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韩心躺在床上,半闭着眼睛养神,似睡非睡,走廊里,莫仙儿端着刚煮好的咖啡来到了他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韩心惊醒,“谁?”
“是我,你睡了么?”
“没有”,韩心说着,怀着有点复杂的心情,开了门。
莫仙儿把咖啡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深情地望着他,笑道:“睡不着,所以煮了些咖啡,你陪我一块儿喝吧!”
“谢谢!你煮的咖啡总是这么香。”韩心也没有在意,喝了一口,说道。
莫仙儿见韩心把咖啡喝了,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两个人默默对视着。
许久,韩心打破了沉闷,“真的睡不着?”
“是的,咖啡好喝么?”
“很好喝!”韩心笑道。
“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谈一谈,可以吗?”莫仙儿忽然含情脉脉地说道。
韩心微怔,“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吗?”
“明天不可以。”
“为什么?”
“这是我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莫仙儿笑道。
韩心猜测道:“怎么,你就要离开这里了吗?”
“或许是的,我想问你,像我这样的女人你愿意跟他结婚吗?”莫仙儿的话突然直白起来。
韩心霍然站起,“结婚?这种大事难道也可以这么草率的决定吗?我们认识好像还不到三天吧!
难道说三天的时间就可以了解一个人,然后跟这个人结婚?”
“是的,我觉得我们是一见钟情,三天的时间已经很长了。”莫仙儿含着笑意道。
韩心表示无奈的耸了耸肩,“如果你不介意跟着像我这样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在一起的话,我想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你说的心里话?”
“当然,我一向按照本心行事。”韩心说道。
“那么,我想我需要把你带到湖南去,我们可以在那里结婚。”莫仙儿想了想道。
韩心疑惑道:“湖南,你不是骗我吧!为什么一定要是湖南,这里不可以吗?还有,你认为我一定就会选择跟你去吗?”
“我没有骗你,我想我你会跟我走的,我有自信。”莫仙儿笑了起来。
“那么我真的是走了桃花运了,只是,一定要去湖南吗?我还是习惯于这里的生活。”
“我都已经豁出去了,你作为一个男人难道就不能牺牲一些吗?”莫仙儿有些不高兴起来。
“我不懂你的话。”
“随便你是什么人,我都要你,我们可以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是非之地?”
“你不要装傻,其实你心里什么都明白。”莫仙儿道。
韩心摊摊手,“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明白。”
“难道你真的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莫仙儿的话带着质疑。
“当然,我和你说过,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现在又无家可归了,除了喜欢一些鬼故事恐怖的小说,探险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懂。”
“你胡说,你到这儿来其实是有目的的,对吗?”莫仙儿直视着韩心的眼睛道。
韩心的眼神却很好的掩饰了一切,尽是疑惑不解之色,“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任务?为什么你的话总是这么的莫名其妙?”
韩心眼神中的无辜和疑惑装的实在是太像,以至于莫仙儿也有些迟疑起来。
两人这时都沉默了,似乎没有再继续谈下去的意思。
但就在这时,韩心忽然感觉到头越来越重。
“不好,咖啡了放了药!”韩心心中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些“人”,暗箭太难防备。
韩心忽然有些失望的看了莫仙儿一眼,这一眼看的莫仙儿有些躲闪,然后,他什么也没有说,迷迷糊糊中就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原来,莫仙儿偷偷的在给韩心的咖啡里放了蒙汗药,可怜已经对莫仙儿信任了不少的韩心,就这么被她给骗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莫仙儿站在韩心的床前,她看了看他刚毅俊朗的脸庞,目光有些复杂,然后开始检查韩心的东西,但是,在韩心的包里口袋里却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有翻出。
“怎么会没有手枪呢?”莫仙儿疑惑。
她又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她把韩心的口琴拿在手上,弯下身,深深地吻了韩心一下。
“难道他真的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流浪者,来到这里也只是个偶然,对我们的事情也是一点都不知道吗?”
莫仙儿摇头,心中忽然有些庆幸,“如果我发现你身上有枪,我就会把你杀了。”
说完这句话,莫仙儿又把韩心包里的所有东西都放回了原处,然后转身离去。
夜越来越深了,花园深处。有一个带着黑帽子的壮汉正在挖着一个长方形的大坑,已经差不多快要挖好了。
两个时辰过去,蒙汗药的药效依旧没有退却,韩心还是没有醒了,那壮汉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直接走进韩心的房间,把他背了起来就走。
他把韩心放在了花园中准备好的大坑旁边,准备把韩心放在坑里,看那阵势,居然是要把韩心活埋了。
壮汉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留,他拿着铁锹,把韩心放到了坑里之后,就把挖出来的土重新填进坑里,很快,韩心的身上就堆满了泥土。
眼看着就要被活埋。
“住手!”
千钧一发,就在这时,莫仙儿出现了。
壮汉手上的动作一顿,停下来,回头,傻呆呆地看着她。
“他是我的未婚夫,你不能杀他,请把他背回原处去。”莫仙儿说道,眼中原本的担忧在看见韩心还没有出事儿之后,这才消失了去。
然而,壮汉只是看了她一眼,仍然没有动手。
“请快一点儿,天就要亮了。”莫仙儿拔出了手枪。
壮汉浑身一颤,只好服从了,莫仙儿则是看着他把韩心放回了房间。
壮汉身后,莫仙儿有些起伏的胸脯这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韩心被壮汉重新背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仍然没有醒,还处于无意识状态。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第一束太阳光透过玻璃射进了他的房间,他才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只觉得脑袋还是有些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