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餐?你想吃我娘?一只臭蜘蛛,肚子大,口气也不小!你知道我娘是谁,就凭你也咽得下?”
“嘭”“嘭”“嘭”
赫见到庞然的狼腹蛛虎视眈眈地逼近自己的娘亲,也不客套。他说完这话,立时抛出三个火球,分别挡住了大蜘蛛三次将伸向花想容的魔爪。
“臭小子!你连烈日狐都不是,竟然敢拦着老子吃东西?”大蜘蛛被火球灼伤了,随即发飙,直奔着赫冲了过去。
“嘭”似乎早就料到大蜘蛛的反应,赫又将一个火球打在它的眼睛上。
“啊——臭小子——你死定了!”蜘蛛嘶吼地直扑向赫,这也正是赫想要的收效。
“第一,我不是出现在,我乃赤云兽,烈日狐区区灵兽岛最弱的火兽,我根本不放在眼里。第二,我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来我这充数,根本不够资格。”
每说一句话,赫就随手向大蜘蛛身上抛出略大于之前一个的火球。直待第二个狠狠地打在它腹部的狼纹上,“啊呜”终于逼出了这只大蜘蛛的腹上狼。
灰狼落地,狠戾地盯着赫,还向他亮出了闪着寒光的牙。
看见这狼如此的一瞬,赫便消失在原地。待狼发现赫到了自己的身边,赫周身忽然放出的火光,已经燃烧到了它的身上。
狼腹蛛最大的厉害之处,不是蛛丝,而是它们腹上狼的杀伤力比本体强大。不过同时,它们最大的弱点,也是如此,只要腹上狼一死,它们也便活不成。
“你…你是故意的?”
“现在才发现?已经晚了。”
“为什么?”
“你是傻的吗?你都欺负到我娘头上了,我还能留你?”
“咔咔!咔嚓!”赫该回的话已回完,觉之自己仁至义尽,足尖轻轻点在那灰狼的身上。灰狼豁然碎成粉末,它后面的本体大蜘蛛亦是如此,一同消散在夜风中。
赫静静地站在花想容的华光外,大蜘蛛身死,土灵力和土灵珠汇入华光。
不久之后,他们的周围又有无数的小个头狼腹蛛被吸引过来。只是这之后,便没有用到赫出手的地方。小蜘蛛们一旦接近华光边上,就会被那光立时刺碎,随即土灵力和土灵丹便被吸入光华中。
赫缓缓蹲下身,仰视着华光中幽幽的一点紫:“爹,我娘这样行么?那块石头,会不会反噬了她的灵力?”
待了片刻,看上去好像是自言自语。
可一会之后,他又道:“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可是娘方才说要找妹妹们,我要守着娘,还是在她醒来之前去找妹妹们回来?”
又是刚才那样的等待,而后他默然点点头,身子没有动。最终,他干脆抱膝坐在地上,环视着蜘蛛们源源不断的来,绕过他一点点地向华光中汇入土灵力和土灵丹。
不知过了多久,赫看的都困了,打了个呵欠,方要闭上眼睛,就见面前的华光终于暗淡下去。
“娘,我们能走了么?”仰视着静立在原地的,不知花想容向半空中找什么,他蓦然发问。
花想容也不说话,就只是凝视着那里,默默地颔首。
“那我们走吧!”赫轻巧地跃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灰,走到她身边。
“赫。”原地未动,花想容轻轻唤住了赫。
“嗯?”
“娘亲有点累了,背我去岛心,可好。”
“哦?那有什么问题,上来吧!”
轻覆在赫的背上,花想容有点难过。她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没有她现世的父母,也没有现世相熟的人。除了那座南薰殿和灵尊模糊的脸,就只有永远不会被遗漏的若邪。
“娘,你有什么事不开心么?说出来,兴许赫能帮你解决掉烦忧的事。”一步纵越到半空,合眸枕在赫的颈后,她有些困倦了,好像,还能睡去。
可是她不愿意睡去,因为她不想再梦见若邪,不想梦见灵尊和南薰殿。
“我的赫真的长大了,娘亲只是,有点累。咱们赶紧去岛心,救活了你爹爹,咱们就离开这座岛。”
她话说得有气无力,勉强睁着双眼,想想梦中出现的新情景,顿时觉得她是不该来岛上的:要是流光和师兄没有绑在一起,或者师兄没有受伤,该多好。
双手交叠在赫身前,赫再次纵跃起身的一瞬,她腕上的发带绣纹忽然闪烁。
“慢点走,平时那么调皮捣蛋,现在怎么那么听你娘亲的话了?”流光的话音随绣纹闪烁响起。
“嚓”不防备流光忽然开口,赫再次落地,脚下差点一空就将人摔下地去。
“当心点。”流光话音再起,还故意压低了声音。
赫侧目看向身后,发现花想容已经沉沉睡去。
他这才放心地回道:“爹不必低声,反正娘也听不见你们说话。”
“什么?”“你说什么?”流光的话音和昭白骨的同时响起。
闻听他们的担忧,赫又道:“放心啦,有我传话也是一样的。而且,娘听不见你们说话,就不会生气。不生气,就不会打我。不打我,我们就能快点从这个地方离开。”
“臭小子,我看你就是欠揍!别拖我们下水!”
“正是如此。”
两人此话一出,赫瘪了瘪嘴。
“我以赤云兽的尊严起誓,百年之内,我绝对再也不招娘打我。想不到有朝一日,两个爹也能站在一起数落我,哼!”闻言,他背上,花想容轻轻偏了偏头,唇角露出浅浅的弧度。
循着夜空中撒下来的星辉,赫再次纵身起跃。发带绣纹上放出一道蓝紫的光束,光束伴着星辉落在他每一次落脚之前的定点。
就这样一路奔越下去,赫以为他会很快倒是花想容口中的岛心。
可是半个时辰后,他们却再次陷入了一处灵兽聚集地。而且这一次,周围的灵兽似乎比之前见到的,都要强大。
一落脚在树上,赫就知道,他们落入了一个陷阱。
“为什么不听我的?”流光感觉到周围很繁盛的水灵气,在一点点向赫和花想容身边包裹,不由得大怒。
赫蒙然,他将花想容放在树干上,反指着那发带:“我冤枉,难道不是你们,一直在指引我该怎么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