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夜忆

在一片黑暗之中,没有光亮,没有温暖。第一次感觉到冷的滋味呢,似乎身在冰窖的感觉。毫无边际的黑色,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都是如此。

死之前脑海里还回放着大半个人生的经历,痛苦、悲伤、喜悦、无奈……构成了一种那个密不透风的大网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是的,我在逃避,逃避我无法改变的一切,逃避着现实中无法用言语诉说的懊悔。在某种程度上我是个废人给身旁人带来不幸的贱人,所以我才会如此喜欢独自一人。靠近我的人都会因为各种理由而死,我不该出生,这样子的活着真的是好累、好累。

这一次才发现自己的命运是不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上,像是被做弄的玩偶,被一只幕后的大手用丝线操控着肢体,演出这一场场无厘头的话剧。一直都是如此,我的母亲死去、我的好朋友伯爵死去,与之同行的加百列变得不像自己……我无法去避免,内心的打击到了极限。但是没有感觉到死亡所带来的解脱,反而更加沉重,遏制着呼吸。

回想这短暂的时光,想想自己所干过的事情,觉得是多么的可笑那么的滑稽,我的出现似乎只是为这快要了结的单一话剧带来最后一点的欢笑,然后曲终人散。

“纽约,要吃饼干吗?现烤的哦。”

在美丽的普罗旺斯有一个世外桃源的小村落,纽约的家乡就在这里。

“到!老妈,这次又是巧克力饼啊?”当时的纽约才六岁,一双大大的海蓝色眸子透着单纯的光芒,一张果冻般的小嘴微微地嘟起,微胖的双颊一鼓一鼓的似乎有些不甘情愿,。

“好啦,乖纽约,我的好宝宝,帮妈妈试吃一下啦。”面前的美丽的妇人扬着乞求的面容,弯下腰将托盘上的饼干拿起放到纽约的嘴前。“老妈你真的没有做饼干的天分啊。”可爱的小嘴却吐出令人不快的言辞,可妇人却没有在意,因为本来就不好看、不中吃。无奈的皱着眉咬了一小口,这次的要比上的好吃得多,入口即化,只要不是糖放错放成盐了那就更好了。

“怎么样?怎么样?”妇人着急地看着他,脸上有些兴奋的期待。“嗯……怎么说呢,老妈你很有进步,但是在您的儿子试吃之前您老人家可以先尝尝。”放下饼干,捂着嘴巴转身跑进了屋子。

“真的有这么难吃吗?可是洛克每次都说很好吃啊,到底哪里不对了啊。”妇人不满嘟起嘴巴,拿起一个看了看。“一定是那小子吃好吃的吃惯了,下次我全做这种饼干看他吃不吃!哼!”

父母总是这样,嘴上说的和行动总是不一致的,有时候说的话和放屁没什么两样。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纽约渐渐地长大了,成了全村人见人爱的清秀男孩。从前的他不是像现在沉默寡言,而是和普通的男孩女孩一样有着自己的小世界,开心的玩耍。他也是全村人唯一一个被猎人公会提前收录的人,年纪也是最小的一个,应该说这是史无前例的。

猎人公会的所有人不会因为他的年龄最小而去欺负他,诽谤他。因为在猎人之中,没有强弱可分,只要能够完成任务就是强者!知道的东西越多、实践的东西越多你就是智者!因为纽约从小学习最难懂、最复杂、最华丽的龙语而被提前收入,其实就算是不提前收入纽约也会进去,因为他想了解一些在理论中得不到的东西。

书籍不是万能的,文字会限制你的思想。这是纽约的父亲法尔基洛克从小给纽约所贯彻的理论,他不希望他的儿子会变成一个不会打架的书呆子。不过正是如此纽约才能够近距离的接触他所想接触的世界,他并不早熟和普通的小孩子一样快乐的成长。可是在完美的事情总会一天会出现漏洞,这一天是对纽约人生的一次巨大转变。

这一天纽约和往常一样从分部送信回来,这一天夕阳异常的残红,像吸饱了血一样,蔓延在半个天空。原本回去小路上的鸟儿也不见其踪,没有那欢快的叫声,道路显得异常的宁静,有些难以言语的不安。

这是错觉吧。拍拍自己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前方迈着四方步欢快的走回去。

走到村子的木栅栏门前,里面的景象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火焰无情的吞噬着房屋,不知身着这白色风衣还是红色风衣的男人,带着戏虐的嘲笑,屠杀者身旁手无寸铁的村民。绝望的求救与尖叫在天空中回荡,那一刻脑袋空白,完全想不到自己要干什么该干什么,手颤抖着,胸口中的酸涩滋味弥漫,哽咽着。

告诉我,这是梦,这是幻觉!

男人似乎感受到强烈的疑惑视线变砖过了头,一双灰蓝的眸子冰冷无情,上扬的嘴角带着戏虐、讥讽的笑。但并没有动手杀我的意思,他只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村民杀掉而无力举起武器的的愤怒与仇恨。这,比死还要难受、还要痛苦。我没有记清那一张面容,只记得那一双带着冰冷杀意的眸子,还有那如同死神挥舞的镰刀似的锋利镂刻短刀收割者身边想要逃出人的性命。

杀人游戏最终在夕阳的最后一丝余光中结束,空气中不在是清新的花香,而是弥重的血腥,透过毛孔浸入骨髓。咬着牙,不让自己的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深恶痛绝的看着面前走来的男人。

“这个眼神我喜欢,希望你不要忘了你这眼神,如果你有能力就带着这个眼神带着这把沾着你村人的血渍的短刀来杀了我,我一直会等着你,一直都会。”

在耳边轻轻撩过这样的一句话,像是说了,又像是没有说。身体一阵的轻松倒在了地上,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也做不了。握紧地上的刀子,用力的插着地面,扬起一阵的尘土。

“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死!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一幕,留下我!泪水流下来,滴落到充满尘土的地面。支撑起身体,跪坐在猩红的土地面前,一双海蓝色的眸子不在明亮,变得毫无神采、暗淡无光,像是一个损落的陨石耗尽了最后的能量。抬起手将匕首放在左胸前想一刀了断,刚要下刀的那一刻,脸上被重重的踢了一脚,身体像离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刀子也随之不见。

”要死吗?纽约?你太看轻自己的生命了,我很失望。”纽约的父亲法尔基洛克,叼着烟猛的吸了一口。扫了一眼被徒洗的村子,又看了看纽约,叹了口气。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一般的成年人都不能承受得了,何况是一个未成人的小孩子。告诉他也许他的精神会崩溃,那后果也许不堪设想。在这一天纽约的母亲可丁娜尔那个贤惠可爱的女人也离开了这个世界,不过就算是现在不说以后也还是会告诉他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法尔基洛克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纽约,这对以他的精神上也无疑的是雪上加霜。

法尔基洛克将变得沉默寡言的纽约送到弗朗克的家中,便去了村子好好安葬这那些已死去的人,并放火烧了哪里,那个桃源般的小村庄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从那以后纽约的性格变得沉默寡言,一天的时间几乎都是跑在图书馆里看一些教授、长老多看的书,打发着时间,分散着精力。不过可以说的是纽约的精神上的压力承受是比一般人要强的多,目前为止没有面临崩溃的情况。就算是这样子还是有不少女孩是喜欢,而且还是日益增多的情势。慢慢的他开始回到他的生活轨道,可那个满带笑容的纽约却遗失在那场灾难之中,只要是个人都不能马上从村里人被灭门的情况中立刻恢复,他需要慢慢的调节,让时间带走一些不能抹去的记忆。

其实村里人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也是有了感情的,没有家人的感情也是有亲戚的感情,他们也许是地球上为一个可以无条件接受别人的善良人吧。

十几天后纽约被父亲领回了家,交给了他在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以及他以后所有需要接受的事物和需要解答的问题,并将那把匕首交给了他。

“死去的人永远不会复生,仇恨只会繁衍知道淹没你的良知。有些东西看一次也就够了,不需要再看第二次。收好这个匕首,如果你真的以后想要复仇,那便想想你复仇后会带来什么。”

这应该是父亲最后一次跟纽约说这种单方面利益的话语,从那次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听到……

我也许只是一场梦,被另一个空间的我的梦所演化出来的。我有自己的知觉和痛苦,就说明我还可以掌握我自己,还有那么多的未知在等着,为什么要停止不动?静候死亡?

我们是愚蠢的,这是造物主在最后灭亡时的一句话。当时的我很反对这句对人类的污蔑,但是现在我相信了。因为我正在放弃着我最后的希望与未来!

PS:自由要向大家道歉,因为电脑崩坏还有运动会稿件等问题,N天没有更新,以至于大家没有观看的新篇。真是抱歉,以后我会更加努力的写好小说,争取两天一更,还希望多多提议、狠狠批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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