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她姿色不错,你喜欢就留着吧

陈达眸光明灭不定,看了路与浓半晌,他道:“我要找的是谁?说说。”

“你先放人!”路与浓说,“等他们安全了,我就告诉你那人是谁。”

“你这是想让我赌?我哪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陈达冷笑,“我看起来那么好骗?”

毕竟是道上混的人,做的是经常见血的生意,这浑身煞气一放出来,整个人就可怖得像个人间阎罗一样。陈达有意吓吓路与浓,却不料路与浓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中除了镇定还是镇定。

陈达将手中的烟一掐,“嘿,路小姐有胆!”

因为紧张和害怕,路与浓藏在衣摆下的手已经汗湿了手心,可是她面上愣是一点没表现出来,语气甚至还是自信的:“你当然也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也不过是想拿我们跟齐靖州交换那什么消息吧?要是到时候人不在齐靖州手里了,你不就白打算了?届时你难道真敢把我和我儿子怎么样?你敢和齐靖州结那么大的仇吗?”

“砰!”将烟灰缸往地上狠狠一砸,陈达面色狰狞地冷笑道,“老子就信你一次!”

路与浓心里一松,又连忙道:“我儿子和我阿姨在这里吧?先让我见见他们,我要确保他们平安无事!”

陈达不太耐烦,但还是冲手下人做了个手势。

路与浓挺直了脊背坐在陈达对面的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忽然听见常阿姨惊喜的声音:“与浓!”

路与浓连忙起身,转头望去,的确是常阿姨!

常阿姨有些狼狈,脸上还有伤,怀里抱着的路云罗却一点声音都没出,路与浓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惊慌地跑上前去,常阿姨说:“别慌别慌,孩子没事,只是睡着了。”

旁边陈达还在看着,路与浓不敢失态,确定孩子没事,回身对陈达说:“还请陈先生派人送我阿姨和我儿子回去——就送到齐靖州那里,等他们安全到达,给我一个电话,我就告诉你你要找的人是谁。”

陈达没说话,直接冲着手下一扬脑袋,立即就有人将常阿姨带了下去。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陈达接到电话,他听了两句之后,将一转递给路与浓,“到了,确认一下吧。”

路与浓接过,里面的确是常阿姨的声音,说安全了。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陈达盯着路与浓。

“她叫林阿漫,现在应该在之前把我送过来的那些人手里。”顿了顿,路与浓说:“我在你们这里吧?把还给我,我可以给你们她的照片。”

陈达让人将路与浓的拿来,路与浓没一点犹豫地将里林阿漫的照片翻了出来。

陈达将照片做了备份,似笑非笑道:“要是路小姐说的是真的,那就好玩了。这么爽快,看来路小姐对于给人当挡箭牌这事,怨气不小啊。”他又怜悯地看着路与浓,“路小姐似乎也是个可怜人,但不巧,我陈达就是个天生没什么同情心的,在事情没核实之前,可能要委屈路小姐继续留下做客了。”

想要查证这个消息并不容易,陈达打算亲自出马。离开前他将路与浓安排在了一楼的一个房间。交代下属适当给她一个私人空间,并且没再将她拿回去。

“怎么说都是齐总的夫人。”他假惺惺地笑着,眼神意味深长,“要是招待不周,齐总可是要找我算账的。”

陈达想给她和齐靖州联系的机会,可是为什么?他难道不怕她和齐靖州里应外合,让他的计划出什么意外吗?

待在那房间里,路与浓犹豫了好久,才拨通齐靖州的电话。

“你在哪里?”齐靖州接电话接得很快,声音竟然隐约有些急切。

“我在陈达这里。”

齐靖州沉?了一下,然后忽然问她:“林阿漫现在在哪里?”

路与浓忽然就笑了一下,就说齐靖州怎么会那么急!她说:“林阿漫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吧?她手里有筹码不是吗?”

“你和别人联合在一起设计了她?后来还把她出卖给了陈达?”齐靖州的声音异常平静,路与浓知道,每次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必定是愤怒到了极致,却隐忍不发。

要是以往,路与浓该怕的,可是现在,她很平静地回答说:“是。”甚至单纯的有些疑惑——他是怎么知道那么快的?顿了顿。她又乞求道:“要是我死了,齐先生,?烦你帮我照顾好云罗,他是——”

“你闭嘴!”齐靖州陡然拔高声音,厉声道:“路与浓,你在我这里有价值,但是不代表那个孩子也能得到我的庇护!你刚才想说什么?你想告诉我他的身世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可是知道又怎么样!我不会管他死活!你最好——”

路与浓猛地挂断了电话,她死死地握着,颤抖着身体,不一会儿就哭得不成样子。齐靖州这是什么意思?他只得路云罗是他儿子?!可是这对他竟然毫无意义吗?为什么还能说出那种话来?!

忽然想起之前,齐靖州那样疯狂地对待她,说要做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路与浓忍不住悲凉地笑出声。那样一个狠心冷情的人,她竟然将希望放在他身上?

怨愤和不甘从心底滋生出来,路与浓抹掉眼泪,给常阿姨打了电话,“阿姨,你和云罗现在在哪里?”

常阿姨态度有些不对劲,路与浓追问了两句,她就忍不住惊恐地道:“与浓,我和云罗现在……恐怕是被软禁了,齐先生让人守着,不让我出门一步!”

路与浓握着的手紧了紧,嗓音有些干涩地说道:“阿姨,你是不是误会了?或许他只是想保护你们。”

“不会的!”常阿姨有些惊慌地道,“我能看得出来,这不是保护,这真的是软禁!他们还威胁我了!”

路与浓的心彻底凉了。她本来还想让常阿姨带着路云罗悄悄离开,另谋出路,可没想到齐靖州竟然会这样做!

电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推门进来的人一把抢了过去。

路与浓怒目:“干什么?陈达说我可以留着!”

长得痞里痞气的男人讥笑道:“陈哥就给你个机会给齐靖州打电话而已,这电话都打完了,还留着给你做什么?”

他旁边的人说:“齐靖州要想知道你在哪里,也就他几句话的事,不过他会不会来救你,就看在他心里路小姐和林小姐哪个重要了!”

之后陈达回来,气得摔了好些东西,冷笑着打量了路与浓一圈,而后问负责看守路与浓的人:“怎么样?齐靖州怎么说的?”

刚才收路与浓的那男人就点头哈腰地道:“刚才我们都听见了,齐靖州说她有价值!”

路与浓微微睁大了眼睛,齐靖州说了什么,他们为什么会知道?

好像看清她在想什么。陈达漫不经心地道:“我在路小姐上装了个小东西,本来想听听齐靖州有什么计划,可是现在看来……”他用打量货物的眼光看这路与浓,“不过有总比没有好。齐靖州去救那个林阿漫去了,路小姐还不知道吧?我都跟他说了,他老婆还在我这里呢,可是齐总愣是一点不犹豫啊,就直奔那个姓林的去了!”

“哼!”将路与浓的往地上狠狠一摔,陈达说:“有价值?这话不能乱说的吧?姓林的我是抢不过来了,我就赌一把,看看路小姐在齐总心里,到底价值几何!”

路与浓心中忐忑不已,陈达这是想干什么?她在齐靖州心里,能有多少价值?

她张了张嘴,想说齐靖州不可能多在意她,可是到底没说出来——这是现在唯一能保命的筹码了。

又过了一天,陈达的人传来抢人最终失败的消息。陈达看着路与浓冷笑,然后拨通了齐靖州的电话,一开口就直截了当地道:“齐靖州,你就直说,还要不要你老婆的命?!”

话音未落。一个人突然一脚踹上了路与浓肚子,路与浓疼得惨叫一声,缩在了地上。

陈达目光在路与浓身上溜了一圈,露出满意的神色,然后对着电话说:“哦……齐总说刚刚啊?也没怎么,就是手下兄弟不小心踹了路小姐肚子一脚。哎哟,真是可怜,疼得都缩成一团了……”

路与浓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察地希望,她还怀着孩子啊,齐靖州是否会因此多在意她一些?

刚这样想着,忽然就见陈达露出气急败坏的神色来,“之前那孩子不是你儿子!你不在乎他死活就算了!可这个不一样了吧?怎么说都陪你睡过,我听说人家还是你两年前的初恋情人呢,怎么,她的死活你也不管?”

陈达蹲下身,将往路与浓耳边一放,“来,跟齐总说说话,让他也心疼心疼你!”说着忍不住摸了路与浓的脸蛋一把,“啧,撇开其他的不说,这姿色不差啊,要是齐总不管你,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了。”

路与浓嫌恶地撇开脸,肚子还疼得厉害,她不知道是不是孩子出什么问题了。

“齐……靖州,”路与浓声音有些不稳,“我肚子好疼……”

她渴望这句话能让齐靖州想起,他之前有多在意这个孩子,可是话音落下,却听他有些冷淡的声音传来:“陈达,林阿漫我是不可能交给你的,也不可能付出太大代价跟你换人。她姿色的确不错,你喜欢就留着吧。”

路与浓忽然觉得浑身都冷得厉害。

“齐靖州!”陈达面目狰狞,“你他妈的我再给你二十四小时时间!时间到了我没见到我想要的,你就等着给这女人收尸吧!”

他还想说什么,却陡然被齐靖州挂了电话,一时间面色扭得厉害。狠狠踹了路与浓一脚,他骂道:“没用的东西!还初恋情人呢!竟然连齐靖州的心都拴不住!”

他威胁道:“等着吧,二十四小时,他要是不行动,我就只能送你下去和阎王爷谈心去了!”

路与浓捂着肚子,疼得脸色煞白,一脸的冷汗。

“求求你……”她拽住陈达的裤脚,“我怀孕了,求求你给我找个医生,我好疼……”

为了这个她原先不想要的孩子,她刚才跟齐靖州放下了骄傲,最终证明这在齐靖州眼里一文不值。此刻她又不得已露出这样卑微乞怜的姿态,只希望能得到一丝怜悯。

“怀孕了?”陈达本来转身要走,一听这话,又蹲下身,“齐靖州的?”

路与浓眼睛微微一亮,忙不迭点头,“是,是……是他的!我还有用的!这是他的孩子,你不能让他出事!求求你给我找个医生!”

陈达和身边几个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道:“陈哥,初恋情人呢,怎么会一点也不在意?齐靖州很有可能是故意表现出不在乎的!或许他就是想等我们松懈了,然后好把人救出去!”

另一个说:“也许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齐靖州的……赌一把没坏处!”

陈达眯着眼打量路与浓,路与浓惨白着脸与之对视。

半晌,陈达站起身,“把李承叫来。”

没一会儿,一个长得斯文俊秀的年轻男人提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他略显温和的目光扫了路与浓一眼,而后对陈达点了点头,“陈哥。”

“给她看看。”陈达朝路与浓这边示意了一下。

路与浓身体蜷缩成一团,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感觉到有脚步声朝她靠近,还未有所反应,已经有一只手动作轻柔地将脑袋抬起,“我是医生,我给你检查一下,不要害怕。”

路与浓死死地咬着唇,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李承给路与浓检查了一下身体,脸色沉重起来,他说:“情况不太好,有滑胎的迹象。”

陈达闻言,拿过就照着路与浓拍了一张,然后给齐靖州发了过去,还打电话道:“她现在多惨你看见了没有?我刚刚才发现她竟然怀孕了,要是早知道就不下那么狠的手了现在好了,竟然要滑胎了。齐靖州,你就说吧。这孩子你还要不要?给个明白话,我好决定要不要给她找医生!”

听到陈达给齐靖州打电话,路与浓强撑着拉回意识,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陈达的上。

陈达见状,开了外放。

接着她就听见齐靖州说:“孩子?什么孩子?我跟你说实话吧,那孩子的确是我的,但我本来就想弄死他。上次没能成功,我一直感到很遗憾,陈总要是方便,还请帮我这个忙。”

“齐靖州!”路与浓不管不顾地哭喊出来,“你个混蛋!我恨你!我恨你!”

电话那端的男人无动于衷,冷淡地对陈达说:“听到了吗?她恨我,我现在都不敢再要她了,谁知道她接回来,她会不会想弄死我。你不是垂涎她的姿色吗?那送给你好了。”

路与浓脑中一声轰鸣,她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腕,强忍冲到喉咙口的呜咽。

“妈的!”再一次被齐靖州挂了电话,陈达怒火中烧,冲过来就甩了路与浓一巴掌,“说什么有用?齐靖州根本就不想这孩子活!”

路与浓痛得几乎没有了知觉,一双眼睛?木无神。此刻她将齐靖州恨到了极致。

陈达还要再打,旁边李承连忙拦住,“陈哥,不能再打了,她的身体伤得很重,再打下去这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陈达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陈达怕齐靖州的绝情是耍诈,依言等了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后,他的怒火和路与浓心中的无望一样达到了顶峰。

“齐靖州哪是不在意你?他根本就是想要你死,还不想让自己的手染上一点腥!自己不来救你就罢了,竟然还把另一拨来救你的人给打回去了!”

陈达的怒骂字字句句都刺进路与浓的心里,她挂着泪痕面无表情,眼睫毛颤了颤,再也撑不下去,任由意识陷入了黑暗。

……

醒来时发现已经换了地方,身边是那个叫李承的医生。

李承说:“孩子保住了,但是你要注意些,不然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没了。”

“这是哪里?我没死吗?”路与浓沙哑着声音,转动眼珠往四周望了望。

李承轻声咳了下,说道:“陈哥说……你以后就跟着他。这里是陈哥的房子。”

路与浓心脏颤了颤,眼泪毫无征兆地滑落下来,“他为什么不弄死我?把这个孩子救回来又是想干什么?齐靖州不在乎,根本什么意义都没有。”

“这些我不知道,你该问陈哥。”敷衍地回答过后,突然撞进路与浓满是悲凄的眼眸里,李承叹了口气,道:“人的命都是自己的,运都得靠自己挣,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很愚蠢的做法。”说着,他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指甲剪状的折叠小刀,悄悄放在了路与浓手里。

路与浓一怔,愣愣地望着他,“什么意思?”

李承神色淡漠,“这是三少让我给你的。”

路与浓的眼睛猛然睁大,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

“他说,他想在半个月内,听到陈达的死讯。”顿了顿,李承说:“三少让我转告你,路云罗现在被保护得很好,不用担心。”

路与浓浑身都在颤抖,恨不得将掌心的小刀插进面前的人的心脏!这是什么意思?李承是齐靖州的人?齐靖州拿路云罗威胁她?!

“陈达将你留下了,你的机会还是很大的。”李承站起身,将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转身悠悠然走了。

路与浓强迫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身体的颤抖,然后将折叠小刀找了个地方藏好。

见到陈达已经是好几天后,路与浓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陈达眯着眼打量她,“长得可真不错,不枉我留下你。”

他朝路与浓挥手,“你过来。”

路与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动弹也不说话。

陈达冷笑,“路小姐这是还没弄清楚自己处境呢?齐靖州不要你了,还想要你死,我看你可怜,所以把你带回来——我现在可是你的恩人,怎么这眼神看我呢?”

路与浓颤了一下。

陈达看得分明,笑了,说道:“难不成路小姐心里还抱着什么不该有的妄想?是了,你在我这里,没法和外界联系,肯定不知道林阿漫受伤了,齐靖州这会儿正寸步不离地在医院里陪着呢吧?”看路与浓脸色又变了一下,陈达阴阳怪气地感慨说:“听说这几天齐靖州就没从医院离开过,不过这也没什么,齐靖州为那位林小姐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光是过去这一年,不知道为那个林小姐违背了他自己多少原则,外面谁不知道齐总比起江山更爱美人的名声?只是他把人藏得严严实实的,谁也没瞧见过。我一开始还以为那个美人就是路小姐呢,没想到啊……”

他最后怜悯地说:“路小姐倒是个可怜人,好的都是别人的,苦倒是让你一个人受了。你看看,你在我这里生死不知,齐靖州问都没问一句。”

路与浓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她甚至想捂着耳朵,可是理智让她没有那么做。她有些自虐地想,这些话都得听清楚了,牢牢记好,不能忘了齐靖州有多冷漠绝情。

她睁开眼时,正想说些什么,一道愤怒的男声忽然响起:“这些都是真的?齐靖州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她愕然抬眸,就见一个身高腿长满身匪气的男人大步走来。他怜惜地看了路与浓一眼,路与浓吓得一哆嗦。

那男人笑了一下,冷硬的面容温和了那么一瞬间,然后他走向陈达,叫道:“哥。”

“阿起回来了啊。”陈达神色稍缓,面上的凶煞之气敛了一些,他指了指路与浓,“喜欢吗?喜欢就是你的了。”

路与浓狠狠地瞪着陈达,内心因为这将她当货物一样的话而充满了愤怒。

顾起第一眼见到路与浓,就被那张有些苍白的脸给惊艳到了心坎里,听陈达这样一说,心里一喜,就要答应,却在转头看见路与浓反应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对陈达道:“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对待女孩子要温柔要尊重,怪不得你到现在还没给我找到嫂子!”

说完他也不理会陈达,径自走到路与浓面前,笑了笑,伸出粗糙的大手,“我叫顾起。”

路与浓往后缩了缩,戒备地瞪着他。

顾起见路与浓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眉头一皱,眉骨上那道疤痕将他的表情衬托得有些吓人,路与浓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顾起本来是不耐烦,想强行将她手拉过来的,一见她这模样,怜惜的心思立即就上来了,“你别怕别怕啊,我是好人……”刚说完这话,旁边那些个兄弟就笑了起来,顾起回头瞪了一圈,转过头来,又刻意放柔声音,“我真的是好人,你以后跟我吧!我不会欺负你的!”

周围的男人调侃:“哎哟喂,这还是头一次见起哥这么温柔啊!”

倚在陈达怀里,浓妆艳抹的女人也娇笑道:“起哥你长得凶神恶煞的,可别吓坏人家小姑娘啊!”

顾起恼羞成怒,面相一下就凶了起来,路与浓压根不敢看他。连忙将脑袋埋了下去。

“老子还是头一次这么哄人,你倒是给个回应啊!”顾起不耐烦。

“你滚开!”路与浓红着眼眶瞪他,捂起耳朵想要将那些不怀好意地调侃隔绝在外。

“我有什么不好?以后你待在这,不找个男人罩,难道是想让人随便睡?!还在想齐靖州不成?他都不要你了你没听见?我捡人破鞋都没说什么,你倒是先看不上我了?”顾起一通吼完,直接抱起路与浓就走,“以后这就是我媳妇了,你们玩着,我和媳妇培养感情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路与浓从来没受过这种侮辱,翻腾踢打着,顾起却没受一点影响。

将路与浓抱回自己的房间,顾起将人往床上一放,才看见她满脸的泪,霎时一愣。他摸摸自己眉骨上的疤痕,道:“我虽然毁容了,可是和楼下那些比起来,这长相也是好多了好不好?再说这地方除了我哥,就我最大,以后我什么都能给你,跟着我你有什么委屈的?”

路与浓忍不住哭出声来,“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回家,求求你……”理智似乎都不见了,不然她不会说出这样天真的话来。

见路与浓哭得这么凄惨,顾起有些手足无措,抬起袖子就帮她擦眼泪,“你别哭啊……”

忽然闻到浓郁的血腥味,路与浓一睁眼,就看到了顾起白色衬衫袖口的一大片血迹,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慌忙躲开他要继续帮她擦眼泪的手。

顾起顺着她视线一望,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说着起身就去翻衣柜,找出衣服后,竟然也不避嫌,就站在那地方就开始换。路与浓连忙埋下脑袋,紧张不安地拽着被子。

换了衣服过来,顾起问:“你叫什么名字?”

路与浓张了张嘴,不想理他,但是抬眼看着他做出不熟练的温柔表情,还是小声地道:“路与浓。”

顾起听了,念了几遍。“不知道是哪几个字,但是光听起来就觉得挺好听的。以后我们要有了孩子,就你给他取名字,我没读过多少书,恐怕不能指望我。”

路与浓抖了一下。

顾起丝毫没察觉自己把人吓到了,自顾自地开始说两个人的未来,仿佛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路与浓这几天大起大落,心一直在半空中悬着,晚上连睡觉也没法睡得安稳。眼前的男人一身匪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但奇异的,她竟然能在他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里找到心安的感觉。

……

齐靖州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静静地听着从电脑中传出来的、温柔得有些别扭的男人的声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晦暗不明深不可测,谁也看不出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旁边周梁小心翼翼地笑道:“李承任务完成得很好啊,窃听器已经成功放到路小姐身上了。”

齐靖州没说话,周梁又说:“这个顾起是陈达的义弟,很得陈达信任,路小姐这才第一次见面就将人掌控住了,接下来一定能顺利接近陈达……”

“出去。”齐靖州忽然开口说道。

他极力隐忍,声音里却仍是透露出几分异常。看见他扶在椅子边沿的手已经暴起青筋,周梁皱眉,叹了口气,道:“齐哥,这是为大局考虑,也是没办法。我知道我瞒着你调派人手,是我不对,可是带走林阿漫的那些人本来就不弱,要是还分派人手去找路小姐,林阿漫就不一定能带回来了,你难道愿意看到那个结果?

至于路小姐这边,你全是不得已的,不决绝一点,难道要让陈达捏着她要挟你吗?再说路小姐现在不是没事吗,我们甚至可以尝试着看看她能不能解决掉陈达。那些误会的话,等事成之后你还可以跟她解释啊……”

“滚出去!”齐靖州抓起桌上的笔筒就朝身后扔了出去。

周梁脑门被砸个正着,愣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开口。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说道:“都已经这样了。再怎么后悔都无济于事,现在我们要注意着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人,不能让他们去找路小姐,免得坏了我们的计划。”顿了顿,又说:“那些人一看就是冲着路小姐来的,要是让他们把路小姐带走了,肯定就不会把人还你了。”

齐靖州没说话。

电脑中顾起的声音还没停,忽然听到顾起放轻声音嘀咕了一句:“怎么就睡着了啊,我声音那么大……”

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齐靖州蓦然握紧了拳头,有些不愿意去想那边发生着什么。

周梁说得毫不在意,压根没想过,路与浓还能不能回来——对陈达下手不管成功与否,只要被发现,那些人怎么可能放过她?

尤其在他那样决绝地表示不在意她之后,在那些人眼里,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价值,一旦犯事,就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路与浓在那边竟然要靠依附男人生存,齐靖州就忍不住心生杀意。

要是让他再选一次……

齐靖州眼中翻涌的愤怒和愧疚蓦然一停,他闭上眼睛,渐渐冷静下来。

再选一次。也还会是这样的结果。

否则他现在就不会还坐在这里了。

他颓然地靠在了椅背上。

……

路与浓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却不敢睡熟,顾起一动她,她立即就醒了。睁开眼睛发现顾起拉着被子,好像是要给她盖,但是距离近得让她有些恐慌,于是一把就将人推出去了。

顾起立即就毛了,“你干什么呢你?”

“别……别碰我!”路与浓没有错过男人机具侵略性的目光,里面的情欲她也看得一清二楚。

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嘲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想碰你还需要问你的意见?你能反抗得了我吗?”

说着就扔开被子上了床,抓着路与浓的两只手,将她压在了身下。

“滚开!你滚开!别碰我!”路与浓哑着声音嘶喊,拳打脚踢,可身体弱,又是个女人,哪能对抗得了顾起?

“我求你……”她不敢睁开眼睛面对,感觉到顾起手伸到了她衣领处,路与浓终于忍不住哭着示弱。

顾起动作一顿,看着身下的人哭得梨花带雨,再一次起了怜惜心疼的情绪——天知道他顾二爷从来将女人当玩物,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奇怪?

有些焦躁地放开路与浓,“行,听说你们读过书的女孩子都喜欢浪漫,要恋爱,行吧,我慢慢陪你恋爱!别哭了啊,早晚都要是我的人,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路与浓得了自由,连忙将自己缩到被子里,连个脑袋都不露。

恰逢外面有人叫,顾起就起身出去了。

路与浓警惕了一晚上,可顾起一晚上都没回来。

第二天她被人叫起来,然后带到了楼下。

昨天坐在陈达怀里的那女人将路与浓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然后扔给她一套衣服,“穿这身怎么行?换了,待会儿别给起哥丢脸!”

人在屋檐下,路与浓没有反抗的资本,尽管那女人扔过来的裙子暴露得让她想到夜场小姐,却仍是抿着唇换上了。

“哟,原来能看的不只是脸啊!”周遭的男人吹着口哨,用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

“干什么呢你们!”顾起不大高兴地走了进来。“我没说过她是我的人?都给我管好你们的眼睛!”

骂完了人,顾起目光又落到路与浓身上,看了一圈后满意地笑了下,“不错,就这样穿,这才像我顾起的女人!”

路与浓露胸又露大腿,站在一众淫邪的目光下,心却渐渐冷静下来,甚至敢抬头和顾起对视。

她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惊慌无措了,因为突然意识到,她已经没人可以依靠。什么都得自己受着,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那样软弱又可怜的样子?这里有多少人会可怜她呢?

谁都会将她当成笑话。

“要带我去哪里?”她声音尚有些干涩沙哑,却已然没了之前的怯懦。

顾起惊奇地挑了挑眉,说道:“这样不错,继续保持,让齐靖州好好看看,他抛弃的到底是怎样一个珍宝。”

齐靖州?

路与浓蓦然抬头,又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顾起说:“大哥约了齐靖州,我想带你一块儿去。”顿了顿,他说:“你现在是我媳妇嘛。我怎么都得给你出出气。顺便,得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不要在垃圾桶里找男人。”

路与浓不知道顾起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他带她去了陈达那里,看见了齐靖州慵懒地坐在陈达对面,怀里搂着林阿漫。

“哥,我们来了。”顾起一开口,宽阔包厢里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门口。

路与浓在进门时呆滞了一瞬,而后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任由顾起搂着她的腰,她目光淡淡地扫过里面的情景,没一处能让她视线多停留半秒。

路与浓的突然出现,让齐靖州脑子里仿佛有什么轰然炸开。她穿着暴露的模样,她淡漠到几近?木的面孔,她温顺地靠在顾起怀里的样子,都让他差点又闷又怒,差点发疯。

可是场合不对,他不能流露出任何不合时宜的表情,于是只能淡淡地扫她一眼,然后又满不在乎地挪开。

“阿起来了啊,来这里坐。”陈达将顾起招呼到他身边,看见路与浓温顺地挨着顾起坐下,他玩笑似的道:“感情很好嘛。看来昨晚处得不错啊。”

“哥你别这么说,我媳妇她害羞,不能开这种玩笑。”顾起忽然低头蹭了蹭路与浓的发顶,冷硬的面容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来。

陈达不经意般看了齐靖州一眼,笑骂道:“还不许我开玩笑,你这又是干什么?不怕你媳妇害羞了?”

顾起不答,反而看向神色淡漠的齐靖州,“说来我要谢谢齐总,我这大半辈子都没定下来,上个月去庙里求签,老和尚说以前是缘分未到,现在就快到了,让我耐心等着。果然回来没多久,竟然就遇见了与浓。我见她第一眼,就知道我这等了大半辈子,等的人就是她了!要不是齐总,我可能没那么快遇见她,这一杯酒,我怎么都得敬齐总!”

“该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最终也不会是你的。既然是缘分,早晚都要等到的,没必要谢我。”齐靖州淡淡笑着,喝了顾起敬的这杯酒。

这话顾起听着莫名的不高兴,哼了一声,转头问路与浓:“媳妇,你今天还没吃饭吧?都怪我,不该忙得忘了照顾你。现在想吃什么,都跟我说,我给你找。”

路与浓一直垂着眼,听见顾起这话,她抬起眸子,出人意料地露出一个笑容,轻声道:“我想吃些清淡的。”

本来只是想做给齐靖州看,没料到路与浓会回应。顾起呆了一下,喜出望外,“好好好,我让人给你准备!”

“靖州……”齐靖州怀里的林阿漫突然出了声,她摇着齐靖州胳膊,娇声道:“我想吃辣的,清淡的一点味儿都没有,难吃死了。”

齐靖州还没说话,顾起立即就?了脸,“什么叫清淡的难吃死了?合着你看着这么大年纪了,都没吃过清淡的菜?都吃口味重的去了?怪不得长这么寒碜,还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难闻的味儿!”

齐靖州脸色一冷,“她不过一介女流,顾二爷竟对她口出恶言,气量未免太小。”

顾起冷哼,“她是一介女流,我媳妇就不是了?她还能比我媳妇金贵还是怎么着?再说齐总在打抱不平之前,是不是得先管管你自己的人?你就让她管好嘴吧,否则我待会儿不止要说,我还想动手呢!”

说完又转向路与浓,“媳妇你别担心,有我罩着你呢,看谁敢找事情!”

路与浓笑了一下,突然就有些感动,她眨了眨眼睛,垂下眸子,不再往齐靖州那边看了。

齐靖州只觉得顾起那声溢满了喜爱的“媳妇”如鲠在喉,难受得他都想不管不顾冲过去将人拉进怀里。

“靖州……”林阿漫有些委屈地拽他的衣服。

发现路与浓不再看他,齐靖州眼眸一沉,看向林阿漫时,一闪而过的暴戾吓得她顿时不敢吭声了。

陈达这才出声,笑得假惺惺地跟齐靖州道歉,“齐总也别怪我这弟弟,只是这孤单了大半辈子了,突然就找着了人,难免就格外疼宠一些。”这话说是道歉,不如说是故意说来膈应齐靖州的。

服务员将菜上上来,顾起又亲自挑了些口味清淡的放在路与浓面前的碟子里。

路与浓嘴张了张,轻声道:“谢谢。”

顾起心头火热,呆愣了一瞬,想着难道这才是正确的攻略方式?于是更加殷勤,甚至要亲自喂到路与浓口中。

哪怕可以膈应齐靖州,可是这样亲密的事,路与浓到底还是接受不了,怎么说顾起都只是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就极其委婉地拒绝了。

林阿漫一直关注着这边,见状就笑了一下,跟齐靖州撒娇说:“靖州,我想吃那个。”她指着桌上一道菜。

路与浓动作顿了一下,竟然在想,齐靖州在外的性子这样淡漠,这样的事情做不来的吧……

“好,还想要什么?”齐靖州突然温和起来的声音,让路与浓哽了一下。她突然庆幸自己低着头,没人会轻易发现她的异样。

酒过三巡,陈达跟齐靖州开始说起正事,“齐总这次合作,是真心的?”

齐靖州说:“我把人都带来了,陈总还怀疑我的诚意?”

陈达望了望林阿漫,眯着眼睛没说话。

“这些事情无聊得很,她们女人不感兴趣,让她们出去玩去吧。”齐靖州忽然说。

陈达乐见其成,将自己身上的女人给推开了。

林阿漫似乎不太情愿,然而齐靖州看她一眼,立即就妥协了。

“你先出去,我很快就出来找你。”顾起在路与浓耳边低声说。

路与浓无可无不可地点头,提着过长的裙子起身往门外走。

齐靖州被那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给刺了一下——路与浓竟然不避开!他目光淡淡望向门口,仿佛是看林阿漫,又仿佛是看路与浓,“希望陈总这地方足够安全,我可不想我的人出事。”

临出门前,路与浓听见陈达说:“林小姐能遇上齐总,真是幸运……”

之前陪陈达的那女人招呼路与浓和林阿漫一起去玩,林阿漫说:“抱歉,我不能乱跑,待会儿我老公找不到我,要生气的……”

路与浓仿佛没注意到林阿漫有意无意瞟过来的目光,径自往洗手间那边走。

林阿漫追上来,“你下限真是越来越低了啊,先是妄想有妇之夫,现在竟然又看上这样一个……”

“林小姐,请闭上你的臭嘴!”路与浓蓦然停下脚步。

“啧啧,难道我说错了?”林阿漫一脸鄙夷,“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啊?跟出来卖的似的……”

“啪!”路与浓没让她把话说完,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林阿漫懵了,她捂着脸颊,在路与浓冷厉的目光下退了两步,然后忽然就哭了出来,转身就往回跑。

路与浓站在原地,隐约听见她冲回包厢控诉道:“靖州,她无缘无故就打我……”

嗤笑一声,路与浓理了理鬓角的头发,转身继续往洗手间走,却突然听见齐靖州的声音,“站住!”

她脚步顿住,回头,看见齐靖州寒着一张脸,怀里抱着林阿漫。

忽然就忍不住笑了一下,路与浓步伐优雅地走回去,“齐先生,你有何贵干?”

齐靖州看见她的笑容,微不可察地愣了一瞬,而后稍稍缓和了语气,质问道:“你对她动了手?”

路与浓还没回答,顾起就冲了出来,站到路与浓身边,以一种亲密丝毫不输齐靖州和拉门的姿势,将路与浓搂进怀里,“齐总这什么意思?谁看见我媳妇动手了?就凭那女人说的几句话?她心思多扭曲,我刚才是见识过了,谁知道她是不是羡慕我媳妇长得比她好,故意陷害的?”

齐靖州稍缓的脸色,在看见路与浓温顺地任由顾起搂抱之后,再次沉了下来,他冷声道:“事实如何,不是猜出来的,我刚才这不是在问路小姐吗?我的人不是随便就可以欺负的,这是在陈总和顾二爷的地盘,今天我必须要一个交代!”

顾起还想说什么,路与浓忽然开口,说:“人就是我打的,原因是她嘴巴太臭。我自认为我只给她一耳光已经是很仁慈了,不知道齐先生想要什么交代?”

“靖州……”林阿漫忽然颤着声音喊了一声,她抬头,眼中满是委屈的泪,左边脸颊已经肿得老高。

齐靖州握了握她的手,而后抬头,寒声道:“我不想听任何理由,打人了就该道歉!”他往旁边的陈达那里一瞟,“还是陈总觉得,我今天诚心诚意来谈合作,是示弱的表现?我的人可以任由你们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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