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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餐桌上,一家四口坐下的气氛在今天显得特别严紧,因为是星期六,二牛也坐入座上。

李妈先对二牛发话,“二牛,今天没你什么事,出去玩去。”

“不,妈,俺也要知道家里接下来的事会发生什么情况。”二牛说。其实他更好奇大哥能不能说服爹妈娶个男嫂子回来,他纯粹是来看戏的,哪有这么容易打发。

不再理会二牛,目标转向大牛。李爹有一下没一下地抽自制的纸烟丝,现在两老都一脸愁肠百结,把儿子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让他们对以往教育的方式有种懊悔且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这样下去,他们两张老脸往哪摆?

大牛看着自己的爹妈一把年纪还在为自己担扰,很是惭愧。可是有些东西一辈子才有一次,所以这次可能真的要违他们所愿了。“爹,妈,这两天俺真的考虑得非常清楚,俺也不是小屁孩了,自己做啥事俺是最清楚的,你们就不用为俺操心了。”

“你也知道俺们在为你操心,啊?!你知不知道,俺家现在已经成为村里人说笑话的把柄了!你说你也不小了,还搞这么一桩事来,有好好的姑娘家你不要,偏要这么一粗男人,娶个男人回来有嘛用?!能生娃吗?不能啊。大牛你赶紧醒醒,屋里的那男人也不能留了,等会俺叫村里人把他弄出去,蒋赤医也说了,他来历不明,说不定是惹到什么麻烦了才沦落至此。”李妈越说越觉得把那男人弄出家里的好,他不在了,大牛就可以恢复理智过来。

不由得皱起眉头,用非常无奈的语气说:“妈,不管如何,在媳妇他伤没好、没说要离开村里,俺是绝不能让他离开。妈,你这样做下去真的让俺很为难,讲开来吧,除了他做俺的媳妇外,其他人俺都不要!难道你真想看俺一辈打光棍吗?”

“你、你、你想气死俺吗?!”李妈被儿子的话激刺到了,气得上身都颤动着。

二牛见状,连忙倒上一碗水,“妈,先别气,气坏了身体就讲不过哥了。呐,先喝喝水。”

一肚火气,在喝了半碗水后才慢慢熄灭火苗。自己说不过儿子,而旁边的老伴又不吭半句声,让她非常之着急。“老头子你说句话啊,你儿子真要娶一个男人回来,你老脸往哪抹啊!”她的老脸也不知往哪抹。

李爹不紧不慢地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熄后,才说,“你们现在说这么一大堆有嘛用,房间里的男人同意成为大牛的媳妇了吗?那男人的家里同意了吗?都没有,净是你们自作多情在这里说。照俺说,大牛你最好别往那个不实现的方向去想,等人伤好了后马上就走了,再说,看那娃肯定是从大城市里面来的,到时撂不下脸的是你自己。”不会有哪个农村人手脚是那般白嫩细滑,不长茧。

“只你们同意了,俺会对媳妇好的,也会跟媳妇去他家里说服他爹妈,就算他来自大城市也无所谓。爹妈,请你们同意俺们的事吧,村里人要笑话就让他们笑话去,俺们幸福就好,不用去理会他们。”反正从二十二岁没找到女人开始,他已经成为村里人茶余饭后笑话人物了,现在最多一个笑话也无碍事。

“哥,俺同意!俺同意你跟男嫂子在一起!”二牛满小脸都洋溢着说,大城市啊,有个从大城市里来的嫂子那是多么的威风啊!

“二牛你一边去。”李妈听到男嫂子三字就眉头直皱。“要俺们同意这种伤风败俗的事,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怎么办呢?俺已经睡过媳妇了……”

“啪”“啪”

李爹李妈不约而同地一掌拍落在木桌上,再是怒目逼向自己儿子。睡过了表明什么,睡过了就得对别人负责!在他们这些不知外世国事一辈子耕种的农民的意识里,只有自己的媳妇才能可以睡。如果还没有娶回家就睡了别人,会被人一辈子都唾弃的,就算对方是男人……应该也同理吧?

最可恨的是,在男人来到家里的第一个夜上,的确隐约可闻的听到对他们来说不算陌生的恩*的欢声与低吼声。他们都是年成人,当时如果就这样闯进去的话,不仅四人都尴尬,大牛的脸面更是无处可撂。再且就是,他们侥幸地想,说不定是他们两老听错了,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事。没想到现在就是一个隐患!

二牛不明所已望着自己的爹妈怎么突然变脸变得这么快, “爹,妈,哥晚上不都跟嫂子睡一起的吗,咋你们越说俺就越听不明白呢?”

李妈喷了一鼻子怒气,这回真叫二牛出去玩,回避这话题。而二牛硬要问明白他疑惑的事,所以,挨打了。李妈拿鞋底往他屁股用力打了几下后,二牛才知道自己的妈真动怒了,双手后揉摸被打痛的屁股,撅起嘴蹒跚着步伐一步三回头走出屋里。

!!!

将近一百平方米大的鱼溏,水最深度也只到大牛的腰杆上,从鱼溏浑浊浅青苔的水可看出,鱼溏的历史也有十几年了。用鱼饲料喂了一遍鱼后,再把一把刚割下的青草扔入水里。

鱼料理了,他却不愿回去,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去。自从那日正式跟爹妈坦白出轨之后,到现在也有半个月了,两老都没有给自己个好脸色。每次与他们讲话时,他们开口闭口就是让他离远媳妇,或者让媳妇马立离开家里。无论是哪一种,他大牛都做不到,在媳妇休养的半个多月里不少与他发生肉/体关系,除了正常的生理虽求外,更多的是看见媳妇一幅忍辱负重怒吼怒叫像豹子一样唤发着无限的活力,就算伤还未完全好,他也忍不住强上了媳妇。

然,多次做之后,无力量反抗的媳妇最后也似默认一样,闭眼享受他带来的欢感。这是不是说明媳妇同样的也默认了两人的关系?想有这个可能,大牛嘿笑了一声,再是摇摇头,那倔强的男人不会轻易点头同意的。正在万分纠结时,身边有个人也坐下来。

“看你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傻笑的幸福,再一会儿的无奈,俺跟你说,大牛啊,俺这回知道你是真认真起来了,以你刚才的表情就是一个典型的正在恋*男人却遇到家里反对。”

李大东肩扛着锄头刚从地里回来正好看到哥们一个人在一会发愁一会在**,想起这半个月发生的事,最后李大东还要放下锄头,也跟着坐下来。“但是哥们,你真想通要跟一爷们过一辈子?你要清楚这事,爷们的身体完全没有娘们的身体来得柔软香味。要不,大牛,你去县里一趟,找到小姐做一回,说不定你会重选择?”最后一句李大东凑近大牛的耳朵细声地说。

“去去,连你也劝俺来了。”把大东推离自己。“俺现在已经跟家里闹翻了,现在的想法是,等媳妇伤势完全好了之后,俺们俩暂时的离开家里,这段时间就让俺的爹妈细仔地想一想,是没有了这个儿子重要,还是儿子跟一男人过生活重要。”

看大牛也没有开玩的味道,李大东听了直呈惊状,张大的嘴巴能放进一个咸鸭蛋。好半会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牛,你这次真的完了,竟然能做到这一步。俺说,别冲动啊哥们,冲动是魔鬼,有嘛事最好跟你爹妈说开来,他们现在也一把年纪了,经不过这么大的刺激,要有什么衰事到时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嘿,这俺明白,所以现在啊,俺就是在烦该咋样说服俺的爹妈。得了,回家吧,回去做鱼粥给俺媳妇吃,呵呵。”想到那个男人连吃了半个月的鱼粥,现在一见是鱼粥马上就发飙了。

看大牛笑得一脸甜死人不偿命的腻笑容,李大东鸡皮疴瘩瞬间起了一身,他刚找到媳妇时也没有大牛这么高的*情情操好不好。“瞧你一口媳妇媳妇的叫,我听说,捡回来的那男人好像还没同意跟你一块过。”

“这个是迟早的事。来**小说 *Www.*class12/,这条鱼回去给大虎吃,他可是喜欢红烧豆腐鱼。”边说着在桶里拿出一条鱼给大东,在喂鱼前捕捞了五条,现在剩下两条是晚上要吃的,一条是给媳妇熬粥吃,另一条是明早熬鱼粥也是给媳妇吃。

李大东原本想推辞,却想到自己儿子真喜欢吃红烧鱼时,便也笑呵呵地接下了。“那俺就收下了,是了,俺家田里长了不少小黄瓜,二牛不是喜欢吃腌酸黄瓜吗,不用等它长到大,小个小个的好,刚好不用切,有空你们尽管去摘就行啊。”

两人边走边说,其实黄瓜谁家或多或少都种有,不过长得最好花开得最多,黄瓜仔也长得最多的就是大东家的了。

满怀欢喜的大牛一回来放便手上的鱼桶,便跑去房间。“媳妇媳妇,今晚……啊,媳妇别扔东西……”

迎接他的是几本有色杂志,在媳妇手拿挨近床旁边的木桌子上的玻璃杯子时,大牛更是惊险了。“那是玻璃,别扔。”

张阙海停下手上的动作,双眼皮的两目怒气直喷地朝李大牛说,“你妈的再敢够乱叫我一声,我一把火把这破屋给烧了!”

“好好好,我不乱叫,那……俺叫你阙阙,哎哎,别扔,俺叫错了,俺再改。”一翻苦想过后大牛还是想不出该叫媳妇啥名,叫阙阙他不愿意,叫海海就就更不愿意了吧,唉,自己的媳妇除了叫媳妇,他还真想不通该叫啥。“媳……厄,俺不知道叫你啥名字。”

坐在床头躺着上身的人不再发怒火,放下杯子,转换而成是冷漠的表情。“你可以叫我张先生。”

“为嘛先生先生的叫,不好听也显得俺们很陌生。要不俺们一人退一步,俺就叫你阙海吧。”

“我跟你不是很熟。等我能走路之后会马上就走,过后我会叫人来补偿你们。”说完便低头翻着这本大粗佬特意借别人的阵旧《笑话大全》,要是在以往,连瞧也不会瞧一眼。现在没办法了,只能看这个来消磨时间。就算没有出去这个家也能知道这村里是很贫穷落后的地方,连电视还是那种黑白两色早期年代所产物,手机没有,家庭电话没有,当初知道这种状况时,恨不得立马飞回自己的金窝。

“不要啊媳…阙海,”大牛紧张地走到床坐下。“俺是很想叫你不要走,不过阙海你有事一定要走的话,俺陪着你一起去!”

张阙海冷着一张脸看《笑话大全》,大粗佬一坐下,原本房间也够暗了,现在他的一个大身影完全把挡住他面前的一块地方。

“你现在出去。”

“……啊?”

“出去。”你太吵了!

“厄,媳妇你一整天在房间里,会闷坏的,要不俺背你出去看看山玩玩水,俺们村的风景是……”

没等大牛呱骚完,一本书用力扔到他的面前。

“好好媳妇,俺出去,你别太乱动,你的腰伤要紧。媳妇,俺帮你揉揉怎么……”这次大牛没说完先“咻”地一声出去了,因为他看到他媳妇又拿起杯子了。时尔暴躁,时尔冷漠的媳妇,大牛真心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是超强的。因为没有一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娘们这么怒吼大叫,更是赶自己出房门,不过,他的媳妇是特别的,所以他也能甘之如饴乐接天命。

终于清静了,张阙海无力地靠在床头上。望着这张挂着蚊帐的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旧年代的东西,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嘘寒问暖,虽然是个大粗佬,也呱骚了点,不可否认的他对自己有目的性的好,就是拐自己上床,这点特让人可恨!还有一点让他想撕破对方的是,老自以为是地叫自己作媳妇,他还真的是饥不择食,连个男人也敢要。山村里的男人都这样的吗?死皮赖脸、卑鄙无耻一个!

再想到使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的最后策划者,张阙海嫌恶地扬起薄唇,双凤眼划出凶暴的阴狠一闪而过,之后再是缓缓闭上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