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就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我这大爷爷给洋小子说一门亲事也是情理之中。”
钟成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俯视顾洋, 好像他只能任由他宰割了一般。虽然在顾洋这里捞不到便宜, 但是把秦老爷吩咐的事情办妥了, 钱老爷给的也够他逍遥自在的过完残生。
“话之所以如此, 那是因为父母有再造养育之恩, 洋小子兄弟几个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你一食一饭,你插手人家的婚事,与情相悖, 与理不合。
我是看在过世的有全叔的面子上才让你在村子里扎根,看样子你也不愿, 既然如此, 不如趁早离去, 两边都省心些。”
三叔公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说, 没有正眼在瞧他一眼。
钟家人恨得牙根痒痒,也只能先行离开,去往顾家的祖宅。
刚刚把一群人送走,门还没关上就有人踩着点来。
“这是顾洋家?”
一藕色衣衫飘飘,脚踩鹿皮小靴, 姣好的面容带着煞气的女子叉腰站在顾洋家门口, 趾高气昂的询问出来关门的顾河, 说话间头上的银铃铛“叮当作响”。
带着一丝俏皮, 还有一丝薄怒, 很是吸引人,这样活泼的姑娘已经很少见了。
“你是谁?找我三哥干什么?”
顾河扶着门, 眼前的小女孩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看穿着非富即贵,他有些头疼,怎么这些事都赶着一天来了?
“你管我是谁!赶快把顾洋给我叫出来!本姑娘要教训他!”
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小姑娘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不错,来人正是秦霜,媒婆回到秦家之后,把顾洋的行径添油加醋的描绘了一翻,直接把人塑造成欺压邻里的恶霸,强迫余多卖身于他,还暗示顾洋在虐待余多。
秦霜一听自己的心上人正在遭受非人的待遇,当即就要出府去“英雄救美”,被秦老爷拦住了,可是自小骄纵的她,怎么会轻易放弃?
寻了个空挡就自己一个人跑了出来,循着媒婆说的地方一路找了过来。
顾河心道:“不会是三哥外面惹得桃花吧……”
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关门不是,放人进来也不是,只能僵持着。
“你聋了不成!赶快让顾洋来见本小姐!”
“又怎么了?”
在家里就听到门口动静了,还真是不让人安生。
顾洋揉着眉心走出来,他倒要看看是哪门子的妖魔鬼怪。
“你就是顾洋?”
秦霜鹅蛋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狐疑,顾洋生的唇红齿白,也不似其他庄稼人一样黑黢黢,反倒像个瓷娃娃,模样很是俊朗,和媒婆说的大相径庭。
“嗯!我就是,我知道你因为什么来找我,你跟我来。”让你彻底死心。
说着转身就进门。
秦霜有些迟疑,她是偷跑出来的,家里人不知道她的去向,玩意顾洋要是起了歹心……
咬咬银牙,一凝眉,还是跟了进去!既然顾阳知道她是谁,不信他胆敢放肆!
进门之后,远远跟在顾洋身后,穿过前厅,直接来到卧房,顾洋推门就进。
桌子前端坐的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吗?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顾洋从那人手里拿起一件纯白色的布料,往自己身下比划,是……一件底裤。
秦霜水灵的眼睛睁得老大,眨眨眼睛,她怀疑自己看错了,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如同当头棒喝,让她收回想去“解救”余多的脚步。
顾洋好像很满意手里的底裤,奖励似的亲亲余多脸颊,进而禽住带着一丝冷硬的薄唇,肆意吮吸起来,重大打击之下,秦霜好像出现了幻觉,“滋滋”作响的水声好像在耳边响起。
失魂落魄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顾家,是怎么走出西凤村,又是怎么被家仆带回秦家。
抬眼便看到贵妇装扮的姐姐坐在贵妃椅上等着自己回家。
“姐姐……”
委屈霎时间爆发,秦霜扑在姐姐怀里,哭了个痛快。
秦凝儿柔柔的抚摸幼妹的头顶,也不言语,只是抱着她,温暖她。
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出来。
*
“唔……”
实在是受不了顾洋动情的进攻,余多虎牙轻轻刮了顾洋灵巧的舌尖一下,换来屁股上不轻不重的一记巴掌。
“真坏……”
胸中的心脏“砰砰”跳的响亮,余多靠在顾洋怀里平复激动的心情和身体。
“你不是配合的挺好吗?”
顾洋对于余多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甚至是到了病态的地步。
哪里都喜欢的不得了,细密的亲吻浅浅落在面上、颈侧,手中的活计也没有停下……
“这样是不是……嗯……不太好?”
余多对于顾洋的纵容是百分之二百,况且其实他也很喜欢顾洋黏在他身上的感觉。
“有什么不太好?我看好得很,这样她就不会肖想我媳妇儿……你是我的……”
宣布领土一样,顾洋把余多里里外外都打上自己的标记,然后换上亲亲媳妇儿亲手缝的内裤,神清气爽出门去了!
小白把主人的懒惰学了个十乘十,秋天一来,能不动就不动,看到顾洋要出门,小腿儿一蹬跳上顾洋脖颈,围在他脖子上重新眯上了眼。
“你这懒货!”
顾洋搔搔小□□嫩的肉垫儿,小白伸出带着倒刺的小粉舌头舔舔他脸颊,然后……一动不动了。
或许小白只吃素的原因,口水并没有异味儿,相反的带着一股果子的清香。
顾洋一身崭新黑色秋装,小白趴在脖颈处一动不动,是一条天然的真皮围脖,更衬得顾洋小脸红润。
秋收时节,大家伙都在地里忙活,山上反倒是清净了,只有不时出现的巡山人员。
顾洋到枫园走了几步,查看了一番,各处都很正常,均按照他的意思修整。
“嘶……你个小懒货!”
原来是山上风有些大,小白怕冷,小脑袋往下一探,径直钻进顾洋怀里。
小白的皮毛比上好的蚕丝还要润滑,带着丝丝凉意,顾洋胸前被冰的起鸡皮疙瘩,不过过会儿之后就是一阵暖洋洋,毕竟狐狸的体温要高于人,小白在顾洋胸腔,就像贴了一个暖宝宝,持续供热,就是重点儿。
“顾洋!”
看来最近他真的是流年不利,要不寻个先生给瞧瞧?
“嗨!我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呐!”
赖子窝在一堆晒干的苞米杆里,正眯着眼打盹儿,眼前好像神仙一样的人闪过,定睛一瞧,可不就是顾洋吗!
一下子也不困了,立马来了精神,他可专门瞧了瞧,只有顾洋一个人,底气一下子足了。
“顾洋,你这小子傻了几年,醒了之后怎么就像换了一个人!什么好事都往你家跑!”
顾洋微微蹙眉,没想到第一怀疑他身份的人竟然是赖子。
“我还有事。”
赖子堵住顾洋的去路,对顾洋不善的语气恍若未闻,接着说道:
“顾洋,咱们都是一个村子住着,大家都吃肉,你怎么也得给我口汤喝吧,你看我这日子过得,也太没盼头了,你让我去开春了你让我去上工,哥哥我一定好好干!行吗?”
人的秉性虽然不是一层不变,但也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生扭转,赖子极大可能就是装装可怜,动动嘴唇,顾洋虽然不是很看重枫园的生意,也不想招一个祸害去恶心七哥。
“园子的事情是二哥管着的,你直接去找二哥就行。”
顾洋打定主意赖子不敢去纠缠顾海,索性就把事情推打他头上,自家兄弟,他应该不会在意的……
是吧?
赖子还真不敢去找顾海,压着脾气继续放低姿态,说道:
“顾洋,哥哥我现在还是一个人,你就让我去干活,干啥都行,我攒点钱儿娶个媳妇儿,要不这辈子就只能孤苦无依一个人……”
“我说了,园子的事情一直都是二哥在忙,你想去可以直接去找二哥。”
有因必有果,有今天这样的结果,都是自己种下的,别人没必要为你的过去买单。这是顾洋将近三十年独自奋斗中体会到的,他并不准备怜悯赖子。
“顾洋!我好说歹说你就是不同意是吧!”
赖子耐着性子哀求了一会儿,无果之后本性就露了出来。
“我……我……”
要说真的做点什么,赖子也不敢,顾海找不找他麻烦先不说,就顾洋来说,村子里人的人都把他当做财神爷,赖子要真的对他做点什么,在村里就是彻底的混不下去了。
随手操起一块石头掂量掂量。
“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要是不答应我,咱们就一起去死!”
话落,狠狠拍在自己脑门上!
力道好像没控制住,赖子有点懵,喝醉了一样东倒西歪起来,血液蚯蚓一样从头上流下。
这一系列操作看的顾洋有些懵,赖子的脑回路他是真的看不明白,四处瞅瞅并没有人,他还真怕赖子有个万一,到时候他就说不清了。
“喂!你怎么样?”
“嗯?”
赖子甩两下脑袋,血滴四溅,配上杂草重生的脑袋,画面不要太美。
“你看到了!我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你要是敢不同意!”
感受到赖子的敌意,小白从顾洋衣襟处探出脑袋,锋利的爪子已经弹出来,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声,眸子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