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你敢说没这么想?”拾曦鬼笑。
“你……以后可以想,不许说……”
“那我们就真的不帮大师兄了?”拾则忧虑。
“笨蛋,不让帮,我们就不会暗中帮啊。明天开始,无极峰的卫生我们三个全包了。记住,天不亮就去,免得被人看见。”
“是,三师兄!”
青阳和襄垣带着打扫工具去了天幻峰。
两个人正在打扫路面上的落叶杂草。
哪怕是打扫卫生也一副帅呆了的形容模样。
天幻峰的女弟子们在远处围观,交头接耳,窃窃议论。
青阳,整个无极山的大师兄,将来铁定的掌门继承人。一直是凭灵力碾压众弟子的神一样的存在。
现在,他还真正成神了,不是师父这样的小神;也不是戒律堂师尊一样的中神;是上神,掌门师尊那样的上神。
而无极山弟子,一般还只在小仙的九个层级上苦苦挣扎,有一半弟子甚至还只是童仙。
其实他完全可以凭他那相貌碾压众人。
那不敢让人直视,唯恐被吸空灵魂变成无可救药的花痴的英气逼人的相貌,早已成为无数天幻峰女弟子的梦愿。
偏偏,他要凭本事碾压众人。让众人无话可说。
但,天幻峰女弟子永远只能是远望,而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他,更没机会说上话。
现在,他竟然就在这里。而且在做着打扫卫生的活。
让人心疼,却不可思议。
神,掉到尘土里了!
却有了另一番让人心动的风流情致。
“你们在干什么!”大声呵斥的女音。
是笛翮。
“大师兄,二师兄,我来帮你们。”笛翮跑了过来,来抢青阳手里的笤帚。
“不用!”青阳躲开了。
“大师兄,明明是不公平!”笛翮激愤地说着,又来抢。
“笛翮师妹,做错事就要受罚,有什么不公平的。你,身为天幻峰大弟子,怎可以胡乱说话。”青阳再次后退躲过,严肃地说。
“我……”
“你们一个个在干什么!”紫雩也来了。
“师父!”众弟子赶紧敛会心神,俯身低首行礼。
青阳、襄垣也行礼,拿着笤帚。
“青阳,天幻峰不需要你来打扫,你们走吧。”紫雩冷着脸。
“师尊,青阳二人受戒律堂惩罚,前来履行罚规,还望成全。”青阳依旧低头。
“戒律堂是有惩罚,但我天幻峰有我天幻峰的规矩。这里男弟子不方便来,你们俩回去吧。我会跟戒律堂首座解释清楚。”
青阳和襄垣默然行礼离开。
“还不散了!”紫雩看看身边弟子们难舍难离的目送眼光,轻声呵斥。
众弟子速速速速离开了。
紫雩却站在了那里忘了神,目送。
我天幻峰女弟子中间来了你这个帅哥,还不闹翻了天啊。
何况,原不该惩罚你,更不该如此重罚。
怀玉师兄是越来越严厉苛刻了,对无极峰更是如此。
掌门师兄应该睡不好觉了吧。
“这是几天来第一件好事。”襄垣抹一把额头上细细的汗珠笑着说。
“怎么了?”青阳似乎不懂。
“打扫的活儿减少了,你不高兴啊?”襄垣真的很高兴。
“高兴。”青阳这样说着,脸上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我看你是不高兴!……哎,你怎么没有冒汗?”襄垣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直盯着青阳看。
“为什么要冒汗,很热吗?”
“你不热吗?被一群女弟子当猴一样围观,你就没有一点不自在?很舒服?很享受?”襄垣睁大眼睛,故意讽刺挖苦。
“女弟子?……她们和你有什么不同吗?”青阳瞟了一眼襄垣继续走路。
“大师兄!”襄垣大叫,一把拽住了青阳的胳膊,“你,真的成了禁欲系男神了?……就是对笛翮,也没有任何感觉?”
“什么感觉?难道你有啊?”
“……大师兄,笛翮若是听到你这样的话,肯定会伤心死的!”襄垣简直要炸了。
“那你不正好可以安慰安慰她吗。”
“可惜我也想要一心求道。”襄垣无奈地说。
“那你还冒什么汗。”
“这就是你这个上神和我这个中仙的区别好不好!”襄垣闷声闷气地回答。
两个人在虚缈峰的待遇可就跟天幻峰的有了天壤之别。
他们俩刚刚扫过路面,张锴就指使弟子们扔下了垃圾。
两个人只得回去重新打扫。
可虚缈峰的人又故意扔了垃圾,还一边恶恶地笑。
“来啊,来打一架吧。……打一架就可以让你们彻底滚出无极山了!”张锴一脸无赖地大声叫嚣。
青阳仿佛没有了脾气,也没有了灵魂,只是回过头来重新去扫。
襄垣可就受不了了。
“你们凭什么这样欺负人!”
他冲了上去,一把揪住了张锴的衣领。
“襄垣,你还算有点血性;青阳,你呢,就纯粹个窝囊废!”张锴却看着青阳挑衅,“哈哈哈哈,不敢吧。正在受罚的弟子打架可是要被加重惩罚的。……想滚蛋,就来!”
襄垣再也忍不住,就要出手。
“襄垣!”青阳严厉地叫。他的脸上筋腱纵横,牙咬得咯咯响亮。
襄垣放手,慢慢退回。
“你若不想做,就先回去。这里交给我好了。”青阳突然淡淡地说道。
“大师兄!”襄垣很委屈。大师兄从没有这样窝囊过。
“这也是一种修炼!”
“是,大师兄!”襄垣毕恭毕敬地回答。
“你们都在干什么!”赵振来了。
“师兄!”张锴等人稍稍低首打招呼。
本峰大弟子同样具有威严。
“同为无极山弟子,怎可以如此为难青阳师兄。难道你们以为,他会一辈子受罚吗?”赵振严厉训斥师弟们。
他既不愿与青阳为敌,又担心日后青阳报复。
毕竟,青阳是整个无极山的大师兄,以他现在的实力看,将来的掌门之位非他莫属了。
“怎么了,受罚的弟子不受戒律堂管教吗?”朱怀玉走了过来。
众人行礼。
“我看,茅厕已经多日未扫了,连个踏脚的地方都没有。我看你们这两个扫地弟子还真是失职啊!”朱怀玉轻飘飘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