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顺昌他们不买自己的“账”,王连成觉得很没面子,就耍起赖皮来,拧着劲地大声嚷嚷:“你们不去是吧?那好,我也不去送你们,看你们怎么着回村里。”
黄顺昌不再理他,直接摸起手机,就拨了出租车的电话。
不大一会儿工夫,早上接他们来的那辆出租车就开了过来。
黄顺昌跟杏花两个人直接拉开门上了车,扬尘而去。
饭店院子里只剩了醉醺醺的王连成,他望着出租车开出了大门,气恼地一跺脚,梗着红黢黢的脖子,叽叽咕咕骂了起来。
回家后,杏花沉沉睡了一觉。
还在混混沌沌似睡非睡中,突然听到有人在门外喊着自己。
她赶紧爬起来,眨巴了眨巴眼睛,再晃动几下脑袋,感觉比之前清醒了许多。便下床开门走了出去,站在院子里问道:“是谁呀?”
“杏花姐,是我。”
是一个柔弱女人的声音,杏花听上去有些耳熟,就直接拉开了门闩,打眼一看,禁不住叫一声:“是翠翠啊!”
“豆儿姐!”许翠翠叫一声,竟然哭了起来。
“是翠翠呀,咋的了这是?快进屋。”杏花心头一紧,拉起许翠翠的手就往拽。
进屋后,许翠翠哭得更凶了,蹲在门后,放声大哭起来。
杏花心里有了一种预感,知道一定是黄顺昌种下的祸根“发芽”了。她蹲下身,轻轻抚摸着许翠翠弯曲着的后背,啥也不说,任由她哭个痛快。
哭了一会儿,许翠翠停了下来,抬起头,眼泪汪汪地望着杏花,说:“姐,出事了,黄牛他回来了。”
“黄牛回来是好事啊,久别胜新婚,你哭啥?”
“姐……”许翠翠哭丧着脸说,“他……他好像知道我流产的事儿了。”
“他咋知道的?”杏花一怔,问道。
“谁知道呢,我怀疑……怀疑……”许翠翠低下头,欲言又止。
“怀疑啥呀?你倒是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啊!既然信不过我,还来找我干嘛呢?”杏花赤白了脸,没好气地说。
许翠翠这才抬起头来,说:“我怀疑是王仙姑告诉他的!”
“会是她?”杏花凝眉思量了一会儿,摇着头说,“不会的……不会的……她咋会干出那事呢,她都已经答应我了,绝对不向外透露半个字的。再说了,钱都给她了,她不会那么不仁不义吧。”
“姐你想想,本来这事知道的人就少,除了她,还能是谁呢?黄村长本人不会那么傻吧?”
杏花呆着脸想了好大一阵子,问许翠翠:“你只是怀疑,可也没有真凭实据啊。”
“黄牛去找过她的,所以我才断定是她给告的密。”
杏花禁不住问道:“你男人他去找王仙姑干嘛?”
“去……去找她瞧病了。”
“瞧啥病?谁病了?”
“我……是我身上的病……”
“你身上咋了?”杏花直愣着眼问道。
许翠翠双手搅在一起搓动着,沉吟了一会儿,才满脸哀愁地说道:“姐,说来话长,我看真的是要出大麻烦了。”
杏花心里一沉,忙问:“出啥事了?你告诉姐。”
“姐……”许翠翠竟然哽咽了起来,泪水顺着面颊直往下淌。
“翠翠,别难过,有姐给你做
主呢,你放心。”杏花拿个矮凳子过来,扶着她坐了下来,然后说,“你告诉姐,到底是咋回事儿?”
许翠翠泪眼汪汪地盯着杏花,带着哭腔讲了起来——
许翠翠说她男人黄牛回家后,本来高兴得不得了,还给自己买了一件很好看的裙子带了回来,并把这几个月在外面挣的所有钱囫囵着交给了自己。
为了好好犒劳犒劳男人,晚上许翠翠炒了几碟好菜,烫了一壶好酒,让他舒舒服服一顿好吃好喝。
毕竟他们刚刚结婚没几个月,新鲜滋味还没过去,男人就出去打工了。经受了几个月的煎熬,这一回来,那火就呼呼烧了起来。
吃饱喝足,还有了醉意,不等许翠翠把饭桌收拾停当,男人黄牛就动手动脚起来,抱住许翠翠就往床上按。
许翠翠只得随了他,关门熄灯,把自己扒得光溜溜一丝不苟,然后就上床钻进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火急火燎起来,一双粗拉拉的大手就在杏花身上摩挲了起来,先是在上边又掐又揉的,接着就往下滑,粗大的手掌直接插进了……
他这一阵子折腾,不但没有使许翠翠跟着燃烧起来,却越来越凉,特别是心里,几乎都快要结冰了,直“冻”得她浑身打颤。
男人就问她:“翠翠,你冷吗?”
翠翠低声说:“不冷。”
“那你咋发抖呢?”
“是……是激动吧。”
“不对呀,下边咋那么干巴呢?连一点点水汽都没有了。”
“是嘛,原来有……有水吗?”
“可不是,原来我一动你,你那地儿就跟泉眼一样,哗哗的流水,擦都擦不干,这时候怎么就没了呢?”
听了男人的话,许翠翠心里越发凉、发虚,似乎连大脑里面都快要结冰了,吞吞吐吐地说:“是不是……是不是时间长了,有些不适应了吧。”
“是你太着急了吧?”
“嗯,也可能是吧,还没缓过劲来呢,你就……”
“那好,我慢慢来……慢慢来……”男人说着,手上的劲儿尽量减轻了一些,在那地儿忙活着,嘴巴也没闲着,轮番吃着撩人的地方。
一番呼风唤雨,再把一根手指探下去,试探起来,却依然干燥得很,甚至连之前的水气都没了,紧紧的,涩得抽不动,拉不出……
男人禁不住问道:“翠翠,怎么了这是?你是不是不想我了?不想要我了呀?”
“不是……不是……”许翠翠开始担心起来,慌乱地敷衍道,“是不是……是不是时间长了没用过,里面就堵了,长锈了呢?”
男人嘻嘻一笑,说:“媳妇你这么一说,我心里真高兴,你不但把家里的木门看管好了,把自己身上的那扇门也把守得严严实实的,真该好好奖赏奖赏你。”说着,热情高涨,再次粗野了起来。
男人这话,让许翠翠愧疚难过起来,一股强烈的负罪感深深攫住了她,使得她无地自容,又不敢流露丝毫,内心撕扯一般疼痛……
正在纠结中,男人轻咬着她的耳垂挑逗了一会儿,然后说:“翠翠,看来是你一时没调整过来,我慢慢给……给你淘淘吧?”
许翠翠咬了咬嘴唇,微微点点头,说:“嗯,中!你要是愿意,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男人一听这话,立即来了精神头儿,双手掰开女人,好像
是担心自己记不住准确位置似的,又低头看了一眼。
而后才一跃而上,扑了上去。
然而,就在慢慢推进之时,头脑一热,便失去了理性,竟然像一条脱缰的游龙,排山倒海,一跃到底……
一阵扯皮扯肉钻心的疼痛,使得许翠翠浑身一阵抖动,随即收紧了身子,双手紧紧扒着男人厚实的脊梁,几乎都要抠进肉里面去了……
女人越是兜得紧,男人就越是能体验到那种带有战胜欲的强烈刺激。
此时的男人已经进入了一种超然忘我的状态,以同一个姿势,同一种动作,上足了弦的机器一般,一鼓作气战斗到底,直到自己积攒了很久的“能量”发射出来,这才死虫子一般趴在了虽娇嫩柔软,但却瑟瑟碎颤的女人身上……
正当男人舒舒坦坦浑然入睡的时候,许翠翠突然感觉下边深处一阵针扎般的钻心痛感,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火焰的烧灼感,从小腹内部倾泄而下,就像一条烧红了的虫子一般,一直钻到了腹腔内部,灼热的气息喷溅而出,火苗一般烧灼着大腿内侧……
“黄牛,你下来……下来……快下来……”许翠翠慌乱地推搡着伏在身上的男人。
男人愣愣怔怔地问道:“咋了……咋了翠翠……”
“你快下来……快下来……”
男人哦一声,翻身下来。
“快去打开灯……打开灯!”许翠翠直着声音喊。
男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仓惶跳下床,一把拉开电灯开关,屋里豁然亮了起来。
再回头看媳妇时,顿时惊呆了——许翠翠的身子里面竟然有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顺着大腿汩汩而下,浸湿了身下的碎花床单。
许翠翠雪白如玉的肌肤与鲜红的血液在白炽灯下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打眼一看,触目惊心,不寒而栗。
男人回过神来,俯下身,怯生生看着,惊诧地问道:“翠翠……翠翠,你咋了……咋了这是?”
许翠翠心里在忐忑地打着鼓,但却极力装出一副镇静自若的表情来,嗔怪道:“还不怪你啊,弄得那么急……”
“把里面的嫩肉被攮破了吗?”男人慌怯地问道。
“可不是咋的,里面那么娇气,经得住你那样一阵子折腾了?明摆着是要祸害俺嘛。”
男人苦着脸,喃喃道:“不对呀,那……那以前咋没流这么多血呢?”
“以前不是有防范嘛,事先早就有感觉了,才进去的。这会子,里面都老长时间不动了,变嫩了,插来插去的不破才怪呢。”
男人谴责起自己来,嘟嘟囔囔说:“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心太急,这该……该咋办呢?”
许翠翠坦然地说:“没事,你别着急,赶紧给我那些卫生纸来。”
男人就去门后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卷卫生纸,一段段撕下来,递到了许翠翠手里。
几乎把一卷卫生纸全都用上了,才把血基本抹干净。
“翠翠,里面还往外淌血吗?”
“应该不淌了吧。”许翠翠说着,又把手中的一团纸拧成了条状,塞了进去,慢慢往里擦拭着。
再拿出来看时,见上面已经没有太多鲜活的血迹了,就对着男人说,“没事,已经不流了。”
男人就傻乎乎地问:“翠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来女人那事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