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苏可方想起自己空间内那架像是织布机的器械,不由低头思索起来。
第二天,苏可方去了一趟头沟镇,回来的时候拉回一架像是织布机的东西,乡亲们都好奇的围到了付家门口。
“方儿,这是织布机吗?”有人疑惑问。
“我看不太像。”又有人道。
苏可方笑而不语,待大家伙看完热闹回去后,她才到大伯母家把苏可兰给叫了过来。
苏可兰休养了一段时间,身子恢复得很好,大夫说没落下病根,如今整个人都圆润起来。
苏可方将一张图纸递给苏可兰,说道:“可兰姐,我买了些线,你看能不能按这图纸上面的方法把线排到这机器上?”
这张图纸是和这机器一并出现在空间的,图纸上的画法很复杂,她不懂织布,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先看一看。”苏可兰笑着接过图纸,如果是文字,她肯定不认得,不过图画的话她倒可以琢磨琢磨。
苏可兰研究了好一会也没看出个头绪来,苏可方便道:“可兰姐,要不把这机器拉到你那边去,你慢慢研究研究?”
“也成。”
苏可兰笑道,这机器很像织布机,不过又有许多地方不一样,是得费些功夫琢磨。
一年到头,乡亲们也就是年底这些天才真正闲下来,一得空,大家就相互窜起门子来。
这天付家也来了几位妇人,找姚氏唠嗑。
以前姚氏很少与村里的乡亲来往,不过自从苏可方教大家制作红薯片后,村子里的妇人时不时就会结伴前来跟姚氏聊上几句。
姚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听着她们说,并没有插话。
苏可方一边雕刻着玩具,一边听着她们东家长西家短,觉得很是惬意。
突然,一位妇人问道:“付大嫂,方儿,你们听说没有,苏桃一家要搬走了。”
苏可方手一顿:“什么时候搬?”
“应该就这两天。”那妇人一脸的不屑,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前阵子就听说苏桃怀了身孕,后来苏桃娘买了药给她落胎,这事闹了出来,我看他们是没脸在丰果村住下去了。”
“哎,都是苏大壮造的孽!”其中一妇人唏嘘。
“要我说,苏桃也是个傻的,为了那么一个人,不但把自己给赔了进去,还拖累了全家人!”
“谁说不是呢?
苏可方没料到苏桃竟然还怀了身孕又落了胎,心下不免有几分感慨。
为了一个男人而将自己折腾至此,特别是在这封建保守的年代,这苏桃到底有多爱苏大壮,才会连条后路都没给自己留?
其中一妇人见苏可方微拧着眉头,以为她是想到苏大壮和苏桃陷害她的事,忙给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这才硬生生的转移了话题。
“付大嫂,这也快过年了,你家老大能回家过年吗?”其中一个随口就问道。
问完,才惊觉自己又问了一个尴尬的问题。
苏可方听罢这话,刚开始还没意识到别人问的是她的丈夫,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要不是这位婶子提起,她都快忘了还有付辰弘这个人的存在!
姚氏淡淡一笑,模棱两可的说道:“我家老大在外面做工,如果赶得及就会回来的。”
姚氏的言下之意就是赶不及就回不来了,几位妇人都听出姚氏在跟她们打太极,也没好意思再问下去,忙说起了地里的事来,地里的事总不会犯了人家的禁忌吧?
可惜姚氏不懂农活,根本就接不上话来,几位妇人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方儿,你怎么了?”姚氏喊了苏可方几句,都不见她回应,语气中不免带了些担忧。
“娘,几位婶子走了?”苏可方回过神,见院子里只剩下她们婆媳了。
“刚走。”姚氏点点头,看着她,欲言又止。
“娘,水缸没水了,我到河边挑水去。”苏可方猜到婆婆可能是想跟自己说付辰弘的事,下意识想回避,挑起水桶匆匆出了院子。
付辰弘,那个自己连面都没见过的丈夫,他真的会回来吗?
苏可方心里乱糟糟的,万一付辰弘真的回来,她该怎么办……就真的这样跟他把日子过下去……并跟他生儿育女?
不,她接受不了!
可这里是古代,她是付辰弘名正言顺的妻子,她又该怎么去拒绝这种事情的发生……
苏可方很少为一件事心神不宁一整天,付辰弘要回来这事让她不知所措,晚上躺在床上都不敢闭眼,就怕一醒来身边就多出一个陌生男子来。
翻来覆去,直到天快亮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梦中,她好像真的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下意识伸手一摸,却被反手握住。
真实的触感和体温让苏可方打一个激灵,她想都没想,另一只手从枕头底下摸出刻刀,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往旁边刺去。
“是我。”
手腕被握住,耳边响起了项子润低沉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苏可方蓦地瞪大双眼怔怔的望着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才两天不见就认不出我来了?”难得见到她这呆傻的模样,项子润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温热的鼻息那么真实的喷洒在她脸上,苏可方这才确定,她根本就不是在做梦!
“项子润,你跑我家里来做什么?!”苏可方脸色忽然大变,压低声音低吼道。
这人疯了吗,竟然偷偷潜入她屋子里来,万一被人发现可怎么办?
苏可方又急又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我说要回来给你一个交待的!”他看着她,认真说道。
“我不用你交待什么,你赶紧离开这里!马上!”她咬牙切齿的指着被打开的窗户,想来这家伙是爬窗进来的。
此时外面天已大亮,姚氏也起了身,一打开房门就听到苏可方屋里传来动静,不由纳闷喊道:“方儿,你在跟谁说话?”
苏可方心里咯噔一下:“娘,您听错了,我没说话。”
苏可方面色难看至极,这下项子润想走也走不了了,万一婆婆进屋子来,那她就算有千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