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哥去哪了?”苏可方见出了这样的事,诺尔都没现身不由开口问道。
“方儿,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们前几天发现大军中有不少将士换了脸,哥哥这几天都在军中彻查。”
葛雁原本不想告诉苏可方这事的,谁知使臣这边又出事,她现在若不说解释清楚,怕方儿会多想了。
“换脸?”苏可方不解。
葛雁还未开口,项子润已面色凝重的替她解答道:“换脸的意思是说原来的士兵被冒名顶替了,也有可能是叛军混入了军营,这事若不处理好会出大事的。”
闻言,苏可方脸色微变。
她虽然不懂军务,可是有叛军混入营中,三岁小孩都知道其中的厉害,她又怎会不知,心下一紧:“姐,我们能帮得上什么忙吗?”
葛雁一笑:“放心,目前情况还在我们掌握之中,不会有事的。”
这边项子润刚给秦益行和高俊杰解了身上的药性,那边就听宫女说皇宫前聚集了不少百姓,都是请求君主把安晋国使臣赶出杜瓦国的。
秦益行和高俊杰两人脸色大变:“不,我们没有调.戏良家妇女,我们是被陷害的!”
项子润冷冷扫了他们一眼:“那也是你们给人陷害的机会!”
秦益行和高俊杰一噎,无言以对。
当时他们说要自己到处逛逛的时候,苏可方劝过他们,说为了安全着想,让他们不要离得太远,可是他们不想受杜瓦国侍卫的监视,故意与他们拉开距离,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你们好好想想,出事前有什么人靠近你们?”项子润问。
他们所中迷.药可以是下在食物茶水里,也可以燃香,当时情况如何只有他们两个当时人清楚。
“这……”秦益行想破脑袋都想不起当时有什么人靠近他们。
他们当时没有要包间,是在酒楼大堂喝的酒,他们还知会了田资正的,要他找借口过来,谁知一直没等到人。
秦益行又哪里知道,田资正不是找不到借口过来,而是他压根不想过来,因为他并不知道皇帝交给两人的任务。
高俊杰突然怒拍了下桌子,说道:“是酒楼小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靠近我们!”
苏可方真不知道该对他们说什么了,他们以为不开口,别人就不会注意到他们了吗?还在酒楼大堂坐,大堂到处都是人,就算真的是酒楼小二对他们下的手,也可以否认的。
苏可方就不明白了,以欧阳睿的眼光怎么会把重任交给这样两个人?
“你有证据吗?”项子润淡声问道。
高俊杰又是一噎,随后秦益行满眼恳求道:“国公爷,事关我们安晋国的脸面,你一定要帮忙把事情查清楚!”
都是他们太大意了,不然也不会着了人家的道。
他们本是在没有人干扰之下看看杜瓦国一这个京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谁知道会发生这样丢人现眼的事,丢他们脸事小,丢安晋国脸面事大,要是皇上知道,他们脑袋都得搬家!
田资正黑着脸瞥了两人一眼,现在知道安晋国脸面了,早干嘛去了?
黛妮面露焦色,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遣散外面的百姓,只好让人去营中通知诺尔。
“我也一块去!”项子润思索了会,叮嘱了苏可方几句就跟着那侍卫一块去了军营。
诺尔和项子润还有葛雁是一块回来的,诺尔和葛雁脸色都不太好。
“给两位大人下.药的确实是酒楼小二,不过这个小二是前朝的余孽,他们不满安晋国支援我们,所以想挑拨两国关系,让安晋国终止对我们的援助。”葛雁将查到的事告诉了众人。
秦益行几人不在,这里没有外人,苏可方直接问道:“军营里的事处理好了吗?”
“快了。”诺尔抿了抿唇,看向项子润,最终还是没把想请他帮忙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这个妹夫曾经是安晋国兵马大元帅,对军务的处理上比他更游刃有余,刚刚他这个妹夫只是一个提醒就让他将最后一批叛军给揪了出来,如果他能帮自己,杜瓦国大军不用多久肯定能强大起来。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他一旦开口那就是置方儿和子润于危险境地,因为安晋国皇帝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兵马大元帅给别国操练士兵呢?
思及此,诺尔说道:“方儿,子润,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苏可方迟疑了下,见项子润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这才回了自己房间。
苏可方听说诺尔最后的解决办法是与秦益行商量后,让那姑娘的家人出面跟百姓解释这是个误会,然后让秦益行娶那姑娘为平妻。
秦益行是安晋国的官员,衣食无忧,安晋国是大国,是杜瓦国国民所向往的地方,再加上诺尔赏了不少银两给那姑娘一家,那姑娘的父母当即就同意了。
苏可方听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索性不去想了。
见她紧锁着眉头,项子润轻声问道:“是在为你哥他们担心?”
“子润,我们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帮到他们?”苏可方没有否认自己的担心,而且她也想帮忙。
就算诺尔不是她的亲哥哥,以她与葛雁的关系,她也会出手帮忙的,不过前提是这事能在暗中进行。
政务上的事,她根本就插不上手,所以只能求助自家男人了。
他在她额前落下轻轻一吻,在她耳边小声道:“别担心,我已经在帮了。”
他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替诺尔操练士兵,可是他只去军营转了一圈就发现了军中许多漏洞,只要诺尔能作调整,以后就不会再让叛军混入营中,再加强训练强度,马上就能见到效果的。
晚些时候他会亲自跟诺尔提这事,只要他不出面,就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来。
在这风雨飘摇的杜瓦国,强兵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若是连军队都不够强大,如何抵挡得住内忧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