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果然响起了校长的声音,夹着嗓子喊:“杏花……杏花……是我……是我……吴德群。”
杏花虽然知道外面的人是吴校长,但对他的名字很陌生,故意问他:“吴德群是谁啊?”
“就是……就是吴校长啊。”
杏花开了门,校长一溜烟进了屋,直接蹿进了东边的卧室,坐到了床边上,拦腰抱住了杏花。
“你来的时候没人看到吧?”杏花挣脱出来,面露惶遽。
“没有,一条大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死气沉沉的。”
“不是没有,是你没瞧见,上次你不是也没遇见人嘛,还不是照样被跟踪了,拸了你的闷棍,还校长呢,就是个傻蛋!”杏花讥讽道。
“嗨,你就别提那档子事了,要不是那一闷棍,怎么会生出这么多烦心事呢!”吴校长灰塌塌地说。
“你说有人敲诈你,有证据吗?”
“有,当然有了。”吴校长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章纸条,递给了杏花。
杏花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尊敬的吴大校长,我急需用钱,所以想跟你讨一点,不多,就十万元,你不要说囊中羞涩,也别提有多困难,我觉得有钱没钱你都会给的,因为我手中的东西,它对你很重要。
不过,我不会白拿你的钱,我会拿东西跟你交换,这件东西对你来说很宝贵,要是落在别人手上可就麻烦了,一来价位会更高,二来也许会直接寄给反贪局,那你的一切可就彻底玩完了。你舍不舍得这十万元钱,自己看着办吧,想好了给我回话。
杏花看完后,愁眉不展。
校长倒还镇静,说:“怎么样,没骗你吧,这家伙厉害,张口就要十万,马勒戈壁滴,太贪了!”
“你说该咋办?”
“咋办?我也没咒念了,要钱没有,有也不舍得;报警吧,又不合适,对外一张扬,你受得了,我还受不了呢。”
“那就没辙了?”
“这不是来跟你商量嘛。”
“我一个女人家,能有啥办法?”
校长靠近了杏花,轻轻揽起了她细柔的腰肢,爱怜地摩挲着。
杏花很反感,推开他,说:“都火烧眉毛了,你还顾得上这些?”
校长哪舍得放手,双臂拥紧了,喷着呼呼的口气说:“这一阵子,我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人家说男女之欢能消除紧张情绪,说这是科学,要不咱也试一下吧,再说了,我也很久没沾女人边了,怪想的。”边说边把手搭在了杏花胸前的软处,漫不经心地抓挠起来。
他这一抓,杏花身上的火真就被点燃了。
都怪上午无意间看到了村长跟田丽苟合的一幕,心里一直闷着一团火,这时候被校长这么一撩拨,就轰然而起,再也忍耐不住了。
“不……不能这样。”杏花有气无力拒绝着。
吴校长不但没有停下来,反倒像接受了某种暗示,肆无忌惮地忙活起来。
杏花浑身滚烫,火烧火燎,几乎都要把自己烧焦了。
但她的理性一直在努力告诫自己:杏花啊杏花,一定要清醒……清醒……不能再走下去了!
挣扎沉浮之中,杏花突然闻到了一股腐朽之气,臭烘烘,酸溜溜,那是一个肮脏老男人的气息。
“嗷……嗷……”一阵强烈的恶心翻涌而起,她猛劲推开了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欲火已经燃起,很难自行熄灭。
如狼似虎的男人见杏花蹲在地上干呕了几声,并无大碍,便饿狼一
般扑了上去。
杏花惊恐起来,有气无力地说:“别……别……我不想,校长你不要逼我,再这样我就……就……”
校长不管不顾,把杏花抱到了床上。
“吴校长……吴校长……你这是在犯罪,你知道不知道?要是再胡闹,我就报……报警了。”
校长两只眼睛都绿了,肉山一般压了下来,嘴里叽叽咕咕道:“其实我来并不是想让你帮我掏钱,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帮我缓解一下压力,不……不……是咱俩一起释放,宣泄,你说好不好?”
杏花梦语一般,问他:“你的意思是不要我拿钱了?”
“谁让你拿钱了?压根儿我就没那么想过,你只给我身子,乖乖地跟我亲热就够了,杏花,我是真心喜欢……喜欢你。”
“嗯,那好,咱把话说开了,不许赖账,我只答应你这一次,其他问题全都由你一个人扛了。”杏花娇喘着说道。
“好……好……我答应你,除了你的身子,我啥都不稀罕,来……来……快来吧。”汹涌的口水把校长的嗓子挡了个严实,话语含混不清。
“嗯,我相信你,相信你这一回。”杏花扭动着腰肢,呼呼喘着粗气,一股扑鼻的香气从她体内蒸腾而起。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想起了“咕咚”一声响。
校长立马停止了动作,呼一下子站了起来,颤声问道:“外面有动静,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杏花屏声敛气,静静听了一会儿,见窗外无声无息,便说:“没啥啊,是刮风吧,门关着呢,不会有人进来。”
“咱还是把灯关掉吧?”
“好,那你就关了吧。”
吴校长顺着杏花的眼神提示,找到了电灯开关,轻拉一下,屋里瞬间漆黑一片。
杏花在内心默默念叨着,神灵啊,求你保佑啊,可千万不要把香味儿带走了,那样的话,我可就惨了,就会白白让他占了便宜。
再看欲火中烧的吴校长,早就等不及了,褪净了身上的衣物,一骗腿,猴急地翻上了床。
杏花心里一阵慌乱,她隐隐意识到吴校长来的时候,一定是被恶人盯梢了,也许此时此刻,他就站在窗子外面。
果不其然,就在校长兽性大作,刚刚把杏花压在身下时,窗外又想起了一声沉闷的爆响。
杏花啊一声惊叫,猛劲推开了吴校长。
吴校长仰身倒在床上,骤然降温,瑟瑟地抖个不停。
过了好大一阵子,见并无异常,校长才小声问道:“到底是啥动静呀?不会是真的有坏人吧?”
杏花也被吓得不轻,夹着嗓子说:“谁知道呢,感觉不大对劲儿。”
“会不会是猫啊狗的?”
“不像,那声音就像扔石头。”
“看来真的是有人盯上我了,妈了个巴子,他想干啥?”吴校长战战兢兢地骂道。
杏花又侧耳听了一会儿,问道,“你怕了?”
“姥姥!我怕啥?有本事就进屋啊,看我不捏死他!”吴校长说着大话,一来是逞强,二来是为自己壮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还是小心点好。”
“有那么严重吗?”
“有,坏人黑了心肠,会下狠手的。”
“不会吧,谁跟咱有那么大的仇恨?”
“我觉得吧,肯定是冲着你来的,谁让你以前得罪过那么多人呢,这回子怕是来复仇了。”
校长慢吞吞坐到了床沿上,心灰意冷地说:“我还是回去吧,在这里会连
累了你。”
杏花故意捉弄道:“你不想那个啥了?”
“算了,早就吓蔫了。”
“咋了?”
“哪还有那心思啊。”
“你就这点胆量呀?”
“总该为你着想吧,你说是不是?”
“你那些上天入地的本事呢?刚才不是还杀气腾腾的吗?”杏花见他这般窘迫,越发嘲弄起来。
“杏花,你就别耻笑我了,咱可不能因小失大啊。”校长下意识地直往床里边靠了靠。
“你也太不中用了吧?一点动静就吓成那个死熊样子,胆量也太小了点儿,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原来就是个纸老虎啊。”
沉默了一阵子,校长说:“行了,今晚好自为之吧,我先回去了,太晚了不好。”
杏花叹息一声,感叹道:“你说村里最近这是咋了?老发生一些可怕的怪事情,不是奸就是盗的,搅合的老老少少都不得安生。”
校长边穿衣服边说:“村上的青壮劳力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防范意识又差,不出事才怪呢。”
“可村上还有干部呀,他们咋就不管呢?”
“谁去管?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怎么管?能够看好自家门户就不错了,反正管与不管都是一回事儿,又不影响他们的工资。”
“他们可都是村里人投票选出来的呀,怎么好辜负了大伙的信任,不都说在其位谋其政嘛,起码得让老百姓过上安生日子吧?”
“说着容易,做着难呢!”
“有那么难吗?不就是组织起来开个会,出面张罗了一下,安排人轮流值班就行了?”
“说得轻巧,安排值班,又没工资,谁干?”
“我觉得没问题啊,每天夜里三五个人值班,大家轮流着,一年到头都轮不到几回。那样歹人就不敢胡作非为了,多好的事啊,不就是买个手电,砍几根木棍的事嘛。”
“你就别瞎操心了,听上去你比村长都能耐。”校长已经穿好了鞋子,打算回去。
杏花说:“你先别急着走呀,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啥话?”
“我想了很久了,觉得当个村干部也挺好,你看中不中?”
“就你,凭啥?”
“我就不信了,如果让我当了村干部,起码我会把年轻妇女召集起来,首先把值班站岗的事情做好了,也免得她们整天放骚。”
“你觉得自己有那个能耐?”
“有,当然有了!”
“我看够呛,老实说,是不是冲着那几千块钱的工资来的?”
“也不是没有那层意思,但更多的是想干点实事,我敢打包票,如果让我干上村干部,一准比现在强,并且还要强很多!”杏花显得雄心勃勃。
校长站在床前,随手摸一把杏花饱胀的怀,取乐道:“你别带领着广大妇女风流成性就好。”说完干笑了两声。
“滚,胡说八道,人家跟你说正事呢。”
校长止住笑,说:“那好吧,等我找人给你探探路子。”
“你有啥路子?”
“这你就不要问了,等我问了再告诉你。”说完走出了房门。
“你会帮我?”
“当然,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谁跟你夫妻了?”
“你说呢?”
“胡说八道,滚你的蛋吧!”
“那好,今夜未能如愿,只得改日再同床共枕了。”校长酸溜溜地说完,夹起尾巴出了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