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暗夜中的那个女子,浑身都在颤抖。
即便是在睡梦中,那不安的动作还有歇斯底里,都让人不难察觉到,她想要逃。
逃离那个梦境,逃离那一切的一切。
“不要!”
“不要……”
或许,是因为这样持续的呼喊声还有接二连三的动作,惊扰到身侧同样正在睡梦中的男子,让这个男人悠悠转醒。
醒来的时候,男人见身侧的女人还一直挥舞着双手,像是用力在抵挡着什么。而男人抬头一看,女人正在挡着的地方空空如也。
在仔细观察,男人还发现,此刻那个一直不断叫嚷着的女人,其实一直都是紧闭双眼。
这么说,她这是在做梦?
想到这,男人伸手抓住了女人的肩膀:“宝贝,醒醒!”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人抓住了她的肩膀,和梦境中的某个情景是一样的,女人挥着手臂拍打着面前的男子。
说真的,这下的力气还真的有点重。
拍打的男人感觉自己的一副老骨架都快要散了似的。
“宝贝,你这是在做梦,快给我醒醒!”有些吃疼,男人摇晃着女人的肩膀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
终于,他将梦境中的女子拉了回来。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女人见到此刻正摇晃着她肩膀的是她所熟悉的那张脸,这才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
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女人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早已因为噩梦而布满了汗水。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么?”
男人见她醒了过来,便放开了她的双肩。
“嗯,是噩梦。”女人应了男人一声,不过关于那个噩梦的内容,女人貌似有意回避着,不想和身边的男人说。
“有那么可怕么,把你吓得浑身出汗了!”不知道是不是睡饱了,男人有了精神,这一刻竟然开始对女人上下其手了。
要是按照以往,这个女人肯定不管自己有多困多累,一定会陪着男人好好的做一场。
为了自己感受那极致的快乐,也为了能赢得这个男人的心,更为了自己的儿子将来能得到凌氏的全部财产。
然而今天,一场梦却让女人失掉了做这种事情的心情。
将男人落在自己裙摆下方的咸猪爪给抓了出来之后,女人开口说:“别这样,我很累……”
或许是因为这是女人第一次如此拒绝自己,男人也没有一意孤行,而是将女人揽进了自己的怀中,道:“看你这小妖精,寻常在我身边总是为非作歹的。今天,倒是一场梦就将你给吓成这样?好了好了,今天都听你的,什么都不做。你乖乖的闭上眼,睡一觉就什么事情都能忘记了!”
男人说着,还煞有介事的将女人拥进了自己的怀中。
对于男人此刻的贴心,女人说不感动,那一定是假话。
呆在这个男人身边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她一直都很迁就这个男人的情绪,特别是在床上这事情上。
没想到今天,竟然轮到这个男人迁就自己。
女人翻了个身,将脸埋进了这个男人的怀中。
一年多的时间,不长也不短
。
却也让她,开始有些迷恋上这个老男人的怀抱。
最起码,这里给她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小妖精,不害怕了是吧?不害怕了,咱们可就继续了!”男人感觉到她落在他腰身上的手之后,顿时又恢复了本性。
听这话,女人赶紧开口:“哪有,人家还怕着呢!”
如果能那么轻易的忘记那场噩梦的话,这女人也不会整整两年多的时间,都做着同一个噩梦。
若不是最近来到这老男人的身边,又生下孩子的话,空闲的时间大多都被占据了,压根让她没有时间做梦的话,她的每一夜没准还和以前一样,半夜被惊醒。
其实这个梦,真的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再做了。若不是今天,在凌氏大厦楼下撞见那个男人的话……
想到这,窝在男人怀中的女人,红唇一抿……
那个男人,怕是已经察觉到她回来了!
他可能,会放过她么?
不可能!
就算是用脚指头想,这个答案都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可不管接下来那个男人会做些什么,她只能全力以赴。
绝对不能让上次那类的事情,再次上演!
想到这,女人那白嫩的双手,死死的拽住了一旁的被褥!
——分割线——
凌二爷再度撞见施安安和骆子阳在一起,是在这个冬季的早晨。
其实这一天,凌二爷本来是打算早一点出门,然后给苏小妞买点什么新鲜蔬果的。
虽然住在谈家的苏小妞,是绝对不愁吃穿
。
可凌二爷还是担心苏小妞的身体情况,一直想方设法的给她补充维生素,就是害怕苏小妞被这北风一刮,又要伤风感冒了。
只是凌二爷没有想到,他刚刚进入超市大门的时候,就撞见了跟在施安安身边的骆子阳。
骆子阳的样子有些匆忙,所以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的凌二爷,只是紧跟着施安安的步伐,上了电梯
至于施安安,她其实从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一次。但凌二爷,还是一眼就确定,那便是施安安。
因为施安安身上的女王范,很少有女人能够超越!
“两人又混到一起了?”看着面前的那一幕,凌二爷蹙眉。
三两步,凌二爷也上前,生怕错过他们两个的身影。
不过凌二爷没有选择坐电梯,就是怕撞了个正着。到时候他想要看到的那些,没准骆子阳都给掩藏了去。
所以凌二爷在盯着这电梯门关上,显示的是3楼之后,他随即从楼梯追了上去。
凌二爷的速度很快,但终究比不上直接进出的电梯,追上去的时候骆子阳和施安安已经走了大半截路。
不过这对凌二爷来说也是好事,最起码和这两人走的距离不是很近的话,也不会被察觉到。
只是因为距离有些远的关系,凌二爷压根就听不到这两人都在说些什么。
不管他的脖子伸的如何长,仍旧听不到。
对此,凌二爷表示很懊恼。
好在这两个人走了大半截路之后,在某个售物架子前停留了一会儿。
这两人不知道唧唧歪歪的说些什么,反正等他们离开的时候,他们先前推着的那辆空推车里,此刻已经多了两个盒子!
凌二爷也随即在他们刚刚所停留的地方呆了一会儿
。
只是,向来面对什么事情都能宠辱不惊的凌二爷,在看到架子上所售物品之时,也不自觉吃惊的瞪大了双眼!
避孕套?!
这姓骆的小年轻这边在和苏悠悠谈恋爱,那边竟然堂而皇之的和别的女人在超市逛街买套套?
而这女人,竟然还是施安安!
骆子阳,看来我还真的小看你了!
瞪着那些包装上正用过分暧昧姿势拥抱着的男女,凌二爷的的眸色莫名的有些黯淡。
原本,他还以为这姓骆的小子对苏小妞是一片真心,所以他还能容忍这小子老是出现在苏小妞的面前。
可现在……
脚踏两条船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人,凌二爷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出现在苏小妞的面前,玷污了苏小妞的眼眸?
狠狠的抄起了两盒他们刚刚放进了购物车的套套,凌二爷怒气冲冲的直奔收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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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兮再度碰见谈妙文,也是在这个寒冷的午后。
不,与其说是碰见,倒不如说是被他吓了一条。
因为这谈妙文来访谈家,向来不从大门处进来。
而是,以房间内的人都没有察觉到的动静直接爬进了顾念兮他们的卧室,从窗户进入!
此时,顾念兮正带着聿宝宝睡午觉。
其实往常,聿宝宝可以一个人睡午觉的。但那日被吓到之后,他经常会睡着睡着就醒来,然后就是哭。
心疼宝贝儿子的顾念兮,就开始主动承担起这个“陪睡”的神圣任务!
只是她这边才哄着聿宝宝入了睡,这边的窗户上突然跃入了一个黑色身影
。
这让顾念兮吓得不轻。
她刚坐起来想要喊,就被这进来的人给捂住了唇。
当下,顾念兮瞪大了双眼。
还以为,就要在此歇菜,和谈参谋长永别了。
不过在看清了来人那张俊俏的脸庞之后,顾念兮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
察觉到顾念兮这一反映之后,谈妙文唇角轻勾:“想起我是谁了吧,别喊我就放手!”
谈妙文的嗓音中,除了有着男人的沉稳,还有女人的妖媚。
仔细一听,还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嗓子。
其实,这或多或少也和他之前的那一番遭遇不无关系。因为之前顾念兮还听说,这谈妙文没有出事之前,他那刚烈的性子和她家谈参谋长是十足的相似。
“……”被捂着嘴巴的顾念兮没法说话,只能点了点头。
终于,谈妙文的手如约从她的脸上移开了。
“表叔,你怎么来了?”而且,还是从窗户上来的!
难怪谈老爷子总说,她家谈参谋长的性子和他的表叔最像。
你看,连不走寻常路的性子,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就是空了,过来看看你们!”谈妙文被顾念兮这么一问,如墨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犹豫,而后便看向床上的聿宝宝。
“小家伙都这么大了!”
对于新生命,谈妙文有些好奇。
上次见到这小家伙的时候,他还在顾念兮的肚子里呢!
没想到大半年不见,这小家伙已经从肚子里冒出来了,如今还会一边睡一边挥舞小手
。
抵不住可爱的聿宝宝,谈妙文蹑手蹑脚的将他给抱起来。
如果他当初没有出事的话,没准现在自己也会有这么个孩子。
只可惜……
抱着聿宝宝,谈妙文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不过说真的,谈妙文那抱孩子的手法,比起他攀爬十几层楼房的能力,还真的相差的不只是几个档次那么简单。
人家抱孩子都是一手拖着脑袋,一手拖着人家小腿,可谈妙文一手拽着聿宝宝的脖子,又一手抓着聿宝宝爱乱蹬的小脚丫,弄得聿宝宝不舒服极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聿宝宝被这股子强烈的不适感弄醒了,睁开大眼珠子的他瞅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顾念兮,而是一个陌生人,立马哇哇直哭。
“你这小捣蛋,我又没有抽你,就开哭了,丢不丢人?”谈妙文对于聿宝宝这个哭声感觉很头疼,一下子就将他给丢回顾念兮的怀中。
“这孩子比较娇气,不喜欢被人弄到脖子。”顾念兮看着儿子的小脖子,顿时小心肝狠狠的抽了一把。
这孩子还小,细皮嫩肉的,哪经得起谈妙文那么折腾。
这不,小脖子上已经有一圈明显的红痕了。
“爸……爸……”聿宝宝现在有一习惯,就是一见到害怕的人或是事物,就只喊他家谈参谋长。
或许在他那个小小的世界里,他家的谈参谋长就是天!
能帮着他,解决了所有可怕的事物!
听到这奶声奶气的呼喊,谈妙文的眉心越是皱成了一团。
“男孩子怎么能娇气?按我说,现在就该将他丢到训练场上!”谈妙文信誓旦旦,还开始黄婆卖瓜了:“要不这样吧,我这一阵子经常在外面走,认识不少培训人的机构。你们将宝宝交给我,我带他去外面闯荡闯荡
。”
这话,听的顾念兮的心明显一抽。
“表叔,这孩子还小呢!”
还没满周岁的孩子,让他去闯荡世界?
她顾念兮疯了不成?
“小什么小,要闯荡世界,就得趁着年轻!再说了,有我呆在孩子身边,你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其实,谈妙文就是看中聿宝宝了!
因为这小子的德行,简直跟他爸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直到现在,谈妙文还想着要怎么培养谈逸泽,让他成为自己想要的那类人。
可无奈,这谈逸泽的主观意识实在是太强了。
十几二十年了,他仍旧没有办法改变这个小子的一丁点想法。
如今,谈妙文难得再见到聿宝宝这样的好苗子。
要是不先下手,等到这聿宝宝再大一些,和他爸一样有过强的主观意识的话,那就更不好带走了!
只是谈妙文说服顾念兮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迫打断了。
因为,谈某人听到他家聿宝宝的哭着喊着他,他就上楼来瞅瞅了。
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会看到谈妙文。
虽然知道谈妙文已经没有了能勾搭他的妻子的硬件设施,但谈逸泽对出现于此的谈妙文,还是不怎么的友好。
“来就来,为什么把他们母子给吓成这样?”
谈逸泽一进门,聿宝宝就对着他伸手要抱。
看这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谈逸泽只能先将他给抱了过去,另一手,又牵着顾念兮的手。
看着以如此明显展示自己所有权的谈逸泽,谈妙文不禁苦涩一笑
。
看来,这小子还以为他是当年那个风流倜傥的谈妙文不成?
“没吓着他们,就是你儿子太娇气了!”看着见到谈逸泽终于停下哭泣的聿宝宝,谈妙文嘟囔了这么一句。
但谈逸泽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扫了一眼聿宝宝那泛着红的脖子,谈某人的语气明显有了怒意:“你不是吓人,你是想谋杀!”
若不是这人是谈妙文的话,恐怕谈逸泽的拳头已经出去了。
“这小子可是我的内定接班人,你觉得我可能谋杀他么?”
谈妙文上前,又伸手揉了揉聿宝宝的脑袋。
聿宝宝见这人是刚刚弄疼了自己的人,又赶紧往谈参谋长的怀中撤。
感觉到谈参谋长的大掌在他的背上拍了拍,示意他不用怕之后,这小子又悄悄的钻出了半个脑袋,睁大双眼盯着谈妙文,像是看什么。
这么个天真的表情,让谈妙文内心的某一处忍不住塌陷。逗着聿宝宝,他问:“会不会喊表老叔?”
“我劝你不要轻易让他喊你!”
谈逸泽一副劝架的样子。
“这小家伙也不过是一个奶娃,有什么好怕的。”说这话的时候,谈妙文又伸手揉了揉虎头虎脑的聿宝宝。
见这小家伙一直躲闪着自己,他便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玩意。
刚开始,顾念兮也不以为意。
以为,那是表叔谈妙文一时兴起,逗弄聿宝宝的小把戏。
哪知道,这块红色的印章,却让她的宝贝儿子一生的命运都被改写。
“来,喊声表老叔,这东西归你
!”
谈妙文将红色的小玩意递到聿宝宝的面前。
从聿宝宝那好奇的眼神中,谈妙文知道自己这玩意勾起了聿宝宝的兴趣,便催促道:“快喊一声!”
而一直对此默不作声的谈逸泽,在看到那红色的印章之后,黑眸里是一闪而过的精光。
但最终,这一切都被压在他冷静的外表下。
“快喊!”
又拿着那红色的小玩意在聿宝宝的面前逗了逗,见聿宝宝刚要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抓,他又将东西收进自己的掌心里。
几次三番,不让聿宝宝触碰到。
“快喊,喊了这东西就是你的!”
谈妙文不死心。
而在这个时候,向来惜字如金的聿宝宝开口了:
“姐……”
聿宝宝那奶声奶气的呼喊声,很甜。
但这个称谓,却顿时雷得人外焦里嫩的。
而谈妙文向来比别人敏感对自己的称呼,被聿宝宝这么一喊,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了几分。
好在喊他“姐”的人是聿宝宝,谈逸泽的儿子,要是换成别人,怕是小命难保了!
“谈逸泽,你欺负我还不够,还要连带你儿子么?”谈妙文像是生气了。
“我都跟你说,不要让他喊你了。他就除了爸爸妈妈,就会喊一个姐字。除了我和兮兮,家里人无论是谁他都喊姐,是你自己不听劝!”
用谈参谋长的话来说,就是这堵心的事情是他谈妙文自己找罪受,活该!
不过,这个解释倒是让谈妙文的脸色好转了不少
。
“臭小子,跟你爸还真的是一个德行。当初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也只会喊一个姐字。”谈妙文至今都难以忘记,当初来谈家大宅见到奶娃娃谈逸泽的时候被他喊姐的情形。还有,那又气又恼又无奈的心情。
这,还真的跟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想到以前那可以堂而皇之出现在他人面前的快乐,谈妙文的脸色又是一僵。
最终,他还是将手上那个红色的印章塞到了聿宝宝的手上:“好了,说话算话,虽然称呼不怎么对,也算是你喊我了!这个东西给你了,要好好保存,以后对你有很大的用处!”
聿宝宝似懂非懂的接过红色的小玩意,准备塞进嘴巴里。
幸好谈逸泽知道儿子的德行,先一步抓住了他的小爪子。
“这东西不是吃的。”说完这话,谈逸泽便将聿宝宝,连带着从聿宝宝手上夺下的东西,塞给了顾念兮:“兮兮,你看着他点,别让他把这玩意给吃了。我和他有点事情谈谈!”
他说的是谈妙文,顾念兮知道。
点了点头,顾念兮顺从的接过聿宝宝,还顺带将他小手上的物件给取了下来。
这以拿下来才发现,刚刚谈妙文递给宝宝的,竟然是一块血玉。
血玉一种是指在西藏的雪域高原出产有一种红色的玉石,叫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红而得名。
顾念兮因为前段时间帮着苏悠悠打理从凌母手上盘下来的悠然自得玉器店,才对这些东西有所研究。
据说,这种玉十分难得。按品质定价,少则几千,多则达到百万。
当然的,这个世界物极必反。
有如此极品的玉石存在,自然也少不了仿制品。
但谈妙文给的这一块,不管从这玉的手感还是形态,再者就是这玉石的成色,都不像是假货
。
翻过背面,顾念兮看到这块玉石被顺着纹理雕刻了这么一个字:“祭”!
谈逸泽和谈妙文不知道站在阳台上谈什么,不过这当中有好几次,双方的脸色都不是那么好看。
但顾念兮没有出门去一看究竟,因为她相信,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谈参谋长都能将事情给处理好的。
终于在一番交谈之后,谈妙文从阳台上一个翻身,便消失了。
而谈逸泽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公,表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你?”顾念兮正喂宝宝喝水。抬起头见谈逸泽已经走进来,便随口一问。
“嗯,”谈逸泽用鼻音肯定了顾念兮的话。但正确来说,应该是他找了谈妙文,让他过来一趟!
“老公,表叔好像又给了宝宝一块好玉。”顾念兮瞥了一眼被她放在柜子上的玉石,道。
“这东西既然他送了,就好好的收着!”谈逸泽将那块玩意拿起来,那粗糙的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上面的那个“祭”字。
这路,是他儿子自己选的。
如果刚刚儿子没有喊出声的话,那谈妙文就算想要将这东西塞给儿子,也找不到理由了。
也罢,既然是儿子自己选的,谈逸泽就听任他一回。
再说了,将来儿子反悔了的话,谈妙文又不会真的拿着枪逼着他!
“老公,宝宝上面好像又开始长牙齿了……”
谈逸泽正思考着什么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顾念兮的声音。
琢磨了一下,他便又将那块红色玉石放进了柜子里,然后起身朝着他们娘俩走去……
——分割线——
“凌二爷,你他妈的把我苏悠悠当成什么了?”
接到凌二爷递给她的袋子的时候,苏小妞还琢磨着里面放着的会不会是定时炸弹
。
拆开一看,苏小妞脑门上的青筋暴跳。
这凌二爷送的东西,可比定时炸弹还要震撼人!
避孕套?
他妈的,凌二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给前妻送避孕套,亏他想得出来!
“苏悠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本来是想给你买点蔬果的,可看到……”
看到骆子阳和施安安在一块买这玩意了!
然后他就鬼使神差的,也跟着买了两盒。
然后,整个脑子里都在想着骆子阳对苏悠悠的可耻背叛的他,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将两盒避孕套送到了苏小妞的手上。
若是以前,他还可以对苏小妞拼命的耍无赖的时候送出这礼物的话,绝对是情调。但现在对已经变身为前妻的苏小妞送出这礼物的话,绝对有些不尊重。
这足以解释,当苏小妞接到这个“特殊”礼物的时候,有多生气。
“看到避孕套,你就跟野狗一样,也发情了?”
凌二爷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愤怒的苏小妞就开了口。
“苏悠悠,说话别那么难听!”
什么野狗?
他凌二爷就算是兽类,那也该归入狮子那一类的!
“像你这类见人就发情的人,也就配这样的话!”苏小妞抱着小橙橙准备上楼,凌二爷追了上去:
“苏悠悠,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这东西……”
瞅着手上这两盒被苏小妞给丢回来的避孕套,凌二爷顿时觉得亚历山大
。
若是自己,也绝对不会相信是别人头脑一热,给送来的。
若是苏小妞送给自己这东西,他也一定会认为对方是想要和自己做,才送这玩意的。
怎么办?
现在横竖解释,他凌二爷都不是人!
“我是刚刚看到骆子阳和……”
凌二爷想说,这事情和骆子阳他们脱不了关系。
要不是为了脑子里一直都在研究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的话,凌二爷也不会头脑一热,就操起两盒避孕套给送了过来。
“凌二爷,别把自己脑子里的坏水推到别人的身上去,你这样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抓起其中一盒避孕套,苏小妞直接砸到了凌二爷的脑门上去。
因为这个包装并不怎么牢,被苏小妞这么一砸,那装在盒子里的套套散落了一地。
凌二爷随便一抓是个套餐组合,什么样的套子都有。
这么一散开,可以说是五彩纷呈!
还有几个套套,还顽强的屹立在凌二爷的黑发上。
而这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确实连一丁点的愧疚心都没有。
直接绕开了狼狈的凌二爷,苏小妞大步上了楼。
而凌二爷几次想要和苏悠悠说骆子阳和施安安之间的那些事情,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眼下这情况已经够遭了,若是这个时候他又给苏小妞心口上添堵的话,她没准还以为是他凌二爷编造出来的呢!
蹲下身,凌二爷慢慢的捡起那一整地的套子。
谈逸泽抱着聿宝宝下楼的时间,就看到凌二爷跟个采蘑菇的小姑娘似的,将一个个套子往口袋里放
。
“哟,看来今晚是个不眠之夜?”谈某人似笑非笑的站在楼梯口的位置上,一脸看笑话的表情。
都弄来了这么多的套子,难道要等到过期不成?
这玩意,就要趁着新鲜!
看凌二的头顶上还粘着一块粉色的,谈某人大步走了过去,将这个东西从凌二爷的头顶上拿起来。
对着上面那一行字,谈某人用着无比动听的嗓音念道:“草莓口味,超薄,非一般的体验?”
“谈老大,你至于这么损我么?”没看到他凌二爷现在都憋屈的当起了采蘑菇的小姑娘了么?还这么打趣他?
“没损你的意思,就是觉得这玩意挺好的。归我了!”
谈某人说着,趁着聿宝宝已经好奇的准备伸出肥嘟嘟的小爪子过来抢夺,便迅速的将这玩意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不是吧,你一结婚的家庭妇男,要这玩意去做什么?”又不像他这单身贵族型的,还怕惹祸上身随身携带着“利器”。
“当然是拿去晚上试试看咯,看看有没有‘非一般的体验’。难不成给我儿子当气球吹?”谈某人白了凌二爷一眼,一副这小子屁事都不懂的样子,便大步带着儿子离开了。
而紧跟着谈逸泽下楼来的顾念兮,自然将这谈逸泽刚刚和凌二爷的对话听在了耳里。
对于她家谈参谋长将那档子事情说的如此理所当然,惊天地泣鬼神的姿态,顾念兮实在佩服的五体投地。
特别是对上凌二爷瞅着她,一副“你今晚上能不能扛得住谈老大”的眼神,顾念兮简直羞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
——分割线——
位于市中心的骆氏上市公司租用的大楼内,骆子阳一直都对着手头上的文件,视线专注。
只是即便是这样,能看紧脑子里的文字寥寥无几
。
今天他在路上碰见施安安了。
想到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骆子阳便上前。
他想要和施安安解释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所以,他就一直都跟在施安安的身边,施安安往什么地方走,他就往什么地方走。
只是他没想到,外表一副女强人样的施安安,竟然也会去超市那类地方。
更让骆子阳措手不及的是,施安安竟然当着他的面,在超市的某个角落挑选避孕套。
不明所以的骆子阳,当然是质问施安安买这些东西做什么了。
据骆子阳所知,施安安目前是未婚状态。
而且,有没有什么正在交往的男朋友。
她买了两大盒的避孕套,做什么?
难不成,要在家里联欢晚会不成?
施安安一句:“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让原本还算淡定的骆子阳,彻底的毛躁了。
他们怎么无关了?
难道施安安已经忘记,前两天他们才在小旅馆的那个夜晚么?
虽然当时的骆子阳有一大部分是因为被苏悠悠给气到了,才那么疯狂的。
但这当中也不排除,施安安不同寻常的火辣样的吸引。
可疯狂的一夜之后,这女人就像是不认识了一样,将他们两人的关系给撇的一干二净了?
嫖客和妓女,都不带这样玩的!
“我们有关系的,难道你忘了?”骆子阳记得,当时自己就这样反驳了施安安来着
。
可施安安,却只是淡淡一问:“我们最多,只是炮友的关系!”
互取所需,仅此而已!
当然,施安安也承认自己曾经奢求过和骆子阳有别的感情。
但骆子阳每一次的冷漠离开,都像是利刃一般,让施安安受伤。
施安安是天之娇女。
如此高傲的她,怎能允许自己的自尊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在脚底下。
感情的事情,虽说不能收放自如。
但最起码,施安安能将它们都掩藏好,收在别人所看不到的角落。
骆子阳现在看到的,便是将自己所有情绪都掩埋起来的施安安。
冷漠,高傲依旧是她的代名词。
就算是骆子阳,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我们……只是炮友?”
这话,让骆子阳的心头一紧。
在骆子阳看来,女人不该是很在意这些的么?
可为什么在施安安这里,他却看不到?
特别是今天见到的施安安,眼眸里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这样的她,简直和上次在酒吧里撞见和顾念兮一起喝酒的她,判若两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骆子阳感觉,自己的头脑突然有些不灵光。
因为他想不懂,施安安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难不成,你还想要有别的不成?”施安安丢下这么一句话,没等骆子阳回答就带着买的两盒避孕套离开了
。
而被留下来的骆子阳,则一整天都在思考施安安留下来的最后一个问题!
在骆子阳看来,他从小只喜欢苏小妞一个人。
怎么可能,会对别的女人产生别的情感?
再者,他和施安安最多也就是一夜情,和她所说的“炮友”,有异曲同工之处。
可为什么听施安安说他骆子阳只是“炮友”的时候,他的心会是那么的难受?
摸了摸此刻还有些乱的心,骆子阳这一日,终是不得安宁……
——分割线——
“你这个混账,你到底都在做些什么事情?我不是告诉你了,这次跟进宋亚集团的合作,让你新妈妈来负责!”
凌二爷的办公室里,某人没有经过预约,就大吵大闹走了进来。
秘书见拦不住,只能跟在他的身后,对着凌二爷歉意一笑。
凌二爷挥了手,示意这里和你无关,没事。
至于此时正在凌二爷办公室里汇报最近几项工程进展的几个高管,都再见到凌耀进了办公室之后,识相的开始收拾自己面前的东西,然后对着凌二爷点了点头,悄然离开。
比起凌耀,现在整个公司的人更服从凌二爷的管理。
这男人虽然年轻,但他每一件事情办的无不让这公司里的人佩服。
比起现在只顾着宠着某个女人的凌耀来说,不知道好多少倍。
而凌耀,也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架空了权利一样,越发的不喜欢在这个公司里看到凌二爷。
但毕竟他们是一家人。
当见到外人在场的时候,两人都没有便没有对话。
等到那些人都纷纷退出了这个办公室之际,凌二爷便抛出了这么一句:“只要我凌二爷在这里一天,那个女人就别想要进我凌家大门
。以为凭借个野种就想要在这个公司里坐享其成,她也太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你……你这个逆子。我说了他是这个凌家未来的女主人,她就是!反正今天之前,让你的人退出这一次的宋亚的合作。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凌耀说完,便转身想要离开。
可凌二爷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门口的位置,挡住了凌父的去路。
“你知不知道,这一次和宋亚集团的合作,便是我们翻身的大好机会?你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就让这么重要的工程让你的那个骚货负责,她能负责出个什么来?”
这一次,凌二爷真的动怒了。
一双黑色的眼眸,就像是密布了乌云的天空。
看不到光亮,也没有光亮……
“放肆!”
“啪”的一声,凌耀将一个巴掌甩在了凌二爷的脸上。
看着凌二错愕的眼眸,凌耀也有些意外自己竟然甩了凌二巴掌。
但一想到凌二刚刚对那女人的侮辱,凌耀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刚刚的行为。
“对母亲不得如此放肆!”
他就像是个严父,在教育自己的孩子一样。
可看着这样的凌父,凌二爷感觉虚伪透顶。
“母亲?那样的女人也配当我凌二爷的母亲?我跟你说,那样的女人连替我舔脚趾甲都嫌脏,也就只有你这样被蒙蔽了双眼的老流氓会看上她!”
“你……”
凌父被这么一激,再度准备伸手。
憋见他的举动,凌二爷干脆挺直了腰板,“你还想打我?那就打啊
!反正我今天在这里和你说明白了,要让这个女人到凌氏来上班,门都没有!只要我在,那个女人和那个野种,一天都别想好过!”
甩下这么一句话,凌二爷离开了。
离开之时,他将办公室的大门甩的咯吱作响。
那类似破碎的声响,其实和他现在心里发出的声音,是一个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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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凌二爷回来的时候,谈家一家人都在大厅里看电视。
和各位长辈打完了招呼之后,凌二爷便上了楼。
那有些颓败的面容,任谁看了都有些难过。
在凌二爷上楼的期间,其实苏悠悠的视线也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一年多的时间,她发现凌二爷真的瘦了好多。
以前的西装,现在穿起来都有些宽。
再加上他那沉重的步伐,让苏悠悠突然觉得,她的鼻尖好像酸酸的。
当苏悠悠正努力想要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个男人的身上挪回来的时候,却听到身边一直在给聿宝宝为水果的谈逸泽轻飘飘的吐了句:“被打了?”
这话,倒真是引起了苏悠悠的注意。
其实刚刚看凌二爷进门的时候那刻意侧身的样子,苏悠悠便回忆起了以前凌二爷每次挨凌父打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神情。
她还以为,刚刚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但谈逸泽的一句话,又让苏悠悠的心里咯噔一响。
谈参谋长的洞察能力,苏悠悠是见识过的。
他说出来的事,十有八九都是事实。
这么说来,凌二爷真的又被凌父给打了?
想起他们刚离婚的那一阵,凌二爷也被凌父给打过
。
那时候的凌二爷,被打的皮开肉绽,伤口发炎了还不肯处理。
苏悠悠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烤炉上似的……
等到顾念兮他们都回房之后,苏悠悠从自己的行李包里掏出了一罐化瘀膏,还有一瓶消毒水,带上了一包棉签,来到了二楼凌二爷所住的客房。
只是一连举了三次手,想要敲门的苏悠悠,最终都是放下了。
她还真不知道,这个时候见了凌二爷,要说些什么才好。
明明现在担心他,给他上药的事情,不该由她苏悠悠来做。
想了想,苏悠悠觉得还是算了。
正当苏悠悠打算收好自己的东西,打退堂鼓的时候,凌二爷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咯吱一声打开了。
出现在门口的凌二爷,见到此时站在门口的苏小妞,凌二爷明显也一愣。
他本来是想要出来喝杯水,然后继续看文件的。
没想到一出门,就撞见苏小妞了!
“那个……”
苏小妞觉得挺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抓耳挠腮的猴子样,表明此时的苏小妞很紧张。
可凌二爷的视线只在她的身上停顿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便对她说:“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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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复选倒计时,敢不敢破30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