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苏可方阴郁了几天的心情总算有了好转。
“君悦”这个酒楼名字是他们夫妻商议后定下的,他们是打算以后开分酒楼也延用这个名字的。
“当然是真的了,你就等着收钱吧?”他侧过头好笑的看着她那闪闪发光的小脸。
每次一谈到与钱有关的事情她就会露出这副财迷样,真是越看越喜人。
“子润,等过段时间咱们到阳峰城看看去吧?”她蠢蠢欲动问道,心里琢磨着是该让空间存放已久的虾酱面世了。
见她身上又有了活力,他不自觉扬唇:“你说了算!”
第二天一大早,苏可方就见项辰祥捧着本书坐在井沿上聚精会神的看着,连他们夫妻走出屋子都没有察觉。
自从苏可方来到这个朝代,还从来没有见项辰祥看过书,不由纳闷的对身边的男人问道:“二叔在看什么书看得这么入迷?”
项子润笑了笑:“是一本他喜欢了很久却一直没敢看的书!”
一顿,他又轻叹道:“人生在世如果没有一个方向,没有半点喜好,那就等于行尸走肉,祥儿有了人生目标,我为他高兴。”
夫妻两人没有打扰项辰祥,往外院走去。
她睨了他一眼,好奇问道:“那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他眉宇带笑看着她,语气轻柔绻缱:“以前是为了替我爷爷清洗冤屈,现在只想与你和娘还有祥儿平平淡淡过一生。”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可是遇到她之后,他开始对此有了期盼,渐渐的,已经放不开了。
项辰祥是平安回来了,可林昭宏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项子润去解决,所以回来几天,夫妻俩又进了县城。
进城之前,苏可方将重建养殖场的事交给了刘大明,让他有无法决定的地方再去找项辰祥。
而项辰祥除了傍晚的时候教村里的小伙子一些拳脚功夫,每天都沉浸在书本里,苏可方只好将家里的稻田借给村里一乡亲种。
家里的地大多都用来种了果树,此时果树已经活了过来,苏可方临去县城前给果树浇了一些空间里的溪水,确保这些果树等她下次回来还能活着。
菜地也还留了一块,让姚氏有空的时候去看看,当做打发时间。
回到怀塘县,夫妻俩都开始早出晚归,不过两人都是忙着各自的事。
项子润再忙,在子夜之前也一定会回南通街,而苏可方回来再晚,也必定给他备好一份宵夜。
这一忙就是半个月,这天项子润总算早苏可方一步忙完事,到报纸厂那边接她去了。
他们离开这段时间,报纸厂、玩具铺、炸鸡铺和鱼松铺一切如常,就是小食街那边几个摊位之间起了好几次争执,不过都被赵敬才帮忙给压下了。
这种小争执时常都会有,都是因为争抢客人而造成的,苏可方被闹得没办法后直接下了一条规定,如果摊位与摊位之间相互争抢客人,不管谁对谁错都将收回摊位。
这条规定一下,就没再出现抢客之事了。
看到项子润出现在报纸厂,苏可方很意外:“今天这么早忙完?”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但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以前稍微察觉到他有事瞒着自己,她就会心有芥蒂,可是现在不管他在外面做什么她都是完全的信任,只担心他的身体。
“刚刚忙完,来带你去吃顿大餐。”他眸底含笑说道。
“这么好兴致?”她斜睨了他一眼,唇边也带着嗔笑。
“小姐,姑爷这么好兴致,你就别扫他兴,赶紧去吧。”一旁的旭东见他们旁若无人的示恩爱不由笑着出声催促道,省得让看的人不好意思。
项子润一笑,拉起她就进了密道。
两人到“闻香来”吃的饭,李驰当时也在酒楼,不过听到他们夫妻来酒楼后逃似的离开了。
杨志刚暗自叹了口气,其实他早就看出自家少爷的心思了,只是这事他不方便开口,又不敢告诉自家老爷,所以只能看着他越陷越深了。
不过还好,方儿的男人给了自家少爷一个警醒,二少爷现在醒悟也不迟。
苏可方没想到项子润还会带她到“闻香来”吃饭,她不想碰到李驰尴尬,匆匆吃完拉着他就走。
“咱们来这吃饭也是有付账的,干嘛弄得跟做贼一样?”他不满说道。
苏可方白的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打什么主意?”
给“闻香来”送鱼松和豆豉鲮鱼这些事她都全权交给赵叔打理,她跟李驰已经没有半点联系了,这人该不会还想过来给李驰施压吧?
“媳妇,我就是单纯想让你吃顿好的,你想得还真多。”他很是无辜。
这事说起来项子润还真是冤,他不过是因为这里有很多菜谱是她所写,里面还有几个是她喜欢的菜式,不然他带她到哪间酒楼吃不行?
“真没别的意思?”她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
“媳妇,我真没别的意思。”项子润一脸无奈。
他就是想着夫妻两人很久没有好好在一起吃个饭了,所以想带她出来开心开心,仅此而已。
苏可方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不似说谎,才挽起他的手臂低声说道:“其实咱们在家里面吃也一样,更温馨,不是?”
闻言,他刚毅的脸庞罩上一层轻柔之色:“只要你不嫌累,我求之不得。”
他做的菜勉强能入口,就不虐她胃了。
“我也差不多忙完了,过两天就能闲下来,到时候给你弄好吃的。”她抬眸朝他眨眼笑道。
回到南通街,苏可方梳洗一番才回屋子。
见到她,项子润收起手中刚刚完成的作品,扬唇笑道:“正好!”
“什么?”
苏可方好奇的向他走去,当看到他手中的刻刀和一支玉簪后猛的瞪大双眼。
“赌注!”他轻笑一声,将手中的玉簪插进了她发间。
“啊——”她惊呼一声,猛的想到了什么,抡起粉拳又惊又喜的往他身上捶去:“原来你就是那位大师!你竟然瞒我这么久,太过份了!太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