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群臣也都未想到老督头陈琳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来到八宝金殿,文武大臣也在右丞相包大人以及左丞相王延龄的带领下弓身对陈琳施了一礼。
而当包大人看到陈琳终于来以后,也稍微松了一口气,也表现的不像其他群臣一样那么惊讶,仿佛也早就猜到陈琳会来一般。
陈琳虽然只是一太监内臣,可是自从经过狸猫换太子一案之后,在宫内的地位可是节节攀升,虽然不似八贤王那般德高望重,但是其说话也是很有分量的。
陈琳笑呵呵的迈步入了大殿,打发走搀扶着自己的两名小太监后,来到宋仁宗面前,刚想要跪下施礼,就已经被宋仁宗拦了下来,宋仁宗道:“亚父不比行此大礼。”
陈琳却执拗的行完礼说道:“这是在八宝金殿,奴才对皇上施礼也是应该的,不然恐群臣说奴才持宠为骄,笑话奴才。”
宋仁宗也是笑了笑,自然是明白陈琳的心思,其确实是极其重礼仪的,就不再阻拦,宋仁宗点头问道:“但不知亚父今日来这早朝之上又什么事情?”
陈琳看了眼满朝文武,特别是在包大人的身上多看了一眼,包大人也赶忙还以礼节,陈琳答道:“回皇上,奴才也知道皇上现在正在早朝,奴才也本不来此打扰,可是事情紧急,也由不得奴才了,还请皇上莫要怪罪。”
宋仁宗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并不会在意,继续问道:“那亚父到底啊所谓何事?”
陈琳润了润嗓子,说道:“奴才听闻皇上今日早朝是在讨论怎么处理那陷空岛五鼠是也不是?”
宋仁宗也有点惊讶,也没有想到陈琳会突然有此一问,便问道:“亚父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陈琳答道:“不满皇上所说,今日早朝之前包大人就曾经对奴才言语过,说皇上可能要治五鼠的罪过。“
宋仁宗听到又是包大人,眉毛之间也动了一动,瞅了一眼包大人,心中也已猜出,今日陈琳突然出现,多半也是包大人从中作梗,宋仁宗虽然不悦,但是也没有太过表现,而是转身继续对陈琳继续说道:“原来又是包卿,那亚父今日前来难道也是为了五鼠之事?”
旁边的老太师庞吉也听得清清楚楚,暗道不好,现在如果陈琳突然出现,其要是为五鼠求情的话,那这事这着实不太好办了,想到此处老太师庞吉也不由的狠狠瞪了包大人一眼。
陈琳则答道:“回皇上,奴才恳求皇上不要治五鼠死罪,奴才在这里求皇上了。”说这话陈琳就又要下跪。
宋仁宗赶忙拦住陈琳,说道:“亚父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也要为五鼠求情?”
陈琳咳嗽一声,也稍微摸了一下刚刚由于激动流出泪水,说道:“想必皇上也是知道这陷空岛五鼠有一位叫做锦毛鼠白玉堂?”
宋仁宗答道:“朕自然知道,也就是他两入皇宫,搅闹的朕好不安宁。”
陈琳继续说道:“那皇上想必更还是记得那白玉堂第一次夜入皇宫杀郭安一事?”
陈琳此话一出,老太师庞吉大呼不妙,暗道:这包黑子算盘倒是打得准!
现在老太师庞吉也已经知道包大人为什么会早朝之前先知会陈琳,因为现在整个朝廷之下能左右皇上角色的屈指可数,而这陈琳也正是其中的一位,之前白玉堂虽然夜入皇宫,正好碰到郭安密谋杀陈琳,所以白玉堂一不做二不休结果了郭安的性命,虽然可以说是无心之举,但是却也阴差阳错救了陈琳一命。
换句话说,那白玉堂就是陈琳的救命恩人,宋仁宗自诩仁爱治国,那能让手刃自己亚父的救命恩人!?
老太师庞吉也气的牙根发痒,其万没有想到这包大人如此狡猾,最终居然会想出这一方法来。
而果不其然,宋仁宗听闻之后,脸色也是变了一变。
陈琳又继续说道:“那皇上也更应该知道那白玉堂杀郭安,才救了奴才一命,如果那日没有白玉堂在,可能奴才已经再也见不到了皇上了,呜呜呜...”陈琳此时说话之间竟然也呜咽起来,陈琳本就是一年迈老人,现在哭丧起来更加多了一份的凄凉。
宋仁宗也赶忙劝道:“亚父不要哭了,亚父如此,也搞得朕都想哭了。”宋仁宗乃大孝子,看到陈琳如此痛苦,心中那也不是滋味。
陈琳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那白玉堂可以说是奴才的救命恩人,奴才也知道这五鼠闯了大祸,但是奴才还是想厚着脸皮请求皇上饶了他们一命。”
宋仁宗现在也拿不定注意了,如今亚父求情,又声明那白玉堂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现在该如何下手?
这个时候老太师庞吉,再也站不住了,走出两步,对宋仁宗说道:“皇上,五鼠欺君罔上,如果这都不杀的,恐怕朝廷法度会从此失信于人啊!”
老太师庞吉的脑袋也转变的极其快,现在也只能全然将此事退到“法”这一边,自己才可能有所胜算。
包大人却看了一眼庞太师,转身对宋仁宗说道:“皇上,五鼠虽然胆大包天,但是也不失赤子之心,杀之着实简单,可是却也怕日后人人自危,再也未敢有人敢报效朝廷了啊!皇上!先今方法最好正应该是如同之前招服展护卫一般招服五鼠弟兄,才是万全之策,如此这样一来,朝廷不但多了一份栋梁,亦体现了皇上的宽宏大量,岂不美哉?”
庞太师用的是“法”,那现在的包大人则用的是“理”,双方各执己见,互不相让。
宋仁宗现在也是一阵头大了,如今真不知道该如何决策了,旁边的八贤王也略微思索,小声对宋仁宗说道:“包大人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如果单纯以法就杀了几个可能为之的国家栋梁,着实有点不太好,还请皇上三思”
现在八贤王赵德芳内心也明显有点动摇了,毕竟包大人识人的能力还是有的,包大人既然如此说了,想必自由他的道理。
而也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南侠展昭却突然站出身来,说道:“皇上,臣自知官位低下,但有一语不知当讲不讲?”
宋仁宗抬眼看去见说话之人是南侠展昭,也微微动容,毕竟五鼠也是来自江湖,说不定南侠展昭会有什么主意。
宋仁宗问道:“展爱卿但说无妨。”
南侠展昭施大礼,答道:“启禀皇上,五鼠是什么样人,臣清楚的很,此五人个个身怀绝技,在江湖上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五人联手就连臣也恐不是对手,如果这五人能为朝廷所用,其绝对会成为皇上的绝对助力。”
经过南侠展昭此等评价,宋仁宗也终于有点动容了,毕竟南侠展昭的能耐宋仁宗那是清楚的,而且通过南侠展昭所说,这五人的能耐比他还大?那这种诱惑力可是很难拒绝的,而且这五鼠本来也没有犯什么人命官司,也只是因为一个“御猫”称号才引发的意气之争。
宋仁宗思索片刻,又看了一眼文武大臣后,最后目光落在左丞相王延龄身上,现在大臣之中能和包大人平起平坐的也只有王延龄王丞相了,宋仁宗转身问王延龄道:“王爱卿,你自始至终你一语未发,但不知这件事王爱卿是怎么看的?”
现在宋仁宗也是在征集群臣意见,包大人与太师庞吉各执一词,很难偏袒某一方,现在也只能征求一下其他重臣的意见才能做出判断。
王延龄听到皇上问了自己,也走出两步对皇上施礼,说道:“老臣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所以刚才一语未发。”
宋仁宗听得虽然奇怪,心中却也不由的一阵恼怒,自己堂堂皇上现在正对此事发愁,这王延龄却还想其他事,宋仁宗冷哼一声,问道:“那王爱卿所想何事?”
王延龄虽然看出了宋仁宗眼神中的不悦,但依然没有改变什么表情,继续说道:“老臣在想当年叱咤风云的杨家将的头号人物绰号杨无敌的杨继业也曾是降将,也曾经大逆不道苦战太原,杀我大宋将士无数,但是后太宗派刘继元亲自招降后,也才使得其解甲归降。”
王延龄语出惊人,一语中出,宋仁宗听后哈哈大笑,说道:“王爱卿的意思朕明白了。”
宋仁宗说完话,大步走上今天,端坐龙椅,扫视群臣,说道:“明日早朝,朕要在耀武楼亲自看五鼠献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