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这有啥好怀疑的?老子就是想让一村子的人都知道,你杏花能伸能缩,是个人物。”
“能伸能缩?那不成裆里的鸡八了。”
黄顺昌被搞笑了,龇着大黄牙说:“要是鸡八能长成你这样,那可叫一个稀罕,估摸着全世界的男人都来抢了。”
“耍你个头啊,正经点儿!”杏花冷下脸来。
“谁不正经了?”黄顺昌拿起桌上的杯子,咕咚咚灌了几口水,然后说,“趁着现在街上人多,赶紧去吧。”
“我咋感觉着有点儿下贱呢。”
“下贱你娘个逼啊!”黄顺昌沉下脸,说,“我都已经把话说到家了,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想不想把握是你自己的事了!”
杏花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说道:“那好,就依你的,我这就去田丽家。”
黄顺昌抬起头,说:“别忘了买上点礼品。”
“还要买礼品?”
“那当然了,你想空手套白狼是不?”
杏花厚嘟嘟的小嘴一撅,说:“她又不是我亲娘六婶子,凭啥呀?空手去问候一下就不错了。”
“爱咋着咋着,不去拉倒!”黄顺昌甩掉手中的烟蒂,突然来了火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百元大钞,利索地从里面抽出两张来,啪地拍在了杏花面前的桌面上。
“给我的?”
“麻痹,不给你给谁?”
杏花心头一暖,犹豫片刻,伸手把钱拿起来,装在了口袋里,二话不说,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你给我记好了,嘴皮子甜一点,该弯腰的时候就得弯腰,对了……对了……办妥后再回来一趟,跟我把情况汇报一下。”黄顺昌在后面嘱咐道。
“我还急着回家给儿子做饭呢,汇报个鸟啊,以后再说吧。”杏花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杏花去了村里最大的小卖部,花一百元买了一些零食之类的东西,装在一个塑料袋子里,径直去了田丽家。
当来到大门外,见院门紧锁,就腾出右手,砰砰敲起了门板来。
拍了好大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个男人应了一声,小心地问道:“谁?外面是谁呀?”
杏花听得出是田丽的老公,就对着门缝喊:“是我呀,杏花,大白天价关啥门呀?”
“哦,是杏花啊,你有事吗?”
“听说黄主任出了点事儿,我过来看一眼。”
“田丽她……她没啥,正在睡觉呢,你看是不是……”男人的话里明显是不想让杏花进门。
杏花眼珠子一转,心想:田丽这时候不想让别人看,就说明她是羞于见人,平日里骄横跋扈,牛逼哼哼,这时候被人糟蹋成了“烂货”,怕是连底气也没有了……
想到这些,杏花就说:“你这人咋这样啊,还有没有人情味了?人家好心好意来看看田丽,安抚安抚她,你倒好,门都不让进,你按的是啥心肠?”
田丽老公本来就是一个生性木讷,胆小怕事的男人,听杏花这么一说,一时竟无以应对。
杏花接着说:“你看看,我礼物都买好了,既然来了,就算是跳墙也得进去。再说了,你把小英关在屋子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全村的妇女都饶不了你,她可是我们桃花岭女人是头,你看着办吧!”
话音刚落,
里面就响起了拉动门闩的声响,随即两扇门板错开了一条缝儿,田丽老公在里面朝杏花招了招手。
杏花跻身进了门,看都不看男人一眼,径直朝着里屋走去。
田丽老公又重新关严了门,转身紧撵着杏花,边走边解释道:“又不是我不让你进来,是田丽她……她不想……”
杏花进了屋,轻轻喊了一声:“田丽,你在屋吗?”
屋里随即响起了嘤嘤的哭啼声。
杏花抬腿进了东边的里间,顺手把袋子放到了床头的一角,然后往前迈一步,紧盯着用一床被单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田丽,关切地问:“田丽啊,妹子,你感觉咋样了?”
田丽不搭腔,越发哭得厉害。
杏花俯下身,趴在田丽的耳根处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好身子才是正事。”
田丽还是不说话,依然哭得很凶,被单下面不停抖动着。
“妹呀,你感觉身子咋样?不行的话,咱就去外面的医院瞧一瞧吧,好不好?”杏花亲切地说。
田丽听罢,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杏花刚想再说啥,站在身后的男人发话了,他说:“杏花,你就别再问了,一问那事她就哭,饭不吃,水不喝,就连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都是直勾勾的,大概是被吓破了胆,有些神经呼呼的了。”
“那你还不赶紧带她去医院瞧瞧啊。”杏花转过身,瞪着田丽老公说。
“其实吧,觉得也没啥大不了的,平静平静也就好了,已经吃了一些安定药片,看看情况再说吧。”
杏花哦一声,知道再待下去也没多大意义了,就对着仍在嚎哭的田丽说了几句“贴心”的宽慰话,便转身告辞了。
男人把杏花送出大门外,然后返身关了门。
随着一声哗啦的门闩拉动声,杏花的心跟着躁动起来。
她迈开步子朝着自家的方向奔去,边走边想:她田丽出了事儿,也就有了自己当村干部的希望了,可为啥就高兴不起来呢……
杏花回家后,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眼看都要正午了,才草草做了点饭,不等儿子吃饱,就起身进了里屋,软面似的瘫软到床上,扯一床毛毯捂住身子,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死,连儿子小龙啥时走的都不知道。
正当睡意沉沉之时,她突然感觉有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着,遇到关键部位,还试探着摸摸捏捏。
一开始,感觉轻轻柔柔、麻麻痒痒,杏花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可那只手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力度也不断加大,并且还一路下滑,硬生生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并且还贪婪地抓挠着。
……
啊呀!
杏花惊叫一声,忽地坐了起来,瞪大惊恐的眼睛望了过去。
“你又不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了,用得着那么大惊小怪的吗?”竟然是村长黄顺昌站在床前,一脸淫笑地望着杏花,手指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你作死啊!不要脸的老东西!”杏花满脸惊恐地往后趔趄着身子,恶狠狠地骂一声。
“就喜欢你这个泼辣劲儿,有味道!”
杏花边往后抽着身子边说:“这大白天的,你就不怕被人看到呀?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再说了,万一正
巧被李金刚碰到,他不要你的老命才怪呢!”
黄顺昌不屑地哼一下鼻子,说:“吊!他小子能拿我怎么样?老子没把他送进大牢就不错了。咋了,杏花你不会这么快就忘本了吧?”
杏花一听这话,瞬间就没了底气,软得一塌糊涂。
黄顺昌毕竟是个老狐狸,不但狡猾刁钻,并且还心狠手辣,在近千号人的桃花岭没人敢拿他怎么着,谁若招惹了他,就算他不明里给人家“挖个坟”,但暗中也会给人家“掘个坑”,并且还会面带笑容把人引领进“坑里”去,直到让人生不如死……
想到这些,杏花心里面就直打颤,但却装出一脸轻松,嗔怒地撅起了嘴巴,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不知道孬好了?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啊,已经做了多年的老干部了,不会晚节不保,为了裤裆里那点破事把自己弄得臭烘烘的吧?你觉得值吗?”
黄顺昌往前一步,坐到了床沿上,一双青筋暴突的大手粗鲁地撩开了杏花的上衣下摆,边胡乱摩挲着,边说:“还别说,满村子的女人还就你知道体贴我,知道爱惜我。”
“滚,你就知道耍嘴皮子,是不是已经养成习惯了,见到喜欢的女人就连哄带骗了?”
“吊,你也太小看我老黄了,不就是为了投个下水道嘛,我用得着那么下贱了?”黄顺昌咧嘴一笑,嘴角的馋涎流了出来,像条透明的小长虫挂在他胡子拉碴的下巴上。
杏花一阵反胃,想吐,只得强忍着,干咽了一口,才压制了下去。
“杏花啊,老子跟你说句实话,我倒是不喜欢那些小绵羊似的女人,那种女人吧,一着手就软了,直接就成了一堆软面,松松垮垮瘫在了那儿,任你怎么捣鼓,随你怎么耍弄,她就是一声不吭,你说还有啥意思?那味道,太他妈寡淡了,乏味!”
“不要脸,真不要脸!”杏花啐他一口。
黄顺昌舔舔嘴唇,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说:“说来也怪,这人长得好看,哪儿哪儿都好,连他妈唾沫都是甜的。”
“去你的!别在我面前说那些狗屁话,没脸没皮的!”杏花佯装生气地骂了起来。
“咋了?生气了?”黄顺昌拧了一把杏花粉嘟嘟的腮帮子,接着问道,“是吃醋了吧?”
“我这会儿才知道,你就是个伪君子,原来那一套全都是装出来的,一辈子只知道耍女人,却不知道女人想要啥。”
“想要啥?”
“这男女之事,不能只顾自己胡来,也该考虑一下女人的想法呀。”
“可别说,你这样说话倒是入耳,让我心里暖乎乎的,多少年来都找不到这种感觉了。”黄顺昌意味深长地闭了闭眼睛,点了点头,然后再睁大眼睛望着杏花,问,“杏花,我打小就没谈过恋爱,你说我跟你这种关系,是不是就是人家说的爱情?”
杏花抿嘴一乐,说:“你就酸吧,牙都快被你酸掉了。”
“真的?那让我尝尝你嘴里到底有多酸。”说罢,黄顺昌怒起了嘴巴,俯下身,对着杏花艳红的嘴唇就压了下来。
杏花猛劲推一把,骂道:“死老东西,这是大白天呀,门都没关,你就胡来了!”
“我能那么傻吗?门肯定关了,关得严严实实的,连只老鼠都跑不进来,就等着你打开那扇门了。”黄顺昌奸笑着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