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那天午后与小善道别,终究还是没有交换联系方式。因为,都深深的相信着再次相遇的缘分。

最近的突发奇想,人事总是在我们措手不及的时候,突然变异。

敬人事,看天机。最后,全部都以疲惫收场。

天气始逐渐变的炎热,姥姥家的老房子仅管是冬暖夏凉。但,难免还是闷热难挨。

她开始不断的找我,就如他一样,找的很勤快。

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都各自有了新的生活,何苦再来约束我呢?

不想在和他们有任何的关联,这个世界上除去我姥姥喊我“囡囡”以外。今生,再也无法从他人口中轻易得到。

漫不经心的走在北京炎热的午后,空气里弥漫着太阳照射在水泥地上,而散发出来的腥臊气味。有些难以呼吸,致命的一种热源向着人们袭击而来。

并不想打伞去遮挡照耀在身上那炽热的光源,有生之年能享受自然的美好,就尽情的享受吧!

等有天离开,或许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看着一辆大奔迎面驶过,车子的排气管里冒出一股热流。

袭击在人的身上与皮肤接触,甚是不舒服。

原来有钱人都喜欢以一种盛气凌人的方式登场,好象是一只骄傲的公鸡,

给人一种难以呼吸的感觉,但,面对这样的形式,子夏多少还是带着鄙视。物质终究不是最永恒的东西,没有金钱的基础,每个人都是一无是处。

对于,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每天吃饱睡好。就OK。不是自己的想法伟大,而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所以千万别怨天忧人。

如果,你热爱当前的生活环境那么就请珍惜。如果,不满足。那就想办法让自己好过。

生活不是上战场不要老是想着打赢战争。而是,在战争中,你将得到什么?这才是问题的最关键。

几天之后,再也没见过小善了。这个女子来去匆匆,象迷一样。但我也不愿意去猜解。

她有她生活,我有我的故事。

并不是所有相遇的人,都能够完全的相互融合起来。咖啡店也不常去,面对发呆的时间,开始有些排斥。

小说开始写起来了,脑子里一点也没有思绪。想着要不要更换个窝点?面对他与她的打扰,无比的厌烦。

在街上看到的一家三口,看起来那样的温暖。

那种昂贵的温暖多少时间没有再拥有过?多少年没有人再这样亲昵的左右相互各自牵着我的手,走过每个地方,和我说着一些叮嘱万千的话语......

他的出现,让我的生活开始带来涟漪。年少时老是粘着他给我摘些花花草草,自从搬家后再也没见过他。

多年前的邻家大哥哥,转眼变成了叱咤风云的人物。

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下场注定要受伤。

眼前的阿离和小善突兀一起出场,这戏码别提有多讽刺了。

到底是无法抵挡的缘分,还是躲避不了的孽缘呀!

子夏在心里猜想着,知道现在的自己有些嫉妒。

她的眼神一直看着自己,但却没有了小时候那般的天真与热情。

分开了那么多年,还是逃不过时间的宿命。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才会产生幸福的源泉。

她别过眼去不再去注视他,和小善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现在这样敏感的时刻,语言是多余的。还是用行动来表达比较实际。

在阳光照射下的角度,她潇洒的转身离开。

光线洒在身上有种细微的朦胧感,美化了视觉效果。

眼泪流下来,倔强的不用手去擦,怕眼泪会破碎。

站在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那个他。

距离那么的相近,却始终开不了口。也不愿意去承认,那层关系是危险的。谁都不愿意事先捅破。

她过的不好,一点也不好。脸色看上去那样的苍白。看起来有些病态,瘦的不象话。

记得小时候,她总是喜欢跟在自己的后面跑。老是吵嚷着叫自己给她捉蝴蝶,摘长在高高树枝的美丽花朵。

如今的小女孩长大了。看着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冷漠与疏离的感觉。

她脸上显示出来的神情,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当初,离开是无奈的选择。如今,回来再见到,却已物是人非。

阿离看着子夏的远去的背影,在自己的眼前逐渐转变成小黑点。那一刻,心里的思念排山倒海涌上起。

一直关注着离去的她,才发现忽略在身旁的小善。

小善察觉到子夏与阿离之间有微妙的关系,她是聪明的女人。阿离不说,她便也不问。

在爱情里,忍受不了小小的苦楚,下场往往很难看。

爱情是一场战争,我不是怕你受伤,而是怕你不快乐。

旧公寓的外面停着一辆豪华的轿车,物与物之间形成鲜明的对比效果。

车子里面的女子不耐烦的敲着手指,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快速的拉开车门下车。

子夏觉得累,刚才所见到的那些让她感到疲惫不堪。

天气闷热的缘故,心疾的旧毛病又开始发作。

脚步象灌了铅,沉重无比。

米丽丽看着子夏的背影觉得不对劲,上前扶住倒下的她。

急忙打开家门扶她坐下,拿药给子夏。

看着米丽丽忙碌的身影,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心里产生久违的家庭温暖。

米丽丽在她面前坐下,掏出烟点上。

几年的商场生涯,使得她有些疲惫。

米丽丽:“你消失了三年,现在回来却还是这样的任信。我知道你姥姥的离去,对你来说是打击。从小,我没好好的照顾你。你一手都是你姥姥带大的,可你也不需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就你一个依靠,你要是出点事。我怎么和你姥姥交代啊?。”米丽丽说话有些激动,难免声音分贝高了些。

一个终年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打滚的女子,面对眼前的你却是这般的无奈。

两个人,犹如天生的死敌。

子夏摇摇头,心里轻蔑的笑着。

离婚的时候你们谁有看到我的存在,三年后回来找我有什么意义呢?

子夏:“米女士,你大驾光临寒舍。就是为了来唱这场母女情深的戏码,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说完闭上眼睛,她不想看米丽丽一眼,觉得她俗。

米丽丽的脸明显的抽搐着,青一阵白一阵的。

夹着烟的手指抖了抖。

毕竟在商场上见过大风大浪,马上恢复了正常的神情。

她知道今生她不欠谁,就是欠自己的女儿太多太多……

以为子夏闭上眼睛是睡过去了,打开手上的包包,拿出一打现金,放在桌上,打开门离开。

子夏听见门关上的声音,马上站起身。

抄过桌上的钱,走向窗外。

手用力的朝着豪华轿车的方向甩去。

随着风向轻飘飘的纸张随风飘扬,她一边扔一边放肆的大笑。

一直到眼泪都笑出来为止,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身子不断的发抖,哭泣着。

米丽丽下楼看到满地的人民币,她无奈的笑了。

好象是笑自己的弱智,笑自己的一相情愿。

风越来越大,吹不散人们心中的苦难,扬起的却是岁月留下的尘埃,清晰而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