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今天怎么说,我都不可能再次把夏夏留在海城,我要把他带回去,另外我只会给你五百万元,而不会给你附加的其他费用!”苏向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是吗?苏总裁,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不会在乎金钱的,如果苏夏愿意走的话,我不会横加阻拦的,另外我再告诉你一点事情,那就是苏夏和我已经签订了协议,我们做三个月的协议夫妻,三个月后协议自动解除,如果三个月之内她要是违约的话,就付给我双倍的赔偿!”严辰又是口出惊人之语。
“你们竟然还签订了协议期?真是服了你们了,结个婚不仅仅弄得只是名义上的,竟然还来了一个协议期!你们年轻人搞事情,真的是很让人不明白!”苏向荣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的,协议期,三个月之内,我们两个人谁也不能违约,我想苏总裁不会让苏夏违约吧,这好像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私事,您作为夏夏的父亲,好像不应该干涉这件事情吧。”严辰似乎在画一个很大的圆,然后又慢慢收缩,要把苏向荣牢牢地掌握在里面。
苏向荣听严辰如此说话,沉默不语了,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苏向荣的沉默不语,却让另外一个人心中无比的焦急,那就是田宇。
田宇本来以为两人之间会爆发一场惨烈的唇枪舌剑,但是结果很是出乎自己的预料,苏向荣和严辰之间,好像并不是那么的水火不容,这让坐在一旁的田宇大伤脑筋,自己跟着苏向荣从台湾赶过来,可不是来听他们翁婿二人谈话的,他有着自己的目的,如果无法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他自己可就白来一趟了。
“严辰,你认为这样就可以完事了吗?”田宇的语气有点着急,他的话音落地,苏向荣和严辰同时不说话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田宇,如果我的解释,你认为还不够清楚的话,你想怎么样?我倒是想听听看!”严辰听田宇竟然这样说话,脸上又恢复了惯有的冷峻。
“你不会不知道我和苏夏之间的关系吧?”田宇反问严辰。
“你们之间的关系?你们之间能有什么关系?我倒是很想听一听!”严辰的语气很奇怪,听不出他的话语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思想感情。
“我和苏夏是夫妻关系,这在台湾是人尽皆知的,我非常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你也就不要再拿和苏夏的协议结婚关系来说事了。”田宇的话语越来越不友善,苏向荣此时不在插话,静静的听着。
“接着说,我倒是想看看,你作为台湾田氏集团的掌门人,还能说出怎样的话来,对于这个问题,我是相当期待!”严辰的话语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出自真心,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所以,鉴于你所提到的和苏夏之间的种种关系,我郑重声明,我要求得到赔偿,关于你和苏夏之间的关系,你必须对我做出赔偿,因为我是苏夏的未婚夫婿,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铁的事实!”田宇振振有词。
“呵呵,是吗?田总裁!”严辰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慎人,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田宇,似乎要彻底的把田宇看个明白。
田宇被严辰看的有点发毛,甚至于想立马转身走掉,但是为了自己心中想要达到的目的,田宇知道自己必须硬撑下去,必须做好接受田宇暴怒的心理准备。
“田宇,你好像到现在还不明白吧,我和苏夏之间的关系是谁都不能够改变的,不要说现在你们在海城,就算在台湾,我也会坚持我的说法,退一万步说,我严辰所说的事情,好像还没有被别人硬生生的驳回的,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威胁我严辰,海城没有,大陆没有,台湾更不会有,我想你应该明白!”严辰的话语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让人听了有一股冷冷的感觉。
田宇竟然和严辰直接叫板,这是严辰所不能容忍的,更何况田宇现在竟然拿苏夏来要挟自己,那田宇可就犯了大错特错了。
“严总裁,我和苏夏的关系,是不可能改变的,如果你坚持自己的错误做法,我不介意把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公布到各大媒体,让他们来评价一下,究竟我们三个人之间,是谁犯了错!”田宇竟有一些破釜沉舟的意思。
其实田宇这也是无奈之举,他要想在整个台湾的铸造业中占据龙头老大的位置,那就必须削弱苏氏集团的力量,苏向荣为人十分精明,其他的办法是行不通的,只有想办法软化苏向荣对自己田氏集团的敌意。
如果想软化苏家对自己的敌意,那就必须像古代的苏秦一样,弄一个合纵连横,又如古代的中原,和北疆少数民族进行联姻,以达到平乐祥和的目的,田宇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苏向荣的女儿那儿下手。
经过一系列心思缜密的举措,田苏两家终于成功联姻,然而百密一疏,就在田宇和苏夏将要举行订婚仪式的时候,田宇为自己几近荒唐的轻浮行为付出了代价,苏夏落跑,本来一场热闹的田苏两大集团联姻,就此作古。
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补救的机会,田宇怎么可能轻言放过。只是这次田宇面对的,是在整个海城里,黑白通吃的大佬严辰,这个极难对付的角色,说不准会让田宇的如意算盘再次落空。
“我的田大总裁,你也太小瞧我严辰了吧,难不成你认为只要你说出这样的话语,我就会痛快的答应你的索赔要求,这未免也有点太想当然了吧。”严辰的话语也开始变得犀利了,面对田宇几近荒唐的要求,严辰开始了反击,不过他不满足于小打小闹,他要彻底打掉田宇的嚣张气焰,让他灰溜溜的滚出严氏集团。
凡是敢于挑战严氏集团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愿的,更何况现在田宇挑战的不仅仅是严氏集团,更是让严辰无法忍受的索赔,如果不能让田宇灰溜溜的滚出严氏集团,以后此事如果传扬出去,那自己的严氏集团可就成了海城的一大笑谈了。
“严辰,无论怎样说,我都会要求你赔偿我,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费!”田宇毫不相让,针锋相对的说道。
“哈哈哈--”严辰仰天大笑,不过他的笑声听起来,却不是那么的悦耳!田宇有些心虚的看了严辰一眼,苏向荣则仍旧是面不改色的看着这两个均已剑拔弩张的年轻老总,他清楚的知道,现在还不是他说话的时候。
“你,你笑什么?”田宇的话语没有底气可言。
“我笑什么?田宇,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很小儿科吗?你以为我严辰是被吓大的吗?竟然让我赔偿你的名誉损失费,亏你想得出来!”严辰对田宇的做法嗤之以鼻,相当的不屑。
“我为什么不能让你赔偿!严辰,你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哪吒,更不是西天的如来佛祖,我为什么就不能提出自己的要求!”事已至此,田宇也是豁了出去,彻底的撕开了脸皮!面对这样的局面,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或退缩!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罢
了,田宇,我是不可能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我严氏集团不差钱,但是对于你这种人,半毛钱都没有!”严辰一字一顿的说道,对于面前的田宇,严辰恨的牙根直痒痒,要不是考虑到田宇是和苏向荣一起来的客人,恐怕早就把田宇直接给扔到楼下去了,一个小小的总经理,竟然敢冲自己叫板,这让自己情何以堪呀。
田宇听到严辰几乎咬牙切齿的讲话,情绪反倒平静下来,他的目的并不是激怒严辰,而是要从严辰那里得到一定的赔偿,严辰此刻的暴跳如雷,只能说明他的黔驴技穷,自己如果再坚持一下的话,说不准严辰的思想就会崩溃,主动要求自己说个数目,也算是弄个破财免灾。
“你少给我来这套,田宇,如果你再给我提这样的要求的话,我不介意马上叫人把你扔出去!”严辰黑着个脸,脸色比刚才难看的多。
“严辰,你这样让我感到很失望,你这样的做法,和你的身份很不相符,你不要忘了,你是堂堂严氏集团的总裁,竟然以这样的口气对台湾来的客人说话,真的是让人失望至极呀!”田宇揶揄的说道,他时时刻刻忘不了拿言语刺激严辰,好像他今天来这里没有其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严辰,让他情绪失控而来的。
果不其然,在田宇的接连刺激下,严辰的情绪终于失控,他脸上的表情先是生气,然后不屑,之后又是愤怒,最终歇里斯底的大声吼道:“田宇,我再也不想再见到你,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听到没有?我要的是你马上给我滚出去,马上,一秒钟也不要耽误!”
“我凭什么听你的?就因为你是严氏集团的董事长吗?还是因为你是苏夏的丈夫?如果是因为你是苏夏的丈夫的话,那我们就应该坐下来,静下心来好好的谈论一下关于给我精神损失费的事情!”田宇并没有把严辰歇斯底里的讲话当一回事,在他看来,自己现在能不能得到严辰的精神赔偿费,这才是最主要的。
“田宇,你以为我会中你的激将法吗?”严辰有点回过味来了,他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冷不丁看到严辰似笑非笑的表情,田宇显得很受伤,自己精心计划的激将法被严辰识破,不仅仅是无奈了,是很受伤的感觉。
“严辰,谁对你施展激将法来,你不要血口喷人!”田宇兀自嘴硬的说道,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自己说什么都不能承认自己的真实想法。
严辰不再回答田宇的反问,兀自闭上了眼睛,他在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情绪,来应付这多变的田宇,在自己的集团里面,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不能让田宇得到一丝一毫的便宜,至于田宇口中所提的赔偿费,就全让它见鬼去吧。
田宇没料到刚才已然暴怒的严辰竟然会给自己来这么一手,一时之间没了主意,把脸转向了一直静坐在一旁的苏向荣,希望苏向荣可以帮自己解脱目前的尴尬境地。
但是苏向荣依旧是微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对于严辰和田宇两人之间的激烈争吵,仿佛一个字都没有听见。田宇见此情形不禁傻了眼,这该如何是好呀。
“伯父,您看我说的有道理吗?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吧?”见苏向荣仍旧微闭着双眼,田宇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你刚才说的什么?我还是真的没听懂!要不然你再重复一遍!”田宇已经开口喊了,苏向荣也不好再装傻,只好睁开了眼睛,故作不知的问道。
田宇见苏向荣竟然这样对自己说话,鼻子好悬没被气歪了,在这关键的时候,苏向荣竟然给自己来这么一手,这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但这是因为田宇被自己设计的利益冲昏了头脑,、他也不想想,他是在拿人家苏向荣的女儿做筹码,来和严辰做交易,人家的父亲就在这儿坐着听,不生气也就不错了,还指望人家给自己出主意,这不典型的是痴心妄想吗?
但是这就是人的共性,在利益驱使面前,往往都会被冲昏头脑,用不切实际的想法,来试图改变自己苦逼的人生。
田宇怎么可能再重复一遍,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严辰已经被田宇的表演给气疯了,他站起身来,抓起老板台上的一个笔筒,径直的冲着田宇砸了过去,嘴里恶狠狠的说道:“你个王八蛋,马上给我滚出严氏集团,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不介意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直到打服你为止!”
田宇正在一筹莫展,绞尽脑汁想办法,哪里想到严辰突然发难,眼见得笔筒已经冲自己飞过来了,田宇已是无法躲闪,只好勉强的低了一下头,闭上了眼睛,准备硬抗这一下。
这次田宇可算是打错如意算盘了,严辰是个黑白通吃的大佬,不仅仅是在金钱方面,就是在身手方面,严辰也比一般的阿三强的多,更何况他此时已经愤怒至极,手上的力道自然小不了,只听得当啷一声,严辰的笔筒硬生生的砸在了田宇的额头上,顿时鲜血可就下来了。
“严辰,你好狠,你要晓得这样做的后果,如果你不给我给解释的话,我不介意把这件事闹得更大,甚至于给你闹到北京人民最高法院,让国家来制裁你,让你小子身无分文,浪迹街头!”田宇话语之中也是透着狠劲,但他现在只能是发发牢骚罢了,可是现在他的脸颊上,已经有鲜血淌了下来,弄得神情极其恐怖。
“难不成你还想继续呆在这里?准备享受更好的待遇?”严辰像看外星人一般的看着田宇,不明白他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是不肯离去,难道他还在等着自己找人给他包扎不成?严辰顺势又捞起了桌上的一个烟灰缸。
田宇见势不好,赶紧扭头往外就跑,他已经见识了严辰疯子一般的举动,就算是打死他也不想第二次。眼见得严辰举起手来,田宇已经跑出了百米开外。
严辰将烟灰缸又轻轻的放下,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田宇现在的反应总算让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早知道田宇吃这一套,自己刚才就不必耐着性子对他说那些没用的话了。
而此时的苏向荣,才算彻底的睁开了微闭的双眼,刚才那一幕惊险而刺激的动作,他不是没看到,只是不愿意出面讲话罢了,关于严辰和田宇这两个人,他们各有各的不足,现在苏向荣最关心的不是别的,而是如何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安全的带回去。
“严总裁,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静下来讨论一下我带夏夏回台湾的问题了?”苏向荣不动声色的说道,这就是苏向荣老奸巨猾的厉害所在,他等到严辰和田宇之间的怒意到了极点之后,还是不肯开口说话,直到田宇被严辰一笔筒给砸走,才慢吞吞的张口说道。
如果说刚才严辰还有可能用什么理由来搪塞的话,现在他是没有任何外部理由来拒绝这件事情了,苏向荣慢吞吞的开了口,看似不经意的说话,内里却有着不可抗拒的意思。
“伯父,因为夏夏和我是协议夫妻,所以我尊称
你一声伯父,我不会像对待田宇那样对待您,但是您的要求,恕我无法照办!”严辰的话语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看似不卑不亢的态度,却昭示着同一个结果,那就是不管苏向荣怎么说,他是不会放夏夏回台湾的。
眼见得严辰竟然还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对待自己,苏向荣不禁有些生气,这在台湾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但是现在因为有求于人,苏向荣也不好发作自己的脾气。
“我看我们不如这样吧,我们双方都不要再做决定,就让夏夏自己来决定到底留不留在海城!”万般无奈之下,苏向荣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既然自己不能够说服严辰,那就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夏夏自己身上,如果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回台湾,那么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好,苏伯伯,您的这个提议非常好,我们现在就一起回严氏别墅,至于苏夏回不回台湾,就让她自己来做决定吧。”严辰的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微笑,但是瞬间消失了。
可是就是这一抹诡异的微笑,被苏向荣看了个明明白白,苏向荣的心里不由打起了小鼓,看来无论自己使用什么办法,严辰都心里有底,夏夏跟自己回台湾的可能性,应该是微乎其微。
“苏伯伯,您先请!”严辰办事从不拖泥带水。
苏向荣见严辰办事如此快当,当下也就不再拖泥带水,大踏步往外就走,严辰是紧随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严氏集团的大楼里面,好像一道别致的风景,员工们对于今天严氏集团发生的事情,感到非常的好奇。
一开始先是陌生的一老一少共同来找严辰,然后严总裁的办公室里便是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最后来公司找人的那个看似相当帅气的小伙子,竟然捂着鼻子跑掉了,更让人感到惊奇的是,来公司的那个年轻人,他的额头竟然破了,看他满脸是血的模样,真的是相当的吓人,可是由于严辰没有下令,没有人敢过去帮忙,田宇一个人狼狈的跑到了公司外面。
田宇刚刚跑过去不久,员工们就看见严辰面无表情的和那个老者一起走了出来,他们一前一后,步伐相当快,就连老者的步伐也没有丝毫的拖沓之意,他们一直走向车库,到了严辰的爱驾劳斯莱斯幻影跟前。
“苏伯伯,您请坐。”严辰替苏向荣打开车门,尚待礼貌的说道,苏向荣见严辰已经替自己打开了车门,也毫不客气,弯腰坐进了车子里,严辰立马关上车门,劳斯莱斯幻影顿时发出一声低吼,冲着外面的大道驶去,不大一会功夫就融入在茫茫车海。
严辰专心驾驶着车子,一言不发,苏向荣则是表情木然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眼睛微闭,看似平静的面庞上,内心却极不平静,自己急匆匆的从台湾赶来海城,本想一帆风顺的接回自己的宝贝女儿苏夏,但是现在看来一切却不是那么简单,自己如果想顺利的接走苏夏,恐怕面临的不仅仅是金钱付出的问题。
劳斯莱斯幻影风驰电掣一般驶向严氏别墅,离严氏别墅越来越近,他的心里越来越紧张,苏向荣索性一直微闭着眼睛,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极不平静。
严辰则更是面无表情,今天苏向荣来找自己倒没什么,关键是田宇来找自己,把自己的心情给弄的很差,甚至可以说是极度的不爽。他甚至感觉自己刚才那一笔筒砸的有些轻了,如果当时给自己一把手枪的话,他还真的不介意直接把田宇给KO了,这个不知死活的田宇,竟然以苏夏为筹码来和自己谈交易,算他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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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可以看到严氏别墅的房顶了,典型的欧式风格让严氏别墅甚至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但周围的普通建筑也恰好映衬出了严氏别墅的与众不同。
车子缓缓的停在了严氏别墅的跟前,严辰快步下车,给苏向荣打开了车门:“伯父,现在已经到了严氏别墅,请您下车,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我们来让苏夏自己拿个主意,看看她是不是愿意和您一起回台湾,如果她自己愿意回台湾的话,我肯定不会阻拦。”严辰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就像自己刚才说的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
苏向荣一句话也没说,面色平静的走下了汽车,似乎严辰刚才并不是给他说话,微风拂起,掀起苏向荣鬓角已然花白的头发,更显得苏向荣饱经岁月沧桑。
“请吧!”严辰弯腰做了了请的姿势,对于苏向荣所表现出来的冷漠,严辰并没有刻意发难,甚至于一点微词都没有,毕竟自己的目的和他正好相反,他完全可以理解此时苏向荣的心情,都已经到了这把年纪,自己的女儿漂泊在外却无法有把握的带回去,这让苏向荣的心情很沉重。
两个人一起往里走,迎面碰上了正要往外来的王妈,冷不丁碰见这往里走的一老一少,王妈被吓了一大跳,用手连连拍着自己的胸脯。
“辰辰,你回来了!”王妈在严家几十年了,严辰是她从小带大的,所以尽管严辰是堂堂严氏集团的总裁,但是在王妈眼里,终究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王妈看向严辰的目光之中,还尽是慈爱之色。
“嗯,王妈,我刚从集团回来,苏夏在家吗?”严辰对待王妈的态度,也不像是主人对待仆人,对于这位德高望重,几十年来任劳任怨的老仆人,严辰从不对其呼来喝去,内心所存有的,尽是感激。
“在,在呢?这位老爷子是?”王妈指着苏向荣问道,看老者这面相,咋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您好,我是苏夏的父亲苏向荣,请多关照!”苏向荣礼貌的伸出手,面带微笑的打着招呼。
见苏向荣把手伸出来要同自己握手,王妈的神色倒有点不自然了,她脸色通红,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了,转瞬又把自己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才伸出手,轻轻的握了一下苏向荣的手,赶紧又松开了:“您好,我是严家的老仆人王妈。”王妈此时脸色更红了,她任劳任怨的工作可以,但是却真的不适合交往。
苏向荣看到王妈这般反映,不由得笑了,没成想看似憨厚朴实的王妈,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竟然显得如此的手足无措。
不过王妈这样的反应,却让苏向荣很欣赏,一般说来,像严家这样家大业大的人家,就连下人也会相当狂傲的,能有几个下人不仗着自己主人的权势耀武扬威呢?但王妈恰恰不是这样的人,从刚才局促的同自己握手那一刻,苏向荣就已经认定了王妈应该是个不错的人,但愿自己的女儿在这个家里,可以得到一点帮助,哪怕仅仅是一点点的帮助,对于从台湾来的自己的女儿,也应该是莫大的裨益。
“您就是严夫人的父亲,怪不得我刚才看您有点面熟的感觉呢,真是失敬失敬!”王妈的脸上有几分局促,但更多的还是高兴。
“是的,我就是苏夏的父亲苏向荣,夏夏在严家的这段日子里,给您添麻烦了,请多关照!”苏向荣竟然给王妈鞠了一个将近九十度的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