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和林夕跟着王警官,一起走进了戒备森严的劳改场石塘内,几十米深的石塘内,传来叮叮当当的打石头的声音,穿着劳改服的犯人一个个面黄肌瘦,目光呆滞的干着活,有的在砸石头,有的装石头,有的拉石头,有的直接手抱肩扛的直接往上运。周围高高的地方站着持枪站岗的武警,警惕的双眼时刻的监视着犯人的一举一动。
三人下到深深地石塘底下,杨雨和林夕都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悲惨的景象。看到面黄肌瘦的犯人干着超负荷的劳动,想到自己在制管厂拉混凝土一月做得苦工已是太苦太累,和眼前的犯人劳作相比,自己已是在天堂了。
杨雨正在发感慨时,一个正在装石头的犯人刚停下来站了一会,被一个监督干活的劳改犯头发现,劳改犯头抬起脚对着站立的犯人就是狠狠的一脚。犯人没有防备,一下子趴在了遍地都是碎石的地上,劳改犯头又冲上去,嘴里骂着,抡起手中的警棍对着倒地的犯人后背不分轻重的一阵乱砸。犯人在挨打中惊恐的站起来,满脸是血,裸露的胳膊上几处碰烂淌着鲜血,全身颤抖、目光呆滞地看着狱警,不知所措。
“黑皮,今天中午不许他吃饭。”狱警大声喊了一句。
一个光头的中年犯人跑了过来,低头哈腰地喊道:“是,**,今天中午不让他吃饭。”
林夕害怕的抓住了杨雨的一只胳膊,不敢看眼前的场面。
小王警察对狱警说道:“去把135号犯人叫过来。”
狱警大声喊了一句:“135过来。”
听到狱警的喊声,一个50多岁瘦瘦的男子赶紧跑了过来说道:“报告**,135号犯人到。”
王警官说道:“你女儿过来看你,到那边空地上去。”
135号犯人就是林夕的父亲林大路,他早就看见了女儿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跟着王警官过来,只是没有叫他,他不敢动,更不敢过来。
杨雨、林夕和林大路来到一块空地上,林大路流着泪说道:“小溪你怎么能进到这里来,这里是不予许其他人进来的?”
林夕望着消瘦的父亲,怎么也不敢相信原本白净肥胖的父亲会变得换了一个人,早就哭的说不出话来,杨雨拍了拍林夕的肩膀说道:“别哭了,赶紧和你父亲说会话,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做的事情。”
林夕强忍着心中的痛苦止住了眼泪说道:“我和妈妈都很好,你不用担心家里的事。”
林大路望了一眼高大帅气杨雨,见他眉宇间一股豪气,就知道此人不是一般的人物,要不然怎么能进入到这里,是可以托付的人。说道:“我不配做小溪的父亲,在外面你一定要帮小溪一把,这孩子命太苦了,我出去了,一定一辈子报答你。”
林夕擦干眼泪说道:“他只是个普通的朋友,我会照顾好母亲的,你一定要好好地早日出去。”
林大路望着女儿和素不相识的杨雨,心中痛苦,他知道女儿能进到这里来看他,一定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要不然她一个人年轻的女学生是不可能打通这鬼门关的,他不想开口,可不开口又不行,一时不知怎么开口。杨雨见他欲言又止的么样说道:“有什么事赶紧说,我们马上就得走?”
林大路可怜的说道:“小溪能不能给我打点钱?”
林夕问道:“要多少?”
林大路狠了狠心说道:“你们能进来看我,以后我就不会再挨打了,可是没有钱就得挨饿,要1000块钱。”
林夕听后瞪大了眼睛,她到哪里找1000元钱去。父亲看到女儿作难的样子,心中实在不忍,可没有钱,他还得挨打、挨饿。
杨雨看到作难的父女二人,说道:“出去就给你交上,你放心吧!”
林夕和父亲悲痛的分开,她知道周学武这次找他来的目的就是陪杨雨睡觉,自己要是不答应,父亲就会继续受苦。
出了石塘来到办公区里,林夕拽了一下前面的杨雨,泪眼婆娑可怜兮兮的说道:“我没有钱,怎么交生活费?”
杨雨掏出周学武给他的3000元钱说道:“我这有3000元钱,给你父亲交1000元,剩下的你先用着,还有半学期就要高考了,别太苦了自己。”
杨雨本来想回去后把这钱交个厂里,看到林大路在里面受的苦和无依无靠的林夕,顿生恻隐之心,决定把钱先给林夕用,以后自己有了钱在还给厂里。
林夕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又恨又爱的男人,心中生出一丝的感激之情,不管怎样,他还是帮了自己,想了想说道:“我不想再上学了,就是考上了大学我也上不起,我想辍学去打工,等我挣了钱,就还你。”
看着楚楚可怜的林夕,杨雨心里很不是滋味,安慰道:“既然我们认识了,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帮你,不过你无论如何要读完高中参加高考,否则会后悔一辈子的。”
林夕望着这个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狠狠心收下了杨雨的3000元钱,她深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那就是出卖自己的身子,出卖自己的做人的尊严,除了自己她一无所有。
离开劳改犯干活的石塘,王警官直接把杨雨两人带到了“地锅炖家鸡饭店”的雅间里,周学武正坐在雅间里等着,看见杨雨、林夕过来,安排人快点上菜。屋内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满满的坐了一大桌子,其中在办公室里帮他安排送水泥的漂亮女孩也在,看到杨雨和林夕坐在一起,就好像林夕夺了自己的宝贝一样,气呼呼的瞪着有些悲痛的林夕。
想着父亲在里面受苦,自己却坐在饭店里大吃大喝,林夕知道自己无力改变这一切,她想着自己的伤心事,眼里不时的暗暗流出伤心的眼泪,哪里想到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在暗恨自己。
周学武看着菜上的差不多了,说道:“今天中午杨雨兄弟要多喝几杯,下午让小王带着你们到山里的几个景点玩几天再回去。”
杨雨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还真的想看看这的几个汉墓。”杨雨知道不帮了周学武的忙自己走不了,既来之则安之。
“我也要跟着去玩。”漂亮的女孩说道。
“你都去过八百回了,还去看啥?”周学武生气的说道。
女孩见周学武不答应自己,噘着嘴站起来,掂起包狠狠地又瞪了一眼杨雨和林夕,饭也不吃的走了。
周学武说道:“不用管她,我们吃我们的。”
又是喝的好酒,周学武接过开口的五粮液,给杨雨慢慢的倒了一杯,这一杯足足二两,杨雨看着慢慢的酒,收说道:“周厂长,我慢慢的喝,喝多了下午就只能睡觉了。”
周学武爽朗的笑道:“放心,我们中午都不喝多,一人半斤,我知道你的酒量。”
吃了一会,服务员端上来一大盆冒着热气香喷喷的炖鸡,王警官笑着说道:“这道菜是店里的招牌菜,叫‘老公鸡扛大枪’,大补的,杨雨多吃点,吃了晚上好有劲。”
杨雨平静的说道:“大家都吃。”上次楼板试压请丁队长吃饭时,吃过一次这道菜,所以对杨雨来说,这就是一道普通的菜。
杨雨知道周学武要自己办的事,自己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林夕和她父亲。晚上肯定还要和林夕住在一起,他暗暗下定决心不再和林夕发生关系。但表面上还是装的像一个花花公子,和林夕亲热,以免周学武看出破绽。他从盆里夹了一大块肉放到林夕的餐碟里,夹时没注意,放下后才看到是一大块牛鞭。林夕也不知是啥肉,吃的香香的,吃完后自己又夹了几块都吃了。众人都把眼光看向了低头吃菜的林夕。林夕吃了一会饭,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还给杨雨夹了一个鸡腿,小声的劝着杨雨少喝点酒,就像一对热恋的情人。惹得众人大笑,林夕茫然的望着看着自己大笑的众人,不知所以然。
大家喝的醉醺醺的,段子一个接一个,听得杨雨都不好意思,更别说林夕一个学生了,更是羞的满脸通红,又不能走开,坐在那里非常的别扭。
杨雨见状说道:“周厂长,你是个大忙人,下午就不打扰你了,我和林夕一起去山里随便转转,晚上还回到办公室找你。”
周学武说道:“你们不熟悉,还是让小王陪着你们,省得你们迷路。”
杨雨说道:“没事,两个大活人还能走丢了不成。”
周学武说道:“那好吧!让小王开车送你们到各个景点,然后你们自己去玩,晚上在柏山乡**门口的汉风大酒店安排好吃住了,你们随时可以去酒店,我晚上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杨雨说道:“那多谢周厂长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周学武望着微有醉意的杨雨,揽住林夕的腰亲热的上了车,低声和王警官交待了一番,王警官连连点头,开车拉着杨雨和林夕消失在大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