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放开他。”林辰声音异常冷静,冷静到有些可怕。
王猛一怔,将扣住巫师手臂的手松开,巫师得到解脱,立刻推开了王猛,躲到了人群的保护中。
“我们奇股国百年无雨,你们得为此负责!”巫师大喊道。
林辰不怒反笑,问道:“哦?你们不下雨,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么?”
“你们接受了我们的帮助,就要相应的回报我们!”巫师强词夺理道。
林辰笑了,是一种明显的嘲笑。
“强买强卖么?我让你们帮我们了?凭什么你们把我们留下,我们就要给你们降雨?我答应你们了?还是他们答应你们了?”林辰冷笑道。
巫师却不管这些,猛地挥了一下手臂,大喊道:“我不管!你们要是不能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这奇股国,你们休想离开!”
林辰眉头一皱,牙齿一咬,冷冰冰地说道:“我们想走,你们谁拦得住?”
将视线扫过了奇股国的所有人,林辰冷哼道:“你吗?还是你?谁能拦住我们!”
这一喝如同霹雳雷霆,惊得奇股国的人接连后退。
这些人本就是仗着人多飞扬跋扈,强词夺理,其实本质上还是欺软怕硬的废物,林辰这么一吼,他们顿时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举起干戈,林辰将其在所有人面前挥了挥,眼神复杂,嘴角带着苦笑。
“知道这把斧头么?知道它是谁的吗?”林辰心中的情绪十分复杂,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巫师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林辰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这是刑天的干戈,知道为什么他被困在这里吗?因为有些人想让他死,但是却杀不了他,所以把他封印在这里,等待机会。”
林辰眼圈红了,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道:“就像是你们,被当成宠物一样囚禁在这个牢笼里,被人利用了,玩耍了却不自知,还在配合着他们继续玩着这场游戏,你们,是不是很蠢?”
巫师等人懵了,不知林辰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辰自嘲地笑了笑,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命,所谓的天命难违!”
“轰隆!”
林辰一斧子砍了下去,一道高耸入云的金光削了出去,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裂开,巫师等人纷纷靠边,那道沟壑仿佛把他的队伍分成了两半。
这一斧子起到了震慑人心的作用,而且效果非凡,因为现场的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目瞪口呆地看着林辰。
林辰将干戈扛在肩膀上,道:“你们干旱究竟是为何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因为你们这般德行,也活该如此!”
说罢,林辰朝着人群走去,奇股国的人纷纷让路,没人敢惹他,王猛等人瞠目结舌地看着桀骜霸道的林辰,默默地跟了上去。
眼见得林辰就要走了,巫师等人纷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给他扣头。
“壮士留步,留步啊!”巫师哭喊着,声泪俱下。
林辰止步,没有回头,冷冷地哼了一声,道:“自作孽,不可活,你有什么好说的?”
巫师叩了再叩,拜了再拜,哽咽着说道:“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你们帮帮我们吧,只需要你们的一块肉,我们就能……”
“我们的一块肉?”林辰猛然间转身,冷冷地看着他们,“谁告诉你们的?”
巫师一怔,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这个……”
“不说,你们就永远也没有机会了。”林辰眯了眯眼,眼中冷芒闪过。
巫师急忙叩首,道:“我说,我说!是我们祭拜的一个神明,他说只要能拿到你们的肉祭祀他,他就能为我们降雨。”
“他若真有那能耐,为何还要你们来取我们的肉?”林辰嗤笑了一声,笑他们愚昧,笑他们愚不可及。
这一问把巫师他们问住了,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瞪口呆,欲言又止。
“怕是一个邪神。”林辰冷哼一声,“你带我去见他,我倒要看看,是那个神明这么嚣张。”
巫师颤巍巍地看着林辰,只能从命,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地朝着巫师家的偏房走去。
巫师家的偏房地理位置不太好,因此冬冷夏热,进去之后十分的沉闷,林辰和巫师进了偏房之内,一进门林辰就看到了那摆在桌子上的石像。
“这就是我们祭祀的神明。”巫师唯唯诺诺地说道。
林辰往前走了几步,盯着它看了一会,眯了眯眼,突然,觉得石像周围有一股邪气缭绕。
“嗯?”林辰晃了晃头,搓了搓眼睛,那股邪气却又不见了。
深吸一口气,林辰后退了几步,集中精力,凝视着石像,慢慢地,那股邪气又被林辰纳入了视野之中。
林辰冷笑了一声,道:“巫师,这可不是什么神明,而是一只邪兽。”
“当啷啷~”
偏房的窗户突然全部打开,狂风吹拉进来,瓦罐瓢盆开始左摇右晃,发出一声声的脆响。
林辰冷哼道:“说你邪兽不乐意了?他们不认得你,我可认得你,旱魃!”
语音刚落,一声咆哮从石像中冲了出来,随即,一股邪气暴射而出,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妖魔一般。
巫师惊得“啊呀”了一声,一屁股蹲在地上,腿似中风,抽搐不已,两股战战,无力站起。
那股邪气在偏房内飞来飞去,即将从门口冲出去,林辰一脚把门踢上,双手结印,周围的窗户纷纷关闭,随即,林辰结下灵阵,灵阵刻画在窗户门板上,那股邪气无处可去。
“混小子,居然拿了刑天的干戚!”旱魃咆哮道,因为干戚的存在,他无法上林辰的身,就连巫师也被林辰的干戚保护着,难以接近。
“这个国家常年无雨,是你搞的鬼吧?”林辰看着半空中盘旋的邪气,冷笑道,“你现在居然连实体都没了,看来损耗不小啊!”
“住嘴!若非阪泉大战之中我受了重伤,怎会轮到你这么一个小辈放肆?”旱魃咆哮道。
林辰举起干戈,道:“我懒得和你废话。”
一斧头砍了下去,刺眼的金光削断偏房的一个角,把房子的半边掀去,那团邪气也骤然间被击散,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