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河奔流
人在事业红火的时候,都不同程度地有主观意识膨胀的时候,说白了它是一种‘狂妄症’在这一点上,女人比男人更容易犯这个毛病。没有信仰,又不刻意为自己行为去修正,‘自我膨胀’就会随着财富的增加渐渐地从言行中体现出来,成功人朋友越来越少的怪想象,就是这种膨胀欲望导致高人一等的傲慢心理造成的,这样的变化在家里也会出现,女人的第一特征就是撒娇。
造物者安排人习性也有它很无奈的地方,应该说一个正派的女人都比较念旧,而大多数的男人都比较喜新,一个漂亮或者成功的女人,要求男人每天都像新婚燕儿那样对待她,而男人这种情结正好相反。
何秀就是这样女人,她爱家爱老公,也希望老公一如既往给她更多的温柔,可吴畏觉得老夫老妻的搞过头了就有些肉麻的嫌疑。和张颖从五亭回来,何秀赖着没吃饭就是一种撒娇,吴畏没有在意她的心结,在外面吃饭时说的那些话,让何秀堵在的心里回家了依然没有顺溜,天气冷很,她想让吴畏帮住暖被窝,可吴畏却在写字台前整一些有关植物的书籍,人不对路的时候,说出的话肯定很呛人,她走到旁边捣鼓说:“你现在是服装厂老板,整这些书干什么?”
吴畏毫不在意回到:“服装是你的专业,植物是我的专业,搞服装对我来说是赶鸭子上架,我自己的专业是不能丢的!”何秀没好气地嘀咕:“怎么,你想放着老板不做去修地球啊!”
吴畏顺她的势说:“那可说不定,又朝一日我很有可能去买一大片田地,我去做农场主!”
情绪不好,何秀说话很有火药味,没好气地说:“你别发神经了,我爸爸就是地主,两代人辛辛苦苦买了地都给缴了!”吴畏丝毫没有让步,回击说:“你办厂也是资本家,国家在非常时期有运动来了也要充公,那是政府政策的问题!”
何秀继续叫真:“那我们干脆就不要干了!”吴畏也继续开导:“我看这样的书,也是为了我们留一手啊!”
何秀眼看辩不过,她动手来把吴畏要看的书全部收了起来,命令式地说:“睡觉!”
吴畏点点头,不想和她叫劲,洗了脸泡了脚,悠然自得地上床睡上了。
何秀的不对劲也许就是成功女人膨胀欲在心里折腾,今天要不在他身上出出气浑身都不自在,她有意用冷水洗脸,脚也不泡,掀开被哧溜一下钻了进去,吴畏被冰的直起鸡皮疙瘩。他烦不过来,下床到柜里翻出一床被子,要一人一床被子互不干涉。
何秀哪容得下这样,从床上跳起来说:“我嫁老公干什么,我就要你暖被窝!”说着就把他的被子给扯了。
吴畏也没有控制住,看她不可理喻的样,顿时火气冒了出来,把何秀按倒在床上,狠狠地打了几个屁股,狠狠地说:“看我治不治得了你!”
何秀今天毫不手软,翻过身来和撕扭在一块,一边哭一边反抗。吴畏抱住她的手,可她牙齿可不含糊,吴畏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把她的头推开。你来我往的,两人玩认真了。
何秀严重失态,嘶声力竭地喊:“我这拼命地为你干,你还打我,离婚,一天都不想和你过了!”
吴畏想的也很极端,他觉的女人再这样让其胡搅蛮缠下绝对要累及别人,今天必须把她打压下去,她说喊离婚,马上附和说:“是该离婚了,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何秀把床上东西全砸到地上,一阵过后,吼到:“离,明天就离,你去写离婚报告,我如果不签字我不姓何!”
“好,我会写的!”吴畏下床捡起衣服穿上,去写字台上拿纸笔写了起来。
何秀坐在床上声泪俱下地说:“这个厂是我干起来的,财产是我的!”吴畏回了一句:“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走人,全部都给你!我自己去做农场!”
何秀从床上跑下来,扯住吴畏的衣服说:“好啊!你早有预谋了,没关系,这个厂够我吃两辈子了,你走吧!”
看她穿着内衣冻着,吴畏把她抱回床上,按住她说:“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何秀了,我是该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捡起一床被子,到孩子的房间去睡了。
何秀下床看着离婚报告,把它叠好放在口袋里,跑到吴畏睡的房间说:“你别反悔,我就不信,除了你我就没人要,我这麽多财产,我不信就找不到一个晚上能抱着我睡觉的人!”
吴畏懒得和她说话,蒙上头没再回她的话。
这架吵得有点过头了,家里没有孩子在也不好,要不然夫妻俩为了作为大人的尊严,多少会悠着点,可父母亲从小站搬到城里来住,他们耐不住寂寞,一定要两个孩子都接过去住,何秀生的也被何家接到乡下去了,两个人在这里吵架什么顾忌都不要。
不过,夫妻间在吵架是不能用‘离婚;这俩个字眼来说事,一旦提起就会存在婚姻的裂痕。第二天早上,吴畏很为难,主动和她说话,她可能以为她赢了,以后说不定会变本加厉,他觉得这个时候不能退却,要先让她冷静一段时间再说。
可两天过去两个人依然没有和好意向,吴畏以为她在成功面前彻底迷失了原来的自己,既然她不在乎也就算了,他到父亲那里,拿了小车站房子的钥匙,对父母说:“要去哪里休息几天!”
何秀也不甘示弱,她叫厂里的工具车送她回家去,她也要去清静几天。
还好何家主人还有德操把持,他们时刻都在关心女儿行径,这样的家规摆着,何秀回来也就不会舒坦,她刚打发车回去,进家门坐稳,很开心地向活蹦乱跳的孩子招手,老父亲一贯性的唠叨,这次听起来头都大了不少,她讨厌听到什么‘要为何家争气,不要让吴家看扁了!’那样话,忍无可忍地和父亲对抗说:“这个厂是我一手办的,我够争气了!”
何老爹是过来人,他知道这个厂只所以办的顺溜红火,是女婿这个人在那里站着别人才给那样的面子,他拍着烟袋锅,指着女儿说:“你一个女流之辈,能做什么大事?你不就会做点裁缝,感觉很了不起的事了?你离开男人什么都不是!”
何秀已经三十出头了,对父母还算有理智,他们说的不爱听,自己最多住一个晚上就可以回到厂,一切眼不见为净。
然而,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父亲骂对了。厂里女人多,以讹传讹的几天内原材料供货商都上门来结款,他们听到秀丽厂老板要离婚,立马从四面赶来,何秀回到厂迎面碰到了就是这个事。
秀丽服装厂这几年的积累,造了这么多厂房,原本就没有多少流动资金可支配,何况外贸公司也有一个付款期,何秀根本没有钱给他们。在一筹莫展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去公公婆婆住的的那里打听吴畏的去处。
老吴头知道问题如此严重,赶紧打电话给小车站,叫他们传话,务必叫儿子马上回来。
企业高层出现问题,使整个厂工作人员都出现危机感,在技术科里上班的张颖更错愕,他俩吵架就是到五亭回来开始的,那天睡在床上,清清楚楚地听到他们俩大动干戈,突然要闹离婚,她很担心和自己有关系,张颖无奈地认为,女人多的地方就是个是非之地,毕竟自己动过那样的心事,很担心无端地扯进他们‘离婚门’的漩涡中,她把事情想的过于糟糕,写了一封辞职报告放在了技术科的桌上,到客房收拾东西,悄无声息地走了。
吴畏赶回厂里立马到财务科,看到十几个要账的人,一脸严肃地对他们说:“秀丽厂也给你赚了很多钱,我们一直很讲信誉,都是按供货顺序主动叫你们来结款,我们只是夫妻吵架,你们就是这听风就是雨!要结款没问题的!”
对他说完话,就转脸问财务:“账上还有多少钱?”财务站起来说:“有十几万!”
“好,那位急要的可以结走,其余的明天来就行了!”
十几个供货商看到男主人回来了心里都有些过不去,这么多年照顾生意,很担心这次帐结了以后就没有生意做了,如今到处是布匹批发商,是典型的买方市场,得罪一个大客户谁也不愿意,大家都站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说:“没事的,没事的,主要是你们厂里人传的太邪乎,我们担心真的那样就不知道款向谁要,所以着急了,你们到账后再说吧!”
一溜人就这样走了,吴畏回到家中,只见何秀躺在床上抽泣,伤心欲绝地说:“做你的老婆真难,连撒娇一下都不行!”吴畏很严肃地告诫她:“我一昧迁就,会把你惯坏的,你已经膨胀的不是原来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