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观的不同,夏信风和张春英经常吵架。夏信风从骨子里是看不惯张春英的思想,但又是欣赏张春英聪慧能干和打家打理的充裕,他又需要这样的人原生家庭来保护他的,心里矛盾,他对张春英却是一心一意的。
张春英长相漂亮,由于出身贫困,见识与知识很窄小。他是经常赞赏她的,他对他的女儿说没有谁更比你们的母亲更会烹调。 他的心是宽的,每次吵过以后就忘记了,他家庭负责任,对张春英负责任。张春英可不同,吵一次,情感就削弱一次,张春英和他们家最得宠的老四夏诗白连手做同盟,夏信风和张春英持有不同政见,夏诗白站出来维护张春英,那谁也不敢反对了。
“青头蛙”偷偷跟老婆夏诗白说:“现在我们老是做啃老不是办法。”
“那怎么办?”夏诗白问。
“你找你家里要50万,我出去开公司,挣拿钱再还给你们家。” “青头蛙”坚决地说。
夏诗白扒着她妈的肩膀,帮她妈妈挽头发,亲昵地说:“妈,你都有很多白头发了,我们还要你养,真不好意思呢。”
“只要你们好好的,我付出再多也是心甘情愿的。”张春英慈祥的目光对着夏诗白。
“妈,我和刘飞飞想要开公司,以后挣好多好多的钱给陪你游山玩水,餐餐鲍参翅肚。”她扒着张春英的肩膀看着张春英的脸色和眼色撒娇说:“好不好啧。”
张春英脸色马上凝重说:“你们靠不靠谱?亏了怎么办?”
夏诗白望着张春英的眼睛说:“肯定能挣钱,亏不了,飞飞说是拿去炒房子,从现在房子正是上升的时候。”
张春英其实心里面早就巴不得把钱给老四,虽然嘴上这样怀疑,其实心里她是很相信她聪明的宝贝闺女一定能挣钱的。
过了两天,张春英把存折递给夏诗白:“给,密码就是你的生日。”、
夏诗白和“青头蚧”刘飞飞两公婆喜滋滋的,在房间里打开存折。夏诗白笑着,幻想着老公挣大钱对她百依百顺,买了大别墅,买了跑车给她。“青头蚧”对着这50万眼睛滴溜溜地转。 夏老四说:“交给你啦,发不发达全靠你啦。”
“青头蚧”用手指戳着夏诗白的额头调笑着说:“你放心,我一定买大别墅给你,买法拉利给你的!”
“青头蚧”穿上阿玛尼西服,打好领带,把头发梳的油光噌亮,
西装革履身上喷了古龙水。“青头蚧”他像首先把自己打扮成有钱的花花公子,才有人相信他的实力。他手拿拍着这本存折对夏诗白说:“老婆,看我像不像老板?”
“像极了!”夏诗白看着帅气的老公,风流倜傥的样子眉开眼笑,她的眼前似乎浮现她马上就要成老板娘威水的景象。
许莲英的儿子“青头蚧”先是请几个人吃喝玩乐一番,又到夜总会快活一番,聚会中他一眼看中富贵妖娆的钱瑶瑶,钱瑶瑶是赖勤娣“蠄渠婆”的女儿,他俩认识,曾经是校友。钱瑶瑶不像她妈的肥斯大只,而是苗条娟秀的。她珠光宝气,一身名牌,出手阔绰。 钱瑶瑶也看刘飞飞清靓白净,风度翩翩,她借着酒气对“青头蚧”乜视着“青头蚧”说:“‘青头蚧’你好像越来越有范了,越来越靓仔了。”
“你也越来越漂亮了。” “青头蚧”暧昧地望着钱瑶瑶。
两个人越坐越近。原来“蠄渠婆”的女儿出去晃荡几年,挣了不少的钱,被人包养过,后来拍拖几次,最终嫁了老实人,生了儿子。但她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家禁锢不了她,她开了一个小公司,啥赚钱做啥,经常出来吃吃喝喝,她老公也管不了她,因为钱是她挣得。 既然他们是老相识,一拍即合。“青头蚧”就住到钱瑶瑶别墅去了。 每天吃喝玩乐,钱瑶瑶喜欢“青头蚧”的靓仔和幽默风趣,能逗得她哈哈大笑,她久经沙场出来搏得久了,心都快起老茧了,变成冷面人,是“青头蚧”让她生动了。“青头蚧”司机兼保镖,跟着钱瑶瑶鞍前马后的。
现在她哥哥大学毕业做了后勤小官,也可以帮衬她了。
她的生意更好做了。她是精明的,口才了得,人称她“铁嘴鸡”。谁要在她身上挣钱,难,没有利益关系一毛不拔,就算是亲戚她懒得搭理你,见了你頕高那个头。她蔑视她表叔:“每次你来都是两手揈揈,就带这两梳蕉哦。”
她表叔局促不安:“瑶瑶,表叔知道你本事大,表叔出来就是找你帮你弟弟找一份工作哦,你弟弟有了工作肯定会答谢你的,家里今年收成不好,年底一定给你送一份大礼。”
“表叔,我没那本事,就是有那本事也要本钱哦,没本钱这么做生意呢?”她说完,头也不抬,假装看文件。
她表叔看她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样子,低着头走了。
她要有求于你的极致巴结,给个头你做枕头也行,擦鞋那就不在话下了,说那话做那事,令的你舒舒服服的,她这些技巧一般人是没有这样的本领的。
自从“青头蚧”做了老板后,经常不回家,回了家对夏诗白爱答不理。说出差一去又是十天半月的,回来给夏诗白买一点小礼物香水皮鞋之类的,给钱也是三瓜俩枣的。夏诗白后悔让“青头蚧”做生意,等于没了一个老公。
夏诗白左等右等,两三个月不见“青头蚧”的踪影。找人打听,原来他跟那“蠄渠婆”的女儿鬼混去了。夏诗白心如刀割,发了疯似的。
她在钱瑶瑶的公司找到“青头蚧”一手袋摔过去大骂:“看你走到哪里,是我不打死你!”一边追一边打。
转过头指着钱瑶瑶:“一你个死姣婆,死‘铁嘴鸡’勾引人家老公,不要面!”她见什么打什么,吓得钱瑶瑶和“青头蚧”躲在房间锁住门。
夏诗白翻耖‘铁嘴鸡’的办公桌的抽屉,发现他们的照片合影,嫉火中烧,发疯似撕烂。
“鬼叫你没有本事守住你老公,你老公才走人。”钱瑶瑶在房间里反诘。
夏诗白大声嚷道;“刘飞飞,你跟她还是跟我?!”
“青头蚧”六神无主,犹豫不决,因为他还有儿子。钱瑶瑶眼睛盯着恶狠狠地盯着“青头蚧”:“你爱跟她走就跟她走,随你的便!”
“青头蚧”两头看来看去,最后他大声说:“你爱咋地咋地,你爱干嘛干嘛,我跟你过够啦,在你家我像缩头乌龟大气不敢出。我还是跟她过的开心。”
他停了停说:“我一逆你意你就拿离婚说事。离就离谁怕谁?”
夜晚,“青头蚧”回了家。
夏诗白看见“青头蚧”回家,眼皮也不抬:“你不是想离婚嘛?你签字吧!” “青头蚧”说:“离就离,谁怕谁?” 说完刷刷地跟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名,孩子跟女方。
夏诗白不是真的想离婚,只是想吓唬吓唬“青头蚧”,想不到“青头蚧”那么爽快。
“那五十万呢?!还给我!?”夏诗白一直流泪的双眼喷出怒火。
“亏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青头蚧”不示弱。转身就走,出了门他止步回望这个他曾经的家,他没有了留恋,直径走出了大门再也不回头了。
夏诗白在家一天到晚大哭大闹,摔东西摔碗,他们家不得安宁。张春英叨叨地说:“当初不要你嫁这样的人,好人你不要,要了这样的烂人。”
“你闹归闹,不要影响你的儿子,他还在上小学。” 张春英吩咐。夏诗白才收敛些。
夏诗白那个后悔,人财两空,知道不要听他的甜言蜜语就好了。
夏诗白一天到晚在家骂这个骂那个,有时拿儿子出气:“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整天就知道哭,知道吃,不见你在班上拿第一,给我争争气。”
其实她的孩子靓仔、听话、努力、乖巧,小小的年纪就会做饭,自己洗衣服,孩子很希望得到她的爱,但是她自从刘飞飞走佬后总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没有开心的时候,只有听见“刘飞飞”这几个字她的心会动,但在家人面前装得满不在乎。 再后来夏家收到法院《离婚的判决书》,因为他们分居了够两年。刘飞飞找人到法院弄的。
张春英虽然在家看不上夏林韵,但大事还是要她拿主意,她打电话给夏林韵:“老大,你回来!”
夏林韵屁颠屁颠地赶回家,家门打开,夏林韵看他们脸色凝重,沉默地示意她进来。
“林韵,这个能不能签收?”夏信风问。
夏林韵详细地看了法院的判决书,过了一会说:“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都已经分居那么多年了,都判决了。”夏林韵瘫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夏林韵看见父母那样沮丧,六神无主,心痛得,但是她要装的坚强。
她默默地离开了她的娘家,走出马路,流泪。夏家少了一个当家的男人,刘飞飞再不济也在夏家生活了十几年,多少是有感情的。原来很多事情是他打理的,现在忽然一走。他在的时候,大家有些看不上他,现在一走才觉得这个人的重要性。
“青头蚧”现在风声水起,再也不用看夏家的脸色,现在他娘家那边有权有势,人家的哥哥已经做副局长了,夏家奈何?
夏诗白后来拍了几次拖,都不成功,她心里还是装着“青头蚧”刘飞飞。夜晚,夏诗白背家人老是打电话给刘飞飞,人家根本不听她的,打得烦了他就骂过来:“你有完没完,你烦不烦!!”然后把她塞到黑名单。夏诗白整晚抑郁。
刘飞飞过他的逍遥日子,轻轻松松地吃喝玩乐,谁还想去回忆入赘看人脸色的日子,当初就算夏家人对他客气,但是他自卑地觉得不自在的卑微,入赘真不容易。
钱瑶瑶也离婚了,钱瑶瑶和“青头蚧”公开同居,俨然像夫妻。 自从“青头蚧”走后,夏家不得安宁,老四三天两头摔杯摔碟骂儿子。儿子看着她的脸,恐慌和不安,他喜欢看母亲的笑容,害怕看见母亲沮丧愤怒。
“青头蚧”儿子刘执文上了初中。“屎坑雀”对“青头蚧”说:“飞飞,那个孙子终归是我们家的,你想办法要回来吧。”
“屎坑雀”打电话给孙子:“执文,想不想见爸爸呀?”
“想呀。”刘执文回答。
夏家也觉得外孙子跟他父亲那头更有前途,因为他们这边已经衰落了,二女儿到美国,很少音信,老三半死不活的自顾不暇,根本没有经历顾娘家,老大老实本分,没有能力能帮助娘家。
“屎坑雀”看着高大英俊的孙子,笑得合不拢嘴。夏家省吃俭用,把最好的东西尽着刘执文,张春英变着花样地坐好吃的给刘执文,养得他身强体壮。但是父母早早的离异给刘执文的心理烙下阴影,觉得被父母抛弃了。
老四天天在家闹,夏信风和张春英叹息和无奈。夏信风和张春英不求什么,只求一家人开开心心。但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