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红本以为夜离永慈庵会无人知晓,没想到半路被惠元所截,拎回了永慈庵,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得跪地苦苦哀求惠元:“师傅,求您以后不要再让我做那事,哪怕做牛做马,倒夜香,扫茅厕什么都行。”
惠元温然一笑道:“为师将你从贼人手中救出,又埋了你父亲,你总该做些什么报答为师吧,你瞧这庵中上下这么多张口指着为师,你们不做哪来钱穿衣吃饭。”说着一甩袖叫来几位尼姑将净红看起,不许再跑了。
净红被人送回了禅房中,日夜有人看守,她见跑也跑不了,死也死不成,真是如坠深渊,心成死灰,她每天以泪洗面,哭断了肝肠,她怕惠元再给她下药,做那龌蹉之事,于是不食不喝,水米不进,她这样做也是想绝食而亡,不再苟活于世。
众尼姑瞧她不吃不喝便禀报给惠元,惠元一乐,心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们走着瞧,说着来到净红这屋,净红见她就往墙角躲,惠元上前道:“徒儿,你要听话,有想不尽的荣华等着你,你何必糟践自己啦。”说着上前袖袍一晃,一股奇香冲脑而上,净红就觉脑袋一晕,身骨一软,便瘫倒在地。
众尼姑急忙上将她扶上床,此时的净红脑袋清醒,手脚却不能动弹,惠元说了:“给我喂。”,众尼姑拿来了稀粥,掰开她的嘴就往里灌。
惠元说道:“你别不识抬举,放着好日子不过在这胡闹,我可有的是手段对付你,实话告诉你,我给你用了软骨散,我不给解药你是一辈子也动不了,你想好吧,是从了我们,还是继续瞎闹,要是想好了就眨三下眼,我就来给你解药。”
净红一开始不从,只得躺在床上跟活死人无二,这下她可受老了罪,每天有小尼姑来给她喂食,不管冷烫都往嘴塞,若是解手也得人架扶,不过完事后根本没人帮她清理,裤子一提了事,更受罪的就是给她沐浴净身,这些尼姑也不管,扒去她僧衣,扔进浴盆,用马刷给她擦身,何为马刷?!就是刷马毛的刷子,因为马皮厚,用软毛刷不解痒,所以马刷都是硬毛,跟钢刷差不多少。
这些尼姑用马刷给她刷身,你想这该有多痛苦,刷完就得脱层皮,浑身火辣的疼,她又动弹不得,更是难忍。
这些她还能忍,最不能忍的是众尼姑见她不能动弹,就常常夜里把她背去石室,任由他人玩弄,净红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己想想以往,逃出狼穴又落虎口,出了虎口又落魔窟,看来自己命该如此,她想到这已心灰意冷。
人就如此,再强横的人被逼的无路可走,最后只能委曲求全,净红也是如此,她已受尽了苦罪,心道也罢,于是冲众师兄们眨巴了三下眼,有人就赶忙跑去禀报惠元,惠元大喜,来到这屋,坐在净红身旁,笑眯眯道:“徒儿,你可同意了?!”
净红双眼含泪又眨了三下眼,惠元这才给她服了解药,于是她留在了庵中,依旧被惠元逼迫,做那肮脏交易。
冯思远听罢之后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扯烂了惠元,将她扔入江中喂甲鱼,他咬牙低声说道:“呜~呀,无比王八羔子,臭脚老婆养的,惠元啊惠元,吾有朝一日定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他这话说的声虽小,可净红听的真真切切,心中一暖,说不出的感激涌上心头,泪珠扑簌簌落下,她轻声说道:“公子,没想到你还这么怜悯我这不节之人。”
冯思远转身望向净红说道:“姑娘末难过,吾定会想办法将你解救出去。”
净红听言心是一震,泪涌如泉,她猛一抓冯思远的胳臂,激动万分地说道:“你若能救我出苦海,别说给你做牛做马,就是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说着她粉面一红道:“你的恩情我也无以为报,我……我将自己献你。”说着又宽去僧衣,曲腿往床上一躺,微侧过脸,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冯思远一瞧她玉肤酥峰,纤指金莲,不由得脸是一红,烧到了耳根,他忙拉起被,盖住她身,轻声说道:“呜~呀,姑娘,你今晚且在此休息,好好睡上一觉,要有人叫吾你就说吾们已经睡去,千万别开门。”说着他蹑手蹑脚来到门边,往外听了听,没有什么动静,而后转身来到窗边,推开窗就要往外翻,净红见其忙坐起,轻声喊问:“公子,你要去哪儿?!”
“呜~呀,吾出去有些事,天亮前回来,你不必担心。”说着他刚要迈脚翻窗,忽然又想起什么,忙又转回床前,问净红道:“呜~呀,吾来问你件事?”
净红眨巴了下眼道:“公子,您要问何事?”
“吾来问你,你可曾见王莽他们带来了一男一女,年挺大的,四十多岁样子。”
净红回忆了番,立刻点头道:“他们确实押来了一男一女,好像喊他们为什么襄王、王妃什么的。”
冯思远听言顿时一阵心喜,忙又问:“那你可知他们被关在何处?!”
净红又想片刻:“他们来时把这二人也带到了这院,可是我师傅不准我们任何人跟来,因此我们没看见他们关在哪里,可我猜大概就藏在这院的某个屋中,具体哪间就不知道。”
冯思远听言顿时眼神一亮,欢喜无比,心道真不误此行,看来能找出襄王与齐娘娘被关何处,他激动的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是好,脑子一热,居然上前“啵儿”地口就亲了净红脸蛋一下,随后跑往窗前对净红说道:“今晚的事你可不要与外人说,你就等着吾带人来救你。”说着就翻身出了墙。
净红被冯思远亲了一口,顿时羞红了脸,心中暖春花开,往床上一卧,美滋滋地想起心事来。
而冯思远翻身出了窗,落到墙外,风一拍他顿时头脑清醒不然,一想刚才过激之举顿时脸“唰”地下红到了脖子根,心说我怎这么不自重,居然亲了她,今后该怎么对她,“唉!!!”他叹息了声,心道算了,管他啦,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于是冯思远趁着夜色蹑足潜踪,摸向这排房屋的后窗,他要夜探永慈庵,查出襄王与齐王妃藏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