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大毒枭,没有一个吸毒的,这一点李如楠前世就很清楚,那些拎着脑袋,豁出性命赚钱的,反而更知道的性命的宝贵,自然不敢轻易去沾这种东西。
李如楠看着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卢旺士,冷笑道:“既然是神丹妙药,吃上一盒又有何妨,你若是不吃,便是包藏祸心,我绝不饶你!”
卢旺士原本以为李如楠等人都没什么见识,肯定不会知道阿芙蓉这种东西,再加上他听说就连明国的皇帝,王公贵族都以吸食鸦片为雅事,这才奓着胆子贩运过来,还想着大赚一笔,没想到刚一出海就遭遇了大风浪,好不容易被人给救了,只想着尽快将手里的货物出售,却又撞在了枪口上。
“领主大人!这个~~~~~~~~”
李如楠逼视着卢旺士冷笑道:“你这红毛鬼,当真以为我天朝子民都是闭目塞听之辈不成,你这东西便是妆点的如何巧妙,如何能瞒得过我,说这东西究竟是不是灵丹妙药!”
卢旺士低着头,浑身颤抖着道:“领主大人!这~~~~~~确实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卢旺士的话音刚落,堂上众人先是一惊,接着便吵闹了起来。
“这红毛鬼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瞒大人!”
“你这红毛鬼,竟然敢拿这西贝货来骗人,到底是何居心!”
“大人!让这个红毛鬼试吃,到底看看这阿芙蓉是何种物什!”
李如楠摆手止住了众人,伸手在木盒之中取了一粒丸药出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冷笑一声道:“这东西是鸦片,用一种名唤罂粟之物提炼而成!服之确实有镇痛的功效,可要是大量服用,人便会对这鸦片产生依赖之感,一日不用,便会头昏眼花,四肢无力,想要戒掉,却是千难万难,久而久之,毒素入体,人先是病入膏肓,再然后就是一命呜呼了!卢旺士阁下!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李如楠还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鸦片这种东西的危害,确实无穷,反复吸食,就会对人的身体造成的一种强烈的依赖性。
鸦片作用于人体,使人体体能产生适应性改变,形成在药物作用下的新的平衡状态。一旦停掉药物,生理功能就会发生紊乱,出现一系列严重反应,使人感到非常痛苦,就会出现不安、焦虑、忽冷忽热、起鸡皮疙瘩、流泪、流涕、出汗、恶心、呕吐、腹痛、腹泻。用药者为了避免戒断反应,就必须定时用药,并且不断加大剂量,使吸毒者终日离不开毒品。
不单单是身体上的依赖性,更为可怕的还是精神上的依赖性,毒素进入人体后作用于人的神经系统,使吸毒者出现一种渴求用药的强烈欲望,驱使吸毒者不顾一切地寻求和使用毒品。一旦出现精神依赖后,即使经过脱毒治疗,在急性期戒断反应基本控制后,要完全康复,原有生理机能往往需要数月甚至数年的时间,更严重的是,对毒品的依赖性难以消除,这也是许多吸毒者在一而在、再而三复吸毒的原因。
一旁的孙兴闻言惊道:“大人!这阿芙蓉真的如此厉害!”
李如楠捏着药丸,道:“便是你这等壮汉长期服用,也会一样精神萎靡、流泪涕诞、畏寒眩晕、不得进食、恶心呕吐、四肢酸痛、麻木抽搐、关节骨骼疼痛、视物模糊,就连那方面也会深受其害!”
孙兴哪还能不知道李如楠说得那方面指的是什么,他这人平生只有三好,其一就是饮酒,其二就是杀人,这其三就是女色了,刚到金州卫,孙兴这厮就又娶了一妻一妾,整日里夜夜笙歌,快活的好似神仙,真要是让他那方面出了问题的话,才真是生不如死!
李如楠怒视着卢旺士,道:“你还不肯实言相告吗?”
卢旺士哪里能想到在明国居然还有人认识这东西,心下不由得一阵颤栗,瘫倒在了地上,久久不能言。
众人见状,哪里还能猜不出这东西究竟有多可怕,孙兴一把将佩刀抽了出来,上前架到了卢旺士的脖子上,大声道:“大人!这红毛鬼如此歹毒,还要将这劳什子东西卖与大人,这等恶毒的心思,不如将他杀了!以儆效尤!”
傅成等人也在一旁鼓噪,纷纷抽出钢刀要将卢旺士斩杀,卢旺士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跪在地上告饶:“领主大人饶命,我一定是被撒旦吞噬了良心,才作出这种恶事,我祈求您的宽恕,我愿意将所有的货物赠送给您,只求您能饶恕我的性命!”
李如楠看着眼前这个哀哀乞命的红毛鬼,也很想一刀杀了干净,鸦片这种东西,他是深知其害的,前世他就见过许多因为吸食毒品,最后家破人亡的惨剧。
中国近代史所遭受的屈辱,鸦片就是最大的诱因,那些贪婪的洋夷为了向华夏大地兜售鸦片,牟取暴利,这才坚船利炮,轰开了华夏古国的国门,让华夏大地遭受了数百年的屈辱。
正要下令,突然灵机一动,这个卢旺士还真杀不得!
李如楠现在正在发愁该怎么带着百姓赚钱,可是金州卫贫瘠,再加上海陆不通,让他这个穿越者也是为难,眼前这个红毛鬼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想到此处,李如楠寒着脸道:“卢旺士,我来问你,你那阿芙蓉是从何处得来的!?”
眼下可是性命攸关,卢旺士也不敢隐瞒,忙道:“领主大人!阿芙蓉,也就是您所知道的罂粟,是那些卑贱的印度人种植的,当地就有土法提炼,如果您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奉献更多,只求您能饶恕我的性命!”
印度人还好这口!
难怪印度阿三一个个黑不溜秋,面黄肌瘦的德行,敢情都是大烟鬼。
“卢旺士!你向我兜售这等害人之物,按照我大明的律法,便是将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李如楠也是满嘴胡吹大气,这个时候大明还没有种植罂粟的习惯,别说没有,就是有也不是罪过,连皇帝都带头吸毒,王公大臣纷纷效仿,士大夫阶层更是把服用鸦片当成风流雅事,还能算是罪过?
可卢旺士哪里知道,一听到要千刀万剐,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将荷兰人的脸都丢在大明朝。
“领主大人饶命!领主大人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
李如楠看着眼前这个磕头如捣蒜一般的红毛鬼,心里也是暗暗得意,什么白种人最高贵,胡乱一吓,照样怂包。
“不过念在你劈波斩浪,翻山越海而来,我倒是可以饶恕你一次,不过你想要活命,却要为我做一件事!”
卢旺士一听有活命的希望,这会儿别说是做一件事,就算是让他把自己珍贵的菊花贡献出来,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领主大人请说,不要说是一件事,就算是一万件事,只要您能宽恕我的罪过,我也答应!”
李如楠点点头道:“好!你穿上的那些货物~~~~~~”
李如楠还没说完,卢旺士赶紧一脸谄媚的说道:“我愿意全部奉献给您!”
李如楠眼睛一瞪,道:“谁要你的货物,你的货物,我会照价给钱,而且我还允许你今后继续来金州卫进行贸易,不过你只能将货物交易给我,要是让我知道你贩卖给别人,我的舰队你也看见了,到时候可就要用刀来说话了!”
卢旺士闻言,顿时一阵大喜,忙道:“领主大人!您的仁慈一定会得到上帝的祝佑,感谢您的慷慨!您放心,今后我绝对不会在运阿芙蓉过来!这一点请您一定要相信!”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要的就是鸦片!你要是不带来,老子还怎么赚钱!
“阿芙蓉我也要,而且有多少要多少,听到没有。”
卢旺士也楞住了,方才李如楠还是一副对鸦片深恶痛绝的模样,怎么就这一会儿工夫,态度就改变了?
不过卢旺士也不敢多问,对他来说能保住性命,还能大赚一笔,还能为今后开脱一条商路,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商人逐利,虽然往来贸易,海上艰难险阻不少,但是只要有利益,什么危险,就是让他们将灵魂出卖给撒旦,都没什么不行的。
“您的要求,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李如楠也懒得搭理这个没骨头的红毛鬼,转头对冯仑道:“你跟着过去,清点一下,然后照价给钱,顺便召集匠人,帮着这个红毛鬼修修船!卢旺士!今后每个月你都必须往来一次,这阿芙蓉,你有多少我要多少!要是耽搁了,仔细你的性命!”
卢旺士自然没什么不答应的,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要是能打开销路的话,那可是大笔的财富,这个鸦片贩子这会儿都顾不得害怕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也变得疯狂起来,不就是一个月一趟吗?只要是有钱赚,就是住在船上又能如何!
卢旺士被带下去了,可是李如楠这边却不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