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花妹忧心忡忡地跑来,伫立在刘墉面前大声说:“刘墉,李清照跑了,不知去那儿?——你去找她!”
“找她干吗?我和她现在一点关系没有!”刘墉瞪着一双眼睛,瞬时转了几下,莫明其妙想发火。
“她是你老婆了,你不管,谁来管!”郑花妹怒目以视,不知什么时候刘墉变得这样儿了,想必又是刘娟和王秀珍在作怪,她拉着他在一旁,火冒三丈地问:“你疯了!她是你老婆呢?你别听其他女人的谗言,你就抛弃她!她可是一个好姑娘。你不在家时她把公司整理得有条有序的。”
“别提了,她和其他男人通奸被抓进监狱了!以后别让她进我家门一步!——这样的女人不知你是什么眼光!”
“你听了谁的疯话?可她一直在家寸步不离了,她和谁又有了男女关系?”
“妈,你就别来烦我了,我亲眼见着了!她和杨县长在一家酒店睡在一间房间里,县公安局的人逮着了呢。——你说我相信吗?我亲眼见着了!”
郑花妹见了刘娟和王秀珍在一旁,而且村子里的婆娘一泼人都在,也不好深究,便拉着刘墉往家里走!她一边走,一边对刘墉说:“娃娃,你还年轻了,说话只管说得出啊,难道你还不嫌村子里的人恨你吗?嘲笑你吗?你现在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说话口无遮掩,怕别人笑话你几代人了。我和你爹也不几年就离开了,可是你不小了,娃娃也没有一个,别人笑你刘墉是个外招牌!”
“我的事你就少操心了,我不相信自己找不到一个好老婆!”
“这话可是你说给听了多少次,但是你就是没找到一个如意的女人回来。以前,我看着你和李清照肯定成了一家人,她会好好地与过一辈子,可是那晓得这婆娘也玩你脑子。——娃娃,你说的话是真的吗?”郑花妹还是不相信刘墉说的话,一直以为他是被两个女人迷住了。
“妈,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今天亲眼见着了。她和杨县长一同去了一家酒店,一同进了一间房间,而且听见他们俩说话。若不是我亲见看着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我那天突然从她的枕头下面一个包里发现了一大堆照片,是她和杨县长照的。搂搂抱抱的,真叫人气愤!你说那一个男人容得下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混!更何况我是刘墉,不是一般的男人!我问了她,她可说,以前在大学读书时杨县长去她所在的孤儿院,觉得他人不错,就暗暗地喜欢他,用电脑处理了一张图片,把自己和杝照在一起。当时我也信了,虽然说我不懂什么电脑,但是在外面我也听说过。没想到这婆娘阴我!你说我能容下她吗?在县城里她还欺骗我,说是公安局的人冤枉她,要我去请律师放她出来!你说,我去吗?我不嫌我自己脸皮厚呢!”
“如果是你说的那样,我当娘的也不好说了。你现在怎么办?你的女人一个个离你而去,你刘墉是不是得想一个办法为我们刘家传宗接代了。”郑花妹一双干涸的眼睛,失望地对刘墉说。
“妈,你就别担心了。我刘墉不是那种找不着媳妇的男人!我想为我生娃娃的女人还在排着长队呢!”刘墉笑嘻嘻地安慰她说。
“娃,你就别和你爹爹说了,我晓得他的脾气,若是晓得你和李清照不在一起了,他要发牛脾气的!你想他对李清照印象多好,一直认为她比你以前接触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强了。”
“他是什么眼光?刘娟难道没她强?”
“强什么?她是别人玩过的女人,她的心一半是在想着别的男人呢!你想她那么大年龄了,跑了不少地方,而且去了国外,见的男人多着了,那有不放电,生感情的。若是她真对你好,和你玩的好好的不会喜欢以前那男人。我想她是一时孤独找不到伴来和你刘墉散散心而已。她一旦找到了自己心目中喜欢的男人,你也就是在一旁看热闹的男人了。我是女人,最毒妇人心!你得提防了。”
“妈,你就放心好了!我有我的眼光!”
刘墉话一落音,郑县长来了电话。
“刘墉,你在那儿?”
“在家里!什么事?”
“你来县政府一趟,我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县政府决定任命你去清水镇当镇的事!”
“郑县长,谢谢你关心我。我没那能力当那镇长,你任命别人得了!我刘墉是一个农民,怎么处理得了国家大事!你不是抬举我了!”
“刘墉你就别在面前瞎说了,这是县委决定的,不是我郑县长一人说了算。虽然你对我现在有成见,可是你作为一个***员应该知道,你的责任。这是组织信任你,才去让你当这个镇长,要是肖镇长干得好,我们也不会让你去当这个镇长!”
刘墉和他说一千道一万,也是说不清楚,无可奈何地说:“不是我不想去当这个镇长,而是我刘墉真没那能力。你想一想,我刘墉是一个农民,知识浅薄,为人愚钝,怎能在官场上混,不是给你郑县长丢脸吗?”
“刘墉,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人,当官也不是每个人想去当,但是为了一个信仰,那就是为老百姓办事,谋发展。你刘墉作为一个军人,也就一个***员,你怎么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好,我考虑一下!若我考虑清楚了,给你电话!但是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什么话!好好地考虑清楚!”
刘墉挂了电话,对郑花妹说:“妈,我不知怎么办?郑县长刚才来了电话,要我去当清水县的镇长,我不想当了。他坚持要我当,说是组织安排好了的!”
“娃娃,我看了你这几个月为了一个公司搞得人鬼不分了,去当镇长可能你要变成疯子。你还是别去为好,找一个农村的女娃娃结婚生子得了!”
电话倏然又响了,一看又是郑县长的电话。
“刘墉,我忘记给了你说了一件重要事。现在检察院要起诉杨县长和李清照,你得当庭作证啊!”
刘墉此时想到了刘娟说的话,笑着说:“可能没时间呢!我现在的公司事情多了,你不是不知道的!如果有时间,我想我出来说几句话也不是不行!”
“那你一定得出来说上几句话。”
“好!好!”刘墉也不想听到郑县长在耳边多啰嗦。他现在脑子乱得很了。
“娃娃,你得考虑清楚了,不是一件平凡的事,若是说错了话,可是李清照要坐牢的。她人年轻,要是坐上几年牢可就毁了。她何况和你做了几个月的夫妻,得饶人处就饶人,别要咄咄逼人!”郑花妹愁眉不展地说。
“我知道了!”
他们俩不知不觉地来到家里,发现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刘科成一时为了公司忙得团团转,一时为了山地里的果树,也不在家里。
郑花妹看着空空荡荡的,自从金钗离开这个家了后,她心里一直空虚。她瞬间噙着泪,说:“娃娃,若是你没修那路,没去办那公司。你可能和金钗过得好好的,也许那娃娃也要出生了!”
刘墉看着老泪纵横,便安慰她说:“别去想了,过去了的事,就让它过去了。”
刘娟和王秀珍也来了,他们把车停在院子里,下了车,提了一大包东西进了屋。刘墉见了也没站起来让坐,郑花妹则是热情洋溢,笑嘻嘻地说:“你提什么东西?我也不吃了!”
“妈妈,你就别当我是外人了,我和王秀珍是你刘墉的好朋友,若是有缘份我可能和你也就是一家人!”刘娟说着也就看一看刘墉的表情。
郑花妹听了刘娟的话,暗里骂,这婆娘真不要脸。你当我媳妇?你得问一下我郑花妹同不同意!我这个家也就是你这个扫帚星的女人破损了,要不是你来搅和,我可能抱孙子了。你和了别的男人,又来缠我刘墉。当别的男人死了,你又来傍他。我刘墉是捡破烂的吗?
“妈妈,这是我和王秀珍去县城给你买的营养品,虽然说不贵,但是补补身体也不错!若是我上省城,一定给你买几样品牌的送给你!”
刘墉不想听这婆娘们的胡言乱语,便起身想出去走一走。刘娟和王秀珍见他起身,也站了起来,问:“你怎么了?”
“我出去走一走!”
“我们陪你去!”
“你们在家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刘墉瞟了她们一眼说。
刘墉快步走出院子,看着院墙外的几棵李子树也就开了花,透过粉色的花瓣,看到了崭新的学校楼房就在离自己的不远。突然他想到了刘充说的话,为了公司,为了一些烦燥事,对这个村子,已忘记自己曾经对着村子里人说的话。他缓缓掏出手机,给郑县长打了电话。
“怎么了?想通了?”郑县长喜出望外地说。
“我想问你,我们秋庄的学校什么时候开学啊?”
“哦,我忘记了!我给教育局局长打电话要他安排一下!”
“好!”刘墉便挂了电话。
郑县长话还未说完呢。他正想问一问刘墉对他说的话有什么结果。
刘墉一个人走到村子的老巷子里,张青青这婆媳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站他面前,笑眯眯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刘墉惊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