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援助

援助

一马当先,奔驰在草原上,这回我可知道为什么草原民族总是最有野性的了,在这毫广袤的草原上,什么都是无所遮拦的,只有力量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悲愿上,

雁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低,现虎狼。”

随着我一遍一遍的大吼,这二十几个人也跟着我吼了起来。吼的多了,竟成了一种豪迈野性的旋律。

我们大笑,我们奔腾,我们顶着太阳在奋力追逐,我们知道这绚丽的风景就是我们的未来。他们相信我,而我相信自己。

来到了与多伦那的交界,看到一个规模不是很大的城市,便吩咐特种兵在这里留下,只要风风和我一起进城便好。

摘了一切属于汉朝的身份,我只是以一个收留上千流民的慈善家的名义进了多伦那。

城门的士兵并没有太难为我,也没有额外收我们的钱,只是叮嘱我们不可以闹事而已。这让我很是诧异,这多伦那的治安已经这么好了?进了这个叫多耶的边陲城市,让我侧目的是,这里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小,街上很多人,可以看出这里是一个交通要道所表现出的繁华。

来到一个名叫思归的酒楼,看见上面用汉文字写的思归两个大字,让我心里一暖。思归,这里的汉朝人还想着自己的国家啊。

“客官,是汉朝人吧。”小二一看见我和唐风风进来马上热情的上来。

“是。”我微笑的点头。

“呵呵,这里像你这样的汉朝人太少了。”小二一边兴奋的拉着我,一边激动的说。

“少?”我看看酒楼外面的汉朝流民,“不少啊。”

“哎!”小二也随着我的眼神看去,“流民很多,可是能进的了酒楼的人很少。”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沉默,眼睛向四周扫了一下,确实,这里几乎没有汉朝人在吃饭。

“小二,你能叫你们掌柜过来嘛?”我拽着小二,想起我到了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再想想这个酒楼的名字,希望这里的掌柜子能帮上忙。

“呵呵,客官你别着急,你先坐着,我这就找掌柜子,就是你不找,掌柜子也一定会过来看你的,毕竟都是汉朝人嘛!”小二伸手拍了拍我的手,给我挑了一个雅座。

“谢谢!”我真诚的感谢他。

小二笑笑,给我上了一壶茶就去找掌柜了。

我一边喝着这里的茶,哎!和自己那时喝的一样难喝,一边打量这里的客人。这多伦那东边连接着汉朝,南边连接着元,东北面连接着蛮族,至于西边就不知道了,从这些看,就能看出这小国的重要性,不但但是军事性的重要基地,更是商业的重要通道。坚定的笑笑,我一定要打通连接着东南西北的商业通道,让世界各个国家都用着我们的东西,都成为对我们汉朝赖以生存的商业俘虏。

“哈哈,真的是汉朝人啊!”正在我筹划下一步的宏伟蓝图的时候,一个爽朗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起身恭迎,一个稍微有些发福的商人和一个穿着异装的男子一桶向我走来。

“在下甄邦,您就是这思归的掌柜吧!”我向那胖子走去,并伸出手,想要和他握手。

不过看来这个见面的礼仪,还并没有出现,掌柜愣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伸出来手。

我见状马上上前握住,上下挥动。

“哈哈,很奇怪的礼仪,不过我喜欢!”掌柜用另一只手拍拍我的肩膀,“甄兄弟,在下霍醇。甄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同乡啊!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多耶的市官,罗得凡。正好今天他也在,非要跟来看看我同乡,便约来一起了,甄兄弟,不建议吧?”

“你好!甄邦。”罗得凡市官上前就给我一个拥抱。

哦!原来是西方礼节啊!我也很高兴,正好我还想找他呢,这送上门来了,能不好嘛~“你好!罗得凡。”我也拥抱了他。

“哦!甄邦,你真是太棒了,你是第一个被我拥抱没有打我的汉朝人!”罗得凡一看我也拥抱他,马上兴奋的大叫!

我先是一愣,然后大笑!这汉朝人哪知道你们的礼仪啊!还以为你们非礼呢。

“来,大家坐下说话!”我邀请他们坐下。“这位是我的朋友,唐风风。”顺便吧风风介绍给他们。

“你们好,在下是主人的随从。”微微一笑,风风否决了我的话。我无奈的看他,说了多少次了他们总是不听,还以成为我的贴身侍卫为荣,哎!等级观念啊!

“呵呵,甄兄弟,能在这里遇到汉朝人,真是太好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霍醇倒是一个爽朗的汉子,一点也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奸商的样子。

“我就托一声近乎,叫你一声霍大哥,我这次来还真有事情。”向小二要来一壶热水。

“哦?有什么事你就说,要是我能帮上忙,我一定帮!”霍醇真挚的看着我。

“是这样的,我在汉朝那边收留了一些流民,可是现在已经过了播种的季节,我必须为他们准备过冬的粮食,我想在这边买一些。”看小二拿来了谁,便从戒指里拿出薄荷叶,拿了两片给他俩冲上。

“流民?”霍醇凝视着杯子里的薄荷叶,眉头深锁,“多少流民?”

“五千。”我特意多报了一些。

“这么多?”霍醇惊讶。

“要多少粮食?”这回说话的是罗得凡。

“至少两千石。”一石=10斗,一斗=现在的10斤。(我是为了方便计算才整这样的换算率的,真是情况不是这样的)

“不是很多。”罗得凡喝了一口薄荷水,然后看着我。

“甄老弟,你有那么多钱嘛?”霍醇也喝了一口,然后愣了一下,“这是个好东西。”

“呵呵,”我笑,“原来是这么打算的,不过现在我有了新的计划,你要不要听听?”我看向罗得凡。

“说说。”

“我现在需要三千石粮食,和大约二千人的武器装备,当然会付给你相应的款额,同时我把这多耶的流民全带走,怎么样?”我也给自己泡了一杯薄荷水。

罗得凡看我的眼神一闪,便低了头沉思。我也不催促,反而和霍醇说起话来。

“霍大哥,你说这薄荷水好是吧,来我们来谈谈。这样,我向你提供这薄荷叶,并且只向你提供,也就是说整个大陆上想和薄荷水的只能上你这里来,你说怎么样?”

霍醇马上眼睛都冒出绿光,当然还没有失去理智。“你有什么要求?”

“要求当然有,你先付了我这三千石粮食的钱,然后我要你这思归的10%的赢利,你看如何?”我不愁他不答应。“顺便说一句,这薄荷只有我有,也只有我能种植出来,并且这东西极其难种。”

“只要10%?”霍醇纳闷,这东西要是真的这么金贵,想必以后肯定要红火的很,只要了10%是不是太少了?

“呵呵~”我看着霍醇笑了起来,真是个好人啊,“霍大哥,我也不说什么感性的话,只说一句,我就是看你顺眼,就是觉得你是好人,要不是我还得养着那么多人,这10%我还不想要呢!”

“好!果然是汉朝的汉子!我就认了你这个兄弟,当然也不能让你吃亏,这次要是成功了,别说这三千石粮食,就是那兵器铠甲我也帮你一起买了!”

我大惊,这霍醇可真是个有钱的主啊,想来也不仅仅是一个酒楼的掌柜那么简单吧。不过这要是白给我到高兴死了,不要白不要啊!

“谢谢你,大哥!”说着我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薄荷叶给他,“这薄荷叶不但可以泡水喝,还可以入菜,只是我不擅长,你可以让你的大厨来试试,这一包先给你,你最好把他们磨成碎末用布包起来泡水,这样子不但剩薄荷,还让人看不出是什么。”

“恩,好办法。”霍醇郑重的结果薄荷,打开一看,里头的叶子足够他这里用上半年的了,如果只是泡茶。

“这薄荷以清凉为主,就叫着清凉茶吧,这清凉茶不能拿出来贱卖,一定要有价无市,物以稀为贵嘛!”我向霍醇眨眨眼,我想他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当然!”霍醇赶忙把薄荷叶放进怀里。

“甄邦,你的提议很好,但是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买兵器呢?”罗得凡看我们已经谈完便继续刚才的事情。

“我想你是知道我们哪里的情况,哪里土匪遍地,我要是真的给了流民一个安稳的地方,想来那土匪一定不会安生,我这也是为了自保啊,更何况哪里还连着元……”现在哪里土匪绝迹的事情大家都还不知道,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个。

“恩,你说的有理。”罗得凡一口引尽这薄荷水,目光坚定的看我,“你是一个好人,通常好人都会有好报,所以这一次我帮你!”

我笑,真诚而感激,“你也是一个好人,你也会有好报的!”这回我拥抱了他,以表示我的感激之情。

正在这时门口有一群人走了进来,打头的那个人竟然比我还高,可以堪称为巨人了。不过看他们的行走的姿势,应该是军人,脚步轻盈,整齐规律,并且精神紧张,是谁呢?

“元朝的大将军元正络。”霍醇凑到我耳边小声的和我说。

我暗自点头,元朝的将军怎么跑这里来了?

只见那人四周看了看好像在寻找什么,忽然向我们这里看来,然后便走了过来,找谁?我暗自提防。

“罗得凡市官,我可是找你找得好苦啊!”那将军冲着罗得凡便来,好不时的冷冷的瞟了我一眼。

他走近来才看清他的样貌,只能用一个词概括,龙飞凤舞!当然用这个词来形容人家的长相是不太合适,但是他确实给了我这么一个感觉,张扬的眉、深邃的眼、挺直的鼻梁、厚厚的嘴唇……有力不发的肌肉,耿直的背脊,这才是军人,如果不是和他对立,我想我会和他成为朋友!

“元将军,好久不见!找我什么事?”罗得凡和元正络拥抱了一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嘛?找你喝酒行不行?”元正络也不问我们,便坐在了我的旁边。正好和罗得凡对面。

“当然行!我可是等着搬回上次那一局呢!”罗得凡显然也很高兴。

“霍老板,我可是又来打扰了!”元正络向霍醇点头,打了声招呼。

“哪里,您来买我的酒,我还能不高兴嘛?”霍醇也向他笑笑。

“这位面生的很,不知怎么称呼?”元正络转头看向我,眼里有以为,探寻,还有凌厉。

“在下甄邦,汉朝商人。”我抱拳。

“哈,我是元正络,元朝的,你也别那么拘谨,我今天可是来喝酒的!”一听我是汉朝人,严重便闪过精光,不过很快的掩饰了过去,我也装作没有看见,微笑点头。

霍醇叫来小二吩咐了一声,估计是去拿酒了,然后准头看着元正络,“将军,你今天可不能把咱们这里的好酒都给喝了啊!”

“哈哈!我尽量!我尽量!”元正络大笑,好像自己真的能喝完似的。

“看你今天这么高兴,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东西了?”罗得凡瞅他,一脸的无奈。

“嘿嘿,还真是被你说中了。”元正络搓了搓手,叫来了一个人,拿过来两个匣子,“来,我可是为了见窈窕美人才讨来的这个。”

罗得凡貌似鄙视他了一番,便叫店小二去一个叫醉花楼的地方去找那个窈窕美人。

“甄老弟,你是第一次来不知道吧,别看我们这多耶小,可是出美人的地方,这里就有三大美人,一个窈窕,一个多娇,一个玲珑。这窈窕是三人当中文采最好的,这多娇是武功最好的,这玲珑的舞技最好的,各有千秋,各占鳌头啊!”霍醇看我一脸不明白,马上给我解释,真是好大哥啊。

这倒是不错,看了看元正络宝贝的什么似的匣子,我也好奇这个窈窕美人了。

不多时,便听见外面落轿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真是窈窕美人啊!那似风拂柳的身段,那摇曳多姿的步伐,好,好一个美人!

“窈窕,可是好久不见了!”元正络起身相迎。

“是啊,将军好久不见。”窈窕向元正络微微俯身,转头看向罗得凡,“窈窕拜见大人。”也是微微俯身。

“窈窕别拜了,再拜,将军便要杀了我了!”罗得凡开了个玩笑,便要窈窕坐下,在他的旁边。

我奇怪看她,这美丽的女子,长的虽然不能说是倾国倾城,但是也是妩媚有足,可是这声音怎么这般低沉,哎!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窈窕听说将军又的了宝贝?”窈窕微笑的看着元正络。

“是啊,所以拿来给你看看。”然后迫不及待的从其中一个匣子里拿出一个卷轴,看样子像画卷。打开以后一看,是一个和尚坐在岩石上,空中一缕阳光,身边百花纷飞。

“这是?”窈窕不解,望向将军。

“这是一个朋友向一个高僧求佛法,结果高僧给了他一张这个画,便赶他下山,他不明白,我便要了这画来问问。”元正络一脸得意的看着窈窕。

这时候,我真怀疑这元正络的目的了,不会是为了嘲笑他们而来的吧。

窈窕、罗得凡都专注的看着画,当然眉头越来越紧,我也看着,忽然想起来曾经去少林寺时老和尚给我讲的故事,脱口而出:

“雨过云凝晓半开,

数峰如画碧崔嵬。

空生不解岩中坐,

惹得天花动地来。”

刚吟诵完,众人都惊讶的看我,我干咳一声,继续道:“其实这是一个典故。说的是须菩提在岩石上禅坐,然后天神下来对他称赞说他善说般若,然后须菩提很疑惑的问他‘我没有说般若你怎地说我善说?’天神说‘尊者无说,我亦无闻,无说无闻,是真般若。’于是天旋地转华语飘落的更多了。其实,佛法当中无说才是最高境界,《金刚经》中说:说法者无法可说,是名说法。它提倡的是行走坐立是‘说’,饮食睡眠是‘说’,就连百花开败也是‘说’。”看大家都在认真的听着,我继续下去,“我想那高僧是想告诉你的朋友,若能了悟色相俱空,有空俱谴,语默双忘,即见自性清净,虽终日言,犹为无言;虽终日说,犹为无说。”

“原来如此!甄兄,真是高见啊!”元正络抚掌大赞。

真凶??我晕!这个破姓!“元将军谬赞,我这也是听一位得道高僧讲的。虽能说出来,可是却体会甚少。只是借花献佛罢了!”

“好一句借花献佛,甄公子的文采着实让窈窕佩服!”窈窕也一脸崇拜的看我。

不会吧!我苦笑,这里连成语都没有?不会吧!

“好了,快把下一件拿出来看看。”霍醇赞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向元将军,解了我的尴尬。

我向他感激一笑。

“这个是我来的途中,遇到的趣事,一个文人将自己的对联贴在门口,说下大话,谁能对的上来,便拿出自己全部的财产来赠与那人,我便把他的对联写了下来,想来问问,看有人能对上来不。”是完便打开了卷轴。

“听雨,雨住,住听雨楼也住听雨声,声滴滴,听,听,听。”

我想都不用想,“观潮,潮来,来观潮阁上来观潮浪,浪滔滔,观,观,观。”这不是那谁谁的对子吗?这里怎么也流行盗版?

“好对啊!甄兄弟真是文采飞扬啊!”罗得凡鼓掌。

“厉害!”元正络眼光卓然,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早知道不应该对来着。

“饶幸!饶幸!”我谦虚的打哈哈,我可知道枪打出头鸟,在我的地盘出头就出头,没事,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谨慎点好。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还有些事情,等明天再来拜访。”我起身,向大家鞠一躬,然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不过我能感觉到,背后有三股视线,一个兴趣盎然,一个疑惑探究,一个充满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