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左先生现在的想法,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到时候再看看左先生是否还坚持如此吧?”项子润觉得就算左见铭坚持留在泽儿身边也不成问题,端看泽儿怎么处理这他与左见铭之间的关系了。
所以说,项子润对自己儿子还是很有信心的。
又连续赶了两天的路,傍晚找客栈歇息的时候,巴里终于按捺不住的对苏可方问道:“二姑姑,不是说好出来游玩的吗?我们这样赶路也算游玩吗?”
坐在马车上也就够沿途的风景,根本就没能好好玩。
中午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看到街上卖的那些他见都没见过的东西,他其实很想跟二姑姑说停车下去逛逛的,不过泽儿说二姑姑和二姑丈肯定有打算,他才忍着没说的。
可是看着二姑姑这架势,明天肯定还要继续赶路,他不得不开口问了。
他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总不会是在赶路中渡过吧?
看着巴里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苏可方忍俊不住:“当然不算了,我们还没到目的地呢。”
“可是二姑姑,我们到北地不是好几天了吗?”巴里不解的看着苏可方。
他们本来就是说到北地游玩的,现在北地都到了呀。
“那你觉得我们走过的那些地方有好玩的吗?”苏可方反问。
巴里想了想,摇头道:“除了街上卖那些新奇的东西,看起来也没什么好玩的。”
刚进入北地的时候他是觉得挺新鲜的,可是沿途看了几天,他都觉得麻木了。
“那就是了,我问过你大姑姑了,她说北地有个叫‘格洛湖’的地方,那里的气候最为寒冷,不过那里的景象却是最美的,所以我想先带你们到那里去看看,往回走的时候再边走边玩。”苏可方不想巴里暗自着急,便把自己的计划的行程告诉了他。
葛雁看了几本杜瓦国的地方志,给她挑了几个好玩的地方,苏可方打算先到葛雁说的那几个地方看一看。
“巴里表哥,我没有骗你吧?”泽儿好笑的看着巴里,都说他爹娘有打算的了。
巴里嘿嘿一笑,人小鬼大说道:“有二姑姑这话,我就安心了。”
“你这小子!”苏可方失笑。
“格洛湖”那个地方位于杜瓦国最北边一个叫“福伊岛”的地方,这个“格洛湖”应该算是这片大陆最大的湖泊,这“格洛湖”一半属于杜瓦国,一属于另外一个小国。
这个“格洛湖”不但是这片大陆最大的湖泊,还是最为奇特的湖泊,因为“格洛湖”属于杜瓦国这边是极其寒冷,一年四季都是冰雪覆盖,而属于相邻小国那一半则极度炎热,据说那里的鱼虾经常因高湿而跳跃出湖面,有无数鱼虾在跳跃过猛而跃过杜瓦国边界时往往会被冻在半空中结成冰雕。
当然,这只是书中记载,或许只是个传说,并没有人亲眼所见。
苏可方一行人又赶了将近十天的路程才抵达“福伊岛”,到了这里,苏可方等人才知道“福伊岛”只是个地名,而非一个岛屿。
“哇,这里真的好冷啊,这怎么出去玩?”巴里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把手炉紧紧抱在怀中,瑟缩的说道。
天啊,他现在什么游玩的想法都没有了,他只想钻进被窝好好睡上一觉。
泽儿也觉得冷,不过却不觉得有巴里说得那么夸张,他下了马车往周边看了眼,见放眼所及之处都是冰雕,不由目露惊艳之色:“真是美啊!”
“泽儿表弟,都快冻死人了,哪里美啊?”巴里整个人都钻进了毛氅里,嘟嘟嚷嚷的叫着。
苏可方忍不住笑道:“巴里,你这是没到过北方,一时难以适应,要是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就不会觉得冷了。”
“二姑姑,您就别开我玩笑了,要是住上一段时间可真会冻死人的。”巴里苦着张脸说道,不过他把自己裹得太严实,苏可方等人根本就看不到他这表情。
进了这城里的一间客栈,苏可方打开窗户对巴里道:“你看,这里不少百姓还在外面走着呢,外面那些自然冰雕多好看?”
巴里缩着身子坐在壁炉前烤着火,拉长脖子往外看了眼,说道:“二姑姑,快把窗户关上,冷死了。”
再好看也没有命重要,巴里决定大不了等身子暖和一点打开窗户观赏一下就好。
“巴里,我们休息一天后可要出去玩哦,你这么怕冷怎么去啊?”
苏可方诱导着巴里,那边项子润也往壁炉这边走来,满眼的惊奇。
“这东西挺不错的。”项子润说着往壁炉添着柴火,一边研究着壁炉构造:“这东西我们盛京城也适用。”
项子润看中的是这壁炉烧起火来浓烟直接从烟囱冒出,不像烧地龙,有时候会弄得满屋浓烟。
壁炉这东西苏可方在前世就见过,也不觉得稀罕,经项子润一提醒,苏可方才想到来到在安晋国真没见过有人家烧壁炉的呢。
项子润对房屋的机关设置很在行,对这壁炉的构造很感兴趣,用完饭就守在壁炉前研究起来。
可是等项子润休息的时候就发现,其实这壁炉远远没有他们安晋国的火炕实用,因为这壁炉必须有人在旁添着柴火,人一离开火就灭了,晚上睡觉根本就不暖和。
听到自家男人的话,苏可方笑道:“火炕和壁炉各有各的优缺点,不过论起实用,当然是火炕比较实用了。”
见躺在身边的男人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苏可方轻咳一声,继续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安晋国那么多有钱人,你要是能把这壁炉弄得美观一点,安置在客厅,相信会有不少人喜欢的。”
“媳妇,你懂得可真多。”项子润幽幽说道。
苏可方柔弱无骨的长臂攀上他的脖子,笑眯眯的望着他:“为了配得上夫君你,我不多学点东西怎么能行呢?”
“这么说来,夫君我是不是该好好奖励奖励你呢?”他挑眉,笑得好不肆意。
“悉听尊便......”