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必须载王枕洲一起去法庭,等待那个让他们都心寒的结果。
当孔天令到达那个公寓小区,王枕洲已经站在大门口,一动不动的等待着。
在车上,王枕洲一直没说话。
孔天令怕他思想上放不开,希望通过闲聊,能让他缓解紧张。孔天令说:“枕洲,王青海跟我谈过了,他说,改判的可能性很大。”
王枕洲从他的肺腑迸发出一个简单的“嗯!”字,又再次陷入沉默。
孔天令再次寻找话题,一会后,他又说:“枕洲,你现在还上网,跟程晴联系的吗?”
王枕洲听他这么一说,身体似乎有动了一下,可立刻就放松下来,他说:“是的,你呢?有跟他联系吗?”
孔天令说:“没有。”
王枕洲又问:“ 你看过她脸书网页上的字吗?”
孔天令故作平常的说:“稍为看过一下,没在意。”
王枕洲又说:“她说,一个月后,可能回来中国,然后找我。”
孔天令的心情在这一刻有点激动,可他装作平静,只是笑了一下,然后说:“是吗?看来,她真的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王枕洲说:“你跟她,这几年,一直没有再联系过吗?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孔天令感到眼里有液体要流出来,可马上就制止住,他说:“没有,我是她最不想提起,最不想见到,最不想听闻到的人,你想一下,我知道这一点,怎么可能联系她?她也绝对不会再联系我了。”
王枕洲在这一刻,苦笑了一下,然后说:“你把她伤得够深的,有人说,如果一对恋人,分手后还可以成为朋友,那证明他们爱得不够深,可惜,爱得深的人,往往也被伤得越深。”
孔天令听到这句话,几乎流出了泪,他说:“枕洲,你应该感到庆幸,假若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你同样会成为这样的罪人,当初,你把她让给了我。可到最后,这个罪名,就让我受了,你还可以跟她做最好的朋友。”
王枕洲说:“不一定,可能我会尽一切的努力,不管遇到什么的艰难险限,也要给她一份幸福,永远不会放弃,不会像你那样。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时光是不可能倒流的。现在就算提起,也成了过去式。”
孔天令似乎还在怀缅,不能自拨,他又问了一句:“枕洲,假若时光真的可以倒流,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把她让给我吗?”
王枕洲笑了一下,他说:“不会,绝对不会。”
孔天令说:“假若程晴听到这句话,会怎样?”
王枕洲一下子紧张起来,他扭过头来,认真的对孔天令说:“千万不要让她知道!”
孔天令也认真的说:“放心,我不会的。”
他们的车经过了半小时的飞驰,终于到达了法庭。
此时,已经有很多记者聚集在外面,等待着这桩典型案件的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