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要是我现在就和你离婚

林阿漫不信路与浓态度会这么大方,她一脸怀疑地问道:“你说真的?”

路与浓扯出个浅淡的微笑,“这本来也不关我什么事,两位随意就好。”

齐靖州紧抿着唇,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路与浓视而不见,扶着肚子自己上楼去了。

林阿漫就这样住了进来。

和路与浓的冷淡不同,她是真将自己当成了这地方的女主人,十分心安理得地指挥着一众佣人做这做那。一会儿觉得厨房格局不喜欢,要改一改,一会儿又说楼上小客厅很多余,要布置成小书房。

最后她问:“路小姐是睡哪间房呢?”

刘非非几人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路与浓自然是和齐靖州睡在一起的啊!可是现在要怎么回答?这位真的是女主人?那路与浓算什么?

几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林阿漫眉头微蹙,忽然冷了声音,“我的行李你们都放到主卧去了吧?带我过去看看。”

刘非非有些为难地道:“抱歉,林小姐,您的行李……我放到了主卧左边的次卧。”次卧一共两间,一间放了路与浓的,刘非非当时想了又想,见齐靖州脸色不好,不敢去问,就让人将东西都放到了空着的另一间次卧。

“你说什么?!”林阿漫当即就炸了,“你竟然把我的东西放到了次卧?!你不知道我和靖州的关系吗?”这里她以前来过,刘非非可是见过她的!竟然没将她的行李放主卧!这是什么意思?

“抱歉,林小姐。”刘非非低着头,额角冒出了冷汗,“三少他注重隐私,主卧门锁着,我们没有钥匙。”

林阿漫将信将疑,直接冲到了主卧门口,试了试,果然锁着,这才稍稍缓了脸色。“我去找靖州开门。”她是肯定要和齐靖州睡一间房的!以前齐靖州马力十足地追求她,她一直端着没有答应,两人间最亲密的姿势也只有一个拥抱。现在她不像以前那么想了,路与浓的出现给她敲了警钟——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路与浓肚子里那孩子很有可能和齐靖州有关系!她不能再端着了,那样会给路与浓趁虚而入的机会!

……

林阿漫动静太大,路与浓不喜欢吵闹,索性出了门。她前脚刚走,齐靖州后脚就跟了来。

“齐先生跟着我做什么?林小姐刚来,你不陪着她,不妥吧?”

齐靖州将司机赶下车。直接上了驾驶座,强行将路与浓弄到副驾驶上,他才淡淡地说:“让别人跟着你,我不太放心。”

监视就监视,说得这样好听。路与浓嗤笑一声,没说话。

她知道她心思大概都被齐靖州给猜透了,但是她一点也不怕。他尽管防着,她就不信他能每时每刻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看出她的无所谓,齐靖州忽然问她:“要是我现在就和你离婚,你会将这个孩子好好生下来吗?”

路与浓浑身一震,笑容勉强地避开他咄咄逼人的视线。张了张嘴,她没有反驳什么,佯装平静说道:“如果你真愿意放过我的话。”这无疑承认了自己的心思——没打算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齐靖州目光骤然变冷,他转过头去,没再跟她说话。

约莫十分钟过后,齐靖州响起,他没有要停车接电话的意思,反而出声道:“接电话。”

路与浓反应了两秒,才确定他是在跟她说话——他头都没偏一下。

迟疑了一瞬,她伸手摸进他衣服口袋,拿到就迅速缩了回来,然而沾染了他体温的手背。却仍然烫得厉害。

“靖州!”电话接通,林阿漫的声音响起,“你在哪里啊?我怎么没找到你?”

齐靖州给了路与浓一个眼神,路与浓将凑近了他,齐靖州对着说:“我有点事,就出门了,怎么了阿漫?”

林阿漫抱怨说:“那些人太不懂事了,竟然将我的行李放到次卧去了。我想……我想搬到你房间去,可是她们竟然跟我说没钥匙!”

“她们的确没钥匙,这事是我的疏漏,等我回来再安排。好吗?”只听齐靖州的声音,会以为他说这话时,必定眉眼间尽是温柔,然而路与浓却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堪称淡漠。

她忽然笑了一下,或许她之前没说错,林阿漫的确是可怜。

她还以为这男人多少对林阿漫有些心思,现在看来,林阿漫胜过她的地方,不过是身上有齐靖州想要的东西而已。

林阿漫被齐靖州几句话哄得没了脾气,温温柔柔地嘱咐他要早些回去。

将放回齐靖州的口袋,路与浓有些幸灾乐祸:“齐先生不先跟家里佣人吩咐一下?我的东西好像还没来得及从你房间拿走啊,要是被林小姐看见,不知道齐先生又要费多少心思去哄。”

齐靖州恍若未闻,他问:“想去哪里?”

路与浓之前是有目的地的,但是如今和齐靖州一起,显然不方便,她就道:“随便吧。”

“你之前是想出来见什么人吧?”齐靖州忽然说。

路与浓抿了抿唇,没说话。

“离席绪宁远一些,也不要和顾起接触,和这两个人走得太近,不是什么好事。”

路与浓猛然转头,面色冷然,最坏的猜测到了嘴边,又被她及时否定。握了握包里震动的,她说:“多谢齐先生的劝诫,但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

齐靖州有些无奈,顾起暂且不论,但席绪宁,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路与浓说了,然而她从来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本来想将席绪宁的情况跟路与浓透露一二,可现在看来,即便说了,她也未必信。

罢了,他平时让人多注意些好了。

见齐靖州专心地开车,没有要注意她的意思,路与浓大方地将拿出来,回复了新短信:今天不去了,换个时间吧。

另一边,顾起放下,心情十分暴躁,一把推开了凑上来的娇媚女人,“滚!”

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转了两圈,齐靖州才掉头回去。

甫一进门。林阿漫就扑了过来。

路与浓走在齐靖州之前,于是成了林阿漫的障碍物,看着路与浓的肚子,林阿漫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将她当障碍物一样狠狠一推,继而若无其事地朝齐靖州怀里扑。

“啊——”路与浓被那大力一推,当即崴了脚,身体一歪,眼见着就要摔倒,齐靖州连忙将林阿漫推开,一把将路与浓拽进怀里。

“有没有事?”齐靖州有些着急地问道。

“靖州——”林阿漫见齐靖州竟然推开她去扶路与浓。不满到了极点,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开口就要控诉,然而才叫出齐靖州名字,路与浓就阴沉着脸一巴掌甩了过来!

“啊!”路与浓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林阿漫被打得身子一歪,跌倒在了地上。

“林小姐。”路与浓冷冷地望着地上的女人,“你挺把自己当回事啊。”

“你……你……”林阿漫震惊地仰着头,“你竟然敢打我?!”

“这种事情要再有下次,我就不只是打你一巴掌这么简单了!衷心希望林小姐是个惜命的人!”说完,路与浓挥开齐靖州的手,一高一低地上楼去了。

“靖州……”被齐靖州扶起来,林阿漫委屈又悲愤地掉着眼泪,“她竟然敢这样对我!你不能就这么放过她!把她赶出去!”

齐靖州还没说话,一个女人嘲讽的声音乍然响起:“不能放过谁?要赶谁出去?”

周遭气氛骤然一冷。

齐夫人款款从门外走进来,她目光落在林阿漫身上,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听着这话,我还以为是我儿媳妇在跟靖州说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呢,却原来不是?靖州,这是上次那位小林小姐吧?怎么到这儿来了?”看着林阿漫哭得狼狈的脸,她眼中露出毫不遮掩的嫌恶,“怎么弄成这样了?要是让与浓看到,不知道要怎么误会呢……”

完全没料到齐夫人会出现,林阿漫慌了,手足无措地看向齐靖州。齐靖州悄悄拍了拍她手,以作安慰,对齐夫人道:“妈,小林是我的朋友,她这次只是——”

“阿姨!”林阿漫突然打断齐靖州的话,“我……”她抹了抹眼泪,而后扯出一个笑容来,“我是靖州的朋友,我家出了点事,靖州答应帮忙,怕我出事,所以,让我带着我女儿先住在这里,说是还可以和路小姐做个伴。”

听齐靖州刚才那话的开端,她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怕齐靖州将她送走,于是不得不编出这样拙劣的谎言来——她好不容易住进来,怎么能轻易离开?反正齐夫人不住在这里,她只要短暂地骗过齐夫人就好。

“是这样啊。”齐夫人一副恍然的模样,却没再看她。很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样子,她问齐靖州:“与浓呢?”

齐靖州说:“在楼上。”

“那我去看看她。”齐夫人说着就往楼上走。

等齐夫人离开,林阿漫就低着头抽噎了起来,“靖州,你妈妈不喜欢我,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才能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我知道你委屈,对不起,再等等好吗?好了别哭了,我先去看看我妈那里的情况。”温柔地帮林阿漫擦了眼泪,齐靖州转身,又恢复了一脸漠然。想到路与浓刚才崴脚的一下,又难免心忧,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

齐靖州还没看到路与浓,先被齐夫人给截住了,“看在你主动让我过来的份上,我就不追究那女人住进来的事了。但是你今天既然会让我过来,想必心里已经有数了,我希望你以后别再让与浓受到伤害,时刻都要记好,她才是你的妻子,不要我一个不注意,你又和那姓林的搞在一处去了。还有。既然那姓林的要继续住着,你也给我收拾个房间吧,她住几天我就住几天。”

“我知道的。”齐靖州笑了一下,“谢谢妈。”

齐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倒是想明白了?之前到底想的什么?”

齐靖州笑笑不应,“她刚才好像崴了脚,我去看看她。”

路与浓脚崴了,崴的还是上次那只。她有些郁闷地脱掉鞋,坐在床上看了一下,暂时还没肿起来,情况也并不是很严重,但是也不能就这样不管。她正想穿好鞋自己去找些药,齐靖州就推门走了进来。

路与浓脸上的表情立即收了起来,将脚放下床去,面无表情地望着他,“齐先生有事?”

久违的生动表情,在他出现时忽然消失,齐靖州有些遗憾,他径直走过去,“受伤了吗?”蹲在路与浓面前就要去拉她的脚,路与浓吓了一跳,想往回缩。却一个不注意,就踩到了地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让我看看。”齐靖州脸色不太好,大手不容拒绝地握住她脚踝,掀起她裤腿,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就伸手摸了摸。

“啊——放开我!”路与浓恼火得不行,刚才那是她自己不注意,怨不得谁,可是这次就算齐靖州故意的了!不是他疼,所以就可以随便来是吗?!

“你放开我!”她挣扎着,见挣不脱,直接用另一只脚去踹他。

毫不费力地拦住她的袭击,齐靖州站起身来,道:“我去给你找药,乖乖待着不要乱跑。”

路与浓抓起一个枕头就狠狠向他背影砸去,“谁要你帮忙!”

齐靖州头也不回。

路与浓本来想跟过去将门反锁,谁知道齐靖州才拉开门,就看到齐夫人站在门外,拿着一瓶药道:“听说与浓崴了脚?我让人找了药,你拿去给她擦一下吧。”

于是齐靖州门都没出,就回来了。

看到路与浓下了床跟过来。他脸色一沉,“坐回去。”

路与浓冷冷地看着他。

齐靖州见状,直接过去将她抱了回去。

“齐靖州——”

齐靖州全然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她推倒,然后坐在床沿上,将她受伤的那只脚抱到了怀里。

路与浓怕痒,齐靖州手摸到她脚底板,尽管愤怒到不行,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立马红了脸——被气的。

“你放开我!我自己来!你别碰我!”

齐靖州将她双颊绯红,紧咬着唇不愿笑出来的模样看在眼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而后手指有意无意地去碰她的脚底板。

路与浓条件反射地蹬了蹬腿,紧紧咬着下唇,倒是忍住没有笑出来,眼中却起了一层薄薄的雾。

齐靖州看得心痒,脸部线条柔和了许多。他贪恋她这种情态,却顾及她伤情,不敢再逗弄,连忙给她擦药。又因为贪恋她的体温,这个过程被他尽最大可能延长。

……

林阿漫是在饭桌上的时候,才知道齐夫人竟然要住在这里,忍不住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其中隐约有一分惊慌。

“与浓大着肚子,不方便,你照顾着她些。”齐夫人看都没看林阿漫,直接将齐靖州推到了路与浓旁边的座位,然后自己坐在了齐靖州另一边。

林阿漫带着林菁菁站在一边,就有些尴尬。

齐夫人坐下,才发现林阿漫站着似的,说:“林小姐坐啊,怎么还站着呢?”又看向林阿漫身边被她吓得有些畏缩的林菁菁,“哟。这是林小姐的孩子吧?长得挺可爱。”

林阿漫牵强一笑,坐在了齐靖州对面。安排林菁菁的时候,林菁菁怯怯地看了齐夫人一眼,突然说:“妈妈,我要坐在爸爸旁边。”

这话一出,气氛骤然一静。

林阿漫仿佛很惊慌似的,连忙去捂林菁菁的嘴,“这孩子怎么乱说话呢,你爸爸不在这里……”

林菁菁疑惑地仰着头,看着母亲,不太理解母亲为什么这样说。明明之前是母亲教她要这样说的。她想不明白,就照着之前母亲教地喊:“我就要坐在爸爸旁边!”

路与浓看着对面的母女,别有意味地笑了笑,看来林阿漫是忍受不了这样没有名分的日子了,迫不及待地要摊牌,这是故意给齐夫人看的吧?

她偏头看向齐靖州,这男人竟然像是个旁观者一样。察觉她目光,还在桌子底下握了握她的手。

路与浓冷笑了一下,将手狠狠抽了回来。

林阿漫一边装模作样地阻止着林菁菁,一边悄悄看着齐夫人的脸色,就等着齐夫人开口询问。只是等了许久。林菁菁都察觉氛围不太对,怯怯地不愿意开口了,齐夫人还面带无懈可击的微笑,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好像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林阿漫暗暗一咬牙,悄悄掐了掐林菁菁的胳膊。

林菁菁一撇嘴,朝着齐靖州就开始哭,“爸爸……”

齐夫人这才开了尊口:“小姑娘,你叫谁啊?”

林菁菁缩了一下,撒开林阿漫的手,跑过去就抱住了齐靖州的腿。眼泪汪汪地喊:“爸爸……”

齐靖州抬眼看了林阿漫一眼,面不改色地取出手巾给林菁菁擦眼泪,“都哭成小花猫了。”

齐夫人哪能看不出林阿漫刚才是在演戏,她乐得耍弄这不自量力的女人,可是她儿子掺和进来,就不一样了。她沉了脸,看路与浓一眼,然后瞪着齐靖州,“靖州,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叫你爸爸?”

这才是预期的发展啊。林阿漫眼中悄然闪过得意。

齐靖州不慌不忙,“我是菁菁的干爹,她常年见不到她爸爸,就喜欢叫我爸爸。”

林阿漫脸色一僵,不甘地握紧了拳头。

“是么。”齐夫人一边觑着路与浓脸色,一边道:“要跟孩子说清楚,这样胡乱叫着,像什么话。以后与浓肚子里这个出来,才是真正要叫你‘爸爸’,要是小孩子不懂事,认为是人家抢了她的东西,再被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人一教唆,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看见林阿漫难看的脸色,齐夫人笑得愈发端庄,她转向路与浓,寻求认同,“是吧,与浓?”

路与浓淡淡笑了一下,“是这样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大人教她什么,她都认为是对的。要是遇上个三观俱毁的妈,谁知道会教成什么模样呢?”

齐靖州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又在桌子底下握了握路与浓的手,示意她差不多就行了。

路与浓似笑非笑,“齐先生,你捏我手做什么?有什么话就说,你这样,我领会不到你的意思。”

一时间,齐夫人和林阿漫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齐靖州身上。

齐夫人眼中是揶揄,林阿漫眼中却是被背叛的不可置信。

齐靖州无奈极了,他敢肯定,路与浓能领会到他的意思,只是不愿意听,并且还想让他难堪,所以才会有这一出。不管心里怎么想,齐靖州面上都没有一丝异色,他说:“菜都快凉了,吃饭吧。”

话题转移得十分僵硬。

路与浓冷笑了一声,径自拿起了筷子。

对面的林阿漫已经是强颜欢笑了,齐靖州看着,就知道肯定又要花费一番功夫去解释。

“爸爸……”林菁菁还眼泪汪汪地趴在齐靖州膝头。

身边已经没有位置了,齐靖州摸了摸她脑袋,将她抱了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路与浓跟什么都没看见似的,齐夫人却看得不满,“人家孩子妈都还在那呢,你凑什么热闹,你媳妇不要你照顾了?”

林菁菁能听懂这些话,连忙拽紧了齐靖州的衣服,戒备地盯着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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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靖州说:“妈,孩子还小,爱粘着我,我就照顾一下,没什么。至于与浓,你放心,我会顾着的。”

听见他口中那声“与浓”,路与浓又扯了一下嘴角。在林阿漫面前,他也真是费尽了心思,竟然连这些细枝末节都能注意到。

一顿饭吃饭,被完全排除在外的林阿漫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抱着林菁菁就往楼上走。

齐夫人用手绢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真是没素质,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她家,所以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呢。就这样的人,能教出什么好孩子来?靖州啊,你这次交的这是什么朋友?”

齐夫人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林阿漫走在楼梯上,一字不漏全听在了耳朵里,委屈又愤恨,抱着林菁菁的手力道都不由加大。林菁菁疼了,想哭,一抬头看见母亲狰狞的面孔,吓得一点声也不敢出。

齐夫人又说:“靖州啊,与浓脚伤了,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着点,不要压着她了。”

齐靖州揉了揉眉心,他妈这是嫌事还不够大吗?

路与浓一脸事不关己的漠然,但她知道,林阿漫今天晚上受的气,到头来必定都是要算到她头上的。

无意间一抬头,恰好撞见走廊上林阿漫怨毒的目光,她扬唇明媚一笑,挑衅意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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