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洞厅里突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而且叫唤着我的名字,这可把我们三个人吓了一跳。信宏忙用手电筒照过去,对面的出口处正有一个娇小的人影从下面慢慢地爬了上来。叫唤我名字的声音是个女人出来的,这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人吓人是吓不死我这人上人的。没了惊恐就只剩下了好奇,我快步走向前想看个究竟,无奈地上的积水太深,而且坑坑洼洼,没走出两三步就一个踉跄摔倒积水之。好积水够深,我的另一只手上抓着的瓶子落下后只是浮了水面上,并没有被打破。这个瓶子遗留洞穴里有二十多年了,我一直觉得它会非常地有用,等查老馆长醒过来就问他个明白。由于担心再次不小心会把瓶子打破,所以我就小心翼翼地把瓶子塞进了衣服里,毕竟不是一直能有那么好的运气。虽然这样弄得肚子又大又鼓,但是黑暗里谁也看不清楚水,所以我自己也没太多的顾虑。
“陈今蔚,邹信宏!”女人的叫唤声还继续,空旷的洞厅里听着却很不真实。
身异地,而且是一人迹罕至的深山大穴里,居然有人叫唤出我们俩的名字,这惊奇得我心里不停地打鼓,莫不是我老妈老爸一直住洞穴里,今天他们俩老知道我来了所以特地出来迎接?可是这样的推测明显是错误的,几十年没见面了,他们怎么可能还认识我?没等我胡思乱想完毕,那个女人就从出口处爬了上来,接着一阵强烈的光线刺过来,直接把我们自以为强烈的手电筒光线淹没。
“快关掉,太刺眼了!”我大声嚷道。
“就你们那破东西也敢拿下来,”女人关掉了手的照明物,说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是她,果然是她!初声音冒出来到现人站眼前,我一直决定声音特别的耳熟,现终于看清楚这个女人——陈静!
欣喜的我大叫道:“你怎么会这儿?”
“你怎么不长记性,不是短信里告诉你了吗?我来找东西的!”陈静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口气不善,但是眉间仍微露喜悦。
“哦,我记得你是来……找花的!”我想了想回答道。
“是找花。”陈静接过话,微笑道。
“为什么要找花?”信宏半带着茫然,把话插进来道。
“女孩子喜欢花,所以我就是来找花的!”陈静一半严肃一半消遣我们道。
“这里能有什么花,屁股开花?”我也学陈静半开玩笑地说起话来。
“她是……”陈静极其扫兴地没有接下我的话,她看到玉大姐后就把注意力从我身上挪走了。
“我是本地人,就山外的村里住着的!”玉大姐处事不惊,别看她细嫩柔弱,一路走进来都没看到她吓得大喊大叫。现洞厅里冒出个陌生人,她不但不害怕,反而回答得镇定自若。要是玉大姐胆小如鼠,恐怕二十年前查老馆长他们也不会带她进来,但是一直让我不理解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带一个小女孩进来,再说了玉大姐的父母当时就没有阻止吗?玉大姐说完就解释了进来的缘由,和我们认识的过程,接着还说:“原来你们认识,怎么那么巧。”
陈静听完也解释到,自己出口下听到我们的声音,于是猜想是不是我们也进来了,后来爬上来一看果然是我们。她看到了红色猛兽后,忽然大叫起来:“嗯?这头东西我认识,原来还真有这东西!”
“你认识它?”信宏惊讶地问道,不过他的语气已经没有原来的焦急冲动。至从从南海归墟回来他看到查老馆长给我们留下的信件后,他就一直忧心忡忡,生怕他母亲的谜团就此淹没时间长河里。现查老馆长自己送上门,我们也确定他生命暂时没有大碍,信宏才安心。刚见到陈静,信宏的眼睛就迸出了光彩,看着他这样搅得我心里一阵酸溜溜的感觉,难不成我是吃醋?
“我当然认识,你们可别门缝里看人,尤其是看女人。”陈静略为骄傲地说道。
“我们就认识几个女的!你少这里吹了,要是你真认识的话,就赶紧告诉我们。”我说完就抚摸了一下红色猛兽的毛,它也识相地对着我蹭了蹭。
“不是我不想说,这东西单个它不好说,得等它们凑齐了才说得明白。”陈静正经地答道。
“不认识就不认识,这里才几个人,没人会笑话你的。”我故意扯着嗓门对着陈静说道。
“行了行了,说正事儿。”信宏打断了我们再次重逢的喜悦,又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问题上,“陈静,你来广西的目的是不是这里有上古神器遗留这儿?”
“你说什么?这里有那些东西吗?我来这里纯粹是找花的,骗你们又没好处!”陈静一看信宏不相信他她,立马就有些生气又委屈,她说,“你以为我希罕什么破烂神器?说白了不就是有点历史的古董嘛,要是我稀罕古玩,随便就能找到,有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又没人这么说你,急个什么劲儿?”我打着圆场说道,“你找的是什么花,我可从没听说黑漆漆的洞里会有花的,没阳光花怎么生长?”
“还说没怀疑我,你一个劲儿地问问问,还不是因为你们头短,见识也跟着短!和你们也说不明白,等你们见着了自然就明白了。”陈静气急地说道,然后她指着红色猛兽说道,“反正那花和这东西差不多。”
“啊?和这头……”我一时无语得傻了眼,莫非当今世上真有和红色猛兽一样的奇花?若是真有的话,那一定是奇得不得了,别说治疗癌症,怕是立即飞天都没问题。
“这老头儿……它背上驮的老头儿我好像见过。”陈静注视着昏迷的查老馆长说道。
“不会,姑娘你知道的事未免也多得过头了。”我开玩笑道,“没想到几天没见你还对老头儿感兴趣了,要不要我们介绍你们认识,刚好查老馆长是单身的。”
“查东林?”陈静从嘴里迸出了三个字——查老馆长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的,我们没和你提起过他,你们以前见过?”信宏也诧异地问道,还真是没想到,玉大姐认识查老馆长,现连陈静都认识,查老馆长可真有女人缘。
“算了算了,不说了。”陈静甩甩手,,又关起了话匣子。
“你不要耍性子好不好,有话你就说,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我越好奇地问道,陈静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让我问个底儿朝天,以后哪能睡上安稳觉?查老馆长无儿无女,甚至连个伴侣都没有,陈静会不会是他的亲孙女?
“其实也不是……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陈静少有的语无伦次起来,她说,“我只是感觉,感觉认识他,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面了。”
“你唬我们?女人的第感再怎么强,也强不到把查东林三个字说出口,我们以前都没对你提起过!”我严肃地说完话,自己又不禁地笑了笑。
“是真的!查东林三个字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突然说出口,我以前从没说过这三个字,只是它就这么突然说出来了。”陈静辩解道,“不过,我肯定以前一定见过他,而且还一直有人我耳边叫他的名字!真的,这样说下来,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了!”
“那你快想,快继续想。”我作出焦急的样子,心里却嚷着太不可思议了,要不是早就认识陈静,我肯定以为她是江湖骗子。
“我想不出了!”陈静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说道,“你们审犯人吗?”
我们听后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要是再问下去的话,陈静的脾气又要爆了。不过,她给出的答案夸张得厉害,怎么听怎么假。陈静和红崖族的人从抗日时期就远迁非洲,她是八十年代非洲出生的,怎么会认识远千里之外的查老馆长,其的隐情还是得等大家从洞穴里出去再作计较了。
“那我们一起下去。”我又转回了正题,说道,“从那个出口。”
“先等一下!”玉大姐没有继续走,而是停下来小声说道。
“就是,要等一下。”陈静附和道。
“搞什么,有话一次说话,别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我抱怨地说道。因为现就算找到了查老馆长,时间也不那么紧张,但是林月他们早就进来了,万一真给他们带走了华的上古物,那就是国的一大损失了。
“我们本来就是女人,不婆婆妈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性别?”陈静笑着反问道。
趁着斗嘴的功夫,我一路小跑,不一会儿就到了对面的出口,好奇心立即被出口外的景象惊散了。出口处有水流往外倾泻,形成了一个颇大的地下瀑布,而出口后面的空间要比洞厅大得多。信宏他们看到我奔过来,也赶紧跟了过来。信宏手里的手电筒加上陈静的强光灯,出口外的景象就清楚地展现了我们的眼前。其实,出口外也没有多大的奇观,只是洞厅的一个扩大版而已。
地下瀑布飞流直下,虽然它只有十几米的垂直落差,但是地下看着总觉得头有点眩晕。我们所处的地下瀑布的出口正好大洞厅石壁上的间位置,大洞厅的顶部离瀑布口有二十来米,下面就有十来米这样。顶部的石钟乳和下面的钟乳石都全部被人为地打断,大洞厅里的无一幸免。虽然两道光线游走大洞厅里,但是这只是让大洞厅显得加空旷广大。大洞厅的间好像还有一根柱子,给我们上顶天下顶地的感觉,说是好像是因为光线够不着那个柱子,我们只是依稀地看见而已,不过大柱子并不像高楼大厦的柱子一样是圆柱体。它好像是一个不规则的形体,东凹一块西凸一面的。
让我们觉得模糊不清的地方是柱子连接洞厅的顶部和地下的地方,看着两端好像接触到了,又好像根本没接触到。如果说那根柱子没接触到大洞厅的顶部还勉强说得过去,毕竟不是人造的,大自然偷工减料可以说是艺术的完美,但是如果大柱子的底部没接触到地面,就算大自然的威力再大、再无敌,地心引力横行的地球上生的几率几乎和太阳上有人类居住一样,这又不是悬浮列车。
“你、还有查老馆长,再有这头东西,你们不都是从底下上来的吗?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马上下去?”我不解地问道。
“下面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危险,顶多是从瀑布口下去会有些难而已,那我和你说的查老伯为什么会突然爬上来?你以为我们吃饱了撑了的,没事找事?”陈静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不过,听陈静这么反问倒是提醒了我。查老馆长按理说要比我们,甚至比陈静和林月都来得早,可是查老馆长下去了却又爬了上来,现连陈静都突然爬上来,当然除去那头纯粹是为了吃洞穴蜘蛛的红色怪物。这个问题让我越想越没底儿,空旷的大洞厅里只有一根柱子,他们俩个相继上来是为了躲避危险吗?
可是,偌大的洞厅里却看不到有任何危险的事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