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间一

用间(一)

“赵名绅……”赫连直感觉自己快被眼前这个副帅气死了,惩罚他也惩罚了,最后竟然又是这样——

“我没错”倔强的汉子被人压跪在地上,满肚子委屈,不就劫个人回来吗?

“你、你……”

“我就是没错,主帅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没错”

“来人,拖出去一百军棍”

“主帅、主帅息怒,赵副帅也是为早日平定蛮狄才——出此下策,请来高人,还望主帅看在赵副帅忠心为国的份上,饶了他这次吧”赶紧奔上一群求情的,虽口里这么说着,但冷汗还是怎捏着,上回尚神医的事还没过去,谁知道这人又绑了一个回来,听说那人至今未醒啊!

“上回如此,这回还是如此,事不过三,你指望本帅原谅他多少回,要不是看在他这么多年沙场上水里来火里去,这个莽夫早就应该拖出去斩了”军令如山,不可姑息,赵名绅的性子要是再不改改,这回蛮狄开站,要是误了大事,叫他有何面目去见大王。

“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主帅再饶他一次,下不为例就是”只见一青年走了进来。

“那人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磕了下头,想是副帅骑马的时候太不小心了”说着瞟了一眼,地上的家伙,说实在的他也挺可怜被绑来的家伙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同病相连吧。

想起自己当初被这个胡搅蛮缠的人折腾的时候,想想都——

莫提当年,莫提当年——

修养,修养,风度,风度——对,就是这样,笑笑就过去了,你看这不,倒霉的绝对不止你自己,绝对会有比你更倒霉的——

尚善努力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以求得短暂的平和心理。

“那人怎么还没醒?”只是被马鞍子碰了头的话,早该醒了吧?难道说还有别的毛病?

听说那人好似身体不好,整日卧床修养——

言默的偷懒赖床于是有了完美解释。

“只是睡着了,我已经帮他上了药,明日就没事了”那人还真能睡的说,但不会真的有什么他这个神医查不出来的隐疾吧?

应该不会吧?

鸡鸣外隅曙,言默起严妆——

“啊~~~~~”一声大叫,划过贺北大营,据当日的士兵反映,那是他们参军以来最为清醒的一个早晨。

言默还没有从梦中恢复过来,谁来告诉他,竹的脸怎么会突然变成小白了?吓他一大跳。

真是的最近竟做春梦,看来还是赶快回去见他家美人好了,自己大概应该是传说中的欲求不满吧!

正常,正常,自己这个年龄十分正常,对于一个实际年龄二十一的成年男子这是再正常不过了,就是自己的身体也是处于热血的阶段,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保暖思□□,食色本是人的最基本本性。

“你醒了?”

“咦?”见有陌生人来自己的房间,言默惊讶。感情是直接在睡梦中就被磕晕了。

“头还疼吗?”

“头疼?”为什么?还有眼前这个青年是谁啊?

“没事就好,这是贺北大营,你可以安心的呆在这里,但是由于这一段时间是戒严期,只进不出的,所以要委屈你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了。”尚善自顾自的把要说的话说完,也不管言默听懂没有,放下手里的东西,抬脚又走了。

言默看着尚善的背影,在看看他放下的食物,在由食物看到放食物的桌子,从桌子三百六十度大转,帐篷?火盆?草?土地?……

刚才那人好像说贺北大营是吧?玉门关那的那个?马车上那伙说要来的地方?自己不是在榔洲府吗?还有自己头上的包是怎么回事?

这时言默才想清楚,应该追着那人问个明白,但看着眼前寻戈的士兵,整齐划一的步伐,到处可见的大小营帐,对这环境可以说是十分熟悉的言默,利马反映出两个字——军营,也许着就是贺北大营了。

自己说不来,怎么还是来了,也罢,表了身份早日见他家美人去好了,看刚才那人对自己的态度,八成不是被抓来服徭役的。

吃了些东西,言默感觉好了很多,至少后脑勺也不那么疼了。

还是早些问清楚缘由,回他的美人乡的好,起身,随便拉过一个士兵,问了主帅的帐子,那士兵虽不知道他是谁,但见他如此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军营里,也不疑有他,直接令了他去。

可注定没有通行证的言默,进不了帅帐。

暗中翻个白眼,

“劳烦通报一声,在下言默求见主帅”他感觉他的修养实在是太好了,你看他现在稀里糊涂的都没有和他们计较,在现代早就告他们非法拘禁了。

他现在连精神损伤费都没好不好。

“言默?”士兵对看一眼,但见言默如此态度都不敢怠慢,要知道言默这几个月在霍梵天身边也不是白呆的,有道是进朱者赤,进墨者黑,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不觉间竟然吸了他家美人一丝霸气三缕贵气,也许还有竹的温雅,姬宫涅的果断吧!

当然就言默本身来说,绝对是平等时代不卑不亢的产物。

“在下只是来告辞的,既然见不到主帅,请问谁可以把我送回榔洲府?”好吧原因他也不问了,那主帅见不见也无所谓,他还是去和那个节筒表明身份的好,至少不用担心人家把自己当成骗子乱棍打死。

“这——”

“在下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也是十分无奈的”士兵现在都想起来,昨天赵副帅劫持的可怜人士了,不禁对言默的眼光多了几丝怜悯。

这人也的确倒霉,不过他脾气可比尚神医的好多了,想起尚神医找来的那几天,全营的悲惨遭遇,不禁背脊生寒。

“言先生,这帐里正在开会,小人们也不敢打扰,言先生还是先回去休息好了”见言默明显不满,士兵又开解道“昨天主帅才下了戒严令,许进不许出,先生即使见到主帅,只怕一时半刻也走不了的。”

“什么?戒严令?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解除?”他可不想在这个军营里呆着啊!伙食就是一个天大的问题的说。

“这个估计两三个月内……”

“怎么会那么久?”人不憋疯了?

“最近就要开战,各方面都要小心”

“担心奸细也不是这么个担心法啊!再说防的了初一防不了十五,你们将军到底懂不懂用间啊!”哪有这样的,怎么可以泛这么一把抓的低级错误。

为了自己利益着想的言默,立即把人家的戒严令批了个狗屁不通。

“噢?这倒要请教先生了”赫连直撩开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