚才梦到的场景,忍不住摇头轻笑了起来,居然做了个这么荒唐的梦,难道我真的是思春了?
头还有点儿晕晕的,往另一张床上看了一眼,却发现安玥并没有在房间里。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凌晨两点多,我想着,安玥不会是被容音他们拉着,还在喝酒吧?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到最后几个人竟然拼起了酒,安玥的酒量竟然出奇的好,最后就被容音和夙恪盯上了,我是第一个败下阵来的,所以后面的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怎么样了。
因为酒劲还在,所以我又躺下继续睡了,反正他们也不会太过分的,我倒是也不用过于担心安玥了。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再次醒来的时候,安玥已经回来了。但是她并没有睡觉,而是坐在床边,衣冠整齐的,正在看着我。
我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问她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不是被他们拉着灌了很多酒。
安玥摇了摇头,有些犹豫的样子,低头思索了一下之后,告诉我说,昨天晚上出了点儿意外。
我愣了一下,出了意外?我不明所以的问安玥,是出了什么意外,她的脸色看起来挺凝重的,让我有点儿担忧。
安玥看了一眼窗外,目光中依旧没有什么感情的波动,只能看出她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点的疑惑。
“昨晚,有人闯入了禁地。”
我心中一惊,安玥说有人闯入了禁地!难道是刺客之类的吗?我赶紧问她,有没有人受伤。
不过转念又突然想起,安玥和言菘告诉过我,禁地里面是只能进不能出的,如果那人闯进了禁地,那是不是就相当于他已经死了?
安玥摇了摇头,说并没有人因此受伤,只不过是看守禁地的侍卫,都被打晕了而已。
我松了口气,不过却想不明白,那人为什么要跑到禁地里去。难道说,他不知道那里是个死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