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对于司空琅瑾来说,尽管已过去了十多年,尽管走了那么多地方,但心中还是只有一个雨如,时间并没有冲淡想念,但却使自己看的开了。尽管不能长相守,但能念在心里也是好的,冬天的百果园披上了一层白纱,显得更安静,司空琅瑾喜欢来这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雨如的气息,静静的伫立在雪地里,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
宁禧宫中,太后和左箫落说笑着,一旁的司空凌锐不满道,“祖母,孙儿来了,您怎么老是不理啊。” “呵呵,看看我这皇孙竟然吃起自己媳妇的醋了。”话还没说完,只听外面有马鸣声,太后大喜道:“凌锐,想必是你六皇叔回来了。”司空凌锐也笑道“想必这皇宫之中只有他敢如此。” 左箫落闻言,不禁心中一紧,他回来了。 司空琅瑾匆匆进了来,向太后请了安。 “皇叔,您可回来了,祖母很惦记你啊。”司空琅瑾笑了笑,随即看到了一旁的左箫落,左箫落刚想喊琅瑾,突然想到如今已是太子妃,“皇叔”左箫落轻唤一声, “落儿,在这宫中——生活的好吗?” 左箫落看到司空琅瑾眼中的愧疚点头道:“落儿生活的很好,谢皇叔关心。” 太后笑着说,“这是凌锐的太子妃,凌锐娶亲时你也没参加。”然后就和司空琅瑾唠起了家常。 左箫落没想到这次再见琅瑾会如此坦然,虽然心里有不舍,但却不再有奢望之心。反而看得很开,只把他当成一段回忆了,司空琅瑾和太后说话时会时不时的看嫖她一眼,显然,他对左箫落刚才的话表示怀疑,生活得很好?是真的吗?但左箫落每次都是微笑的看着他,暗示他自己生活得很好,这也让司空琅瑾放心了不少。 他们的这一切交流自然瞒不过司空凌锐的眼睛,但他却并不生气,只是有些好奇。
从宁禧宫出来,司空凌锐和左箫落在花园里走着,花园里的花谢了好多,只剩下一些冬季开的花了,有大花蕙兰,象征高贵雍容,丰盛祥和;瓜叶蒲,象征富贵荣华。皇室喜种这样的花,还有一品红,春节临近,皇室也种了些这个,喜庆。 左箫落是个爱花之人,但并不喜这类太过张扬的花,在她心中永远最爱梅花,因为那也是娘亲爱的花。 “落儿,记得我问过你,你的心在哪里吗?”左箫落抬头看着司空凌锐,轻轻点头道,“记得,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里。” “不过,我现在应该能猜到你的心曾经在哪里了。”司空凌锐嘴角微微上扬,不是嫉妒,最起码自己对她又多了一份了解,知道她的心中曾经有过谁。“你是如何知道的?”左箫落不解,“感觉”司空凌锐吐出了两个字。左箫落听后不禁笑了“感觉?”但随后又冷静了下来,指尖轻轻划过飘落的梅花瓣,眼中似有淡淡的忧伤,又似有回味,但更多的也许只是对往事的回忆,左箫落很清楚那些曾经的点滴只能尘封起来,不过现在想起,心中已不再痛,“他是我第一个爱的男人——琅瑾。”左箫落背对着司空凌锐,走至一株梅树前,仿佛在诉说别人的事故事。 “可他并不爱我,在他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娘,虽然他也有自己的妃,可他把心却全交给了我娘,但我娘并不爱他,在我娘心里只有我爹一个,我娘嫁给我爹之后,琅瑾也会常来看他,爹爹并不吃醋,爹爹理解琅瑾的那份痴情。成亲之后他们一直生活的很幸福,可是我却不是很乖,着急要来到这个世界,娘为了要保住我,自己却离开了人世。爹爹和琅瑾都很伤心,我的身体从出生开始就不是很好,所以等大了一些之后,便把我送到了百果园静养,琅瑾常去百果园,因为娘亲葬在了那里,后来便在那里小住了起来,顺便教我些功夫健体,他经常会离开的,但时间都不会很长,大一点之后,他去外面便会带上我,让我也见见外面的世界,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吧,我渐渐对他产生了爱慕之心,以前都是叫他瑾叔叔的,但后来却慢慢的改叫了琅瑾,但我知道,在他心中,永远都只把我当成娘亲——雨如的女儿,除此,再无其它。后来,他知道我要嫁给你,也曾想要带我离开,但被我拒绝了,既然他心中无我,和他离开又能怎样。”呆呆地望着梅花,似开玩笑的说道“也许这是我娘让我带她还得情吧。” 司空凌锐走过去,“你这情既然已还了,那接下来你应该寻找属于你自己的情了。”说完便拉起左箫落冰凉的手往回走。左箫落顿时感到一股暖流从手中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