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委员,这位就是……就是杏花同志。”黄顺昌伸手指着杏花,向郝委员介绍道。
“哦,杏……杏花,杏花是她大名吗?”郝委员稍一愣神,反问道。
“哦,错了……错了……”黄顺昌笑着解释道,“这是她的小名,都叫习惯了,资料上的名字是王旺凤,都怪她爹给她去了那么一个绕口的名字,难叫得很,叫不好就成了‘望望风’了,所以全村老老少少都直接喊她小名了,习惯了……习惯了……”
“哦,是这样啊,那也不该喊人家小名呀,又不是小孩子了。”郝委员嘴上,眼睛又在杏花身上扫来瞄去的,突然意识到黄顺昌正站在跟前打量着自己,赶忙掩饰道,“瞧瞧把你给累的吧,直喘粗气。何必跑那么急着,时间多得是,一整天呢。”
也不知道是因为喜事来临的兴奋,还是因为郝委员火热目光的灼烫,此时的杏花心跳如鼓,满面赤红,竟然手足无措起来。
黄顺昌对着郝委员说:“郝委员,咱们还是去办公室谈吧?”
郝委员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今天这事吧,是组织人事问题,很严肃,也很神圣,办公室里人来人往的,怕不合适吧?”
黄顺昌想了想,说:“那就去后面的小会议室吧。”
“那地方安静吗?”
“安静,绝对安静,说是会议室,都好几年不用了,也就是上面来给育龄妇女检查的时候用一用,收拾的很干净,您放心就是了。”
郝委员点点头,说一声那好吧,便跟在黄顺昌后头朝着后面走去。
杏花跟在最后头,心里一直不安分,怦怦乱跳,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进屋后,两个男人坐到了正面的双人沙发上。
黄顺昌指着左侧的那张单人沙发对着杏花说:“你坐那儿吧。”
杏花说:“要不要我去拿点开水了来?郝委员走这么远的路,一定口渴了吧?”
“不用了……不用了,没那么娇气的,赶紧开始工作吧。”郝委员大度地摆摆手说。
杏花这才坐了下来,抬眼一看,心里更加慌乱起来,这间屋子里满墙上都是计划生育的宣传画,特别是那些避孕措施的画面,几乎都是赤摞着,连平日里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部位都完全亮了出来。
而此时,郝委员貌似镇静如初,但目光却不易察觉地满墙飞舞,眼神里多出了几丝跃动的光亮。
黄顺昌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说:“今天郝委员是专程为了提拔你任村干部的事来的,经过层层推荐,级级选拔,镇委、镇政府最后确定你为桃花岭村的治保主任候选人。上级领导的意见已经基本通过,这才特地委托郝委员来做实地考察,和政审工作,我代表桃花岭村支部、村委表示热烈欢迎。”说完,一双大手拍得啪啪直响,欢迎起来。
杏花也跟着象征性地拍了拍手,然后再收起身来,心潮澎湃地恭听着“两级领导”攸关她仕途前程的“金玉良言”。
“其实吧,咱还是别搞得那么严肃好,我看王……王……”郝委员一时记不起杏花的大名了,转身问黄顺昌:“王啥来着?”
黄顺昌大大咧咧地说:“就别喊她那个王旺凤的名字了,别扭得要死,直接叫她杏花就是了。”
“也好……也好……倒也亲切,”接着说,“黄村长这么正儿八经地一说,有些把杏花给吓懵了,我看这样吧,咱还是以谈话聊
天的形势,把过程走一走,毕竟是层层选拔出来的,个方面条件都很优秀,特别是经过刚才的目测,我个人对杏花同志的印象特别好。”
“那好……那好……随便点好。”黄顺昌附和道。
听他们这么一说,杏花暗暗吁了一口气,浑身紧绷着肌肉也放松了下来。
郝委员就开始问了起来,从杏花家的祖宗八辈问到了丈夫、儿子;又从最高层的政策路线问到了村级行政技能的转变;再从整个社会的安定团结问到了村级治安的具体打算……
杏花哪儿接触过那些深层次的东西,一时间支支吾吾,慌里慌张,前言不搭后语,不大一会儿便憋得满脸通红,大汗淋漓。
谈了好长一会儿,黄顺昌站了起来,对着郝委员说:“你们先谈着,我去安排一下生活。”
郝委员扬起头,冲着黄顺昌说:“今天我是代表组织来的,一定不要铺张,简简单单的吃点就行了。”
黄顺昌点头应道:“知道郝委员是个廉洁的人,一定简简单单,你放心好了,绝对不会坏了你的一世英名。”说完哈哈干笑起来,然后抬脚朝外走去。
屋里只剩了一男一女两个人,氛围瞬间变得隐隐有些异常起来,以上夸夸其谈的郝委员面色看上去也有了一丝紧张,额头上沁出了一层明晃晃的汗沫子,像是洒了一层水。
黄顺昌一走,杏花反倒莫名其妙的放松了下来,就像一下子被松绑了一样,“郝委员,你是不是热了?”
“哦,热吗?可能是有点热。”
“那我把门窗全都打开吧?”
郝委员想了想,说:“还是别打了,考察干部可是很严肃的事情,不能走漏了风声。”
“那看把您给热的吧,脸上全是汗了。”
“是汗吗?”郝委员抬手擦一把,说,“其实我也没觉得有多热,就这样吧,继续……继续……”
杏花应一声,静静坐在那儿,接受着“组织”的进一步考察。
郝委员双手擦了一把脸,再清了清嗓子,突然问道:“杏花,我听说你原来想当妇女主任的?”
杏花一惊,忙问:“是啊,连这个郝委员也知道呀?”
“是啊,有人私下里找过我,我也暗中帮你通融过,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没有满足你的愿望。”
“郝委员,能告诉我是谁找过你吗?”
“这个……这个嘛,牵扯到组织原则问题,暂时还是不告诉你吧。”
杏花点点头,不再追问。
“不过这事吧,也不是没有周旋的余地。”
“啥余地?”
郝委员双目灼热地紧盯着杏花的粉面玉腮,咽一口唾沫,低声说道:“如果你实在想当那个妇女主任的话,也可以重新考虑,但要等待时机。”
杏花被盯得更加心慌意乱起来,一时不知该说些啥。
沉默了一阵子,郝委员抬起头来,盯着墙上的宣传画上看了一阵子,突然问道:“对了,杏花同志,你有计划生育的工作经验吗?”
“有……有……倒是有一点儿。”
“不是一点儿的问题,你要干那个工作,那可是要全方位,深层次的。”
“我……我不知道郝委员说的是啥意思。”
“就是说,最起码的必须全面了解男人、女人,特别是身体以及生理上的结构,要不然怎么去做工作呢?要是你有这个
优势,我可以把具体的意见提交上去,也许就有希望满足你的愿望。”
“生……生理结构,应该也知道一些吧。”杏花羞涩起来。
“那好,你就具体给我示范一下吧。”
“咋示范?”
“就是把对照着自己的生理结构讲给我听啊。”
“这……这合适吗?郝委员。”
“咱们这可是工作,你如果放不开,或者还抱有封建思想,那就算了,因为你不举杯做那份工作的条件。再说了,为了党的工作,人民的事业,那就该做出适当的牺牲,脸面算个啥?有时候不是还要献出生命嘛,你说是不是?工作要泼辣,要放得开,要豁得上,这都是党对一个妇女工作者最基本的要求,你懂不懂?”郝委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严厉地训斥道。
“郝委员,我……我……”
“你顾及太多是吗?那好吧,咱们的谈话就此结束吧!”郝委员脸上有了愠怒之色。
“不……不是……不是啊……郝委员。”
“你这样的态度就不行,还有啥好谈的。”
杏花朝外瞅一眼,羞羞答答地说:“万一……万一再突然闯进人来,不是也影响到您的名声了吗?”
“这些程序黄顺昌都是懂的,上面来人谈话,是不允许基层组织掺合的,刚才他名义上是去安排生活,实际上是到前边把守大门去了,你安心汇报,深入探究吧,越深越好,越细越妙!”
“哦,那……那好吧。”
杏花心里明白此时的郝委员想干啥,但她更清楚此时的自己最不该干啥——如果想着有个出头之日,做个人上之人,那就必须过这一关,或许这也是“考察程序”的一个必然步骤,是无法忽略的,更是难以阻拦。
为了能这一天,自己都盼了那么多时日了,李家人都盼了好几代了,怎么好只为了自己的“过于保守”而前功尽弃,毁于一旦呢?自己可不能自私……可不能自私啊!
再说了,同样是为了这一天,自己的不但让黄顺昌那个老混蛋看过无数遍了,不但看过,还实实在在地用过,人家郝委员提出这仅有的一次“合理要求”又有啥呢?
想到这些,杏花在心里给自己鼓起气来:脱!
脱!
脱给他!
亮给他!
先满足他,再从他那儿要来自己的需要的东西,反过来满足自己,没有投入咋会有付出呢?
虽然看上去杏花思想已经彻底被解放,但她的内在还是含有封建残留余渣的,看她的表情,紧绑绑的,那根本就是没有表情,就连她的手,都不住地抖动着,费了很大的劲,才褪了了一条裤腿,再把里面的小衣服也脱了下来,一块儿挂到了左侧的脚踝上。
然后坐到了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展示着自己,远远看上去,她小腿上高高挑起的青色裤子和红色内衣,非常扎眼,就像一面奇异的旗帜。
郝委员没想到杏花思想“进步”如此之快,几乎都被震惊了,一开始眯缝着一双小眼睛不敢看,再后来,随着杏花露出小巧精致的脚丫,再显出光滑的小腿、雪白的大腿,直到把毫无保留地全部呈现出来……
他的眼睛越睁越大,大得像个电灯泡一般,像是随时都有暴突而出的危险……
“郝委员,要我讲给你听吗?”
“不要说,只要你做。”
“做啥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