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老夫让彦儿护送萍儿去你青丘商号暂避,彦儿回来时说人已经安全的送到,但是敖寒却在朝会时,当着陛下的面,说萍儿已经淹死在东海了,老夫听到后,那是寝食难安。邵南,他们两人到底谁说的话为真,谁说的话为假呢。”
敖真若说完后,太尉敖彦还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邵南,并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当然旁人是没有谁注意到的。
“丞相,大少爷的确是把小姐安全的送到了青丘商号,敖寒所说的话并不为信。丞相无需为此担忧。”
“邵南,敖寒所说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他并不知道老夫要将萍儿送往青丘城,现在他说萍儿淹死在东海,那就说明他的确是派人跟踪了彦儿,他的手下一定是亲眼目睹了萍儿落水才敢这么向敖寒报告的,你让老夫又如何不担心。”
“丞相,小姐在海上有没有落水这个邵南也不知道,但是邵南可以向丞相保证,现在小姐的确在商号里,邵南有东西可以证明。”
“是什么东西,赶快拿过来给老夫看。”敖真若一听有东西可以证明萍儿没事,当然是非常的激动,这总比空口无凭,无端猜测的好。
“丞相,这是小姐随身携带的玉簪,还请丞相过目。”邵南从怀里拿出一支簪子交给了敖真若。
“这,这的确是萍儿的玉簪,老夫记得当年老夫给华宜夫人的定情信物就是这支玉簪,后来华宜夫人过世,她就转给了萍儿。”敖真若仔细的端详着玉簪,激动的说道。
“不错,当时小姐也是这么说的,她说只要丞相看见了这支簪子就会知道她现在真的平安无事。”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萍儿没事,现在堵在我心口的石头总算是可以放下了。”敖真若高兴的说道。“邵南,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丞相谬赞了,真正立大功的人是大少爷,如果不是大少爷一路上精心的护送,小姐也不可能平安的到达青丘城。”邵南说话时还有意的朝太尉敖彦看了看,那敖彦听见邵南把功劳全部归在自己身上,当然是听的心花怒放,不过他还是弄不明白,邵南是如何得到那支玉簪的,难道萍儿真的没死,但是那不可能啊,自己明明看见萍儿落水了,而且他们找了一天都没找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现在不用去管他了,既然邵南已经说了自己把萍儿安全送到,到时候,如果父亲找他要人,他交不出来,那也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想到,他心里释然了。
“邵南说的对,彦儿的确是立了大功了,彦儿,前些天父亲责怪你,冤枉了你,让你受了委屈,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啊。”敖真若笑道。
“父亲,我怎么会呢,父亲这么做也是关心萍儿,现在萍儿没事了,我这心里也总算是踏实了,还好没有辜负父亲的重托啊。”敖彦道。
“父亲,既然萍儿并没有落水,那敖寒为何要这样说,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这事情让陛下知道了,他可是欺君之罪啊,难道他不怕死。”司空敖南道。
“二弟,这还用说,敖寒在朝廷上一直跟我们过不去,特别是把父亲视作他的眼中钉,他知道父亲特别关心萍儿,所以就捏造了这么个事件,目的就是希望父亲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他的手段还真是毒辣啊。”敖彦道。
“哼,那个敖寒,老夫总有一天会找他算账的,要不是老夫的定力好,说不定还真的着了他的道了。”敖真若气愤的说道。
“父亲,眼下不正好有个机会可以轻松的将敖寒解决了。”敖南道。
“哦,南儿有什么好的计策,说来听听。”因为得知敖萍已经平安无事,敖真若的心情也非常好,没有了后顾之忧,现在是该好好考虑如何除掉敖寒了。
“父亲,既然萍儿已经没事了,那为何不把她接到傲来城,陛下知道萍儿没死,那敖寒就犯了欺君之罪,他想不死都难了。”敖南笑道。
“这绝对不行,父亲,萍儿就是因为敖阳的关系才被迫离开傲来城的,现在好不容易躲出去了,又岂能自己送上门,我不同意。”敖彦急忙喊道。
敖彦说这句话并不是真的担心萍儿的安全,因为到现在他还是无法相信萍儿没死,萍儿落水的那一幕,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至于邵南拿出那支簪子来作证萍儿没死,他还是一厢情愿的认为那是邵南在履行当初他跟他的诺言,那邵南为什么会有这个簪子呢,也许是敖哲在寻找萍儿的时候在大海中找到的。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无法相信萍儿是安全的,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不希望让敖萍过来,到时候邵南交不出人来,邵南无法交代的时候,或许会把自己拉出来,所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彦儿说的对,我们不能为了对付敖寒而让萍儿犯险,这对付敖寒的事情我们还得从长计议。”敖真若道。
“老爷,辅国将军求见。”这时一家丁前来禀报。
“郝青来这里干什么,他是保王派的人,政见跟我们不合,前些天不还在大牢里吗。”敖彦道。
“父亲,我决的要想对付敖寒,郝青就必须拉拢过来,他的身份特殊,掌管傲来城的禁军,如果他能为我们所用,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敖南道。
“南儿,在郝青入狱前你跟他不是走的很近吗,你觉得拉拢他的把握有多大。”敖真若道。
“这个孩儿也说不好,不过,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我觉得他并不像是敖寒那一路的人,或许是孩儿还没看清他的本性吧。”敖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