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有什么好看…”少、妇端起脚边处菜篮,说道。
“哐啷~”菜篮落地的声音。
北方,矮壮少年急速落地,三步作两步,奔到男子和少、妇面前,眼中泫泪,“爹!娘~”
终究是十三四岁少年,
终究是第一次离家,
终究是长时未归…
……
“来,刘庆,多吃点,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屋内,思雨娘将刘庆面前薄皮嫩肉、色泽红亮的红烧肉夹起数块,不住的向刘庆碗中放。
“好了,嫂子,够吃了,够吃了!”刘庆端着已然冒尖的碗,口齿不清,含糊的说道。虽说自己烤肉技术不错,但对其他烹饪之法却是一窍不通,故而数月来,刘庆他们一直在吃烧肉,时日一久,对于其他烹饪出的美食,还是很是想念的,特别是家中饭菜,更是其多年未曾吃到的。
“我说刘庆,咱俩是兄弟,能不能别叫我父母兄长、嫂子,你不觉得很别扭嘛!”思雨一边说着,一边将刘庆面前的红烧肉整盘端起,直往自己碗里倒,待盘中肉只余数块时,手上微微顿了顿,止住倒势,将所剩无几的红烧肉放回刘庆面前。待其转过头时,自己的碗已然不见,抬眼望去,却是小朱不知何时,将思雨整个碗都叼走了,现在正站在饭桌一边,一口一块地吃得正香。
“呵呵~刘庆父母和你爷爷同辈,刘庆自然与你爹同辈,他不叫我们哥、嫂,那叫什么!”思雨娘看了看小朱,眼中止不住的惊异之色。这般说着,将自己的碗放至思雨面前,同时将一旁的“地锅鸡”扯到思雨面前。
“各叫各的,你弟兄俩好,你们兄弟相称就行,我与刘庆是兄弟,我们也称兄弟就是了。”思雨爹矮壮的身体出现在门口处,看其手中,赫然又一是盘红烧肉,“从小就知道你们弟俩能吃,没想到一两年不见,你们俩更能吃了!半头猪都快没了。”
“嘿嘿~那是真正能吃的还没有发挥呢!”思雨看了一眼一口一块、颇为斯文的小朱,偷偷直乐,道。
“怎么?好孙子知道我要来?”屋外,传来一阵苍老但十分浑厚的声音。
“叔!你怎么来了?快请坐!”思雨爹娘迎出去,声音中颇有些意外之喜。
“这不是我那孙子回来了嘛,我过来看看。”刘庆起身望去,只见昆德保手中托着一古色古香的坛子,也不知里面是些什么,被思雨父母请进屋。
“前辈!”刘庆起身抱拳施礼道。
“好好好,小兄弟快坐。”昆德保急忙将坛子放下,然后在思雨父母目瞪口呆中,拉着刘庆同时坐下。
“兄长、嫂子,你们也坐吧!”刘庆起身招呼道。
“对对对,你们也坐!今天是个好日子,一起坐下来喝杯酒庆祝下。”昆德保也是急忙起身,将思雨父母按下。
见此,思雨父母也不好拒绝。
“小兄弟,你喝不喝酒?”昆德保落座,余光看向一旁思雨,见其埋头苦吃,满脸堆笑,捧着身侧坛子,对着刘庆说道。
思雨娘刚欲开口制止,却被身边思雨爹轻轻拉了拉衣角,将喉中话语生生咽下。
“你倒是满上啊!”一旁思雨,却是抬起头,脸有不奈之色。
“思雨,你怎么和你叔爷爷说话呢!”思雨娘一急,顿时起身,口中训斥道。
“呵呵~没事没事。侄媳妇儿啊,你去拿些酒碗吧。”昆德保却急急起身,止住思雨娘的训斥,和颜悦色的说道。
思雨娘面带欠意,瞪了一眼思雨,转身去拿酒碗。
……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
“我…我说小兄弟,那次是我对不住你,误听那个谁…的挑拨,你别介意啊~”屋内,昆德保拉着已然趴在桌上的刘庆,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
刘庆与思雨虽然已是大武师,但毕竟年岁还小,加之第一次饮酒,喝了五六碗之后,已然趴在桌上不醒人事。
“哈哈~你们两个不行了!”昆德保一摇头,脑中顿时清楚了许多,转首对思雨父母说道,“贤侄、侄媳妇儿,你们将思雨两个扶到床上睡下,我有事问你们。”
思雨父母对视一眼,虽不解是何事,但也没有多问,一人扶一个,将刘庆二人扶至床上睡下。
一旁小朱,终于也在此时,“文质彬彬”的将桌上饭菜吃完,看了一眼昆德保,展翅飞出屋内。
“你们跟我来。”昆德保抬步朝外走去,思雨父母,急忙跟上。
……
屋外,月上梢头,星光渐稀,远处山头,影影绰绰,不时传来禽鸣兽吠之音。
三人缓步走出小院,只见门外柳树下,小溪边,有一人正目不转睛得看着小溪涓涓细流,抚掌在前,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静谧之感。
“宗主,您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思雨父亲眼尖,记得眼前白眉黑发的半百老者是现如今的棍宗之主。当时他们进入棍宗之时,棍宗宗主也曾亲自接见了他们。
“呵呵~好久不见,贵伉俪在棍宗住得可好?”棍宗宗主随手一挥,止住了就欲施大礼的思雨父母,声音和善,轻声问道。
“多谢宗主挂念,我夫妻二人,在这里过得很好。”思雨父亲回答道。
“那就好,你们儿子思雨,取得了我们棍宗先祖的传承,棍宗已经决定将他列为棍宗内门中心弟子,所以,以后你们可以去棍宗的内门区居住。”棍宗宗主缓缓说道。“多向宗主垂青,只是小儿年少无知,给宗门徒添诸多纷扰,先祖传承,小儿愧不敢当啊!”思雨双亲却是对视一眼,眼中有惊喜、有惊疑,但更多的则不安,“至于住所,我们本是乡野农夫,能有现在的安静环境,已然觉得是梦中一般,就不再图奢望了。”
“先祖传承,不是你我之力就可决定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过,思雨继承先祖传承,倒是利大于弊的。”宗主微微一笑,稍微解释了下,“至于住所,你们想什么时候换,便什么时候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