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通道,看着整个吵杂不堪的机场。很久没来了,J市还是老样子。不知道他与她是否还是老样子。

突然,她的嘴角扬起笑。这次回来带着一个目的就是要得到他,连人带心都要得到。冯千藤戴着墨镜,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神情漠然的走出空旷的机场,她朝不远处的天空望去。

果然,天还是故乡的蓝。

她没有打给女儿电话,也不想她来接机。从一个地方带到另外一个地方,这是一件非常寂寞的事,人只有在自己的探索下走到目的地。这样心里才会充满一种收获的喜悦感,当然骄傲的她也不例外。

子夏睁开朦胧的睡眼,望了一眼这个陌生的房间。一场烟花过后,她居然疲惫的睡着了。正当她起身的时候,疯子乐走了进来。

疯子乐:“你醒了,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他穿着一件格子棉布的家居服,**着双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

把头发胡乱的扎起,没有穿鞋子直接光着脚。这样的动作使得她感到惬意,在疯子乐面前完全可以抛弃自己的个性。无拘无束。

子夏:“我睡了那么久?你怎么不叫醒我呢?!”她看着依靠在门边的疯子乐,对他有些责怪的意思。

疯子乐把手插在口袋上,歪着头看着眼前刚睡醒的她。他带着一抹腼腆的笑,脸色有些微红。子夏转过头,看着疯子乐看向自己的眼睛。原来,她的衣服前面的扣子没有扣上。她快速的扣起来,疯子乐已经走到了她的前面。

他低下头,吻上子夏的唇。她的唇冰凉,而疯子乐的唇是炽热的。就如他的人一样,温暖。子夏闭起眼睛,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分开自己与子夏的距离,然后手扳住她的双肩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他想告诉子夏,自己的心意。但是,心里非常的清楚。她是喜爱自由的女子,不喜欢被谁或者是被一种潜在的形式所束缚住。于是,他伸出手把她头上的夹子拿掉。一头密如海藻的长发,披散开来。

疯子乐:“我喜欢看你头发披散下来的样子,这样的你看上去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说完,把手上的夹子藏进自己的裤袋里面。

她眨着眼睛看着疯子乐,却没有表达什么!

我非常明白他对我的心意,刚才那个吻让我暂时的忘记了阿离的脸。也许,我可以给眼前温暖的男子一个机会。可是,我生怕他受伤。我是一棵全身长满密集而硬小的刺的仙人球,谁摘下我,我就会扎伤谁的手。我不希望谁因为我那尖锐的硬刺,而受伤流血。因为,我不值得他们这样做。因为,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子夏:“仙子吗?这个词用在我的身上不搭配。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宁愿自己是一朵长在悬崖峭壁上的野花。”她说着,眼里一片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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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听见她说自己宁可是一朵长在悬崖峭壁上的野花时,心竟然泛起一些无名的疼痛。她这样的热爱自由,这样的喜欢孤立。也许,她不喜欢更多的人围绕着她打转。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更好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过她一个人独自理论。那刻我多么想上前去抱抱她,拍拍她的背。就像是她的姥姥那般的疼爱她,可惜,我不能这样做。一旦我做了,那么她会感到受伤的。

你是这样的了解她,又是这样的疼惜她。你的爱无法镌刻到她的内心深处,那里早已经没有了你的位置。可你始终相信,只要时间当筹码一切都会变得有希望。

疯子乐带着子夏走到了餐桌前,他进厨房倒了一杯温水给她。看着子夏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宠溺的笑。像是居家的男人,烧菜做饭给自己心爱的妻子吃。然后,在一起下去散步。互相亲吻,说声晚安。

她吃着疯子乐做的饭菜,心里有些动荡不安。那份温暖曾经只在姥姥的身上享受过,可是经历时间的辗转,居然在他的身上再次享受到这样的美好。她看着自己旁边的水杯,他的一举一动永远都是这样的细心,体贴。这辈子如果真的成家,她会要眼前这样温暖的男子。在深夜里可以互相拥抱着取暖,在醒来时可以亲吻他的额头。这无非是自己的奢求,一个最奢华的愿望罢了!

刺,隐藏在他们的心中。拨与不拔都是一种思量,那种痛没有期限。在时光的洪流中,只会越扎越深。到最后,直接隐没在皮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