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琦行及时相助,让房文方露了大脸,而后冯思远献过绝艺后众人这才开席,白琦行总算放下心来,转身悄然离去。
次日白琦行谎称不适,不愿出门,而姚安还得继续放羊,因此就把白琦行一人留在家中,并嘱咐哪儿都不许乱去,白琦行满口答应,可等姚安走后他立刻翻身下了床,偷偷离开家,来到总寨府外瞧看有啥动静,可是到了午后房文方与冯思远才在马金的陪同下出了寨府。
白琦行一路暗随,直到他们出了山寨,因为没有特令出不来寨门,他只得打道回府,然而他十分担心房文方与冯思远的安危,因此没事就跑来总寨府前打探情况,瞧看他俩回没回来,可这一等就是两天,他也连装了两天病,直到第三日房文方与冯思远在马金的陪同下回到总寨府。
白琦行一瞧他们回来,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可没多久就见房文方与冯思远出了府门,还是由马金相送,他一琢磨他们肯定是要离开西王寨,这样也好,算是脱离了虎穴,可他刚要回家忽然心中莫名的慌跳,他一想不对,这不是好兆头,万一他俩出离了山寨,西王寨的人半道再来截杀岂不危险,想到这儿白琦行赶紧回到羊圈,而今天姚安正好打算下山回趟家,去看望几日不见的妻子,回来的较早,而白琦行回羊圈就闷闷不乐,姚安忙问:“儿啊,你咋啦?!”
白琦行便道:“我想娘亲了,要回去看娘。”说着还假装哭闹起,姚安疼儿心切,也急忙将羊赶回羊圈,收拾好东西带着白琦行离开了西王寨。
当白琦行随姚安出离了西王寨,走到了半山腰,白琦行便想尽快脱身,追上房文方与冯思远,可若突然跟姚安说自己要走岂不吓着他,他想罢片刻,也顾不了许多,一咬牙,心一狠,故意上前跟姚安说些傻话,姚安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低头往前走,白琦行说着说着脚步渐渐放慢,姚安也没察觉,白琦行越退越后,越退越远,可还是在说些不着边的话,等他退出了十步之远,忽然一个闪身便蹿进林中,没入了草木之中,姚安搭着话突然觉得身后没了动静,忙回头一瞧,人已不见了踪迹,这下可吓的神魂离体,七魄无主,他也不知道出了何事,慌促间呼喊起,并沿着山路来回寻找白琦行。
姚安寻找白琦行不说,单说白琦行,他离开了姚安,施展起路地飞腾法,疾步往山下奔去,追赶房文方与冯思远,这还真让他在山路上赶上了房文方与冯思远,他生怕路上有人暗算他俩,因此隐在暗处跟随,他见二人与马金分别后还在商量怎么再回山探寨,心说你俩也真够胆大,还想着回去,为了让他们不再犯险,于是白琦行施展起轻功飞腾术,在路两旁来回急闪,将二人吓的魂飞魄散,拔腿逃到山下的小村中。
然而白琦行没想到他二人在村中的小饭铺吃饭还憋着坏,想夜探西王寨,为了示警,于是写了张字条,趁着掌柜与其妻不注意偷溜进屋中,在灶台的米袋中捻几颗生米,用纸条团起,而后再悄然出屋,并用弹指功将纸团弹入房文方的饭中。
要说他哪来笔墨写纸条,这就得说绿林人的习惯了,行走江湖的人由于居所不定,所以要把随身用的物件带于身上,比如常用的笔墨,暗器,治跌打的药等等,因此行走江湖的人都会随身带着百宝囊,把常用的东西放入其中,方便拿取,而笔墨纸条也是不可或缺之物,因为有时突然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寄简留书,不可能随处都有笔墨纸砚,因此常把支细小的毛笔带在身上,这笔的笔头填过墨后用专门的笔套盖住,这笔套可使墨不易干,则纸也随身带着,这些都放在百宝囊中。
而白琦行这次为使人不起疑问,没带百宝囊,而系了条特殊的腰带,名为八宝带,这腰带内侧有暗兜,可藏物件,白琦行用来打灯的飞蝗石就藏在八宝带中。
白琦行在饭中留字,却让房文方与冯思远误会了掌柜与其妻子,他这才将他们叫的菜倒光,又在碗下留字,并在窗外用飞蝗石砸了二人的后脑勺,提醒他二人别冤枉好人。
做罢这些之后他又暗中观瞧房文方与冯思远,见他们赔了钱,道了歉,这才满意,可没想这二人胆真大,夜半三更居然又要去闯西王寨,这才有白琦行假扮二郎真君,从虎口救人。
房文方与冯思远听他所述,这才明白白琦行的来意,房文方忙恍然道:“哦,原来是小叔您帮我打灭了那几盏灯的?!我还以为我又长能耐了。”
白琦行笑道:“你还以为啦,好了现在不说这些,你们现在赶快随我回姚安家,我估计那老两口恐怕急坏了。”
冯思远这时笑道:“哈哈,呜~呀,白二哥,多年不见,你也学会耍弄人玩了,真有你的。”
白琦行立刻瞟了他眼道:“就你话多,快走吧,我们别让他们等急了。”
房文方与冯思远一路跟着白琦行下了山,来到了姚安的家门前,三人远远瞧去,只见四周的房屋早已熄了灯,唯独姚家还亮着灯,看来这老两口真是急的连觉都睡不着。
这时还没等白琦行上前敲门,房文方与冯思远就催道:“小叔,你还不快去敲门。”
“呜~呀,没错,你难道想急死二老。”,白琦行也没多说什么,上前就轻敲了两下门,不多会就听屋里传出沙哑的声音:“谁啊?!”,这一听就是哭哑所致,白琦行听罢鼻息一酸立刻喊道:“爹,娘,是我郭小宝。”
屋里人听罢顿时惊喜交加,喊起道:“老伴啊,快、快,是儿子回来。”,而后又有个沙哑声兴奋地叫起:“啊,什么?!你说的真的?!”
“哎呀,你快点,儿子的声音我还听不出来吗?!”,话音落去门便拉开,借着灯光一瞧门前站着对老夫妻,二人面庞消瘦,慈眉焦锁,眼睁的溜圆望着门外的白琦行,眼眶早已哭红,他们一见白琦行立刻颤声喊起:“儿啊,是你吗?!”
白琦行瞧着他们红肿的双眼,泪水不住而流,立刻喊了声:“爹,娘,我回来了。”
二老欣喜若狂的伸出手,颤巍巍摸向他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