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后院,躲在假山石后小解,又加上二人喝的都挺高,不知怎的,鬼使神差聊起了陆广谋害沈独秀与海阔之事,当他们醉醺醺把话说完时再一回头,就见一人站在他们身旁,二人吓的“我的妈呀”叫起,忙提好裤子,而后再一瞧竟是陆元修,立刻笑起道:“吆,原来是九少爷,您怎么还睡,跑这来了?!”
此时的陆元修才刚刚四岁,他走到二人身旁,背起手,像个小大人似的说道:“你们不是也没睡吗?!”
二人听言觉得挺有意思,于是道:“九少爷,我们这不喝多了,尿急,来这净个手,哈哈。”
可陆元洪却脸色一沉道:“你们哪不好撒尿,跑这来撒,难道不知这是我和哥哥妹妹们玩的地方吗,你们在这撒尿,让我们来蹭一身尿,你们好大的胆啊。”
二人听言惊了一跳,心道这孩子年纪小小,却这么大口气,立刻陪不是道:“哎吆,九少爷,是我们不对。”说着一人给自己轻轻来了一巴掌。
陆元修却眼睛一翻道:“你们以为打两巴就没事了吗,你们给我把这弄干净了。”说着背着手就离开了,把二人给凉在了这儿。
二人是傻了眼,这尿都撒在草木上了,怎么弄干净,可又一想,陆元修毕竟是个孩子,孩子的话何必当真,于是也回到前院,继续喝起酒来,酒桌上二人把此事跟陆广一说,陆广听闻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此子颇有我的风范,将来必成大器。”
且不说前院怎样,单说陆元修,陆元修转过假石山,只见温娇与陈雯失神般地站在那儿,忙道:“娘、三娘我回来了。”,她们见陆元修回来,立刻展了展泪,问清是何人后第二天便派人把叶明、钱文请到了后院自家屋中。
叶明、钱文见是二奶奶与三奶奶请自己,还摆了一桌酒菜,他们不明就里,温娇与陈雯敬他们酒,他们也诚惶诚恐不敢接,于是温娇便把昨晚陆元修戏耍他们的事一说,并道:“昨晚是孩子不懂事,让你们见笑了,今天把你们请来,就是想向你们赔个不是。”
二人听言这才放下心来,温娇与陈雯在酒桌上频频向二人敬酒,其实她们早就准备了两壶酒,一壶是白水,一壶是烈酒,这种办法骗不过江湖中人,可叶明与钱文楞是没察觉,只因温娇与陈雯乃陆广的夫人,平日跟他们多有来往,因此二人并没提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温娇与陈雯频频劝酒,二人喝的是头昏眼晕,嘴里开始乱跑胡话,温娇与陈雯一瞧成了,于是就问起二人当年沈独秀、海阔护镖而死之事,二人争着,稀里糊涂就道出了实情,温娇与陈雯这才明白,原来当年龙广找上陆广是要他劫取那三百万两黄金的镖,而陆广则找上沈独秀与海阔说要保一趟大镖,得了赏银后就金盆洗手,于是三人就找上了那主户,要帮他保镖,而陆广暗中又安排了得力的人手藏在半道,要演一出劫镖的好戏,来除掉沈独秀与海阔,可阴差阳错,陆广的人还没动手,镖就被一伙强人抢走,而沈独秀与海阔命丧当场,陆广也不慎受伤,待他再带人杀回来时,镖银已不见了踪迹。
二人知道了真相,顿时怒从心生,想要去质问陆广,可回头又一想,就凭她们空口白牙,口说无证,陆广绝对会抵赖,而且她俩个弱女子也杀不了陆广,于是二人商定严守这秘密,不能让陆广知道她们已知情,并且暗中让陆元霸、陆元修、陆绢花与陆英莲苦练武艺,等到他们长大成人,陆广年老体衰之时再把真相告诉儿女,让他们为父报仇。
然而她们却不知小小年纪的陆元修自昨晚后就留上了心,他见第二天娘与三娘还让人把叶明与钱文请到家中,他想这其中定有隐情,于是躲在了窗外偷听,他这一听可吓的不轻,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事,而且他也清楚自己并非陆广之子,因为平时他也偶尔听下人议论,说他与陆元霸是二庄主之子,后来母亲改嫁了陆广才改姓为陆。
而且他也听到娘与三娘商量让子女替父报仇之事,于是暗下决心,一定要习得绝世武艺,杀了陆广替父报仇,因此他将此仇藏于心底,每日起早贪黑习练武艺,最终他的功夫比他那八位哥哥都强,而自他四岁之后便变得很少与人说话,见谁都一副冷容,除了在自己母亲与三夫人陈雯、还有陆元霸、陆绢花与陆英莲面前。
而温娇与陈雯,表面上和往常一样,可从此后便经常往老夫人那儿去,陪其礼佛烧香。
陆绢花与陆英莲听罢母亲与温娇所说之事,惊的目瞪口呆,悲泪不住而流,她们捂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忽然她们心中火涌,猛然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外冲,嚷道:“娘,我要杀了陆广那老贼,为爹报仇。”
温娇与陈雯瞧之大惊,忙“腾”地下站起身来喊道:“你们不能去。”,然而陆绢花与陆英莲已然冲到门口就要闯出屋去,忽然她们身旁人影一掠,有人竟拦在了她俩身前,而陆绢花与陆英莲却什么也不管,大喝一声:“别拦着我。”
“你给我滚开。”,说着二人出拳就攻向此人,可她俩拳刚出就见此人一探手,“啪、啪”两下便点中她俩肩头麻穴,二人只觉半身一麻差点栽个跟头,而此人一把抓住她俩的胳臂,如拎小鸡般把她俩拎回了屋中,二人再一瞧此人,原来正是徐子林。
徐子林把二人拎回屋中便道:“你俩想报仇,可你们武功比我如何?!”,二人听闻脸是一红,憋闷着气撇过了头去,徐子林继续道:“你们连我一招都对付不了,怎么去和陆广拼命,而且陆广手下人众多,你们杀的了一个,杀的了两个,能杀的了他们全部吗。”
陆绢花与陆英莲哑口无言,而此刻温娇与陈雯却安下了心来坐下,此时老夫人开了口:“既然你们已经把真相说出,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当年你们说来陪我,我就知道你们是为了躲我那儿,按理说我应该拦着你们报仇,可他设计谋害结拜兄弟,霸占了你们,做这大逆不道之事人神皆愤,唉。”她长叹了声道:“如今我也管不了他了,你们想在我这避着,我也不赶,你们想报仇我也不问,唉!!!”她又长叹了声起身,摇了摇头,便回往自己的屋去。
剩下众人只能干愣着发傻,半晌后温娇与陈雯忽然起身,向白春六人下跪道:“各位大侠,我知你们都身怀绝艺,我恳请你们为我亡夫报仇,我们在此给你们磕头了。”说着就要给六人磕头。
白春瞧之大惊,忙道:“万万不可。”说着对徐子林道:“子林,你快把二位夫人扶起。”
徐子林赶忙抢步上前,扶起温娇与陈雯,而此时陆绢花与陆英莲也忽然一下跪倒道:“恳求各位为我爹爹报仇。”
白琦行瞧罢赶忙也上前搀扶,然而陆绢花与陆英莲硬是不肯起,并道:“你们不答应,我们就不起。”
白琦行忙道:“此时非同小可,你们起来说话。”
“不,你们不答应,我们就不起。”
“对,我求求你们,你们能敌陆广那么多人,就一定能杀了陆广那老贼,白公子你们若能为我爹报仇,我们愿给你们做牛做马,做奴做妾。”
“啊?!”白琦行听言猛是一愣,陆英莲更急道:“只要你们答应,我们哪怕以身相许,伺候你们一辈子都行。”,众人听闻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