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只是看了眼我,面‘色’如常,却没有说话,估计她是被我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弄’死一个人,尤其是‘女’人,而欧阳是第一个,她的所作所为,让我嗤之以鼻。
靠着卑鄙无耻下三滥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简直就是人渣中的极品。
“嘣……”一声传来,‘门’被敲得有些响,欧阳走去将‘门’打开了,我扭头过去一看,是个‘女’人,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面‘色’白嫩,白里透红,一头长发及腰。
我只是看了一眼,只听到,一个幼嫩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紧接着,旁边的鸿老先生就跑了过去,他用力的将小‘女’孩给抱在怀里,‘激’动无比的问:“小丫,你没事吧?”
从我的角度终于看到了那个小‘女’孩,那是在屏幕上的那个小‘女’孩,见到她没事,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小‘女’孩扎着两个长长的辫子,她一手抓住鸿老先生的后背,安慰着说道:“爷爷,是小丫的错,是小丫太调皮,天黑了都没有回家,爷爷不要哭……”
“爷爷,小丫以后放学都不出去玩了,爷爷不要哭……哇……”小‘女’孩‘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她还不忘拍着鸿老先生的后背。
“爷爷……”
鸿老先生点点头,哽咽着声音说:“小丫乖,爷爷那是太高兴了……”
小‘女’孩破涕为笑:“爷爷,我只是太想爸爸妈妈了,他们都没有很久很久没来看小丫了,在学校里,同学们都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他们都欺负我,所以放学我,我去了堂口去找爸爸妈妈……”
鸿老先生一听到这个,脸‘色’沉了下来,他板着一张脸,喝道:“不是告诉过你吗?他们已经死了……”
“爷爷……”小‘女’孩又哭起来了:“爷爷不要生气,我不要爸爸妈妈了,我有爷爷,我再也不去找爸爸妈妈了……再也不去了……”
“爷爷没有生气,你要知道,他们已经死了……”鸿老先生再一次重复着。
我看到小‘女’孩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但很快就消失了,她点头附和着:“嗯,他们死了……”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十分的难受,我能明白鸿老先生对小‘女’孩的疼爱,也能明白小‘女’孩渴望爸爸妈妈的爱,更能明白小‘女’孩在学校受到同学们的欺负。
每个家庭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不管是有钱还是没钱,都有这么一个通病。
“阿青,把手续办好,送他们回家。”欧阳朝着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命令道。
然后,只见那个‘女’人带着鸿老先生俩孙‘女’出去了,只剩下我跟欧阳。
许久,欧阳才低声的说:“我没有绑架人。”
我装作没有听见,也没打算理会她,就算她没有绑架这个小‘女’孩,但是她的手段很明显的是我最不赞同,只能是说她利用了很多人,在特定的时机下,促成整个事情的发展。
心机远远比我认识的人要深沉的多,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然后,欧阳走到那张照片面前,指着上头的人像,说:“据我的线人所说,这张照片没有任何合成和修改的痕迹。也就是说,黄大仙确确实实走进了这幅远古时期的壁画,至于他是怎么进去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人怎么可能走进壁画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欧阳他们并不知道黄大仙死亡的事情,因为前前后后的时间不一样,我觉得没有必要像她说这点。
“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在1950年的侦察行动中,黄大仙的口供中称见到一幅远古壁画,他说壁画上有个人穿着军装,肩膀上挎着一个水壶,就是部队上常用的那种,当然,他的口供属实与否,我们只有去看看就不知道了。”欧阳说完这话,抬起头来,看着我,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你疯了,去那地方。”我猛的摇头,这事情,我绝对不会干的。
有过一次可怕的经历,若是再去的话,保不准这条小命就真的没了。
欧阳却是轻声的笑了。极为的好看,她轻轻的开口,语气十分之肯定说:“你会去的。”
“打死我也不去。”我十分清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难道不想知道他们是如何走进壁画中的吗?他们收集到来自于全世界各地的照片,一共有三张照片,你想不想看看其余的两张?我相信你看了,会巴不得立马动身前往塔克拉玛干沙漠。”
“不去……”
这‘女’人分明就是挖坑陷阱让我跳下去,不过,我听了她的那番话,三张照片,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其余的两张照片上有什么不同吗?
“你真不去。”欧阳眯着眼睛,故作无奈的说:“那你先看看这两张照片,再下结论也不迟啊。”
这时欧阳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一伸手,从包包里拿出来一个白‘色’档案袋子递给我:“你看看里面的东西就会明白了。”
我当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打开那档案吗?还是拒绝呢?
“相信我,那些东西对你有用处。”欧阳笑着说。
那一刻,我看着她手中的档案袋子,整个人仿佛着了魔一样,鬼神差使的伸出了手接过档案袋子,掏出了里面的东西,发现那竟然是一张放大到8k的黑白照片。照片古老而模糊,上面有一些恍惚的人像。
看到这里,我整个人就像雷劈似的。
照片上的人。
欧阳伸手指着照片开口说:“右边第四个人,我想,你应该不陌生吧。”
“照片真的没有ps过吗?”我双眼死死的盯着手中的照片,喃喃的问她。
欧阳说:“这张照片是从博物馆来的,我‘花’了很高的价钱才买到这张照片,并且把它放大,因为它对于我来讲,也是一条珍贵的线索。”
照片的那两张熟悉的脸庞,每天都在我的脑海中回‘荡’着,那男人手里拎着背包,在一大片的篝火之下,把脸照的十分的清楚。
这张照片的背景是一群穿着树叶的人,在夜晚中燃烧着篝火,他们每个人的头顶都是带着一顶类似于用干草编织的帽子,帽子非常的奇特,帽子顶上是有一只长而尖的角。
他们围着篝火在跳舞。
那是野人。
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他们是野人。
在远古生活中,毕竟只有原始一点的野人才会以树叶为服装的。
“右边最尾的那个人,我想你也有印象的。”欧阳指着照片开口说。
她说的两个位置上的人,其实我第一眼就发现了他们,尽管照片很模糊,或许这就是一种力量。
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他们两个人呢。
那两张脸,怎么也无法磨灭的。
记忆,是痛苦,而极其的美好。
那些日子,远远的被我抛在了后脑勺,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我看不见。
可是……
照片上的人,除了他们身上是穿着树叶,野草之外,全身上下,并没有衣服之类的,要说抢眼的是,那个黑‘色’的大背包。
以及,那把枪。
这两点,足以证明,他们不是单纯的长得像,而是真真实实的是他们本人。
我伸手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传来的疼痛如此真实,所有的疑‘惑’皆化为了一句话:“怎么回事?他们也在里面?”
“你现在还不想去看看吗?他们因为什么才进去的?”欧阳问。
照片上的两个人,是于刚跟小薄。
照片上的她们,虽然是在随着所有的人一起围着篝火跳舞,但是,能够看得出来,他们的心思完全是不在上面,而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