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堂”开业。
丽丽妈带来的厨师很有来头,“女儿菜”掌门姑姑,东南亚第一女厨王萨古依兰女士,60岁出头精神抖擞声音如洪,12位小个子女生在后厨忙着,好似进入小人国的世界,几天里大院子里宾客爆满,流水席摆了三天。
古蒙儿很开心,一直在舞台上唱歌,古风民乐萦绕在古河街,电视台带来喜讯,很多明星大腕儿慕名前来品尝“女儿菜”,有几位女星干脆订了房间在这里度假,她们很喜欢丽丽妈妈,对“苍鹰之恋”充满好奇,谁都无法相信风靡网络的爱情故事,出自一位“智障”少年之手。
李川抓抓头,心里想:“我傻吗?,智障?,哈哈”。
李娜道:“哥才不是,结巴而已”,小姑娘白了一眼文静的女明星,她认识这位美丽的女人,拿过最佳女主角的世界环球小姐。
女星知道说错话,忙道歉说:“哦,对不起,我也很喜欢苍鹰之恋,看了很多遍,我还会唱主题曲,一起唱”。
“那就对了,这首歌是我大哥主唱,也是他谱曲”,李美礼貌的圆场递给女星话筒又说:“川哥,我去拿长笛来”。
古蒙儿走到花坛里的钢琴旁,弹了一大段前奏,看着李川微笑着说:“这是一首来自远古的爱情故事,牧羊女孩儿邂逅了策马扬鞭征战疆场的将军,那条流淌千年的古道河,飞翔在雪山之巅的雄鹰,寄托着女儿的思念,千百个春夏秋冬,心中缠绵的述说”。
李美的长笛韵律飘起,一只雪白的大猫抖抖毛发走进舞台,大川抱着麦克风低着头哼唱起悠长的蒙古长调,玉笛,灵猫,长调,飘飘美少女和长发凌乱的男孩子,组成的一幅穿越千年的草原牧马图画。
依兰跑出来,丽丽拉起姑姑的小手,尤玛的孩子们拉着手,走上舞台随着韵律跳起“魅舞”,大猫“灵儿”领舞演绎出一段戎马儿女的生离死别,他们听的懂大川的语言,玉笛长笙千古佳话。
老师母喊年轻的同学用手机录下来,文化界的前辈无不为之感叹,这才是“人类最高的艺术”。
依兰姑姑来到大川身边,亲切的说:“孩子,不是巧合,我本以为你的小说完全来自我族古扎典记,你懂我族的语言,我相信你一定是王族转世,只有前世的圣姑姑才能有如此的音乐,我的孩子”。
丽丽捂嘴笑道:“圣姑,他是男生呀,哈哈哈”。
“男生女相?,你们知道吗?,我们的王爷大人就是如此,当年朝纲动乱,乱臣追杀,大人男扮女装流落古河,相遇香香圣女共度三载,姐弟相伴打下尤玛部族短暂的安宁,至今我的家乡还流传着红杉女王典故,地中海一带流传的白狐圣女并不是神话传说”。
“啊?”,丽丽再看看大川。
“我知道一点儿”女星东雨说:“在马来西亚,就有位保佑平安的红杉娘娘,很灵验,求子的”。
“噗嗤”,喝着可乐的李美差点喷了她一脸,冬雨轻轻打下说:“真的,我的家乡就在马来西亚望夫海港,我妈咪天天拜拜求个弟弟”。
人们也在轻笑,大院里的气氛转向温和,李川偷偷抱着“灵儿”回到房间,对着镜子呆了很久念叨着:“我不傻,不是智力障碍,人格分裂吗?,我是结巴,我以后不会了,不会了,我要独立,独立,行吗?,灵儿姐姐”。
白猫“灵儿”伸出柔软的爪子抚摸一下他的脸颊,昆仑雪猫通晓人性,神话中的圣灵之一,西方巫师“占卜”的灵物但百遇难求,濒临物种全球仅有5只,“灵儿”出生在地中海的孤岛上,猫母女俩游出大海走过埃及荒漠寻找到依兰。
一人一猫走在喧闹的大街,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李川不知道要去哪里?。
傍晚抱着“灵儿”睡在火车站地下通道,他想去看李瑶,问过才知道出国要身份护照,又想去找李殊李菲儿,妹妹们在国航实习,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飞机上。
李珊的学校有地址,很遥远的重庆市。
盛夏酷暑,李川脱掉外套露出结实的肌肉,背包里“灵儿”伸出大头呼呼的呼气,灌了几瓶水他们才去学校门口,军人很礼貌的示意止步,小战士问:“请问您找谁?”。
“李,李,李珊珊,99级115临床班”,李川尽力保持镇定也还是结巴。
“好的,您稍等”,小战士打电话进去,李川抬头看看学校大门上的字。
“陆军医科院”。
“怪不得,军校呀”,李川退出警戒线以外,放出大猫喝了一瓶水,又给“灵儿”洗洗脸。
一队跑步的队伍经过他们身边,大家回头逗“灵儿”,女生发出欢快的“喵猫”,门卫小战士过来说:“女士,李珊同学还在靶场训练,要晚点才能回来,指导员请您到会议室等等”。
“恩,好”。
还没说完,“灵儿”跳起来就往里面跑,速度非常快,几个小战士没有拦住,大猫跑去很远的操场上,小战士焦急的说:“哎呀,它不会跑丢了吧?”。
“不会,肯定闻到我妹妹的味道了,去吧,一会儿就回来,没事儿”。
“那个方向是靶场,我让哨上拦一下”,小战士帮李川装好背包,发动车辆又说:“我们还是去看看吧,这要让指导员看见,非要批斗我,老巫婆”。
吉普车穿过校园,进入训练场,大猫“灵儿”蹲在障碍墙上,小战士和前面的迷彩人说了一下,那人挥挥手表示“欢迎”,密密麻麻的“迷彩人”也分不清李珊在那个位置,指导员跑来和李川握手,感觉她年龄不大手很柔软,眼睛很清纯有神,她说:“李川,久仰大名,大作家,欢迎参观苍鹰女子特战队”。
“啊?”。
“集合”,指导员命令。
全队集结,李珊珊露出小虎牙伸伸舌头,“灵儿”扑过去跳到她怀里。
“哥,才打15环”,李珊珊放下手里的步枪,擦干净脸上的油彩,李川的到来她没觉得以外,手机定位透露了哥哥的行踪,24小时前姐妹们就知道这家伙上了火车。
“笨,笨蛋,这,么简单,三点一线,啪啪”。
“哎呦,看把你能的,不吹牛你能死呀,切”,李珊珊平时和大哥说话不多,学着瑶瑶姐的语气说着,从小李珊珊身体多病,他知道哥哥最担心最疼的也是她,但不知道为什么交流的不多,平日最多的就在QQ里文字说说心里话。
小美没有报考军校,同期毕业的珊珊义无反顾的报名,哥哥说的总不会错,事实也证明她来对了,在这里找了家的感觉,找了父母的理想,和小美同样,珊珊的父母也是抗震牺牲的军人。
“哈哈,不信,看着”,李川接过步枪向不远处的指挥员做了个标准的手语。
验枪,上膛。
有人想阻止,李川已经扣动了扳机。
点射,又是一个标准的手语,验枪交给指导员,对面报靶五个800米10环,李珊珊回过神才惊吓的说:“妈呀,死定了,傻哥呀”。
几分钟后,部队的领导开车过来问清楚,看了一会儿实况录像说:“哪个部队的?,来炸场子呀?”。
陆海峰大队长盯着李川听指导员说明情况,李珊珊却大声说:“报告大队长,他是我大哥,没有当过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精准射击”。
“怎么可能?,你们练了半年都没这个成绩,还有脸说,越野跑,跑废为止”,陆海峰并没有责怪他们善用武器,反而觉得发现了“宝贝”,实际距离1500米,新兵真的无法达到标准射击。
报上级查阅李川的身份信息,汇报旅长说:“旅长同志,离比武还有5天,那几个老A不是拿我们大擦,几个新兵蛋子咋可能打1500移动,士官队的就不用说了,这个李川生面孔,不如借来试试”。
“查不到,一片空白,我从谁借去,你先把人稳住,我马上回去”,孟鸽放下电话跑步上车,她也正为5天后的交流比武和总部发着牢骚。
C战区作战指挥中心,孟鸽等几位被陆海峰惊动的指挥员观看着录像,问:“他手语说什么?”。
信息分队的许晴回答:“国际军事手语,准备就绪,请求射击,射击完毕,还有,等等,这个?”。
另一位蓝盔道:“目标命中,请示知否出击,观察手报告10点方向”。
“最新国际猎人学校使用的战斗手语,目前只在我们警务中使用,他怎么知道这些,看10点有什么?”,蓝盔命令放大图像,10点方向有轻微的反光。
“这不是军人谁信?,叫李珊珊来问问”,孟鸽命令道。
食堂里,同学们正围着兄妹俩帮着难过,这篓子不小,先不说李珊珊和指导员武器管理问题,就是门卫战士没经批准进入训练场,都该严重处分。
“那,那,我去道歉”,李川说。
“是都发生了,道歉没有用,李珊珊,我们一起找大队长认错去,人多不怕”,眼镜女生慢慢的说。
“是呀,我们是士官生,找老师去讲”。
同学们七嘴八舌的出主意。
“灵儿”倒是抱着鸡腿吃的很香,这可都是她的功劳。
部队紧急集合,老K的队伍很快围剿进靶场后山,找到顶还没有来及收走的户外帐篷,大功率太阳能移动电源和无人机发射装置,孟鸽拍拍手笑笑说:“演习开始了?”。
“李珊珊,出列”。
“你哥哥呢?”,孟鸽问。
“报告,他在,在食堂里”,李珊立正道。
“好,陆海峰,许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李川参加演习,去找预备役,借人”,孟鸽声音很大。
旅长没有追究责任,大伙儿解散跑回食堂,李川紧张的脸色苍白,手里的馒头捏成面泥,听完李珊珊的话也松了一口气,用力点点头道:“没,没批评,我,我干”。
许晴说:“用什么型号?,距离能多少?”。
“85狙击步,3000米,移动目标,我需要观察手”。
“行,安排”,陆海峰痛快的奔出去,路上打通1号的电话说:“首长,确认不是战虎,他很年轻,绝对不是40多岁的人,他的知识很杂,没有接受过训练,还继续吗?”。
“继续,也可能是他的孩子”。
“您说可能是大嫂带走的小孩子?,不是,不是地震了吗?,哎呀,真是宁宁就太好了”,陆海峰激动地停下车,翻出几天前来自沈阳的通报,仔细观察着抓拍的熟悉的面孔。
10年前那场深海战斗,战虎队长和数名队员失踪,海牙群岛保卫战。
没错,李川的亲生父亲叫战虎,C军区东北虎突击队的大队长,他的母亲正是执行尤玛山谷地震救援的国家医疗队主任医师陆溪烟,当时接到战虎失联噩耗仅仅2天,溪烟带着自己的医疗救援队进入了“死亡谷”。
调皮淘气的小川偷偷溜出基地,躲在马车稻草堆里跟着妈妈到达了谷底,也多亏有这么个小孩子,多次往返地下城和巷道间传递信息,尤玛地下古城生活着千年前逃避战乱的“元民”。
数千年的生殖繁衍生息,城中居民身高退化,头大身体瘦小,最高的男子也不过1米2左右,陆溪烟判断这些人可能就是地面村民口中描述的“怪物”,他们的头领是位“小姑娘”,抓着小川的衣服也只吃小川吃过得食物,老人和妇女孩子也都听她的指令。
“小川,她是谁?”,陆溪烟问。
“听不懂说什么?,妈,递我大衣”,小川接过大衣帮小姑娘穿上,还抱在怀里取暖。
小姑娘就是丽丽。
她能看懂陆溪烟写的文字,很幸运阿尔泰语系古蒙语还可以和现代人交流,陆溪烟双手祈祷,告诉小川说:“多亏你老外婆教妈妈学了几句蒙古语,她们可不是野人,很有来历,要是让你老古董外公知道,要从轮椅上跳起来”。
“不要怕,外面是炸的洞口,他们不会伤害你们,等冰川融化后我们就出去”。
“情况不好,队长”,电台小丁过来说:“督导队要进行爆破,拱顶支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要尽快出去”。
“还有多长时间?”。
“30分钟”。
“告诉他们我们还活着呀,为什么放弃我们?”,队员激动起来。
“没有用,红卫队下的指示,说我们已经受到了异类感染,为革命事业献身”,小丁冷静的说着,用力砸掉电台,抱着红本本闭上眼睛。
“隆隆”。
热气浪震荡着石壁,陆溪烟和队员晕倒在地上,小川吓得大哭出声,丽丽拼命拉着他退回“猫洞口”。
整座山峰塌陷进地下数百米,散发的有毒气体弥漫坑洞上空好几年,红卫队并没有爆破,那一声闷响来自地下的火山岩浆。
从此,死亡谷更加神秘。
丽丽和小川等人在更深的地下城生活了一年多,小川学会了他们的语言和生活习惯,这里有学堂和医馆,可食物并不充足,地下河里的鱼类越来越少,那种奇怪的蘑菇生长的很慢,全族20多人尽量不吃东西,节省下来制作成粉末干粮,他们要送丽丽和小川跨越地下冰河。
小川才6岁,丽丽也刚刚慢20岁,两个人身高相差不多,丽丽的父亲讲了很久很久,家族代代相传的金箔古扎移交到丽丽手里。
他们坐在原木雕糟里随着河水漂流,一路留下标记,饿了抓河里的鱼,冷了挤在大衣里睡会儿,前方长时间的黑暗让人胆寒,小川却显露出贪玩好奇的孩子天性,经常跳进河水里抓鱼,他发现河道四壁有漂亮的壁画,丽丽慢慢胆量大起来,用火把照亮高兴的说:“我们快到出口了,人工开凿的水渠,父王他们有救了,小川弟弟”。
不知道多久,食物吃完了,饿的很厉害。
水流越来越急,找不到傻傻的鱼,墙壁上的植物也不敢吃,小川搂抱着丽丽渐渐睡去,他们整整在地下水渠里漂了39天,再醒来时躺在洁白的蒙古包里,丽丽喂了他一小口奶茶。
又是一群小大人,他们的生活富足很多,有羊群和牛马,老爷爷讲的语言小川听的懂,人们正在组织救援地下城里的乡亲和丽丽的父王,这里应该是尤玛古城的牧场,居住着平民和“奴隶”,当然丽丽可不管这些,自从见到外面的“巨人”后明白一个道理,她们很弱小需要的是帮助,不是命令别人去做不想做得事情。
2年后,小川长成了大男孩子,身体经常发烧发烫,心智不清,牧场的草药没有多少用处,丽丽的父王决定送小川出谷,必定他不属于这个地方。
丽丽简单收拾些衣物,父王和长老没有阻拦,老家可能还有人存在,新的生息之地也许就在外面的世界。
9岁的小川身高144厘米,到沙漠里的考古队找工作,和队伍里的骆驼客狠狠的干了一架,领队的蓝眼睛大胡子没有办法,小川的刀法很奇特,力量不大却刀刀致命,这可是丽丽家的祖传刀法,父王教授小川2年有余,对付几十个人不是问题。
半年后他们到了人多的城市里。
讨过饭,捡过废品,一路向北移动,他们不知道有多远,牛皮地图上是条直线,直到遇上运兵车进京城,那个夏天他们来到了红旗孤儿院,因为小川脖子上的弹壳项链里有她母亲的小照片,穿着军装也有部队的番号,沈阳的叔叔把他们一起接回了驻地,这里有很多孩子,李瑶姐妹们先后住进来,小丽丽成为了小个子“妈妈”。
一晃儿10年,丽丽年近40岁,习惯的喊小川“大儿子”,也总玩笑的说:“一生与你擦肩而过,也很不错,很帅,呵呵”。
“他会打枪,我的父亲教的,刀耍的也好,你见过他打架没有?,小心点哦”,丽丽梳着头对着手机说:“你们赢了,我信,有电视没?”。
“没有,老A不好对付,妈,你知道不?,我哥报的3000米,让小白猫当观察手,够奇葩的,傻哥哥”,李珊低声念叨着。
“小意思,大漠射雕,吾乃枭雄,他好了,我开心”,丽丽继续说:“快过年了,你们几个回来不?”。
李珊摇摇头道:“比完武,我们就下部队实习了,我想去海军,看看海牙岛,要不,我们几个都去吧”。
姐妹们很忙,刚刚参加工作非常珍惜学习的机会,小空姐说工资高,加班拿奖金。
考核比武如期举行,李川换上预备役军装,一遍又一遍操作,大猫和几个战士玩的很开心。
80公里负重越野,大川显得很吃力,战友们想用背包带托人,老A的战士经过发出笑声,李珊珊咬牙跑到哥哥身边,扯着嗓子喊出来:“坚持住,坚持住,记得大雪天”,她晃了几下扑在前面战友的身上。
那一年,小珊珊高烧不退,外面鹅毛大雪数九寒天,40里的山路,小川和李瑶背着走了一晚,经过边境雪崩区,邻国的哨卡打了十几颗照明弹,也就在那个时候,丽丽妈妈在蒙古包顶挂上了红旗,M国边境卫生所再也没有军人把守,那个地方不分国界。
大猫“灵儿”嗅嗅李珊的脸,跳起来追上大川狂叫,发出的声音犹如小孩子大哭,李川甩开战友的手,绑好负重扑在地上,四肢用力飞窜起跟着大猫越来越快。
救护车上的女战士叫醒李珊,虚脱无力的珊珊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没有说什么发进群里,丽丽说:“这都记起来了,当年和我父亲学,被打屁股呢,哈哈”。
“没事儿,后面还精彩,是我大儿子”。
“别忘了给小白准备鱼干,要肥的,加点番茄汁”。
李珊点点头,救护车率先到达目的地,大旅长很欣慰的说:“同学们,谢谢你们,你们表现很优秀,63公里对女性来说已经是生理极限,中国女兵,必胜”。
同学们搀扶着奔向大屏幕找“怪跑”的大川,看见这家伙正坐在石头上和大猫咪吃东西,灰头土脸露出雪白的门牙,李珊着急的用对讲说:“哥,不用等他们,就剩你一个人了”。
“啊?,老K呢?”,李川问。
“他们在河套上和老A打起来了,为了让你尽快到达射击场,我们人少,时间也不多,哥,快点跑过来,还有2公里,你还要准备枪械”,指导员接过去说,随手接过无人机操作,起飞飞向河套,违反演习规则的一顿狂轰乱炸。
“牺牲”的老K全队向天上竖起大拇指。
靶场山顶又传出“哇哇哇”的小孩子猫叫声,观察台上指挥员命令报靶。
李珊和战友们能听见头顶划过的“呲叫”声,30组移动环靶已经稀烂,人们并没有找到李川的位置,最快的老A向**台拱拱手,取下蓝色臂章。
大猫“灵儿”爬进信息大队的指挥车,扑在李珊怀里撒娇,李珊和指导员同时问:“大哥呢?”。
“噗噗,喵猫”,人们打开窗户,见李川正在用水箱里的水洗手上的血迹,穿着吉利服像只打猩猩,枪管中还冒出蓝色的硝烟。
战士们过去帮忙,他抖抖身上的水,咧咧嘴问:“赢没有?”。
没有在设定阻击阵地,没有在3000米以内,完全在行进中完成的射击,老A的指挥官向李川敬礼,拿起85狙对旅长道:“我们服了,这个兵我要了,谈谈条件吧”。
“哈哈,这我可说的不算,人家不在军籍,不过,我想知道我的学员都怎么样?”。
“恩?,预备役?”。
“啊,好好,很好,欢迎加入C战区模拟外军战虎特战大队,可以叫我们红桃A,我是你们的教官华南虎”。
老A指挥员向大家敬礼,李珊惊吓的不轻,低声告诉哥哥说:“恶魔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