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
“媳妇~拜托你上车来吧,车子能承载得动你,俺也有这个力气骑~”
李大牛拉着自行车边疾步追上走在前面的人,一边哀求地说。为嘛媳妇总看不上他的自行车,这样可不行呐,走路到街镇的话可要在那里过夜,而且双脚也会走痛,不划算。“走路的话,俺们要走上一天,俺是不怕累,可媳妇你要是累了,俺会心疼的!”
倏地,张阙海一脸愤懑的停下脚步,凶悍地转过身,“你TM的不说话你会死啊?!一路上你呱噪个不停,你都不嫌烦吗,你是娘们吗?!我要想上你的车,早就上去了!你要再敢啰嗦半句,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委屈了,为啥媳妇在这方里就不理解他呢,不被媳妇理解的某牛也来气了。“俺说的每一句话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心疼你!俺怕你走得脚起泡,走到中午被烈阳晒,饿了在路没啥吃……俺活了二十九年头一次对一个人能这样操心操肺,而媳妇你却认为俺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媳妇,这回你真伤俺的心了!”与其说是伤心,还不如说是气他对自己付出全部的爱视若无睹。
听到这,张阙海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只是不愿面对大牛为自己付出的爱。秉持一贯如若冰霜的脸,“说到底,你还是要我上你车不是,”晃晃头,“好啊,我就上去,如果路途车子发生什么状况,你就别怪我的拳头!”
“不会不会,车子结实着。”转悲为喜的大牛急忙先骑上车,再请媳妇坐上车后座。然,发现他脸色略显尴尬地站在一旁,转脑一想,他是来自城市,应该是没坐过自行车吧。“媳妇,你就叉开腿,坐上去就是了。”
见大牛没有嘲笑自己,便也按他指示坐下去。……随后满脸黑线地马上起身站出来,就说不该心软坐这种车,被硬邦邦的铁杆托住下身换谁谁也不习惯。真怀念他舒适的大奔,估计没有人会预料到他也有一天要乘坐这种简陋的自行车。
“咋了媳妇?”
……
最后是张阙海妥协了,牛是倔的,适当的妥协可以把牛拴得更牢。至于为什么要把牛拴紧,他给自己一个很棒的借口,因为他要暂时住在村里,而大牛是最好的选择。该利用上的,他绝不放过。
终于如愿以偿,李大牛现在全身洋溢着满足两字,不过这条路要是平坦些、他媳妇把手放在自己腰上那就更好了!
相对于他,张阙海恨不得马上暴走!第一次乘坐自行车,小小的后座托起他整个人,加上崎岖不平的烂路,他连放松会身体都不能,全程都僵硬着。他真的宁愿步行一天的路,也不愿这般受罪。
“媳妇,路不太平,你把手放在俺的腰上。”
好,我忍了!看你以后怎么补偿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打骂,可不表代他脑海里的残凶情景。手是放在这头牛的腰上,瞧他得瑟上天的乐劲,张阙海脑补着将大牛千刀万剐,用刀砍了又剁,剁了又煮!
怕媳妇一路上闷,大牛又自动地唱起歌来为他解闷。
?“一条大路呦通呀通我家
?我家住在呦梁呀梁山下
?山下土肥呦地呀地五亩啊
?五亩良田呦种点啥……”
在李大牛用破嗓子唱完几首惨不忍闻的歌,再大至地向他介绍了一遍镇街的环境,目的地到了。与张阙海想像的一样,比村里好上不了多少,不过是由泥土瓦房屋变得是旧而发青的几层高楼,人流却异常拥挤,自行车、电瓶车和三轮车是这里的人主要交通工具,而开小车的没有几个。不想在其它地方逗留赏玩,让李大牛带路,直接去菜市场。
“老板,这鲫鱼多少钱一斤?”张阙海来到一个鱼摊面前问。一来到菜市场一股各种鱼腥气味,青菜腐烂气味,还有吵杂的各种粗口声,他的脸更是黑得无比冰冷。就想转身回去,而看到身后一脸憨厚傻愣的李大牛时,他还是忍受下来了,费一翻折腾不就是为了这牛吗,要是现在就回去,就等于前功尽弃,这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鱼摊贩的一名妇女受宠若惊,她不就卖鱼的,咋就变成老板了呢?“啊?嘿,说啥老板呢,哈哈年青人你真是的。俺摊的鱼是最公正的价钱,别摊的卖4.7元到4.8元一斤,俺卖的只用4.5元一斤就给你。这鱼都是俺家自己养的,你要是买得多的话,俺再给你更优惠的价格。你看咋样?”看年青人沉默了会,更是想抓住这位客人,她看人最准了,同时也看得出这位年青人虽穿着村民的衣服,可他身上的气质,和一般农民粗犷的身体和皮肤完全不同,定是个隐匿的有钱人家。“当然啦,如果你要得多,俺还会帮你送回家。”
张阙海摆上只有谈生意时的笑脸,“嗯,大姐的价格很公道,服务也很好,但我才刚来到市场,想再去了解了解其它鱼价,货比三家,如果你这家价格比较公道的,那我自然会来你这里买。”说完不等她回应便往里面走了,他又不是来买鱼,得到想要的信息就行,说那翻话不过是客常话,要是她听不懂那就怨不了谁。
一圈市场下来,问了几家,果真是如新闻播导的价格一样,只有自家养的鱼可以便宜几毛钱。该了解的行情已得到确切的信息,两人买了些东西后也回去了。
“大牛,你怎么不说话了?”从第一摊鱼贩问价钱起,到现在这头牛都是闷不吭声。“要是真想去揍□□也行,我不阻拦你。”
“……不是,俺不想揍他,这样的事都是俺太笨了,俺想揍的是自己。……俺是22岁办的鱼塘,到23岁才有第一次收入,那时的鱼价是2.8元一斤,俺批卖给□□是1.5元。现在过了这么多年,要怪就怪俺不了解情况,不了解市场。”说不郁闷那是不可能的。
张阙海也不知怎么安慰他,他也不擅长安慰他人,只说了句要他以后每个月都出来探问行情,这样就不会被人骗到。
想了许多,再问家人的意见后,找了个机会,张大牛还是去找□□了。
去时是满心杂味,回来时却是笑逐颜开,张阙海知道,大牛终于扳回个好价格,以后的日子也不用这么拮据。由1.5元一斤的鱼升回3.5元一斤,照他们每个星期批一次90多斤来算,一次多赚将近二百元。
这个星期李大牛拿着批卖鱼得来的三百多元没有以往那样兴奋,以后还得要多留意□□,还有鱼价的行情,吃过一次亏的人总要留个心眼的好。一个星期赚三百多元,一个月有一千多元,对一耕田卖米的农民来说,是非常好的收入。赚钱了,餐桌上的菜食也不再只是鱼、青菜,李妈听从张阙海的建议,每卖一次鱼买一回猪肉。一个星期吃一次肉,瞬间在村里的地位直升,有鱼有肉,恐怕也只有李中家可以做到。李中就是李大牛的爹。
大牛一家又一次在村里被推出一波流言蜚语,有鄙夷的,有羡慕的,有忌妒的,有恨的,更有想拉关系的。然,外屋的一切,对他们一家都已经免疫了,在这不大的村子,要不找些事或话来侃侃,还真的挺无聊的。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不见待他们过好日子,李大东一家,还有一个同大东大牛长大玩伴李忠。
李忠在读完初中那会,他爹妈俩同时掉入湖里淹死后,他就一个人顽强地活下来。在那会,十几岁的李忠让大牛家的爹妈甚是心痛悯惜,换句话来说,李忠他爹妈去世后的那几年,是大牛家赞助养活他。
屋院里拼合两张八仙桌,上面摆满了往时难得一见的美味菜肴,猪肉,猪耳朵,猪大肠小肠,一只烧鸭,还宰杀了一只公鸡,当然鱼和青菜也少不了。今日可谓有三喜,以大牛向李忠和大东一家(他媳妇和大虎)正式介绍张阙海为一喜,别一件是现在养的鱼卖得好价钱,就该庆祝,最一件,热烈庆贺二牛在时间回归正途,考上甲等奖!
李爹李妈和大东媳妇朱红在厨房忙碌一翻后,也都入席。丰盛的菜肴让所有人都垂涎欲滴,每人都说过一翻祝贺的话便大快哚颐,只有张阙海还是一贯地保持餐桌礼仪。大牛无奈,自己吃一口,就给媳妇夹一块肉食,就怕以媳妇斯文的吃相到最后只剩下菜汁了。其他见状人哄堂而笑,他们都是农民人,又是亲近,不在乎什么礼仪,大家随意吃,开心就行。
饭吃得差不多,几个男人在饮着米酒时,朱红拍了掌大虎的后背,再对张阙海说,“阿海,俺有个不请之情,以后你在教二牛功课时,能不能把俺们家的大虎也带上?”不一定要自家儿子考张奖状回来,能每科及格就行。
张阙海没有出言,其他人也同时静下声来。朱红忽然也紧张起来,暗想难道自己说错话了,还是大牛的媳妇只愿意教二牛?
尴尬的气氛萧然而起,李大东对他们干笑着,再斥诉自家媳妇,“说啥话呢,现在是收割水稻时期,阿海要帮家里做农活,都忙不过来哪有闲时间来教大虎!嘿,阿海啊,别理俺媳妇的话,娘们嘛,都爱乱说,别放在心上。来来,大牛阿忠李叔,大家都喝酒。”
“每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带课本过来。”
“……”
“你们反应不过来了吧,俺媳妇就喜欢这说话的方式。他是说,每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叫大虎带上书包来俺家,就是同意教大虎。”李大牛解释道,媳妇同意教大虎也在他意料之外,按他了解媳妇的性格是不会教别人才对。嘿嘿,现在看来,他家媳妇真伟大!
朱红也惊喜了,催促着大虎向阿海道谢。
“谢谢海哥!”
海哥?张阙海莞尔了,有多少年没听人喊过这个称呼了?十四岁的大虎显得有些腼腆,但他能看出,这个大虎资质没有二牛好,脑筋更没有二牛灵活,唯一比胜过二牛的就是,他认定一件事后便忠心耿耿不易改变,这有点像大牛。
许是晚饭喝多了米酒,壮了胆,皮也痒了,软硬哄诱威胁加上死皮赖脸,终于还是成功上了媳妇。
“要做就快做完,不要搞些有的没的!”张阙海咬牙切齿说,给这头牛一次好颜色竟然这么折磨自己。他是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却强忍着不动,说什么鬼屁要先有情调!亲完嘴巴不够,现在牛头更是埋在自己胸前乱啃。难道这混蛋没感觉出自己下身难以欲忍,透明的某液水也流出?!等、等一下,他一个没搞过女人男人的大粗佬,怎会知道这该死的情调?!不,这不算情调,情调应该在他没进入自己身体前所做的东西。“色牛,你先给我说,你在哪里学来这不伦不类的情调?!”
“媳妇别急,俺问大东知道的。嗯果真像大东说的一样,添着你的两粒会让你更……啊嗷哈……媳妇你、你……”
“不要再乱说话,不然我拧断你的脖子!”张阙海现在骑在他身上,一手撑住床板,一手捏住他的脖颈。等他收声后,再缓缓地**自己的股部,眯眼享受过后,再现犀利的目光射向身下人,“你要是敢把我们做的事说出去,你就等着大刑伺候!”
李大牛猛地摇头连说“不会不会”,这夫妻俩的床事他当然不会说出去。只是媳妇现在慢慢地**,只有他可以享受,怎么可以?!不甘心的某牛用力向上顶了下。
“啊呜哈……靠!我允许你可以动了吗?!”被顶到某点的张阙海全身酥软瘫痪大牛宽实的胸膛上,缓过劲后毫不留情地挥打一拳头正在爽歪歪的人的脸上。
捂着被打痛的脸孔,李大牛下定决心,奋力把身上嚣张傲娇的人重压在身上,不给他遗有半点余力,犹如马达般激/情澎湃的有规律摇动着。反正每次在做完后媳妇都将自己打一顿,趁软服在床上的他威力弱化时再狠狠做到精尽力竭!
在人群里,当你突兀时会有两种情况,一是别人跟随你或讨好你,二是隔离你,二牛和大虎现在就属后者。好不容易在休息时间恩准可以出去玩耍,想不到的是,他们两竟然被孤立起来了!
“小肠子,你们为什么不让俺们跟着一起玩?!”二牛以质问的语气说。小肠子是村里的孩子王,调皮捣蛋,跟大虎同一年,却比大虎壮实许多,一群孩子玩在一起都听他的。现在其他人不理他们两个,肯定是小肠子干的。
“是啊小肠子,俺们又没得罪你,干啥不同俺们玩?”大虎在旁边应腔。
叫小肠子的男孩对他们哼哧了一声,“二牛,你家大牛哥娶不到女人,所以叫个小白脸作媳妇,真丢脸,俺们才不跟着你们一起丢脸呐!还有你大虎,哼,没想你也攀着那个小白脸,俺们都瞧不起你!”最讨厌的是二牛,考试竟能合格,还拿甲等奖。
“你说啥话?!俺嫂子不是小白脸,你哪只瞎眼俺嫂子的脸白了?还有,俺哥不是娶不到女人,而是看不上那些女人!你再敢乱话,俺跟你翻脸了!”小肠子惹到二牛了,在班级被同学嘲弄,直到他考得甲等奖后他们才愿意跟他说话,本来就憋得一肚子气!
“怎么,你要打俺们?”小肠子哼着嘴扬起一张很曳很欠扁的脸走近他们两个。“哼,就你们两个想对付俺们八个?真丢脸~!”
二牛和大虎相望了一眼,很是有默契的同时往他脸上揍打,其他人愣过后才反应过来要去帮忙。混乱间分成四人打一个,一敌四二牛大虎当然打不过,却很是愤怒的抵抗回去,一拳下去换来的是八个拳头敲打。
出来倒垃圾的张阙海看到这帮小屁孩打群,或者以多欺少的群殴。淡漠路过他们,倒回垃圾后,他们还在打,看清被打的人是谁后放下垃圾桶,持着自身的优势,一手一个把小屁孩们扔叠在地上。
八个小孩一时不明发生什么事,直到叠在一起被压得弹动不了才嗷叫起来。被解救出来的二牛大虎脸上都被打青一块紫一块,虽然痛,但他们并没有落泪。
用手压紧最上面的那个小孩,特地摆了阴险的脸说,“八个打两个,你们的做法不是男人!哦,我知道了,其实你们都是娘们的是不是?!我看下你们有没有小鸡鸟……”
“啊你个小白脸快放开俺们,俺们不是娘们,是纯爷们!你才是娘们一样跟一个男人过!”敢说这话的也只有小肠子了,正好他在最上面的那个,被小白脸说自己是娘们,感到很羞辱。
倏地张阙海的手压到他幼小的脖子下,试着捏了几下,“我是小白脸?我把你捏死了再看看还是不是小白脸。”
这回小肠子怕了,他能清晰地感到在自己脖子的手慢慢加重力度,只要再稍微一用力,他就要翘辫子了。哭子,眼泪直下,“你不是小白脸,俺不要死啦,呜呼爹,妈!”
底下几人也感杂死亡气氛一样,不约而同地哭起来。
“嫂子,吓唬吓唬他们就可以了,俺们回家吧,不要理会他们说的话。”二牛扯着张阙海的手肩说,把他们打一顿解气就可以了,死人就的话就太过了。
“记住,小兔崽子们,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们乱说话,还欺打二牛和大虎,以后你们哭也没用!”威胁完小屁孩,起身,望了眼两个毫不掩饰崇拜自己的小人,没说什么,拿起垃圾桶悠闲自得地走回去,似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二牛,你嫂子真厉害!一下子把他们都制服了!哇~二牛~”大虎用冒着星星的眼直注视海哥的离去。
当然厉害!二牛也得意了,还有更厉害的你没见过呢!他家的嫂子真酷,一百块这么多的钱都能给他!暗想道:嫂子对俺这么好,让他教俺几招功夫是不是也会答应?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