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跳怦然加快,下身也跟着急剧膨胀,隔着厚厚的几层衣服,直愣愣戳在了土地上。
“嗨!你在干么?”一声断喝在身后响起,不亚于晴天一声霹雳。
全神贯注、意犹未尽的李金刚被吓得一阵哆嗦,直接瘫软了下去,软面一般贴在了地上。
“起来,你给我起来!”那人高声喝道。
李金刚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他用劲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眼前是一双擦拭得能照出人影子的皮鞋,脊背上禁不住一阵阵发凉。
“是……是校长啊,我是想,想……”李金刚边起身往上爬着,边扭头望着校长一张阴沉着的脸,结结巴巴起来。
“你还能想怎么着?你无非也想跟你叔叔一样,偷窥人家女孩的隐私吧?是不是你们李家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德性啊?”校长怒气冲冲地呵斥起来。
李金刚站直了身子,胸膛却软塌着,挺不直,面红耳赤地辩解道:“校长,纯粹是您误会了,我怎么会……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
“你不会?那刚才在干什么呢?”
“没……没干啥,我只是想,想弄清楚我叔他……他是怎么样看到茅坑里面的,我觉得这好像不大可能,所以……所以才来试一试。”
“小子,狡辩吧?”
“怎么会是狡辩呢?我,我确实啥也没看到啥呢。”
校长眼睛瞪得溜圆,大声喝道:“我看你这个年轻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说啥也没看到?你给我转过头来好好看看。”
李金刚缓缓转过身来,随着校长的手指看过去,瞬间便没了底气,蔫了,他竟然看到了刚从厕所出来的孙秀红老师,脸随即唰一阵红得像着了火,嘴上却仍在无力地辩解着:“我真的啥也没看到,一点也没看到,真的……真的……”
校长往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威胁道:“你是不是打算跟你叔一块进班房?”
“凭什么呀?我又没看到啥,您可不能随便开这样的玩笑。”李金刚壮了壮胆子,顶撞起来。
校长扬了扬手里的小型摄像机,很得意地冷笑一声,说:“这还跑得了你?都装在里面呢,有你叔耍流氓的,也有你耍流氓的,统统都在里头呢,瞧你刚才趴在地上那个下流样吧,简直丑态百出,比你叔都恶劣,丢人,简直他妈太丢人了!”
“吴校长,不是那么回事。”李金刚狡辩道。
“你还嘴硬,录像机能骗人吗?这些证据足够把你们爷俩给办进去,你信不信?”
李金刚心中的火直往头顶蹿,他恼羞成怒,气得浑身直打哆嗦,伸手想抢过校长手中的摄像机。
看来对方早有防范,一连退了好几步,站定后,鄙夷地说:“李金刚,你小子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可是一校之长,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你敢这么胆大妄为,后果很严重,你知道吗?”
“校长,我……我……”
“你怎么着?李金刚,我之前还把你当个人看,觉得你走南闯北的,想必也学了一些见识,人模狗样的,还勉强拿你当回事儿,今天早上还给你递过烟呢,想不到你竟然也是个垃圾货色,比你叔李二麻子也强不到哪里去,简直就他妈的一路货色!我跟你交个实底吧,你要是想把事情闹大,那就别怪我吴某人不客气了。”
操,看来横竖都逃不了这一关了,李金刚反倒镇静了许多,打
起精神问吴校长:“你想怎么着吧?”
“你要是再不识相,我就真的报案了,是你逼我的,可别怪我。反正我有足够的证据在这儿,不让你进去蹲着才怪呢。”说着腾出右手,做出了掏手机的架势来。
李金刚软了下来,他知道,这时候再强硬下去是肯定要吃亏的,毕竟校长手中有自己的“罪证”,好汉不吃眼前亏,该屈服时就屈服。
他咬了咬牙根,极力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压低声音说:“校长,刚才是我不好,话说冲了,咱有话好好说,中不中?”
“还有什么好说的?看看你刚才的举动吧,是不是想跟我过过招?”
“校长,你想哪儿去了?我……我哪有那个胆呀?这不是急眼了吗,跟您说实话,我的确不是来干坏事的,您是误会我了,就放过我这一回吧,好吗校长。”李金刚直接成了软柿子。
校长抬手捋一捋耷拉在前额的头发,声音也和软了许多,他说道:“我说你们这些人,也别怪别人瞧不起,其实真的是太愚昧,太无知,连一点点最基本的法律常识都没有,就你们爷俩的这些流氓事儿,足够判你们几年,甚至几十年,你信不信?”
“信,信……”李金刚颔首答应着。
“我跟你说实话,我也是看在你家人的份上,暂且饶你一把,如果再敢冒犯我,那我就坚决跟你不客气了!”校长扬了扬手中的录像机。
“好,听您的,以后不再做傻事了。”
“那好吧,下不为例,还不快滚!”
“那……那我叔那事呢?”
“他的事另当别论,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别人?”
李金刚羞愧难当,又气愤不已,心里面憋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
他抬头朝四下里望望,不远处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赶忙低下头,像条夹尾巴狗似的,灰溜溜快步离去了
恼羞成怒的李金刚回到家里,见媳妇没在家,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紧闭双眼,死过去了一般。
其实这时候的杏花早就知道了男人在学校丢丑的事儿,她是在去商店买东西的路上听好姊妹枣妮说起的。
枣妮大老远就喊住她,疾步走过来,神秘兮兮地问她:“杏花……杏花……,你知道李金刚出事了吗?”
杏花一怔,问:“出啥事了?”
枣妮不直说,偏要卖关子,拐弯抹角地数落起来:“你说你这人,就是死心眼,当初不让你嫁给李金刚,你死活就是不听,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们李家人就那德行,容易出色狼,这回应验了吧?”
杏花赤白了脸,急得直跺脚,冲着枣妮喊:“啥事啊,你倒是说呀!扯远了有啥用呢?”
枣妮翻着白眼说:“我都懒得说,还嫌脏了我的嘴呢!”
杏花越发急了:“死枣妮,你这浪货,算个啥人啊?有屁你就痛痛快快地放呗,弄得人家心里七上八下的。”
枣妮朝四下里觑了觑,这才把李金刚趴在地上,偷看女教师上厕所的事给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杏花听得半信半疑,她觉得自己男人不该是那种人,更不至于做出那样的下流事来。
但反过来想一想,可也难说,不都说人心里都装着一头野兽嘛,说不准李金刚一大意,就让野兽给溜出来了。
见杏花杵在那儿直犯傻,枣妮就安慰她说:“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他
充其量只是偷着看看,看看有啥?又不是真的和人家办那事了,他只是好奇罢了,现如今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也用不着拿着当回事儿,赶紧回家看看吧,可别让李金刚想不开。”
“你这破嘴说得倒轻巧,要是你家男人偷看了女人了呢?”
“如果换了我,那我就装聋作瞎,只要男人不把女人领到家里,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那事就成。你呀,就是死心眼,等男人们进城打工了,我给你解放解放思想,让你野好好感受一下开放的滋味,我孩子不在家,到时候你就到我家里来吧,让你开开眼界。”说完嘿嘿坏笑起来,直笑得胸前的两坨肉哆嗦不止。
见枣妮笑成那个样子,杏花更觉得她是在幸灾乐祸,狠狠剜她一眼,她没有立马回家,而是转身去了村长黄顺昌家。
村长家威严气派的红色大门紧关着,听不见里面的动静,杏花握着门把手敲过几次,里面一直没人应,刚想转身离去,却听到身后有了声响。
赶忙转过身来,看到大门中间虚掩的缝隙间露出了半张脸,一张胡子拉碴的嘴巴张合着:“哟嚯,是杏花啊,进来吧。”
“干嘛呀村长?明明在家,还不应声。”说着往门前靠了靠。
吱喽一声,门开了,黄顺昌站在里面招着手,示意杏花进去。
看到村长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杏花有点儿犹豫,但想到自家男人犯下的错误,还是装着胆子走了进去。
等进了院子,见村长又把大门给锁上了,心里便忐忑起来,站定问道:“婶子呢?她在家吗?”
“你找她呀?她去县城买衣服去了。”
“哦,不找她,找你有事。”
“还不是,我这不是在嘛。”
“那你大白天价,还用得着关门吗?”
“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了啥,你是不是愿意让路上的人听到啊?平日里不是挺精明的女人嘛,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犯浑呢?来吧,还是到屋里再说吧。”说着自己先一步进了屋。
杏花被说得有些发蒙,脚步慌乱地紧跟在后面,心里不住地劝慰着自己,一个做叔辈的人,又是个村里的干部,还能对自己咋样?不会连脸皮子都不要了吧,都是自己多想了。
等进到了屋里,村长招呼杏花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转身又去屋里拿了瓜子,然后才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这才开了腔:“你说我不关门能行吗?那个熊玩意儿校长都来过我家两次了,非缠着我要我给他们搬厕所,我哪有那个闲钱,反感他再来瞎叨叨。”
“搬厕所……搬啥厕所?”
“学校的厕所呗,要说也都怪你们一家老小,没个正经的,忍不住就去找个女人泄泄火呗,干嘛要去看小丫头片子的屁股眼呢?真是无聊,一个老的还不够,小的又立马跟上了。”
“叔,你也相信福厚他做那肮脏事了?”
“我是不相信,也不愿相信,可人家手里有他的录像啊!”
“可他只是去看看那儿的地形,就是想弄明白木头叔偷看女孩屁股的事是不是真的,怎么就硬说他也是去做那事了呢。”杏花为男人辩解着。
村长不再说话,扬起胳膊抻了抻身子,深呼了一口气。
杏花这才打眼看到,他下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毛裤,腿间紧绷绷的,被顶出一个很大的蘑菇包,还在一下一下动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